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的,就是赵传永那个畜*生!家中兄弟姐妹多,我又是最大的女儿,爹妈狠下心来把我卖到了大帅府,本以为是给大奶奶做丫鬟,可谁能料到那赵传永居然对我另有企图,他把我……不久我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刚开始还不明显,无人所知,可月份慢慢大起来我就再也藏不住自己的肚子。赵传永有九房姨太,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个个都生女儿,而大夫说我这一胎是男胎,赵传永很高兴,但他九个姨太太却在背地里使坏招了。那九个女人趁赵传永带兵出征,联合起来折磨我,虐待我。大奶奶叫管家踢我的肚子,喂我堕胎药,二奶奶用针扎我的十指,三奶奶剪光了我的头发,四奶奶朝我脸上吐口水,五奶奶让她的小白脸折断了我的手脚,六奶奶挑断了我的脚筋,七奶奶用刀划花了我的脸,九奶奶在我身上泼油点火,八奶奶虽然什么也没干但看着我在火海里打滚却冷眼旁观……”
边婧听得出了身冷汗,眼前浮出那些可怖的画面,同为女人,也太狠毒了些。那万恶的吃人的封*建社会旧社会,她庆幸自己生在这个和平的年代。
喘口气,钟鬼继续说道:“我没有被烧死,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突然间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身体里,我好像一下子又活了,而且变得很强大。我朝那几个女人投火球,吓得她们四处逃窜,我恨极了那个鬼地方,便想一把火烧光它。可就在那个时候,赵传永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乞丐。那乞丐其貌不扬,但本领很大,他将我打得魂飞魄散,最后还将我的肉身挫骨扬灰,这就是我为什么无法凝聚人形的原因。变成鬼的我含着一口怨气,回来找赵传永和他的九个女人报仇。赵传永不得已又找那乞丐帮忙,乞丐很狡猾,和赵传永谈条件,条件是要赵传永逼迫当时的姬家当家姬承暄挖祖坟。赵传永一口答应,那乞丐便从古董店里找来这只西洋古钟,施了法将我困在钟里,从此我就过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这一过就过了近一个世纪。”
“钻入你体内的是不是一条双头蛇?”
“我不知道,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你真的可以让我们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没有糊弄我们?”
“是的,我当年被那什么东西钻入身体后就有了这种能力。你放心,刚才你们见到的,的的确确就是你们的过去。嘻嘻!”
边婧脸一沉,看看靳昌,靳昌也刚好看她,俩人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后匆忙分开,之间的隔阂越发地宽阔了。
“你为什么要害二黑子?”
“我没有办法,他们折磨我,我只能乖乖听他们的话做事。可是我内心深处是很抵触的,幸好今天遇到了你们,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自己像这只小老鼠一样,活得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的。”它朝那一动不动的胖鼠看了眼,边婧马上说:“既然你这么希望做一只老鼠,为什么还要害我的胖黑?你对我的胖黑施了什么咒,为什么连我都解不开?”
“你想我救它?好啊,可以啊,不过你得帮我轮回转世。这次我不想做人,我想做只老鼠。”
边婧笑笑,明白了过来:“哦,原来你想利用胖黑来威胁我啊?刚刚听了你的故事我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一转眼你就给我下套。本来呢,你不提我或许大发善心也会送你去阴阳道,可你偏要利用我最爱的胖黑来威胁我,你知道吗,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不好意思,我不会送你去阴阳道,除非你先解开胖黑身上的咒。”
靳昌有点欣赏女孩的行事作风,不矫揉造作,不扭捏犹豫,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只不过女孩到底还是年轻,她低估了对方对她的了解,果不其然,女孩话一落,那钟鬼便阴恻恻地笑了起来:“罢了罢了,那就这样吧,你最爱的胖黑也不要救了,你们也别想出去了。对了,忘了告诉你,大师,我给你最爱的胖黑施的咒只能捱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不解你的胖黑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你!你……”边婧气结,她终于悔悟过来自己到底还是太年轻,认鬼不清,让灵怪假惺惺的眼泪给骗取了同情心,结果还掉进了灵怪的陷阱,可恨,实在太可恨!她越想越气,跺了跺脚后折回去,使出浑身解数救胖鼠。“我就不信我一个梅山派的传人还破不了你这鬼的咒!”可事与愿违,她拿出了所有的法器,使出了所有的本事,可胖鼠依然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她又跺脚,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是一把的黄符和桃木钉,统统打在鬼的身上,燃起几朵小火花。那鬼嗷嗷惨叫,方才也是得意忘形,忘记提防这回事了。
靳昌安静地看着这一幕,大概明白她是因为什么才会掉以轻心和暴躁如雷,不由地心中涌起阵阵苦痛。忽然脑中灵光乍现,转身把电脑边的纯净水桶搬了下来,一只粗壮的手臂拎起大水桶往前一泼,纯净水尽数落在燃着小火苗的鬼身上,那鬼疼得捂着脸倒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求饶不停。
靳昌扔下水桶,过去一脚踩在它身上,居高临下、浑身透着一股狠劲:“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桶?”
“不要,不要了,求你了……”
“救不救胖黑?”
“救,救,我救……”
“带不带我们出去?”
“带,带……我知道出口……”
那鬼在靳昌的威逼利诱下乖乖地解开了胖黑身上的咒,胖黑本来保持着一个动作不动,咒一解,终于能动了,它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干什么,在哪里了。茫然地看看周围,然后找准自己的主人,呜呜地奔进了那个熟悉的怀抱,像孩子一样撒娇。
边婧紧紧搂着胖鼠,眼泪汪汪地冲靳昌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靳昌心情复杂,既甜又苦,既开心又煎熬。他实在不忍再直视她那双水汪汪、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只好把视线转移到脚边的鬼身上:“出口在哪?带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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