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昌一听红发蛊女的话,就问她说的到底什么意思。红发蛊女嘻嘻阴笑,仰起头望着纯净的夜空,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抬头望着那挂在夜空中的海市蜃楼,里面出现了边婧等人的身影,靳昌的身子不由地向前倾了倾,想看得更仔细一些。海市蜃楼里面显出这样的一幅画面:那老妖婆手持尖刀一刀捅入边婧的胸口,边婧吐血身亡,接着老妖婆又接连杀死了邢滔、小虎,以及自己身边的女保镖,最后一把火把整个哈格萨村烧了。大火熊熊而燃,一会就把整个村庄烧了个干净,什么也没留下……
靳昌被眼前这一幕惊住,尤其是老妖婆拿刀刺入女孩胸口的那刻,他的心好像也被狠狠地扎了一刀,滴滴答答流着血。
他咬着牙齿,转身往屋里走:“不行,我等不了了!”
刘玉奎抓住他胳膊:“年轻人,冷静一点,先看清楚。”
靳昌烦躁地甩开刘玉奎的手:“你不是说这海市蜃楼是村庄消失前遗留在这个空间的一瞬间么,你刚才也看到了,婧婧她……他们全被杀了,我不能再坐视不管!”
“冷静点!”
“我没法冷静,我一定要去救婧婧,她不怕火不会被烧死,可是那一刀,你知道扎在哪吗?心啊!”
“冷静!”刘玉奎一把揪住靳昌的衣领。靳昌却反抓住刘玉奎的衣领,俩人互相拉扯,靳昌跟得了失心疯似的抓狂,刘玉奎不得已一耳光扇过去,靳昌挨了一耳光后涣散的目光重聚,甩甩头,不解地问刘玉奎:“我刚才怎么了?”
刘玉奎说:“你刚才应该中了一种幻术。再抬头看看那个海市蜃楼。”
靳昌再次抬头,愕然地发现海市蜃楼里除了□□、村屋和良田,什么都没有。
刘玉奎的话又在耳边响起:“这种幻术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把你内心最恐惧的东西无限放大,让你深陷其中,慢慢失心而死。”
靳昌听着刘玉奎的话,忽然想起什么,低头一看,红发蛊女早已不在那个地方。
“糟了,让她跑了!”
靳昌和刘玉奎急忙去找红发蛊女,经过那两张圆桌,靳昌过去探探每个人的鼻息,回头说:“只是晕倒了。”喊上刘玉奎一块去找红发蛊女的下落。
刘玉奎说红发蛊女刚才受了伤应该跑不远,话刚落,靳昌冲他嘘了一声,目光紧盯着前方不远处那扇轻轻摇晃着的木门。那扇木门通向客栈的后院,后院是个设计得极有意思的艺术派花园,鲜花盛放,草虫低鸣。
靳昌冲刘玉奎使个眼色,俩人小心翼翼地推开木门走进去。此时花园里没有一个人,安静得有点不正常。
一个头顶种了多肉紫弦月的山寨米开朗基罗雕像后面,露着半只黑色皮鞋头。
靳昌盯着这只鞋头,摸出一柄飞刀,猛地冲上去,一脚踩中了那只黑色皮鞋头。
“啊!”一声惨呼,一个人影从雕像后面蹿了出来,惊道:“靳兄!”靳昌也看清楚了来人,一时兴奋忘乎所以:“任兄,是你!”
“是我!”任河低头看看自己的鞋,痛得直哼哼,“能不能先把脚挪一挪?”
靳昌不好意思地把脚拿开,尴尬地笑笑:“你怎么在这?”
任河抖着疼痛到发麻的脚,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转身指了指自己的身后。红发蛊女正侧躺在那,五花大绑,嘴巴里还塞着破抹布,两只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大。
靳昌笑了,摸出香烟递了一根给任河:“说说吧,你为什么会在这,怎么抓的她?”
任河跟靳昌借了点火,吸了一口后说:“我得到消息这个红发蛊女会在这间湖中客栈现身,就假扮游客混了进来。有一晚我听到她和手下的对话,他们设计在这生擒你们,以此来要挟哈格萨村的王妃打开进入村庄的大门。当然,我用了点计把她的几个手下解决了,并且暗中跟踪她,发现她要对你们不利就一直藏在刚才那个地方的柱子后面。她一逃我就追,几番搏斗才把她抓住。”
靳昌:“这次谢谢你了,这女的诡计多端,如果让她跑了真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小事一桩。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这个女的是我的,我要带走。”
“你一个人?她很狡猾,手段又多,确定不需要个帮手?”
“如果那个帮手是你,我特别欢迎。”
“我的荣幸。”
刘玉奎趁他们聊天之际点了一根香火迷晕了红发蛊女,他一心两用,双耳却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迷晕红发蛊女后他起身,问任河:“小伙子,你是怎么抓到她的,用的什么武器,过程怎么样?”
任河一脸茫然:“你这话什么意思?怀疑我没这个本事还是怀疑我和她是一伙的?告诉你也无妨。刚才追到这花园中,她被一块石头绊倒了,我就趁机擒住了她。”
刘玉奎严肃地问:“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啊!你到底什么意思?”
刘玉奎看了任河和靳昌一眼,缓缓回过身去望着地上的那一头刺眼的红头发,自言自语:“没这么简单。”
边婧这几天正忙着到处寻找邢滔的下落,不过她和小虎在哈格萨村的行动严重受到限制。她是又急又恨,明明已经和老妖婆说明一切,可那老妖婆仍然不信她,一边把杀人又栽赃嫁祸的宗正当座上宾,一边不由分说地派人看着她,态度比之前更为恶劣。她和老妖婆大吵一架跑了出来,和小虎一道寻找起邢滔来。但身后有怪物跟踪,她费了好多劲才把跟踪的怪物彻底甩掉。
gu903();跑遍整个村,都没能发现邢滔的踪迹,小虎有点气馁,边婧却释怀地笑开了,小虎以为她伤心过度发疯了,边婧解释说:“虽然我们暂时找不到阿滔,但我也探不到他的魂魄,这是好事,至少说明他并没有死,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