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叶廉接过下属递来的灰色礼帽戴上,在一群满是黑色的西服中,只有他穿着灰色的小格子西服,非常的显眼。
很惊讶吗?他笑了下:带着新收的部下去见boss一面,不是很基本的操作吗?
部下?太宰治的眼底更加疑惑了,他明明只是因为脸才被留在叶廉的身边,怎么会从一个玩物直接上升成了部下的地位?
叶廉没有意识到他惊讶的点,看见太宰这么惊讶,有些好笑的一挑眉:怎么,还是说你希望我成为你的老父亲,可以啊,只要你乖乖叫我一声爸爸。
说着,朝他一眨右眼:来,叫爸爸。
太宰治:
5、会面首领
来,叫爸爸。
闻言,太宰治嘴角一抽,老父亲这个词令他头皮发麻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联想到某种床上的情趣,他是死都不会这么称呼眼前这个死变态的。
我们只相差了六岁,叶先生。太宰治微微一笑,眼底含着一丝警告,我还没有这种特殊癖好,请不要在开玩笑了。
叶廉也轻轻一勾唇,说实话,他真实的年纪绝对可以当太宰的父亲,而且他也不介意自己拥有这么可爱的儿子,但是如果太宰怎么都不愿意的话,他也只好遗憾的放弃了。
真遗憾啊。叶廉轻轻感慨了一声,又突然补充了句:你什么时候想要反悔都可以哦。
谢谢,但是绝对不可能。
太宰治很想这么回怼过去,但他还是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笑容,没有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有攻击性。
从叶廉的房间到首领的房间还有段不小的距离,叶廉所在的大楼在首领所在大楼的右侧几百米位置,因此想要见面,他需要先乘坐电梯到达一楼,尔后又要坐车到达新的大楼楼下,通过层层守卫的检查,一直坐电梯再到达最高层。
这一路上,太宰治细心的观察着每一个步骤,却在心底越发越对叶廉这个人感到警惕起来。
只有叶廉一个人格格不入的穿着灰格子的西服,却不曾有人质疑,他缓缓漫步在走廊上,但每一位路过他身侧的黑手党都会下意识的停止脚步,将双手背后,恭敬的低下头颅行礼。除此之外,首领门口的黑手党守卫在见到他后,便二话不说的打开了房门,见到太宰跟在后面,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
简直就如同首领般的待遇。
这让太宰治不禁疑惑起来,眼前这个一直笑着的青年是否已经暗中将港口黑手党纳入掌中,而坐在主位上高高在上的首领,又是否只是他的傀儡。
现如今,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他的脸色灰败,身体骨瘦如柴,似乎经过了许多病痛的折磨,那苍老的脸上写满了病容,尽管他仍旧支起腰身做出一副首领的气势,也只会让人觉得是个虚架子而已。
早上好,boss。叶廉来到老人的面前,脱下帽子低头行了个不怎么正式的礼。
首领却没有觉得他有失礼之处,反而微笑着点了点头:你来了咳,咳咳。
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咳,老人将手掌攥拳放在唇边,表情痛苦,仿佛多说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折磨。
太宰治在后方充当木头人,面容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心底没有一丝波动,但他将视线瞥向侧对着他的叶廉时,却惊讶的发现对方的表情也没有多少变化,他仍旧是在弯着唇,只是那碧绿色的瞳孔中却无形中透出几分凉薄。
您的病情又严重了吗?叶廉微微弯下腰,声音带出些担忧,但眸中却波澜不惊,似乎这句话只是单纯的客套话而已:需要叫森医生来吗?
森医生,太宰的眼睛微微一眯,他还记得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他的伤口还是对方包扎的。
不过那个男人总是带着一脸的算计,比起用温暖笑容对待一切的叶廉,太宰更加讨厌他。
不需要,咳咳。首领好不容易抑制了那不断涌上来的咳意,才终于开口道:那个医生的药确实很管用,需要的时候我会亲自叫他。
他的目光一偏,已经看见了站在后方的太宰治,表情顿时添了几分严肃:这个就是流言中你收养的孩子吧。
是的。叶廉扭头看向太宰,明亮的日光从他脸颊的一侧打下,让他的眼底多出了几分暖意:他叫太宰治,很可爱的孩子吧。
被他用这种眼神注视着,太宰治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更加浓了一些,他学着叶廉行礼的样子也朝老人低头一颔首,乖巧的让人挑不出过错。
我打算让他成为我的部下。叶廉重新将目光转了回去:这次来是想跟您打个招呼。
老人的眼中冷光流转,神色不好的打量着一旁的太宰治,冷哼了一声:部下?只是一个玩物而已,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话音刚落,叶廉脸上的笑容便倏地消失了。
他直起后背,漂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首领,眼底却无意间染上了一层冰雪。
紧绷起下颔曲线的叶廉像是褪去了满身的温和,成为了一把锋利的刀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锐利的气息,又似乎如同二月飞雪,冷的吓人。
太宰治明显感觉到他的气质出现了惊人的变化,不禁将视线立即落在了他的身上。
第一次看见男人露出这种高高在上不可逾越的表情,他竟然一时间忘记了首领对他的贬低,反而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叶廉。
没想到这个男人也会拥有这样的表情呢,还是因为他而生气的。
有人为自己感到愤怒什么的似乎还是太宰头一次体验,他一边觉得新奇,一边又觉得心底仿佛填满了什么东西,涨涨的,却并不讨厌。
有没有资格并不是您说的算的。叶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首领,冷淡的说:这是我的部下,请您不要多管闲事。
这豪不客气的语气令老人的眼眸瞬间睁大,似乎满是不可置信,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满肚子的怒气当即想要脱口而出,但是当他张开嘴后,最先涌出来的不是怒骂,反而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痛苦的越加弯下了腰身。
叶廉安静的等了一会儿,忽然像是厌倦了似的将帽子重新戴到头顶,最后睨了他一眼:已经足够了,看来您的身体不好,属下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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