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2 / 2)

深处有什么 噤非 2398 字 2023-09-08

当他知道陈曦颜怀孕之后,破天荒的竟然没有要求她把孩子打掉,而是在想办法与发妻离婚,将陈曦颜明媒正娶进家门。

当唐怿的妻子得知事情原委后,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大吵大闹,只是平静地签下了离婚协议。

或许她也早就看出来了,仅靠婚姻名分支撑的感情根本就是危若垒卵,稍微动动手指就分崩离析了。

事情倒也算圆满地解决了,但就在他一心准备与陈曦颜的婚礼之时,却意外接到了她已经遇害的消息。

这个男人,在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了。

为什么案发这么久你才肯站出来。祝玉寒转着笔,问道。

因为最近是评级的关键期,今年刚好我们院长被调到了上海,领导全部换过一批,今年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今年如果还评不上副教授,那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考虑到这个问题,才一直遮遮掩掩不敢出来。

祝玉寒点点头:那么除此之外,你还了解到什么讯息。

在我和曦颜恋爱的那段期间,偶然听人提起过,说曦颜和她的导师易麟走得很近,私下关系非常密切,开始我以为只是大家的误会,学生想要获取更多资源和导师走得近一点这也很正常,但直到我听说,曦颜被剥了皮,还被送到了易麟家门口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事并不是空穴来风。

说着,唐怿清秀的面庞上漫过一丝阴郁:就在五月六日当晚,我本是提前一天同曦颜约定好五一节假日一起去云南采风,当晚准备去她租的房子里帮她一起收拾行李,但曦颜当天白天却临时告诉我,晚上有点事要回家一趟,所以我就没有过去。

我根本没想到,她会对我撒谎。唐怿捂着脸,声音发颤,不知是被背叛的愤怒还是没有保护好她的自责。

肯定是易麟,肯定是他杀的。唐怿突然拍案而起,本来当天是三院联谊,音体美三院的老师都要去参加聚会,但因为之前有传过易麟和曦颜有不正当关系,所以我就特意留心了下他,发现他也请了假。

你是说,当天本来有联谊会,但是一直被传同受害者陈曦颜有不正当关系的易麟也没有去参加?祝玉寒皱起眉头,瞬间坐直身子。

是的,我有证明,三院的老师都知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害死曦颜的!唐怿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陷入一个癫狂的境地。

这个禽兽利用职务之便逼迫曦颜乖乖就范,但因为曦颜誓死不从,所以他便起了杀意!

看到这个样子唐怿,祝玉寒不知该觉得他可笑还是悲哀。

快五十岁的读书人,毫无证据就要指正易麟为凶手,为了一个女孩甚至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行为也变得幼稚。

唐怿单手撑着额头,突然毫无征兆地掉了眼泪。

祝玉寒尴尬地看了眼霍桑。

安慰女人他在行,但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大叔,他是真的无从下手。

是了,就算找出凶手将他判处死刑,但这个男人还是永远的失去了倾注了所有情思的爱人,没有人能再赔给他一个陈曦颜,而半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他,也只能孤独着思念着过完凄凉余生。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为了她连家都可以不要,但还是没能力保护好他,我真是个废物。

祝玉寒换了个姿势,搓了搓手,凑过去:哎呀,这种事,也不能怪你,天灾人祸,防不胜防,况且你自责也没用,大不了,抓到凶手,我也利用职务之便把他交给你让你打两拳咯。

话音刚落,一边的霍桑抓住他的胳膊,摇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不该说的不要说。

祝玉寒自知逾距,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那好,十分感谢您为我们提供讯息,这样,麻烦您留个指纹给我们,十根手指的都要。

送走了唐怿,祝玉寒望着他落寞离去的背影,像个老头一样长长叹了口气。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他对还是错,抛家弃子,但又肯为了一个女孩连未来、荣誉都不要了。

抛弃陪伴他多年、哪怕在他最穷困潦倒的时候都不离不弃的发妻去追寻所谓的真爱,只能说,没良心。霍桑冷冷说道。

哎呀,他还算可以了,没有像某人一样一边毫无愧疚地享受着妻子的馈赠,一边又不知羞耻的在外面沾花惹草,比如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道:

易麟。

洗衣液空瓶上的指纹鉴定结果出来了,经过比对,那枚男性指纹既不是易麟的也不是唐怿的,而那枚女性指纹,也不是陈曦颜的。

根据瓶子上的出厂编号,祝玉寒找到了购进这款洗衣液的超市,一对比,却发现瓶子上的指纹是超市服务员的,但另一枚男性指纹,却无从找寻。

不过想想也是,凶手还不至于蠢到在瓶子上留下自己的指纹等警察去抓他。

但是凶手从货架上拿起洗衣液装进购物车的时候难道也是戴着手套?

这样未免太引人注目了吧。

根据洗衣液的上架时间,超市调出了监控,果然,五月五日的晚上,在生活用品区看到了易麟,随手从货架上拿起一瓶洗衣液放进了购物车。

监控显示,他并没有戴手套。

难道说只是个巧合,而易麟刚好购买了同一款洗衣液?

那么凶手,有可能是在所有购买过这款洗衣液的人群当中?

祝玉寒在超市的监控室待了整整一天,暂停记录了每一个购买过洗衣液的人。

忙到晚上,老眼昏花,酸涩胀痛,直流眼泪。

而霍桑则分头行动,带着重案组的人去了易麟家进行调查。

易麟的太太任芳刚好带学生从俄罗斯归来,刚放下行李,就听到了敲门声。

一开门,见门口站了一排黑衣男人,吓了她一跳,直到霍桑向她出示了证件她才稍稍放松了一点。

任芳贴心地帮警察准备好果茶,礼貌又贤惠。

无线耳机中传来了祝玉寒的声音:霍组长,注意看一下易麟家中有没有净纺牌的洗衣液,500毫升装的。

霍桑咳嗽两声,意思是收到消息。

他马上起身,对着任芳故作不好意思道:太太,能借用一下您家的卫生间么?

任芳大方点头,指引霍桑来到了卫生间。

霍桑巡视一圈,就在洗衣机旁看到了一瓶净纺牌的500ML洗衣液。

他看了眼门外,确定任芳没在附近后才悄悄拿指纹模印纸印下了瓶子上的指纹,通过无线耳机告诉祝玉寒确实有这么一瓶洗衣液,接着收好了模印纸,之后还特意洗了个手,装作无事地走出了卫生间。

通过交谈得知,任芳的父亲任春深确实是国内名声鹤立的舞蹈家,拥有自己的个人博物馆,而任芳笑谈道,自己和丈夫易麟谈恋爱那会儿遭到了全家的反对,他爸就觉得易麟是看中了自己女儿家的财产和名誉,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但碍不住任芳任性甚至是以死相逼,任春深才勉强同意俩人结婚,但有要求,他们的孩子,也就是任春深的外孙,必须要随任家这边姓。

您平时和您的儿子,也就是任一宇,关系如何。

任芳一听,掩嘴笑了笑:我觉得,一家人之间,用关系如何这个词,是不是太生分了。

霍桑跟着笑了笑:那我换个问法,请问任一宇平时是和您更亲近还是和父亲更亲近。

在这句话问出口的瞬间,任芳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僵硬的尴尬,即使是稍纵即逝的,但还是被霍桑敏感地捕捉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打吃鸡,组队到三个小学生,决赛圈跑毒的时候,我被同时跑毒的一个人打倒了,然后其中就有一个小学生扭头往回跑要回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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