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凉手一抖,立刻松手了,不敢看他惑人的矜贵样子:“我其实就是想翻身作主一次……”
郁之了然的点头,若有所思的认真询问:“那你今天想当公主大人,还是想当女王大人?你说,我都配合,一定满足你。”
“公、公主大人?女、女王大人?”
苏安凉舌头一抖,话音有点不稳,郁之分明是一本正经的,可她怎么就生生想歪了。
郁之颔首,很随意道:“你难道不是打算让我当……嗯……男宠宠幸吗?”
“咳咳咳咳咳……男、男宠?你……你你……”
撩人暗哑的尾音悠悠扬扬一落,苏安凉脸瞬间爆红,止不住的狂咳,他在说什么!
明明是打算折腾郁之的,反而被他调戏了,这不科学!
“我要想想……你别再说话!”
苏安凉懊恼的看着他,将他的脚腕也给扣住,不放心,又跑到衣帽间里翻腾了一阵,把他的领带也找来了,能用的全用上,生怕他挣脱了。
这里并不是常住的地方,不过也就放了一些备用衣服,东西也就这么多,能用的,苏安凉都拿来了。
郁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折腾,一个接一个的检查,然后反复确认的安全,还拿余光偷偷瞄他。
郁之想,等下她发现自己折腾半天的东西都没用,是不是会直接炸毛了?
那样子,一定很可爱。
还是挺期待的……
苏安凉终于放心了,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然后实在是忍不住开心了,背着郁之在那里耸着肩膀偷笑。
瞧着,这会多激动呢……
郁之双目幽幽,唇角危险的弧度越来越大:“苏安凉……”
“那个,九哥,我在呢……”苏安凉强行忍住笑,乖巧的转身,视线在他身上流连辗转,很认真的夸赞了一句,“九哥的身材就是好!”
“所以呢?想好了吗?”
“什么?”
“公主大人还是女王大人?”
“……”
怎么又变成了这个话题!
苏安凉红着脸,傻愣愣的看着他:“有、有什么区别吗?”
郁之嘴角缓缓勾起,薄唇轻张,不疾不徐道:“公主的‘男宠’需要主动,至于女王大人的,当然需要被动……额……”
“郁之,闭嘴!”
苏安凉懊恼的冲上去,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郁之双眼一眯,吻了下她的手心,苏安凉像是被电了一样,瞬间就收回了手:“郁之!”
“嗯,怎么了?”
“你不正经!”
“你不矜持。”
苏安凉气的这个咬牙启齿,直接坐在他身上,张嘴就压在他的肩头:“我就不矜持!我全家都不矜持!”
“是不矜持……”郁之侧眼看了下自己肩头清晰的牙印,眉头轻皱,“你现在是想吃了我吧?”
“郁之!”
她脸都红透了,可人家郁九爷呢?
他老人家连个脸色都没变,那是要多严肃有多严肃,可他最会用这般模样,说出勾缠靡丽的话!
郁之颔首,嗓音凉凉的侧靠着,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吃吧,不够……我、喂、你。”
“郁之!你不准说话!”
苏安凉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只剩下害臊了!
郁之眸光涟涟,唇角全是笑意,真依了她的话,闭嘴了。
可他这般样子,搞的苏安凉的大脑都空了,原打算做的事,这下是做不出来了,就那么傻兮兮的坐着。
郁之优雅轻笑着看她,愈发深邃的眸中绯色靡靡,气息似有若无的扩张侵略着。
苏安凉自然是可以察觉的到他的克制,她不安的挪动了下,郁之勾唇,暧昧的瞧着她。
“郁之!”苏安凉娇嗔了一句。
“嗯,怎么了?”
“你无赖!”
“我高兴。”
“……”
苏安凉不满,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下去,再他想要回吻的时候,立刻后退,得意的看着他皱着眉头。
那得意的小样子,好像写着“有本事咬我啊”。
郁之吐了一口气,打算暂且绕过她。
苏安凉见他还算“乖巧”,心底的小恶魔就开始张牙舞爪的冒头了,爪子就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温热的触感一落,郁之的身体猛然迸发出躁动的力量,而绑着他的皮带因此松动起来,而沉迷于“翻身作主”的苏安凉,完全没有察觉,一心是想要折腾他。
前段时间她就在计较着了,一定要让他也体会体会被逗的滋味,好不容易有了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她才不会放弃。
什么最让他难受?
当然是……
挑拨了他就跑路!
