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傻女(1 / 2)

阴阳:诡玺 袁梦ing 2024 字 2023-09-07

任河领着尿裤子的红发蛊女回屋,他说他是男的,不好意思给她换裤子,就求边婧帮忙。边婧一个白眼,抱着胳膊当没听见。最后还是靳昌出马才求的边婧给红发蛊女换裤子。

俩男人在屋外等,边婧和红发蛊女在屋里,边婧始终不信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突然之间变成了傻子,便变着法子去试探她。

边婧找了条裤子出来却故意不给红发蛊女,变傻的红发蛊女本就见她怕,一声不吭地低着头玩彩带,彩带在手指上绕来又绕去,她玩得不亦乐乎。

“喂!”边婧在她耳边轻轻一唤,竟吓得她打了个哆嗦。红发蛊女使劲往被子里钻,哭哭啼啼的:“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很乖的……很乖的……”

边婧捡起红发蛊女钻被子前掉在地上的彩带,惊讶地发现红发蛊女把它编成了一条手链,还挺漂亮的。她一把揭开被子,使得红发蛊女无处可逃。红发蛊女怕极了,一个劲地做手势,示意边婧别打她。

“我不打你。过来,脱裤子,把干净的裤子换上。”边婧觉得不好玩,翻个白眼把干净的裤子扔给她。

红发蛊女颤颤巍巍地拿了裤子,背着边婧,笨手笨脚地换起了裤子。

身上的湿裤子脱到一半脱不下来了,急得她又哭又闹,发起了脾气。边婧看不下去,过去给她脱裤子,原来她裤子里还穿了几条保暖棉裤,尿湿后全滚到了一块,光靠蛮力是脱不下的,得一条条,细心地脱。

尿的腥臭味直冲鼻子,边婧这辈子头一回给人换裤子,被熏得头昏眼花,胸口压了一肚子的火。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脱着红发蛊女的脏裤子。全部裤子脱下,露出一双很奇怪的大腿。

这双腿,本应该很白净,可不知怎么搞得,上面青筋布满,犹如沟壑百川般纵横交错,十分恐怖。更恐怖的是,那些暴起的青筋不是青色,而是黑色,仿佛里面流的不是鲜红的血,而是——黑血。

“你的腿怎么这样?”边婧忽然心软了,双手轻轻抚上了那些青筋。

刚碰到,那青筋竟突地跳了一下,吓得边婧赶紧收手。再仔细一看,那青筋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蛊虫!”边婧大惊,心骂这女的真是疯了,为了炼蛊居然把自己当成蛊的容器。疯了疯了!

“活该你这个下场!”边婧边骂边给红发蛊女套上干净的裤子。而红发蛊女似乎并不怕她了,还很享受她的服务,坐在床沿上哼起了小曲。边婧听出这个曲子是越剧天仙配,就问她:“你会唱越剧?你到底哪人啊?”

红发蛊女哼哼唧唧地哼着曲,并不理边婧。边婧不大高兴了:“你就说说呗。你哪人,腿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以前炼蛊炼多了?”裤子还没完全拉上,她指指红发蛊女的大腿。

红发蛊女一低头,竟用手指按着青筋,嘿嘿地傻笑起来:“虫子……虫子……好玩好玩……嘿嘿……嘿嘿……”

靳昌和任河在屋外抽烟聊天。任河说他是在泸沽湖的芦苇荡里发现的红发蛊女。这不禁令靳昌想起那日在泸沽湖的一战,红发蛊女不堪被俘纵身跳入泸沽湖,原以为被她逃掉却不知这红发蛊女虽然手段厉害,但怕水,不会游泳,这才淹在水里,被正好路过的任河捡了。

任河说:“你们不知道,她真的很可怜。除了变傻,她身上还有其他的伤,有鞭伤、刀伤、烫伤,甚至是……而那些伤,一看就知道已经很多年了。我知道她做了很多坏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恨她不起来,我就是可怜她。”

靳昌笑笑,低头瞥见任河右手腕上戴着的一条彩带手链,说:“你是不是喜欢她?”

任河听到这个问题居然愣了愣,也许他自己都没觉察到自己的内心,却如此光天化日地被他人一下戳穿。

“怎么可能?”他尴尬地反问。

靳昌笑:“怎么不会?她虽然作恶多端但也是个人,也有人疼有人爱。”

“不不……”任何竭力否认。

“对了,你们怎么会来罗布泊?”靳昌打断任河的遐想,问。

任河说:“我本来想送她回家的,有家人的照顾,她的病也好得快一点。她一直念叨罗布泊,我以为罗布泊就是她的家。可一来就进了贼窝差点赔上性命。我也渐渐发现罗布泊并不是她的家,而是她潜意识里根深蒂固的一个地方。也许灌输给她这个地方的就是鬼狐门的老大,她被寄予了找齐诡玺的厚望。”

靳昌:“那座沙漠里的古城,有可能就是千百年前带了一部分诡玺逃亡的阎族人一手建立的。城里面,应该藏着那一部分诡玺。”

任河说:“没错。阎族人的诡玺威力无穷,千万不能再落到鬼狐门的手里了。天知道他们拿了诡玺要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靳昌点头同意他的观点。

说到这,屋里突然传出红发蛊女的惨叫声。任河着急忙慌地冲了进去,连门都不敲,也不管里面的女孩有没有穿戴整齐。

屋里,红发蛊女痛苦地在炕上翻来覆去,大腿的青筋里有许多细小的虫子在不停地爬来爬去,有几个居然破皮而出,和边婧之前猜的一样,她的血,真的是黑的!

“你对她做了什么!”任河冲边婧发脾气。边婧被气到了,跺了跺脚,扭头就走:“这是她自找的!”

边婧不满任河护着红发蛊女,也不满靳昌和他们走得近,跟任河称兄道弟。即便疯了傻了又怎样,红发蛊女始终都害死了她最亲的两个人,红发蛊女应该得到惩罚而不是因为傻了就逃脱制裁。

她跑走后不久靳昌就来找她了。她翻个白眼,对他不理不睬。靳昌说:“我和你一样恨她。可是事已至此,她已经得到了惩罚,我们犯不着再和她计较。”

“她把姑姑和曾祖母的命还我,我就不和她计较!”

“哎!婧婧,任河叫我求你想想办法。”

“他还好意思?刚才是怎么吼我的?”边婧心有不满地说。

“他吼你不对,但也是因为紧张她。”

“紧张一个会蛊术的妖女?怎么?喜欢那个妖女啊?真厉害哦!”

“婧婧!”靳昌有点来火,“你不愿帮就算了,我们另想办法吧。”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这一回,他是真生气了,气女孩说话带刺中伤自己的好兄弟,气自己对蛊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