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因为太紧张,鸡巴都半软不硬地耷拉在小腹上,黎凯单手拖着我的屁股,伸手帮我撸了两下:“知道了,不在这儿。”
他在这场性事中意外的好说话,接吻也轻柔,就因为这表象足够温柔,所以才让我放松了警惕。
我们一起陷在床里,高潮的快感如同被洪流冲洗的河床,我全身每个地方都被他牙齿和舌尖标记过,黎凯最后射进我肚子里,没戴套,精液灌满后穴,这下我真的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味道了。
黎凯抱着我去清理,小孩把尿似的用手指把那些白色黏稠的液体抠出来,他故意的,要曲起指节折磨得我四处逃窜,却被他百分百的困囿在膝上。
直到睡觉的时候,他施加在我身上的温柔或暴戾才慢慢平息下来。
他用一种抱小熊玩偶似的姿势抱着我,空调开得很低,我们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吹得发凉,他不知疲倦地亲我,喑哑的声线像存档在黑胶唱片里,他低声问是不是弄痛我了。
我摇头,又点头,说有一点。
黎凯沉默地放开我,拿起一盒烟,猩红的火舌在黑暗中舔舐烟丝,尼古丁燃烧的味道很烈,他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双颊微凹,白雾在他口中吞吐,他抽完一支烟和我接吻,声音很轻:“我不喜欢别人碰你,以后让他们离你远一点好不好?”
他开始亲我的脖子,在上面留下或轻或重的痕迹。
他说,如果我身上再有别人的味道,他会很生气。
我太困了,并没注意到他语气里暗含的警告意味,胡乱应下来之后就睡了过去。
我没把黎凯的话放在心上,第二天恢复体力之后还生龙活虎地跟着周昆去约架。
所以我也并不知道,那天黎凯偷偷跟踪了我。
第17章
概要:火
周昆约的那一架没能真动起手来。
当时两边都叫了不少人,约在了一个废旧修车厂里,结果大家见了面之后一看,相熟的人还不少。就有人充当和事佬在中间说了几句,青头皮顺着台阶下,说可以把三万块退给周昆。
原本是谈得好好的,可对面忽然有人对我指点起来,似乎是认出来我之前在夜总会上过班,青头皮立马话锋转了向,不阴不阳刺了周昆几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说周昆联合我这个在夜总会做鸭的给他下套,反正嘴有够脏的。
周昆这头犟驴少爷脾气一上来,捡了根撬棍就要给他开瓢,我倒是不在意那么多,钱能拿回来就好,被人讲两句又不会掉块肉。
但周昆不知道为什么气得不行,脸红脖子粗和他对骂,最后钱也没要,指名道姓地告诉青头皮,以后他的场子绝对不会太平,说完立马言出必行地给撂了个电话给他舅,当天就把那小酒吧抄了底。
我事后才知道他舅是市公安扫黄大队的。
架没打成,但气也出了,我虽然替周昆心疼那三万块钱,却也别无他法。
回学校的路上周昆忽然没头没脑地给我道歉:“程洹,对不起。”
他全然没了刚才和人互喷的气势,耷拉着脑袋,活像被压上刑场的死刑犯:“我知道你不是他们嘴里那样儿的,我从来没瞧不起你,真的。”
“那样儿”,就是鸭子,骗钱,蹭着少爷好吃好喝给他当马仔,我刚才听得挺全的。
我和周昆的相处模式向来以插科打诨为主,他忽然这么正经我还有点不习惯。我尴尬地站在原地,说了句没关系,把话题转到其他地方。
周昆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不知道是因为我还是别的什么,有个同行的哥们提出干脆把下午的课一起逃了,去电动城玩。
我最近被黎凯管得太紧,也有点心痒痒,他这么一撺掇,我们马上一拍即合。
周昆请客,我们兑了一千块的游戏币玩得不亦乐乎。
电动城旁边挨着个迪厅,故意做旧的风格像是上世纪的遗留产物。大家把游戏币花光之后又一窝蜂地涌到迪厅里去,有够老土的蹦迪球营造出一种淫靡颓败的氛围。
到处都是人叠着人,扭动,交缠,比浸泡在福尔法林池里的肢体还要苍白香艳。
“程洹!”周昆和我说话都用吼的:“你想考哪所大学!”
“不知道!”我也吼回去:“考上哪所上哪所!”
周昆笑嘻嘻地看着我:“好!你上哪所我就去哪所!”
我手机在兜里震动,是黎凯打过来的。心头一跳,这感觉堪称被家长抓包,我赶紧扒拉开人群,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接电话,捂着听筒:“喂?”
黎凯问我下课之后怎么还不回家,是不是学校又留堂。
我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心道糟糕,结巴了一下,顺着他的话撒了个谎:“呃,对,是迟了点,我一会儿就回去,你吃饭别等我。”
“是吗。”他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你还在教室?”