总之,无论如何,她一定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她没那么好惹!
她俨然忘记了,这会她想逃也逃不掉。
这段时间,有事没事就撩拨她,逗她,这是身为绅士该做的事吗?
显然苏安凉为了逞一时之快,忘记了郁之郁九爷他老人家,最喜欢的就是秋后算账。
苏安凉温柔的亲这他,一下又一下,很生涩。
毕竟,一直以来都是郁之主动,换她来,她还真是有点摸不着头绪,只能仿着郁之曾经对自己做过的,在他身上一一做着。
却不知道,这般生涩动作,恰恰是最容易勾起他的欲念。
郁之双瞳渐渐变得幽深可怖起来,眸低有凶兽在咆哮,他控制着自己的神经,却无法克制自己的渴望。
这个小东西,还真是打算贯彻到底!
当察觉到他的欲念时,苏安凉身体不禁抖了抖,这种强悍的气势,让她有些后怕。
她总感觉,她似乎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可是都这样了,苏安凉又不甘心这么放弃,可她偏偏又不敢继续,就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九爷,你难受吗?如果是,告诉啊……”
第256章:惩罚,欲蛊蚀骨疼痛
“嗯……非常。”郁之点头,他的嗓音染着情欲,显然是在爆发的边缘了。
“真的?”她又问。
“嗯,给我。”郁之沉声命令,身体喷张的滚烫温度,让他眉宇间有些不耐,双眸逼视向她。
苏安凉眼睛一亮,瞬间送了一口气,转身就跳下了床,躲在角落里笑的开心:“哈哈哈哈……活该!我才不给!”
“苏安凉,这就是你折腾了半天的结果?”郁之敛着眼角,嗓音弥漫着暗哑,淡淡的看她兴奋。
“嗯,谁让你前段时间总逗我,老欺负我,还……郁之,你不准动!”
苏安凉开心了没三秒,就猛然惊呼,可郁之哪里会听她的?
就见他轻巧的挣脱了她自认结实的束缚,不耐的活动了下强力的身体,不疾不徐的下地,而后向她阔步走来,直到黑影将她全部笼罩,将她逼到退无可退。
苏安凉快哭了,欲求不满的男人好恐怖,特别是这双阴沉泛红,恨不得撕碎她的眼。
“九哥,我发誓,刚才只是一个玩笑,我还是打算给你留点痕迹的!啊……”
“我说过,后果自负。”
“你听我说……唔……”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果然,这种事,对于郁九爷,还是不要做的好!
似乎是有意折腾她,郁之每次都要她渴望祈求着才给她,每每当苏安凉清醒的想起来时,都觉得羞涩异常。
偏偏,郁之总是一本正经的说:自作自受。
苏安凉觉得,这个自作自受会让她长几天的记性。
而郁之,也将自己话落实,真真是让她三天没下床。
可他的眸色却越来越阴沉可怖,特别是看到她耳钉中的绯色越来越少时……
苏安凉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的郁之有些反常,他这样的渴望索求让她一连几天都很疲惫,之后最后,有些应付不来的昏睡过去。
再醒来,竟然回到了归园的卧室里,她有些不适应。
简单的收拾了下,苏安凉去找了找郁之,发现并不见她,而下了楼后,竟然也没见到人,她有些疑惑。
郁之是不是和上一世一样会一下子消失好几个月……
这样一想,苏安凉心底发慌,拿出了手机就打了他的电话,可是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反复几次之后,苏安凉有打了其他人的几个电话,可她们竟然统一没人接听,这让她心底的不安开始扩大,她的忧虑开始不断的扩张开来。
他有事瞒着自己,这几天又这样反常,他会不会出什么事?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接听电话,他们去做什么了,是危险的事吗?
苏安凉越想越焦虑,她来回不断的踱步,最后忍不住想要去出去找找她们,可却发现,大门也是紧锁的。
发生了什么吗?
