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婧亲自给刘玉奎送药,敲了好几下门刘玉奎才来开门。手上缠着绷带,刘玉奎一脸的不高兴,有点敷衍:“你来了。”
“薄爷,今天我来给你换药。”边婧讨好起了刘玉奎,积极主动地给他换手上的绷带。
刘玉奎心里也很清楚她的来意,叹气说:“婧婧,你是为了那个小子来的吧?”
边婧刚好为刘玉奎上好药,正缠着绷带。她从前不会这些的,也许和靳昌处的久了,她也就慢慢学会了。
“薄爷,我是特地来照顾您的,被您说的我好像功利性很强似的。我会不开心的哦!”
刘玉奎笑了。
边婧边缠绷带边慢悠悠地说道:“薄爷,我记得我小时候做过很多很多的错事。比如说有一次大过年的我玩烟花,不小心把厨房给烧没了。姑姑很生气,但她没骂我,她说人活在这世上,犯点错误总是难免的,只要肯认错肯改正就行了。”
刘玉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笑脸瞬间而逝:“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那小子来的。”
“薄爷,阿滔他不是故意的,我让他给您老人家赔礼道歉,您就别逼我赶他走了,好不好?”
刘玉奎笑笑,没说话。
边婧转念一想,话锋一转:“对了,薄爷,这次您回梅山住了多久?”
“三个月。时间如梭,想起当年我离开梅山的时候,才二十多岁,一转眼就几十年了!”
边婧也感慨起来:“是啊,时间过得好快。我记得姑姑曾经跟我说过我们为什么叫梅山派,她说梅山派的祖师爷生前最爱梅花的冷艳孤傲,所以就在梅山上种满了梅花树。到了姑姑这辈,姑姑尤其喜爱梅花,天天给它们浇水施肥。姑姑她最喜欢的是种在井边的一棵梅花树,那棵梅花树造型很奇特,枝干弯向水井,就好像一个大姑娘伸手舀水。对了薄爷,您这次回去有给那棵梅花树施肥吗?”
刘玉奎说:“有,我天天给它浇水施肥。”
“那太好了,姑姑在天之灵见到这一切,一定很安慰。”
刘玉奎起身了:“婧婧,既然你来求了,那我就给你几分面子。走,去找那小子。只要他向我赔礼道歉,我就当算了。”
“好,谢谢薄爷。”
邢滔躺在沙漠里冷静冷静,白天的沙子很烫,他却全然不顾,直到姬言馨踢了一脚沙子到他脸上,他才感觉到到后背阵阵灼热的疼痛。
“发完疯没有?好好跟人家道个歉,这个事就算过去了。我们也能早点回家了。”
邢滔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沙子,说:“你不信我?”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亲眼看到你开枪杀人。”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相信我!”邢滔怒吼,“那个刘玉奎真的不是好人!”
“还不知悔改吗?”边婧刚好带了刘玉奎过来,听到了邢滔的抱怨,忍不住呵斥了一句。
邢滔如临大敌,既惊恐又愤怒,冲动之下居然掏出了黄符,想要对刘玉奎下手。然而还来得及行动就被边婧掷出的桃木钉打中了手。
边婧突然发怒:“阿滔,我本来想再给你个机会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邢滔懵了:“师父……”
“你走吧,从现在起,你已经不再是梅山派的弟子了!”
邢滔噗通一声跪在了边婧面前,泪流满脸:“师父,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一旁的姬言馨急了:“婧婧,你不是要查清楚这件事再做决定的吗?什么都不查就赶他走是不是太武断了?”
边婧面无表情地说:“薄爷是姑姑生前最信任的人,所以我也相信他。其实细想起来确实漏洞百出。阿滔,你当初拜我门下真的只是为了学艺吗?你枪法精准,还留过学,为什么偏要拜我为师?”
顿了顿,又说:“阿滔,从今以后我们各走各的,别再联系了。”
“师父!师父!”邢滔崩溃地大喊求饶,边婧却铁石心肠,一点往日的情分都不念。
而被邢滔射伤手的刘玉奎,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邢滔收拾行李落寞地离开了这个大部队,临走前石教授他们为他求情了几次,全都没用。姬言馨少见地冲着边婧发火了,她骂边婧不近人情,还列举了邢滔的种种好处。为了邢滔,她不惜和边婧翻脸,可闹到最后也没能改变边婧的决定。
“像你这样无情的人也有人喜欢真的是见了鬼了!”姬言馨骂完最后一句后扭头跑了,什么都没拿。
这晚,姬言馨没有回来睡觉。边婧看着边上空荡荡的床铺,就打了电话给姬言馨。令她伤心的是,姬言馨已经把她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这一夜,客栈很安静,出奇地安静。
邢滔和姬言馨在沙地上燃起了个篝火堆,俩人围着篝火堆取暖,他们的身后是一个小小的帐篷。
邢滔往篝火堆里填柴火:“你其实不用跟我出来受苦的。”
姬言馨怒了,眼睛睁得老大:“你什么意思?嫌我多事,想赶我走?”
“不是。”邢滔很感动地说,“馨馨,不,花花,说实话,我真的挺感动的。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当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放弃我的时候,只有你站了出来为我说话,甚至不惜和他们翻脸,和我跑来这种荒山野岭风餐露宿。我真的挺感动的。我……”
姬言馨噗嗤笑了:“你今天是怎么了,一连串的成语往外蹦。从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你这么会说中国话呢?”
“我本来就是中国人啊。”
gu903();话落,俩人都没声音了,周围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