男人这一拳拳风阵阵,呼呼而响,老太太掩面惊呼了起来,不敢想象这拳落到如花似玉的女孩的脸上会是什么样。
男人对自己这拳也是胜券在握,可奇怪的是,只见眼前的女孩身影如闪电似的一闪,拳头打中了空气,他为之大惊,刚想再挥出一拳时却发现自己浑身无法动弹,就好像被点了穴一样。
边婧拍拍手,扭扭脖子,回头看了眼男人背上的定身符,说:“真的好久没活动了,稍微动一下就脖子疼。呵呵!”又搞怪似的冲动弹不得的阿古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大摇大摆地进到黑漆漆的房间里了。
她开了灯,四下张望一番,房间里并无异样,便不由地扭紧了眉头。明明刚才她在楼下嗅到了鬼气,还用三道黄符封住了鬼的去路,怎么才这么一会会就没了?
不对劲……
吱吱,胖鼠跑过来咬她的裤脚,像要把她带去哪。她跟着去了。衣柜的内壁上映着一条被烧焦了的影子,这是个人的形状,嘴巴大张着,做出一个逃跑的姿势,而且双手双脚全是反向长的,好像逃跑的时候遭受了酷刑一般。
“魂魄都不在了,应该被灭了。我们来晚了。”边婧的心一下就沉了下来,思忖着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在她眼皮子底下把鬼给灭了。
她气愤地冲出房间,房外老太太抱着一动不动的儿子大哭,她一把揭下阿古身上的定身符,随即拿剑指着他的喉咙,问:“说,里面那个鬼是谁?究竟是谁抢在我前面把它给灭了?”
“灭……灭了……”阿古难受地皱起了眉头,眼中泪花闪闪,可很快恢复如常,恶狠狠地对边婧说,“什么跟什么!我们家没有鬼!你别在这妖言惑众了!赶紧给我滚!滚!”
边婧深知怎么逼他他都不会说实话,就收好桃木剑离开了。刚下楼,楼上面就响起了母子俩的争吵声——
“阿古,你跟我说实话,鬼是不是在房间里?他到底是谁啊你要关着他?”
“妈,我们家没有鬼!”
“没有?那我要进去看!”
“有什么好看的!”
“我偏要进去!”
……
边婧打了个车回到了宾馆,跟个没事人似的进餐厅吃晚饭。可她不知道,因为她的突然失踪,害得邢滔和姬言馨这对热恋中的情侣被姬言灏臭骂一顿不说,还被迫分头寻找她的下落,找了老半天,滴水不进,都快虚脱了。
所以当邢滔得知边婧已经回宾馆的消息时,立马联系姬言馨下了馆子,好好地吃了一顿后回宾馆,见到边婧的第一句话就是:“师父,你可害死我们啦!”
边婧回个白眼:“说好了三个人一起逛街,你二位可好,手拉手跑了,回头还埋怨我害你们找了半天?哼!”盯着邢滔胸前的一点汤渍,继续愤愤不平:“两个人偷偷地去吃好吃的也不叫我,果然有了老婆就忘了师父,重色轻师父!”
邢滔低头看看胸前的那一大块油渍,赶紧用手擦,心虚极了:“师父,我们实在是饿极了才去随便吃了一些,可难吃了,不好意思喊你。”
“切!谁信啊!想二人世界就直说,师父我也不是不识相的人!”
“嘿嘿!”邢滔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算是默认。身边的姬言馨拿胳膊肘狠狠捅了他一下,吓得他立马闭嘴不敢再笑。
边婧看到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是既祝福又羡慕,她抱着胳膊,笑着说:“甜死个人了!说说看,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邢滔更害羞了,把头低到了胸口:“还早,还早……”
姬言灏对他们的对话压根没兴趣,也插不上嘴,只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才关切地对女孩说:“以后要去哪至少也得跟我们知会一声,不然我会很担心你的。”
邢滔随即帮腔:“是啊师父,姬总整个下午坐立不安,为了找你饭也没吃水也不喝的,还差点和几个黄毛怪打起来,就因为那几个黄毛怪说了些下流的话……”
话还没讲完,姬言馨狠狠踩了他一脚,同时飞去一个白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邢滔吐吐舌,这回是真不敢再乱说话了。
不过姬言灏还挺高兴的,他庆幸自己没有白拉拢邢滔。毕竟快要成为一家人了,这傻乎乎的邢滔为了顺利晋级成他的妹夫,也慢慢地倒向他一边了。有了良好的群众基础,他对自己充满信心。
“对了,你整个下午去干嘛了?”姬言灏忽然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边婧懒洋洋地说:“捉鬼啊!”
“师父,你去捉鬼了啊!也不喊我!”邢滔激动了起来,“怎么样,怎么样?这次挣了多少钱?”
“没捉到,被人提前灭了。也没想赚什么钱。”
邢滔看傻了眼,戏谑:“师父,你真的变了,竟然对赚钱都不感兴趣了!”
姬言灏问:“被灭了?怎么回事?会不会是鬼狐门?”
边婧也想到了这层:“有可能,但不确定。我觉得那个老太太的儿子很有问题。姬总,你有办法查到那个叫阿古的男人的信息吗?”
姬言灏一口答应,眉毛都不动一下的,虽然现在的姬家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强大,大东北更是没有他们的网络根据地。
不出俩小时,姬言灏就把那家人的消息打听了回来。他办事效率一向很高,高到令人毛骨悚然。
“那户人家姓邴,老伴五年前因为矿井坍塌被压死了。有两个儿子,一个就是你说的阿古,邴古,是弟弟,还有一个哥哥叫邴隆。兄弟俩学历都不高,读到初中就肄业了。哥哥邴隆几年前出去打工挣钱,一直没有回来,家里人包括村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弟弟邴古继承父业,也在当年父亲干活的那个矿井工作。”
边婧摇头:“我看他不像下井挖矿的工人,倒像是——”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拳,“打手。”
姬言灏点点头:“这里是中俄边境,情况肯定比其他地方复杂。看上去其貌不扬的人说不定下一秒就拔枪挥拳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边婧想着白天的那一幕:“我一定要查清楚。”一双机灵活泼的美目却盯上了正往床上爬准备睡觉的胖鼠身上。
胖鼠爬到一半发觉背上好像被戳了两个窟窿,吓得毛全竖了起来,缓缓地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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