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
“定”字还未说出口,姬言灏脸色一沉,□□一阵针扎的刺痛,低头一看,一根桃木钉正对着他胯*部支起的帐篷顶上。
他不得不从女孩身上翻下,恹恹地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女孩,即便现在女孩投怀送抱,他也了无兴趣了。女孩的笑声很魔性,许久,他才咬着牙,恨恨地说:“我更忘不了你了。”说着,脑海里浮出第一次相见的情景,他坐在汽车的前排,女孩四仰八叉地睡在后排,他说别再演戏了,女孩腾地坐起来大笑,如现在般爽朗地大笑……
边婧笑到肚子疼才停止,她看看气得脸色铁青的姬言灏,说:“姬言灏,不,姬承暄,你想复兴阎族吗?”
姬言灏微笑:“为什么这么问?”
“好奇啊。阎族这个民族的血统奇特,拥有使人长生不老、刀枪不入的神奇力量,或许还藏着其他的秘密。如果阎族重返人间,你说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谢谢你提醒我。”姬言灏下床,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起早赶路。”
“不送。”
姬言灏一愣,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床榻,女孩早已合衣睡下,把一个决绝的背留给他。他按按心中的怒火,飞快地冲出房门。
门背后的姬言馨泪流满面,耳边回响着方才兄长和边婧的话——馨馨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她是我的养女。她不敢哭出声,只得牢牢地捂着嘴巴和鼻子,小心翼翼地从门背后钻出去,拔腿就跑。
屋里的边婧似听到声响,从床上跳起:“谁?”
外面并没有人,回应她的只有一扇来回摇晃的房门。
第二天一早,边婧和宗正披麻戴孝,由边婧捧着道姑的骨灰瓶,姬言灏派车出人出力地送他们回梅山。临走前邢滔急匆匆跑来说姬言馨不见了。姬言灏一听急了,忙命人找,自己也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可都是关机提示。手下在姬家大院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姬言馨,一方面姬言馨走丢,一方面边婧他们赶着回梅山安葬道姑,姬言灏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边婧很体贴地说:“要不你别去了,留下找馨馨。”
姬言灏说:“她这么大的人了会自己照顾自己,再说我姬家眼线众多,她应该不会有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走吧。”
“好吧。”边婧一边钻进那辆劳斯莱斯,一边暗暗心想,果然不是亲妹子,人走丢了都不着急。
“师父……”邢滔很焦急地看着边婧,边婧明白他的心思,拍拍他肩膀,说:“别急,也许她只是去同学家玩了。姑姑的事要紧。”
几个小时的车程赶到梅山,一路上几个人互不说话,各怀心思。姬言灏打了一路的电话,终于把姬言馨的行踪打听到了。
“机场的姬家人说,馨馨坐飞机去丽江了。”
“丽江?旅游?”邢滔问。
“我看不是。从小到大,馨馨她从没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而且这次她带走了最爱的衣服和化妆品,连晚上陪她睡觉的毛绒玩具熊都带走了,更像是……”
边婧抢话:“离家出走。”
邢滔惊:“离家出走?为什么?”
边婧想起昨晚那扇房门,看着姬言灏:“她应该听到了什么。”
姬言灏一言不发,心情沉重地拨弄起了手上的指环。
梅山只是群山中的一座孤山,崎岖陡峭,覆满植被,山顶凹陷成水潭,远观就像一只巨型的鸟窝,所以又叫鸟窝山。上山的唯一工具就是一辆一次只能坐两人的木质缆车。边婧和宗正以及道姑的骨灰瓶一同上山,姬言灏和邢滔坐下一辆缆车。
缆车行到半空,宗正突然把手伸到了边婧背后,边婧早有防备,把桃木钉对准了宗正腰眼,笑着对师兄说:“你想我死不是一天两天了,吃过一次亏我当然不能再吃第二次。宗正,今天是姑姑的头七,我不想当着姑姑的面和你吵。你这么想要我的命,那就一切等姑姑的身后事办完吧!”
宗正也笑了:“刚刚我不过想试试小师妹,不,掌门你的功夫,掌门千万不要多想了。”
“是么?”边婧瞥他,“你觉得我会信?”
“呵呵!信不信由你。”
山顶矗立着一座年代久远的道观,道观边种了梅花树,现在非梅花盛开的季节,这的梅花却反季节地盛开着,落了一地的缤纷。那个凹陷的水潭依然盛满了水,边婧迫不及待地跑去看她养的鱼,看到的却是一池的血水和浮在水面上的死鱼。而此时腰间的五只铃铛同时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背后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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