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贝川川?”
贝川川看了他一阵,挑眉:“看你这身理工宅男的气质,怀特?”
接着大家就在客厅里坐了下来,虽然他们都是住的酒店,但现在大家不约而同的聚在胡林的家里,这个单身汉一个人住两室一厅的屋子本来还有些寂寞,这会儿看着因为人多而有些挤的屋子,面上就带着一股满足。
大家自我介绍了一下,才发现他们在现实里的身份也是各种各样。
胜生勇利,9岁,目前已知的年纪最小的求生者(其他这个岁数的小孩九成九过不了第一场),常年在空间里扮妹子的日本男孩,跳级读了国中,每学期按时回去考试一次即可,平时主职是花滑运动员。
安杰,19岁,香港有名的摇滚新星,也会演戏,在场好几个人看过他演的纯爱电影《初月》。
怀特,23岁,圣彼得堡大学在读博士生,主攻计算机,帮在场所有人用黑客技术查过情报,可靠的好伙伴。
派吞,21岁,旅游公司的大公子,经常给朋友们跨国寄小零食,如果不是成为求生者的话大概会接他老爸的班。
拉娜,29岁,北非女性平权组织领袖,在场年纪最大的人,29岁,像是大姐姐一样看着他们。
贝川川,24岁,北大医学部的在读硕士,据说家里祖传三代的专攻妇产科,超级喜欢小孩子。
胡林,27岁,沈阳某修车+洗车连锁店铺的老板,这场聚会的发起人。
这么天南海北、年龄不同、职业不同、国籍不同、肤色不同的七个人,却以朋友的身份聚集在这里,而且他们还真的都同生共死过,这个场景就很奇妙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忍俊不禁,心里还很感叹,他们居然就这么认识了,就这么同生共死过了,就这么信任其他人到可以用真实身份出现在这里聚会了。
幸好大家都会英语这门全世界流传最广的语言,所以交流不成问题。
胡林挠着头,有些稀奇的说道:“嘿,人生际遇真是出乎意料,我们这七个人居然就这么聚在一起了,真有意思啊。”
派吞眼睛亮亮的应道:“是啊,我一听说这个聚会,就立刻下定决心要过来了,如今一看果然很有趣。”
然后大家一起笑出声来,胡林见粽子还没好,就先去摸了大富翁的桌游过来,说是先玩着。
恰好在场众人居然都是会玩这个的,于是骰子抛起来,计谋耍起来,明明是之前都没在现实里经常见面的朋友,这会儿却都处得十分和谐默契。
贝川川一边扔骰子一边说道:“我觉得啊,也许这世上真的存在缘分这个东西,不然怎么偏偏就我们七个在空间里认识,还信任度高到可以一起聚会,这肯定是命运的指引。”
拉娜就划了个十字,语调温柔的说道:“那我可要好好感谢命运了。”
两位女士相视一笑,把坐他们中间的派吞赶到勇利那边坐着,两人亲热的坐一起。
而玩了一圈下来,大家发现运气最好的居然是派吞这小子,扔什么中什么,而心眼最多的是贝川川和怀特,这两个人都很会玩,勇利则是善于苟,无论怎样都能苟到终点。
不过小朋友玩的不算专心,时不时就转头看看厨房的蒸笼,等到时机差不多了,他就起身去厨房把粽子捞出来,再做了几道菜,热热闹闹的摆上桌子大家一起吃午饭。
其实算起来,这午饭是吃早了,但大家都赶着吃,然后胡林就带他们一起出去看赛龙舟,之后又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逛沈阳。
沈阳早年又称盛京,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可以看得景点并不少,还有好味的老边饺子、翟家驴肉、潘家肘子等美食可以吃。
老胡看了看,发现安杰是这儿海拔最高的,就找了个红帽子戴他头上,对所有人喊道:“大家都跟着这小伙啊,别脱离部队,免得你们人生地不熟的迷路哈,尤其是你,朱小瓜,跟着大人们走,不许乱跑啊!”
大家闻言都哈哈哈哈笑起来。
勇利跺脚:“我才不会乱跑!你不要真把我当小孩看成不!”
