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燎原 不问三九 2267 字 2023-09-07

汤索言很配合地吃了几口,陶晓东盯着他不让咬断,几口之后汤索言说:陶总我真吃不了了。

陶晓东一点不计较,接过来吃完了,笑着说:长寿面不好剩,我替你吃。

他太自然了,没一点不自在。汤索言看着他把面都吃光,他擦嘴的时候汤索言突然问他:你跟谁闹僵过吗?

陶晓东问他:你说哪一种?

就是合不来之类的。

陶晓东失笑:当然有过啊。

他觉得汤索言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人活在世哪能跟谁都没有过矛盾。汤索言说:什么人能跟你合不上来?

陶晓东反应过来,试探着问:啊,这是夸我呢?

汤索言只笑。

陶晓东说:我人缘确实挺好的,我朋友多。不过烦我的也不少,我有时候挺能装的,还抠。

他对自己认识得还挺客观,一五一十地说:我上来轴劲儿特别烦人,脾气也不是一直像你看到的这么好,我招人烦的地方也不少。以后接触多了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你就该烦我了。

汤索言点点头,和他说:那我等着看。

面也吃完了,天早黑透了。这一天待在一块的时间不少,陶晓东还抱了人一下。在这之前他俩唯一的肢体接触只有汤索言走路时搭的那一下后背,今天这也算是跨了一大步。

下午喝了酒,哪怕现在酒醒了也开不了车。汤索言说:在这儿睡吧,明天再走。

陶晓东立刻摇头:得走。

这住了可就说不清了,不是那么回事。汤索言虽然这么说了可陶晓东总是考虑得多。

最后还是叫了个代驾回去了,回去的这一路上想想今天前前后后的这些事,脑子还有点乱,然而多多少少还是飘。

他在汤索言身上觉得踏实。

到家已经很晚了,家里没留灯,一开门全黑着。

陶淮南还没睡着,听见他回来小声问:哥回来了?

他们房间不关门,陶晓东摸黑走过去,在沙发上磕了一下腿。陶淮南问他:磕着了?

嗯,没开灯。陶晓东在他门口跟他说话,你怎么还不睡?

我下午睡觉了。陶淮南说。

陶晓东和他说:赶紧睡,我洗个澡也睡了。

噢,晚安。陶淮南低声说。

陶晓东嗯了声,回了自己房间,走偏了还在门框上磕了下。

洗完澡出来看见汤索言的消息:还没到家?

他赶紧回:到家了,洗澡来着。

汤索言:倒是告诉我一声。

陶晓东:没好意思给你发。

汤索言回他:不好意思劲儿还没过?

陶晓东躺床上笑着回了句:稍微有点。

互相发了几条消息,陶晓东看了眼时间,发了条语音过去:晚了,你快睡吧言哥,再说遍生日快乐。

好,晚安。汤索言也回的语音。

陶晓东没再回,刚要收起手机,又收到汤索言一条文字消息。

谢谢晓东。

谢什么他没说,陶晓东也用不着问。陶晓东看着聊天框,回了句白天他就说过的话。

哈,应该的。

陶晓东这些天顾着自己那点私事儿,可正经事也没耽搁,工作日在店里干活可勤快了。欢戈天天边拍他作品边嘴里嘟嘟囔囔地夸,在他眼里他东哥就是天上有地上无,他那双手就是神仙手。

拍完作品调调色修修图,发上去就等着别人夸。他东哥的作品怎么夸都应该,当然也有酸的,小有名气万八千粉的一位年轻纹身师转发了,掰扯出一堆看起来很专业的点评,说陶晓东的图只有技术没有灵魂。

欢戈立刻切小号,回复对方:东神没灵魂您就别模仿了,大师。您置顶的那个作品是我东神去年九月的图,临图别太放肆。

对面那位也是个嘴很毒的小哥,回复欢戈:退下吧舔狗。

欢戈立刻把ID改成了东神舔狗,回复他:看见我ID了吗?以后我一天让你看见我一遍。

对方给他拉黑了。

欢戈在那啧啧个没完,给旁边一个小聋人看那人的作品,小聋人撇了撇嘴,一脸不屑,拿笔划拉一个不要脸。

店里这些聋哑人多数都是学生,一般来的陶晓东都收,给个工作机会。工资不高,可也不低,就是学生兼职的正常价。在陶晓东这儿干的活和价值永远得对等,没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得或者亏。

陶晓东最近有个全身图,连着好几天十个小时,一周没去送过饭,周末也没能走开。汤索言生日过后本来该挺热乎的,结果陶晓东突然就走不开了,只能每天晚上下班之后发个消息,心里还挺惦记。

这天早上起来主动给汤索言发了条语音:言哥我上班了。

早上六点多,估摸着这个时间汤索言应该起了。

汤索言看见他这条的时候已经在办公室了,刚换完衣服,门口几个实习医生手里拿着一堆单子,等着他去会诊。

汤索言听完他语音,迅速回他一句:我也上班了,不拿手机,晚上打给你。

陶晓东飞速回了个好,怕耽误他工作。

汤索言把手机放进抽屉,开门出去了。

下周眼科年会,现在就已经有很多国外的医生提前过来了,会诊查房都会跟着,重点手术更要跟,观摩学习。

汤索言的手术都得在一圈医生的视线下操作,手稳得很。徐教授近两年很少操刀了,现在三院眼科的第一把刀就是汤索言,操作最漂亮的也是他。

需要会诊的都是棘手的病,徐教授眉心一道深纹,常年皱眉皱出来的。为了方便国际友人跟听讨论,会诊都得说英文,也是赶得巧,最近棘手的疑难病例很多。

他这边还没完事,有个住院医跑进来偷偷跟他说让他去病房一趟。

汤索言问他怎么了。

住院医贴着他说:有个青光眼术后患者,现在正在病区闹,闹得厉害。

汤索言低声跟他说话,问他为什么闹。

您还是去看看,就那位特区病房那位,他吵着让你过去。

汤索言皱了下眉:说什么问题。

住院医也紧张,知道现在汤索言走不开,但那位也确实不好应付。于是声音压得极低:凌晨拆线了现在有点迈脱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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