自她重生,这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往常,就算郁之不接听电话,莫南崖几人也会又反应,可为什么……
就这样,苏安凉等了一天,可这漫长的一天里,她整个人都只缩在了沙发上发呆。
这种因为不知道不明白而产生的不安,才是让人最惊恐的,因为无从得知就无从解决。
她深深的埋首在膝盖里,祈祷着郁之能赶紧回来。
一阵区别于蔷薇的香气突然出现,苏安凉因为抗拒,习惯性蹙眉,抬首,就看到了正大光明出现在大厅门前的高大男人。
他依旧带着诡异的面具,也依旧一身优雅暗黑色燕尾西装,带着黑色皮套,拄着一把黑色带着图腾的手杖,这般模样,俨然是一副西方贵族惯有的模样。
他一双金色的眸子紧盯着她,冷削的下巴微敛,一身冰寒冷酷,带着浓重的黑暗气息,向她走来。
“苏安凉。”
苏安凉因为这凉凉的声音,背脊都绷紧了。
归园绝对没那么好进来,先不说这低处天然森林之中,只说那唯一一道上山的路,就全是郁之的人。
可……
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安凉眼带警惕的后退:“哈得斯,您的教养就是允许自己这样私闯民宅?”
“在家里,你也是这般勾人模样吗?怪不得郁之会这么喜欢你,据说总是情不自禁的爱你。”
哈得斯金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她,没有回答她,视线却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赤足上,说的暧昧靡丽。
苏安凉猛然收起自己的脚,裹在了睡裙里:“哈得斯,您这样很失礼。”
哈得斯看她这般戒备,面上不喜,语态极为强硬:“我说过,我会是你的丈夫,你归我所有,即便我要你,你也要立刻给。”
苏安凉眉头一皱,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她心生抗拒,她起身,离他远了些。
她这般态度,哈得斯气息一沉,伸手,冷声命令:“苏安凉,不想受罚,就乖乖过来。”
受罚?
又是这句。
苏安凉背脊生寒,又后退了两步。
要怎么办?
郁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且这个男人的气息非常强悍,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上一次已经受制于他,这一次,他还敢这样堂而皇之的来这里,明显就是毫不畏惧。
归园很大,可他如果有备前来,就算她再躲,体力上也是跟不上的,终究会被抓到。
暗室?
看样子,只能先躲进去了。
那里一般人解密就要花费时间,更别说里面的各色机关了。
苏安凉缓慢向着楼梯的方向挪动,哈得斯见她要逃,抬手摆了摆手,突然就进来了几个木讷机械的黑衣男人。
当他们出现的瞬间,苏安凉身体猛然一僵。
哈得斯示意他们向前,而他平静的看着她。
随着他们的靠近,苏安凉的双腿像是灌了铅,完全动弹不得,心脏剧烈的收缩着,她面色一白,直接瘫软在地。
“唔……”
苏安凉痛吟出声,手紧紧抓着胸口蜷缩在地。
好痛……
像是无数利剑将她钻透,又像是无数虫蚁在不断啃噬,她感觉每根神经都在疯狂的涌动,而每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分裂死亡。
“啊……好痛……郁之……”苏安凉想忍,可是她好痛,从来没有的痛,比那瞬间的死亡还要痛,让她想要死了解脱。
第257章:残忍,哈得斯的无情惩罚
哈得斯听到他本能一般的叫出郁之的名字,眸色渐沉。
他优雅落座,身侧的男人恭敬的为他递上雪茄,他就那样凉凉的看她,见她薄薄的睡衣都被冷汗打湿,他才摆摆手,示意那些黑衣人后退。
这些人很恭敬的快速后退。
人一离远,苏安凉身上的疼痛就开始缓慢的递减,可是那种诡异的疼痛还是让她无从安置。
见那男人冰冷而坐,苏安凉咬着牙,不断的粗喘着,强忍着疼痛,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
哈得斯倒是有些意外,眼底带着些欣赏:“不错。”
苏安凉艰难的挺直脊背,将被冷汗沁湿的黑发撩过而后,让自己没那么狼狈了,才看向他。
哈得斯轻吐了口雪茄,握着手杖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
他倒是有些看的上她了,或许是因为她骨子里传出的倔强和坚韧,还有透着坚毅执着的透彻双目。
他调查过苏安凉,从小的经历并不顺,甚至是困苦的,后来又被郁家养在园中五年。
本以为,那些长老们要求他看重的,不过是个比较符合现任主母要求的生育工具,如今看来,华国大儒司公教养出来的孩子,都不是等闲之辈。
至少,她身上完全没有那些大家小姐所具备的特制。
那些人虽看似完美无缺,可,或清高或自命不凡惑习惯于养尊处优,生长在那样的家族环境里,鲜少有真正干净纯粹的人,她们早在幼年就学会了勾心斗角,或在城府中独善其身。
可偏偏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姑娘,她经历过磨难和痛苦,也经历了一夜之间被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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