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2)

深处有什么 噤非 2262 字 2023-09-08

是了,总不能以我们的推理为证据吧,现在现有的证据就是医院提供的他冒充医学院学生购买乙.醚的记录,这样还真办不了他。童嗣道。

郭睿案发现场的脚印采集结果如何。傅怀禹看了看现场的刑侦数字牌,问道。

痕检科那边倒是出了结果,但那脚印不下几十个,还都是不同学生的脚印,的确是有杨敏杰的,但也没法单凭一个脚印就认定他是凶手。

尸体解剖过了么?这时候,一直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储荣终于发声。

祝玉寒没说话,傅怀禹更是懒得理他。

只有童嗣还算友好地告诉他:

安法医已经全部解剖过了,说是没有从任何一具尸体上找到凶手的DNA,但他留下了杨敏杰在行刺那个体育生时用的刀子,打算做进一步检测,但我觉得吧,他毕竟是个新人,肯定是没有储科长您有经验的,不然劳您再去做一遍尸检?

储荣点点头:我会的。

傅怀禹打开女卫生间的内门,里面只有三个隔间,墙上一扇小窗户,也就能爬个婴儿进去。

那么,凶手是如何在单联悦还活着的时候直接将其头颅砍下的呢。

杨敏杰体重多少。

挺瘦的,一百二十斤出头吧。

在单联悦死亡当天楼外的监控有拍到杨敏杰么?傅怀禹抬头望着那扇小窗户。

这个,还真没有。

这就奇怪了,那他是从哪里进来的呢。傅怀禹摸着洗手池,是在这个地方行凶的么说着,他还大概比划了下。

童嗣,你来。他冲童嗣勾勾手指。

童嗣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心不甘情不愿地小步挪动了过去。

蹲下。傅怀禹冷声道。

为啥。

让你蹲就蹲,这么多废话。祝玉寒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你怎么不蹲。童嗣不服。

他才一百一十斤,我会把他压坏的。

果然,此话一出,童嗣就知道傅怀禹这厮又要不做人事了,还在暗自腹诽着尼玛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怕给人压坏了,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妈的。

童嗣蹲在墙角,像个猥琐的劳改犯,任由傅怀禹踩在他肩膀上,双手扒住窗台一个助力踮起了脚。

站起来。傅怀禹又在上面发号施令。

童嗣鼓着腮帮子,后槽牙都快被他咬碎,他在心中不断劝慰着自己这是为了百姓为了人民,接着使出吃奶的劲儿驮着傅怀禹这么一个大高个儿站了起来。

傅怀禹一手扒着窗台,另一只手冲祝玉寒晃了晃:单反给我。

祝玉寒递过去单反还不忘担忧地喊了句小心点啊。

童嗣深吸一口气,在心中暗骂:该小心的是我,他有什么可担心的,还敢再矫情一点嘛。

傅怀禹在上面拍了两张照片,接着他摆摆手示意童嗣蹲下,从童嗣身上跳下来,还抽出纸巾擦了擦皮鞋。

童嗣内心:我、日、你、哥好,我忍。

过来看这个。傅怀禹对众人招招手。

当然,这个众人的范围可不包括储荣。

而储荣也自觉的没有上前,只是轻轻说了句:那你们先忙,我先回研究所。

但几人似乎都没听到,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傅怀禹刚拍下的照片上,所以,也无人回应他。

储荣站了一会儿,然后扭头下了楼。

这窗台因为常年没人清理,落了很厚的一层灰,但你看,这积灰中有两道清晰的印子,看样式像是粗麻绳的花纹。

几人一看,还真是。

楼外有一根排水管道,或许杨敏杰就是将绳子拴在外面的排水管道上,将自己掉在高处,等单联悦上完厕所趁其不备将其杀害。

啊?这恐怕有点难度吧,他是静止的,但单联悦上完厕所往外走会拉开距离。

傅怀禹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巾,展开,纸巾中间是几缕纤维材质,看起来就像是麻绳的材质。

好寒酸啊,你就不能找个证物袋?童嗣感叹道。

傅怀禹没理他,转向祝玉寒:

单联悦在这里画完画之后会来卫生间洗手,她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特别注重外形的姑娘,而凶手深知她这一点才能提早埋伏在这里,在她洗完手刚要掏口袋找纸巾的时候,杨敏杰切断了麻绳,跳下来,而那时恰好会产生一个惯性,惯性造成的爆发力不容小觑,他就凭借这股力量直接砍掉了单联悦的头。

傅怀禹耸肩:所以,单联悦的尸体才会呈现一个抓取物体的姿势。

这人简直变态啊。童嗣眉头紧蹙,只恨不得把杨敏杰抓过来打一顿。

某种程度上,他本就有精神疾病,是不适合学心理学的,因为心理学这种东西很魔幻,你学得越透彻,就越会感觉到自己心理是不正常的,觉得不正常就要想办法治疗自己,就会学更多和心理学有关的知识,以此往复,就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傅怀禹收起单反,还给祝玉寒:现在有一个疑点,既然他是学心理学的,又怎么会蠢到在警方误将梁梵带去警局问话时还敢继续杀人,正常人都应该以此为契机忙着洗清嫌疑吧。

他不正常。童嗣插嘴道。

他是不正常,但是他不蠢。傅怀禹摇摇头,起码,感觉比你聪明。

童嗣刚要张嘴反驳,一边的祝玉寒打断了童嗣接下来想回敬的话,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没有在学校住。

傅怀禹赞同地点点头:好像听说他其余三个舍友都和女朋友搬出去住了不是?

对,大部分时间宿舍就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他满身血的回宿舍肯定会引起注意吧,去查一下宿舍楼的监控,看他案发几晚有没有回过宿舍。

童嗣跟着点头,点着点着却觉得不对,一看,二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落在自己身上。

童嗣指着自己,做了个疑问的表情。

其余二人点点头,意思是对没错就是你,不要怀疑了。

童嗣一边诅咒着他们一边懒懒散散地往外走,现场只留下祝玉寒和傅怀禹二人。

现在,没有别人了。傅怀禹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这种恶心巴拉的语气顿时令祝玉寒浑身汗毛倒竖,他双手护胸,一副看色.狼的表情堤防着傅怀禹。

傅怀禹俯身望着他,一张脸都快贴在他脸上:可以亲一下吗?

大哥,这里是学校,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当是我大病初愈就过来陪你跑现场的奖励。说着,也不管祝玉寒愿不愿意,傅怀禹强硬地掰过他的脸,在他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其实说是吸了一口更合适,嘴唇离开脸颊时甚至还发出了啵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