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手下乖乖地去拖尸*体了,余生说:“大家都散了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的。”
边婧把姜茶递给莎莎,莎莎被刚才的事一吓还没回过神,整个人有点呆呆痴痴的。边婧安慰她:“没事,这种场面我见多了,见多了就习惯了。那些人啊,全是欺软怕硬的孬种,专门欺负老实人,你要是比他们横,他们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放心,这一路有我呢,保管他们不敢再欺负你。”
莎莎端过姜茶,眼泪汪汪的:“谢谢你,婧婧。为什么你懂得这么多?我们年纪差不多,但我感觉你很有气场,女强人一个。”
边婧被夸得心里乐开了花:“也许是我混江湖混的早的缘故吧。我还羡慕你呢,可以在校园里读书上课交朋友,无忧无虑的不必为生计烦恼。”
莎莎喝了一口姜茶:“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厉害。这一路除了教授,我就听你一个人的。”
边婧耸耸肩,笑笑。
“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说。”靳昌插话进来,他早想这么做,可看几个女孩聊得起劲也就没好意思打断。
边婧听见了却假装没听见,挽起莎莎的胳膊往帐篷里走:“莎莎,你读过很多书吧,教教我好不好?”
姬言馨瞥了眼傻站着略显尴尬的靳昌,一把推开边婧,自己则挽起莎莎的胳膊进帐篷了。
靳昌:“跟我来一下。”
“我是被同伴抛弃的苦命娃!”边婧没有办法只得跟着靳昌来到一座沙丘后面。
“你要和我说什么?”
边婧一偏头,居然看到余舜的两个手下居然在不远的地方埋尸体。
“晦气!”她一个转身,背着埋尸的地方。
靳昌望着天边的落日晚霞,慢慢地说:“婧婧,冷静下来想清楚了么?”
“想清楚什么?”
“我们的关系。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
“靳昌,我那天已经说过了,我们还是算了,我不是你喜欢的那款,我知道,心里很明白。”
靳昌很生气地喝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在怀疑什么?我表白的那天就说过我喜欢你身上所有的一切。”
“那天在酒店我从楼上下来,看到你和那个大明星晴晴跳舞。你们手握手,在舞池中间翩翩起舞,你们很般配很般配,简直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知道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你和她才是真正的一对啊!再想想自己,我很笨,不会跳舞,而且一开始你就压根没有看上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傻!不会跳舞我会教你。”
“不是的,不关跳舞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和我不是同一类人,你比我书读的多,懂的多,见识的多,而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就是迈不过这道坎了。你让我冷静几天吧!”
说罢,边婧逃似的扭头跑了。
靳昌怔忡地望着她的背影,耳畔回响着她那句“我迈不过这道坎”,心里的有个地方轰然塌陷,碎得一塌糊涂……
沙漠里的晚上很冷很冷,昼夜温差极大。几个帐篷中间堆了个篝火堆,燃火取暖,给篝火加柴就是守夜人的职责了。为保证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他们决定上下夜轮流值夜,上半夜由靳昌、邢滔和两个男同学值夜,下半夜由余舜的手下值夜。
转眼进入下半夜,篝火还在燃烧着,只不过火苗比之前小了许多。四个鬼狐门人抱着枪,围坐在篝火边,一开始四个人打了会牌,可慢慢的就迷迷糊糊地打起盹来了。
有个鬼狐门门徒被尿憋醒了,不情愿地爬起来去撒尿。他醒过来时发现其他三个同伴还在睡,篝火已经灭了很久,木柴都是冷的。
他半睡半醒地摸黑找地解决生理问题,跌跌撞撞地找到一处沙丘,于是拉下拉链,对着沙丘舒舒服服地拉了一泡尿。
拉完浑身轻松,睡意重又袭上心头,他心满意足地拉上拉链,准备撤回去时,眼角的余光却瞟到了些一些东西。
沙漠的夜空特别美,夜空中星月明亮如昼,他就借着星辉月光,低头看。
“啊——”他猛地瞪大了双眼,瞌睡虫是彻底地醒了,连滚带爬地朝帐篷的地方逃。
那个沙丘边,堆了一堆白骨和碎肉,一根血手指正好躺在一滩湿漉漉的尿液里,淋了尿的断指在月光的映照下,竟泛起瘆人的白光。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