我身后生出一种如芒在背般的紧张不安感,刺痒微痛。
左手边是装潢复古的男厕所,雕花瓷砖反射出来的光线打在皮肤上,仿佛渡上一层蜡,我靠在隔间的门板上,心虚地嗯了一声,说我还在教室。
黎凯沉默了一下,忽然轻笑一声,电话里传来忙音,我一头雾水,以为是信号太差,摁下马桶上的冲水键准备出去再给他拨回去。
我推开门,看见一双黑色布洛克皮鞋,我没抬头差点踩到别人,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一只大掌捂着嘴推了回去,我身体做出下意识被攻击之后的防备,却在看清那人的面容时卸了力气。
“嗯嗯?”
极浓的烟草味,烈得从鼻腔钻往我的肺。他的脸严肃到像一尊不可侵犯的古像,浑身散发着一种禁欲而危险的气息。
是黎凯。
他穿着西装,整个人和这个空间格格不入,银灰色的线条被他宽阔的肩背撑得笔挺,眉眼间被冷峻侵蚀,轻易就拆穿了我单薄的谎言。
“不是在教室吗?”
我惊讶地瞪大眼,一把推开他捂住我的手:“你他妈跟踪我?故意套我呢?”
黎凯的手背撞在隔板上,脸色阴沉下去,一种压抑而沉闷的氛围在隔间里蔓延,厕所里的气味并不好闻,我们对峙,黎凯忽然把一个丝绒盒子砸在我脚边。
他忽而怒不可竭,脖子上爆出青筋,攥着我的手腕高举头顶:“我他妈今天生日,做了一桌菜,买了花,想等你放学一起庆祝,可是你呢?你在外面玩得乐不思蜀的时候哪怕有想起过我一分半点吗?有吗?!!”
我被他吼得懵了一瞬间:“我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今天是黎凯的生日,我们之间好像从一开始就把顺序颠倒了,缺少那些必要的了解程序,才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试图道歉:“对不起,是我撒谎在先,你没给我提过,所以我才——”
“重要吗?”黎凯反问道:“你朝别人笑的时候,比妓女还轻贱,我多看一秒都觉得恶心。”
他的话精准刺痛我,互相亲近的人扎起刀来又深又狠。
“黎凯!你他妈过分了!”我被他攥得很痛,语气也不好听:“你现在不清醒,我不想和你吵,我们先回去——”
“不清醒?”他得手劲很大,几乎要把我的手腕拗折:“因为我有病,所以你才迫不及待就去舔别人了是吗?因为我有病,所以你也不要我是吗?就他妈因为我有病,是不是?!”
我被他几句话气得头昏脑胀:“你他妈发什么疯!”
他单手控住我,把门锁上:“那你就当我疯了吧。”,
我不合时宜地激怒了他,一阵难以言喻的灭顶般的恐惧感像我袭来,黎凯张开腿坐在马桶盖上,阴鸷的目光盯着我。
我无法抗衡他的力量,被迫跪在地上,脸抵着他的胯。
洗手间外传来脚步声,我听见周昆的声音,他喊我的名字,一间间挨着敲厕所的门。
黎凯冷漠地听着,解开了皮带,把勃发膨大的阴茎从内裤里放出来,那个粗硬的玩意儿弹在我脸上,顶端湿的,膻腥味很重。
他近乎耳语地告诉我:“好好舔,不然就当着你同学的面把你肏烂。”
周昆的声音越来越近。
圆润巨硕的龟头撑开我的齿关,抵着上颚和舌头插进去,直到我吞不下,合不拢的嘴巴里淌出透明津液打湿了根部黝黑的毛发。
他一直抵到我的喉口,却还剩下一截没吃完。
强烈不适的生理反应使我干呕,他却因为我紧缩筋挛的喉头而爽得直吸气。
他摁着我的头开始抽送,黏腻的水声夹杂在外间纷沓的脚步声里,只要周昆再近一点,就能听见这隔间里比苟合还要卑鄙的情事,他会知道他的同学是个跪着给男人口交的贱骨头。
黎凯放慢了抽送的频率,从烟盒里抽出一杆细长的烟,黑色烟嘴被他叼在唇间,他像个英俊迷人的来买春的嫖客,点燃了烟,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指擦掉我眼角的泪。
周昆敲上了这间门,我的嗓子在吞咽,黎凯攥紧我的头发往更深处送。
“程洹?程洹你在吗?”
