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天晏宗的布局很普通,中央为掌门住处,四周一圈一圈蔓延开来的则是九个峰所占领地,就像将一个蛋糕切成九份一样。
宗内这几年变化不大,岑砚闭着眼都能找到第三峰峰主的住所,这里灵气浓郁,以冰属性灵气为主,一片雪白萧瑟之意,路上可见三两位侍者,都有水灵根,水冰同源,他们勉强也能忍受这样的环境。
一片冰啊,白秋靠在一块石头上,你师父是冰灵根?怎么收了你一个雷火灵根的徒弟?属性差得太大,这也教不了什么啊?
岑砚神情有些严肃:不对,师父是火灵根,没有理由住在这种环境里,之前这里绝对不是这样!
白秋仗着自己神识和人类的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于是放开神识扫描了一遍,才道:这里除了那几个小喽啰外没有其他人了,屋内也没有人,是出去了?
就算是出去了岑砚内心有股奇怪的感觉,我总感觉,师父他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纯冰属性灵气,加上那几个水灵根的侍者,这里住着的修士至少也有冰灵根。
可段弥安若是不住在这里,还会在哪呢?
天晏宗九峰的峰主基本上不会变的,能够成为峰主,至少是出窍以上,段弥安为分神期修士,成为第三峰峰主已经百余年了。
天晏宗这样一个普通宗门,能有九个出窍以上的修士就已经很不错了,而事实上那九峰的后三峰一直都是三位元婴修为的代峰主而已。
谁让出窍以上的修士就那么几个了呢。
在这种情况下,基本上不会出现第三峰峰主被人替代之事。
总不可能在这短短三年之内,宗门涌现出了九个分神以上修士,直接把九峰峰主人选刷新了一遍。
真要是这样,天晏宗就不会那么安静的在A市兢兢业业当个小宗门,早就外出搞事情去了。
在这里站了半天都没什么思绪,白秋伸手接过一朵被风吹下来的小冰晶,提议道:要不你带我去一下你在天晏宗的住所?上次我差一点就进去了,结果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想起那天给他讲故事的白发老头,看样子好像和岑砚挺熟的样子,要是这次能碰到他,也许岑砚会开心点?
白秋有点苦恼,是他提出要一起来看看段弥安,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段弥安也不知道在哪,看岑砚的样子,内心也是有些沉重的吧。
岑砚:好的。
岑砚的住所也在第三峰划出的那块蛋糕之内,他来到天晏宗后,用了一两年就展现出自己的天赋,因此住所离中心并不算太远。
在二人都有心事,走的速度并不快的情况下,也只用了一炷香时间,就到了白秋之前去的那个小院子。
这院子和上次白秋基本上没有变化,岑砚在前走着,他站在自己住了四五年的屋前,内心有些复杂地推开了大门。
屋内的装饰非常普通,简单的家具随意摆放着,最中心放着一个暗金色的蒲团,这是整座屋内最值钱的宝贝,可以增加修士修炼的速度。
按道理来说,岑砚离开天晏宗也有三年的时间,这间屋子不可能一直空着,但屋内的设施一点没变,蒲团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屋内干净无尘,但修士的房屋内多刻有祛尘术的阵法,干净一点很正常。
白秋自打进来后就左右看着,这过于简陋的屋子彻底浇灭了他的好奇心,唯一称得上宝物的蒲团品级也太低,根本看不上眼。
白秋小声道:人类修士还真是过得简朴。
天晏宗内每个屋子都是这种样子,宗门规定可以改变家具放置,但不能随意增添,禁止骄奢淫逸,岑砚似有一些怀念地触摸了一下窗边的书柜,不同宗门要求不同,倒也不是每个修真者都那样简朴。
说话间,不远处有两三人朝着这个小院走了过来,两人只是能隐形,想要进出这个屋子还是要开关门的,以防到时候出门不及被发现,岑砚还是拉着白秋出了门。
白秋老远就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心底咦了一声,拽了拽岑砚,低声道:那边有个人,你应该认识。
此时,那几人缓慢走了过来,其中一人就是白秋上次遇到的白发老头,身侧还跟了一个青衣的侍者。在这两人身旁,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修士双手背在身后,眉眼总有股挥散不去的阴郁。
岑砚扫了一眼三人,此时他们和这三人距离不过二十米,还好白秋的隐形法宝不仅能隐匿身形,对声音、灵气等都具有隐藏效果。
岑砚皱了皱眉:我认识?
对呀对呀,白秋指了指白发老头,我上次来的时候遇到这个人了,他说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情,还给我看了好多留影石,里面都是你的影像。
了解这么深刻,还能不认识?
岑砚一顿,再次看向那白发老者,在触及那熟悉的表情和动作后,他瞳孔骤然一缩,瞬间便放出神识掠去
师父?
岑砚怔愣在原地,低声喃喃。
白秋连忙扯住下意识往前跨了一步的岑砚,免得这一场隐匿身形的潜入终结于岑砚和白发老头的肢体相撞。
岑砚微微冷静了一下,轻轻触了下白秋的手,示意自己不会冲动,不过,他的脸色依旧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白秋迟疑问:他是你师父?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在白秋的感知中,那白发老人或者说段弥安,浑身气血亏空,体内灵气稀薄,这点稀薄的灵气估计还是环境里灵气的滋润。
真要说起来,这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世俗界老人,甚至身体比某些身强力壮的老人还要弱。
不过世俗界老人怎么可能住在这里。
在这白发老人身旁,那个青衣侍者是元婴期修为,那个阴郁修士出窍期修为,这么看来,白发老头肯定不是普通人。
但他的身体和修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没感知错,那位确实是我的师父,岑砚每说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寒冰一样,师父四十岁前就晋升元婴,相貌不会再变化,他停留在分神境界百余年,这天晏宗内,除了掌门,基本上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岑砚这话与其说是在跟白秋说,倒不如是在和自己说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三年前那件事发生后,岑砚就已经被天晏宗除名,宗门明确告知他一介凡人,禁止再入天晏宗,导致他三年来连师父的一点音信都没有。
此时,那三人已经走过他们面前。
那位阴郁修士声音也诡异得很,他低着声音,嗓子像砂纸摩擦出来一样刺耳:有些时候,还是要识趣点好,宗门没把你赶出去,那是宗门的仁慈,你至少也得拿出点诚意出来流火剑在你手里已经没用了,难道你还想留给你那唯一的徒弟?你和你徒弟都废了,不如上缴宗门到时候说不定大发善心,让你们见一面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不管青衣侍者和段弥安听到这话什么反应,一旁的岑砚首先炸了。
岑砚瞬间拔出腰侧挂着的剑,白秋瞬间拔扯住岑砚的衣袖。
岑砚的剑是白秋赠与的,还应本人要求,非常困难地在茫茫宝物海中取出一把比较单纯没太多稀奇古怪能力的普通剑,剑名聚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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