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开,边婧、邢滔还有那个名叫小虎的小混混在小厮的带领下入场。边婧走在最前面,整个人蹦蹦跳跳的,看似完全走出了失恋的阴影。邢滔跟在后面直摇头叹气:“我师父果然不是一般人,一般女孩子失恋总要哭一哭,她失恋却更加开心。不懂不懂。”小虎从进奇石坊的大门开始就垂头丧气、心事重重的,他已经无所谓今晚能不能投到价值连城的玉石,现在的孩他更在意自己的小命。他抬眼望着前面活蹦乱跳的女孩,说:“姑奶奶,我都带你进来了,你把解药给我吧?”
边婧一甩马尾辫,回头瞪着他:“不行,等我玩够了再给你解药。对了,我要玩赌石,你给我出本钱,输了算你,赢了咱们三七开,你三我七。”
小虎呜呼哀哉了起来:“我去,我真是倒了血霉了!改天一定要找个大师好好算算命。”
邢滔机灵地搭上了小虎的肩膀,声音犹如魔咒一般灌入小虎耳朵:“兄弟,找什么大师啊,找我师父就行了。我师父可是梅山派第——”抬眼看看边婧,边婧故意抿嘴不笑:“十八代。”邢滔接着推销:“对对,我师父可是梅山派第十八代掌门人,精通各种玄学,算命看相改运甚至是改命,那简直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作一次法事一万八千八,一道平安符八百八十八,改名一次一千八百八十八,如果购买会员还能享受会员八八折以及送一次免费的符水,这符水能保你事事顺利,步步高升,财源滚滚。”
边婧听得摇头晃脑,满意地直竖大拇指。
可小虎哭丧着脸说:“能彻底脱离你们就是我最大的福气了。求求你们让我走吧,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知道我这个人平时横行霸道,投机取巧,但我也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啊!每逢过节我还会给敬老院送温暖呢!唉,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就碰到你们了,你们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么?”
边婧说:“别唉声叹气的,要想人生顺顺利利就多做好事多积福。你不是和这里的鉴玉师傅都沟通好了么,等会我们投一块货真价实的大玉石,再转手高价卖掉,卖到的钱三七分账,你也算功德一件了。”
小虎听懵了:“什么?这样也算功德?”
边婧抱起胳膊瞥他:“破财消灾懂不懂?”
小厮把他们领到狗洞边上的那张圆桌旁,邢滔脚下一绊,一个踉跄一头撞在圆桌边沿,疼得他哇哇叫:“什么东西啊?”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根猪筒骨将他绊了一脚。他不满地嘀咕起来:“什么狗屁位子,一个要价八万八!”
边婧在那根猪骨边发现了一撮土黄色的毛发,拾起来放到亮处一看,这撮毛发上隐隐粘着些黄黄的液体,这些液体正是她那遇水即化的黄符。
“狗毛?”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边戏台子上的演员陆续下场,一身唐装的刘玉奎走上舞台,预示着今晚的大戏即将拉开序幕。几束灯光照在刘玉奎身上,相反舞台下面黑压压一片,再加上众人皆戴了面具,根本认不出谁是谁。刘玉奎代表奇石坊当家上台致辞,再在铜锣上一敲,这一年一度的赌石大会正式开启。
今晚一共拍卖八块玉石,第一块玉石推上戏台时下面已经疯狂地喊起了价。
“十万!”
“二十万!”
“五十万!”
……
边婧问小虎这赌石怎么玩,小虎这才强打精神给她解释:“这赌石呢,和拍卖差不多。玉石翡翠在出土时有层东西包裹着,他娘的那个专业用语老子又忘了,总之就是人的肉眼看不到里边的到底是玉石翡翠还是石头,一概靠蒙,出价最高的那个就有了切玉的权力。切玉都是当场进行,一刀下去,那真是惊心动魄,提心吊胆,赢了从此翻身,输了就拜拜,可刺激了!”
边婧问:“云南这边是不是特别流行赌石?”
“这都是私下搞搞,不敢摆在台面上玩。丽江这边就只有奇石坊有这个实力搞赌石,听说它后台挺硬,原石全是从缅甸走私进来,货真价实。”
“听说奇石坊的老板薄老爷子是个传奇人物,深爱一名女子而一生未娶?”
“是吗?我不知道哎。不过薄老爷子好像有一个小儿子,很小的时候就被拐了,至今都没找到。”
“哦?”边婧转念一想,好像哪里不大对劲。姑姑明明说过薄算子是单身没有后代的。
正说话间,第一块原石已经被一位外国富二代投得,那是一个戴着面具、一头金发、身材玲珑的洋妞,上台时还向台下的竞争者送去一个飞吻,引起人群不小的骚动。原石当场切开,只可惜这块外表翠绿的原石里面却是一片石灰,根本没有翡翠玉。台下一声呜呼哀哉,洋妞却大方地朝众人鞠躬,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小虎盯着洋妞走起路来不停扭动的屁股:“一百万一块破石头,真够淡定的!”
“钱多人傻呗!”边婧嘴上说着,双眼却紧紧盯着戏台上的动静,这时奇石坊的小厮又推出第二块玉石,这一块其貌不扬,她却对它产生了浓厚兴趣。
“我要投它!你给我喊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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