我的眼泪淋湿了烟,黎凯摸我破掉的唇角,那呜咽的气声尤为明显,热烫的口腔含着阴茎,他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门外沉默了一瞬间,低声骂了句操,脚步逐渐远离,复又安静下来。
“哭什么?”他掐着我的下巴,把那根东西放出来,湿漉漉的一整根打在我脸上:“委屈吗?可是我明明告诉过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你不知道我生日我不怪你,但是你撒谎……”他吸了口烟,渡到我嘴里,深邃眼窝像盛满一汪黑泉,漠然地盯着我:“撒谎不可以被原谅。”
他从西装的左胸上袋里拿出一朵干花来,风干后黑色玫瑰的带着淡淡的香,他把那朵花的尸体放在我的嘴唇上,对着我的脸自慰,最后把精液射在我脸上,我的睫毛挂着浓精,同样被弄脏的还有花瓣。
他把玫瑰的残骸碾碎在指尖,沾着精液送到我嘴里。
手机相机按下快门,他把照片那给我看——镜头里那个人好像不是我,他有一张狼狈却昳丽的脸蛋,黑色玫瑰与瓷白的肤,像妖精封存在暗室的老旧默片。
“程洹,你是我的原欲,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他抓着我的手亲吻那些发抖的指节,用手帕擦干净我的脸:“这只是一个小惩罚,为了让你记住,以后你的目光只能投向我。”
他弯下腰吻我:“你今天对我撒谎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把你的手脚都折断,关进笼子里去。”
我打了个寒颤,他又说:“但我最终没这么做,我舍不得。”
他推开厕所的门,打横把我抱起来:“放心,我不在厕所搞你,我们回家。”
我咀嚼着花香味的骨灰,他咀嚼着我,连同那些滚烫的眼泪。
我说,黎凯,你今天真的太混蛋了
他点头,下巴蹭了蹭我,问我是害怕了吗。
我觉得有点疲惫,他给的爱不管是熔浆还是海浪,我其实都全盘接受。
但有些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样正确去爱,我猜黎凯应该也不知道,我们在外界受了伤会抱在一起互相舔毛,但唯独忽略了我们本身的刺同时也会伤到对方。
我觉得得到爱和去爱别人都好难,像数学最后一道压轴大题,我永远也解不开,我又流了一点眼泪,对他说:“讨厌你,还有……生日快乐。”
备注:黑玫瑰的花语——极致的爱
第18章
概要:火
我不知道黎凯会这么失控。
我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跪在大床上,面前一个三脚架支起摄像机,翻转过来的镜像把我的淫态照得分毫毕现——手腕被一条黑色领带捆缚住,跪趴在床上高高撅起的屁股里插着一根粗硕深红的性器,他在我的肠肉里肆意横行,那个肉器简直快要把我的身体凿成它的形状。
而我那条细窄脊梁和两个浅浅的腰窝上都滴满了不均匀的红蜡,像是正在陨落的新月与星群。两瓣臀肉上的惨状尤为明显,指痕,巴掌印,还有被皮带抽过之后留下的痕迹。前胸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黑色乳夹咬上我的乳头,在我每次被顶撞的时候都不受控制地摩擦着床单。
“……我不撒谎了,真的,我知道错了,你让我射吧……”
“错哪儿了?”
“以后……都不让别人碰我……”
我说完又挨了几下猛肏,上翘的鸡巴狠狠碾磨在那块烂熟的腺体上,我下腹酸麻,窜电般的快感涌到前身,我痉挛着抖动鸡巴想要射精,但被塑料制的锁精器具给控制着,不能完全勃起,半软不硬的,折磨至极。
“不让了,我以后都不让了……”我割地又赔款,在煎熬的欲望中挣扎。
黎凯解开我手上的领带,把我拉起来:“不让什么?”
他用手指拨弄乳夹,我胸前火辣辣的痛,不用想,明天肯定一穿上衣服就痛得我跳脚。
“你应该说,以后都不让除了老公以外的男人碰。”黎凯咬着我的耳朵,温沉喑哑的男声在静谧的夜里带着一点戏谑,和轻佻:“但你又总是不听话,你知道国外有一种药吗,男人吃了胸就会变大,还会流奶水……不知道能不能怀孕,要是可以,我天天射在你肚子里,让你含着热精,像被搞大了肚子,全身上下都写满我的标记,这样或许别人就不会碰你了。”
“我他妈才不要怀孕……死变态,你敢给我吃药……”我真的被他玩到语无伦次:“我就报警抓你……”
“好啊,抓我进去,我随便动点关系让你陪我一起坐牢。”他发沉的呼吸喷洒在我耳边,钳着我的下巴逼我一起看向黑黢黢的镜头,然后低声教训:“什么时候你才能长点记性?”
我颤巍巍的后背靠着他前胸,他把绵密的吻印在我颈侧和肩胛,尖牙偶尔叼着皮肉在齿间厮咬,像马戏团里耐心又狠毒的驯兽师:“待在你身边有瘾,很奇怪,有时候不用吃药也能平静下来。”
我被密集的顶撞弄得歇斯底里地叫他停,他不听,那个大龟头把平坦削薄的小腹顶出一个小鼓包,我岔着腿哭骂,咬他:“黎凯我讨厌你,你他妈是个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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