但说是这么说,其实大家还是玩的很开心的,或许对他们这样的求生者来说,将一整天完全交给和朋友们旅游和玩耍,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但没有人后悔来到这里。
等到了晚上,胡林带着他这帮朋友回他爸妈的家里吃饭,他的父母都是热情好客的人,看到这一群外国人也没大惊小怪,胡妈妈则摆出一大桌美食,不停的劝大家多吃菜,尤其是勇利这个最小的,被劝着吃了三大碗饭。
小南瓜吃得肚皮溜圆,捧着肚子打了好几个嗝,然后被胡林塞了一板健胃消食片,再看旁边的其他人,居然也都是这个状态。
这很奇妙,明明胡妈妈做的就是普通的家常菜,可就是让大家吃得停不下来,怀特有理由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奇妙的魔法。
胡林就呼怀特后脑勺一下:“什么魔法,我妈那明明就是天底下所有老母亲都有的仙法!”
夜晚,大家一起爬上老胡住的那栋楼的顶楼看烟花。
勇利在离开长谷津后就好久没有看到烟火大会了,此时看着漫天烟花绽开,他面露怀念。
“和我家乡的烟花好像呢,好美。”
安杰按住他的肩膀,轻轻往下一按:“这不会是你最后一次看烟花的,明年我们可以再一起来。”
勇利回头对他一笑:“说好了哦。”
安杰想伸出手和这小孩拉个勾的,却不料派吞突然跳到所有人前面,对着不停有烟花绽放的夜空喊道:“我,派吞,要成为泰国第一泰拳高手,到时候和胡林一起做武学大师!愿那时我们所有人都友谊不变!”
他这一嗓子喊得突然,却把所有人的情绪都激得兴奋起来。
胡林也跑出去对着天空大喊:“我,胡林,要开东北第一的武馆,将我们胡家形意拳传下去!我的梦想才不是当修车铺老板呢!”
勇利下一秒也跑出去,大喊:“我,胜生勇利,要成为世界第一的花滑运动员!能进花滑名人堂的那种!”
安杰伸出手,又放下,低头一笑,又抬起头,满脸快活的跑到这个南瓜身边大喊:“我,安杰,要做摇滚巨星,我要在红馆开演唱会,全场爆满!”
“我,拉娜,要让阿努比斯成为非洲的女性守护神,让姐妹们再也不受男人的欺负!”
“我,贝川川,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妇产科专家,不是砖家的那种专家!我要救好多好多的孩子!”
“我,怀特,要做世界第一的计算机学家,总有一天要把人工智能搞出来给你们看!”
“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到这里看烟花吧!看看我们谁完成了梦想,或者离梦想最近,不过就算我们身处不同的地方,也要在心里给其他人加油啊!”
或许他们都没有未来,或许他们都活不了几年就要倒在某一场死亡空间的试炼中,但至少他们能怀抱希望,并祝福伙伴们。
哪怕是死亡,也不能阻挡他们对自己梦想的追求。
作者有话要说:
勇利成为求生者虽然吃了不少苦,但他也从这份独特的经历中得到了许多正面的东西,他被死亡逼迫得不得不更加勇敢、果决、坚强、敢于拼搏,认识了许多能够交托生命的伙伴,这些人同样带给他许多,能和他一起扛过生死,都是值得当一辈子朋友的。
那啥,贝川川的专业是妇产科,大家懂得的。
第63章老首领阿纳托利的托付
从沈阳过完端午节回来,勇利拎回来好三十多个粽子,咸甜都有,组织里分分,再往尤拉奇卡家送几个,也就差不多了。
讲真的,原本勇利觉得包三百个粽子可能会吃不完,但老胡和家里人分分,派吞带回泰国三十多个、安杰带回香港和同乐队的队友们分分、拉娜带回非洲几十个分分……
到最后还有点不够呢。
朱玲吃了几个,评价道:“你要是练舞的天分有厨艺天分那么高的话,这会儿你也可以去参加莫斯科芭蕾舞大赛了。”
莫斯科国际芭蕾舞大赛四年举办一次,相当于芭蕾舞界的奥运,含金量高的很,像亚历山大的妹妹柳德米拉这次在比赛中爆种拿下金奖,这会儿已经去圣彼得堡的基洛夫芭蕾舞团报道了。
小姑娘说她的目标是首席,而朱玲认为她有天赋也肯努力,实现目标的希望很大。
勇利不好意思的笑笑:“也没那么夸张啦,主要是师傅教的好。”
朱玲得意的笑了下,她的确一直对自己的厨艺引以为傲来着,毕竟当年凯瑟琳娜就是先被她攻陷了胃,接着才被她攻陷了人。
在恢复了接活、训练、做题、弹钢琴的日常后,勇利不由得感叹了一句——还是日常好啊,虽然同样是过一天少一天,但躺医院时他就只能看书做题,想弹个钢琴都不行,恢复健康后能做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时至9月,此时尤拉奇卡已经能够清晰的叫他“pumpkin”和“哥哥”了,个子也高了不少,勇利送了他一个自己手工拼装的小号电动儿童摩托,开起来还没有走得快,但尤拉奇卡超级喜欢这个。
