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喜欢当飞行员,你丫倒是回去啊?”
“姚腾飞说的对,陈山河,你丫就是怂!”
“陈山河,你要是个爷们你就说话!你……不对,你不把我当兄弟肯定不会告诉我!但,我把你当兄弟,我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事。”
“……”
陈山河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许如山越说越激动,站起来探身两手揪着陈山河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拽。
陈山河也不还手,只是坐着不动。
许如山喝多了手上没什么劲,“陈山河,你吖是不是爷们?装聋作哑当逃兵那不是爷们干的事。想不想回去你倒是说句话!只要你说想,兄弟们一起想办法。一直当逃兵算什么男人?”
“对,你不男人也不是头一次!你结婚也是这样。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让个女人作天作地作的家属院不安生连个屁都不放。你是真收拾不了她?不是,你只是不在乎她,把她当蝼蚁。跟对我们这些兄弟差不多。我们都没走进你心里!所以你心里有事从来不跟我们说。”
江拾月:“……”
萌萌妈尴尬地连连道歉:“拾月嫂子,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家老许喝高了就爱胡说八道。”
江拾月能跟个醉鬼计较吗?不能。
何况原主确实不是东西。
她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萌萌妈生拉硬拽拖着许如山往外走,“喝两杯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快回家吧。”
“放开我!”许如山不肯走,“我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说?说完明天你酒醒了得一头撞死!”萌萌妈气得不行,拉着许如山朝里屋喊萌萌回家。
送走萌萌一家三口,江拾月见陈山河还在喝酒,犹豫了下,没制止他,带阳阳去浴室洗澡。
他们军工厂酿的酒度数虽然高,但是不会让人难受,也不会宿醉。
喝多了应该没关系吧?!
江拾月跟阳阳洗完澡回来,陈山河端坐在桌前不知道想什么。
桌上已经两个空酒瓶。
陈山河只有这两瓶酒。
江拾月把阳阳哄睡,翻出自己从城里买回来的酒,放在桌上,“还喝吗?”
陈山河听见动静抬头看她。
他眼仁很黑,像一口看不见底的墨井。
这会儿似乎更黑了些,但异常的清澈,隐约夹着一点迷茫和委屈。
“江拾月。”
陈山河突然开口。
江拾月“嗯”了声,把酒放在桌上,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怎么了?”
“自打结婚没能好好说过话。今天一起出去走走聊会儿天?”
江拾月一怔,没答应没反对。
主要陈山河这状态,她不知道他是醉着还是清醒着。
许如山喝醉了好歹大舌头,陈山河实在看起来太过清醒。
陈山河也不是真要江拾月回答,说完自顾自起身往外走。
江拾月跟在他身后出门,怕他摔倒。
然而陈山河走路是直线。
但江拾月还是觉得他醉了。
毕竟陈山河前职业的关系,抗眩晕能力十分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