勇利也常常牵着小宝宝出门玩,尤拉奇卡的妈妈还专门拿相机给他们拍了不少合照,老实说,勇利现在都差不多被默认为是普利谢斯基家的编外成员了。
小朋友琢磨着,要是他努努力多活几年,应该挺得到尤拉奇卡可以上冰的年纪,那样的话,将来他还可以拉着小家伙一起去溜冰,那场面真是想想都觉得很快乐。
与此同时,他也有接活,死亡空间是每过三场就可以开启一个新义体,而小朋友的义体编号已经到10了,也就是说他有十个马甲,而且这个数字还在持续增长中。
同理,他的存款也越来越丰厚,身价也越来越高,勇利有发现阿纳托利给他安排的客户档次越来越高,加上他自己的人脉带来的客源,如今他已然是一个小富翁了。
8月末尾的最后一个周五,阿纳托利这位已然是养老等死状态的老首领还破天荒的接了个活,带人过第六场。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准确的说只要阿纳托利、勇利还有顾客三人知道这件事情。
当时阿纳托利照常在周五晚上带勇利出门,在和老朋友们玩牌玩到八点时,他突然起身,带着勇利到酒吧的二楼,进入一个房间后才告知勇利,待会会有顾客过来,然后他们一起过第六场。
老人宽厚的手掌在勇利头上拍了拍:“小南瓜,你是个坚强的好孩子,我可以信任你吗?”
勇利懵懂的点点头,不是很明白老大突然说这个干嘛。
“嗯,当然可以啦。”
老爷子就笑了:“也是,毕竟你是什么性子我早就摸清楚了,也许你是这世上最值得托付的人,有些事情,我也是除了你托无可托。”
在顾客到来前,老爷子递给勇利一块1cm厚、宽5cm、长8cm的黄金卡片,正面背面都镌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小朋友顿了顿,勉强认出几个字:“古梵文?这是《吠陀经》?”
阿纳托利赞赏的点头:“看来你平时的书果真没白看,这上面的是《吠陀经》中的《阿达婆吠陀》的一些内容。”
他又摸出七张黄金卡,上面同样刻着梵文,老爷子解释说这八张卡片组合起来,就是完整的《阿达婆吠陀》。
勇利总觉得这些卡片有特殊之处,专心的看了一阵,凭直觉说道:“这是空间里的道具?”
老首领笑着回道:“没错,看来你的能力又变强了,安德烈和我说过你并非是视觉进化,而是脑域变异,看来的确如此,现在能移动多重的东西了?”
勇利下意识的答道:“100克……啊!”
他捂住嘴,有点慌乱的看向老首领。
老首领也不在意,只是又宽容的拍拍勇利的脑袋。
“没事,我当求生者这么久,也不是没见过比这个更稀奇的能力,你看come的吉米还能通过梦境看到未来呢,现在你只能移动100克的东西,超过这个就会怎样?身体受得了吗?”
勇利犹豫了一下,小小声的回道:“超过这个就会头痛,严重的话会流鼻血,所以平时很注意。”
老首领了然的点头:“不过你的能力是随着经历的空间场次越高就越强的,所以应该还有再变强的空间,以后努力吧,这也会是你活下去的助力……这套金卡是我在第九场得到的稀有道具,归你了。”
勇利意外:“诶?归、归我?”
“嗯,我不是快到第十一场了吗?该分一下遗产了,那些特殊道具不能留给我的儿子和孙子,刚好你小子这么乖,这个就归你了,不枉你喊我教父一场。”
老爷子解释道:“八张金卡是一套,平时你要和别人进入同一场空间不是需要肢体接触吗?但只要你和另一个人同时各佩戴一张金卡,哪怕相隔万里,你也能把别人带入空间。”
他一边说着,一边食指在卡片上一划,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不适。
老首领又用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勇利手指上刺了下,小孩的血落到八张金卡上,渐渐被金卡吸收,勇利立刻就能感应到自己和这套金卡建立起了联系。
用阿纳托利的话说,勇利这就算成为了这套金卡的主人,以后无论它们在哪里,他都能察觉得到,而这也是老爷子最宝贵的一套道具,一直以来只有他和安德烈知道这套东西的存在,连马卡尔和朱玲都不清楚。
勇利有点不安的问道:“教父,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真的好吗?”
阿纳托利挑眉:“放心,不是白给你的,你拿了我的东西,就要给我立下一个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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