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奥米尔心累的叹了口气,越发自闭了起来。

尼尔虽然讨厌警察,但现状还是迫使他报了警,很快,警车鸣笛而来,司机和护士被警察们从车里拖了出来控制住,又过了一会,对讲机里传来消息,说是真正的急救人员,在几公里外的郊外被发现,已经死亡多时。

这是一起相当恶劣的刑事案件,虽然最近救护车出事的事情不是个例,但大多数都是车祸或是突发疾病,像这次一样系属认为的,还是头一个。

这很快引起了警方的重视。

侥幸活下来的医生请了长假,布兰特和尼尔也回了家。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他们这样的好运气。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相距不远的迈阿密海滩上,一个落遢的男人蜷缩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一道巨浪拍来,狠狠地砸在男人身上,那张胡子拉碴的脸上,眉头微皱,又一阵海浪冲刷而来,他眼皮一阵轻颤,而后猛地睁开。

那是一双麻木茫然的绿眼睛,明明望着大海,却映不出一丝波光。

男人头发蓬乱,一脸沧桑,穿着破烂的盔甲,身上多处渗出了血渍。他的一只袖口空空荡荡,男人挣扎着撑坐起来,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大脑一片混乱。

一会儿他是15岁和高大战友并肩作战的无忧少年,一会儿他是25岁没有过去的杀人机器,一会儿是炸弹拆解失败火光吞噬了飞机也吞噬了两个蓝色身影,一会儿是暗无天日的训练和搏杀在他身上新添了一道又一道伤疤

两段记忆充斥在大脑里,互相侵袭,互相吞噬,男人痛苦的抱住头,哀吟着弯下了腰。

一道蓝色的身影在他眼前渐渐凝实,可还未等他看清,便又伴随着嘭的一声爆响,破碎斑驳着消弭无踪。

意识模糊的瞬间,有什么沉稳破碎的声音在说

不要动

别回头

他仿佛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护在身下,沉没在满天的火光中

喘息渐渐低了,痛呼渐渐小了,沙滩上挣扎的身影渐渐平静了,疲惫痛苦过后,男人趴伏在沙滩,复又陷入了昏迷。

夜色褪去,天边渐白,出海的渔民回岸,一眼就看到了岸边不远处的一坨人形物体,试探的靠近,渔民将对方翻转过来,而后就看到了一张血迹斑斑的男人脸庞。

杀人啦!渔民尖叫着跑走。

又过了几分钟,救护车开了过来,穿着白大褂带着消毒口罩的救护人员鱼贯而出,在人群的围观中将人抬上担架,带回了车里。

救护车飞快的开走了,人群也渐渐散去,就在这时,警车和另一辆救护车姗姗来迟。

警员在所剩无几的围观者口中,拼凑出事情的始末,才恍然发现,有一辆违规的仿造救护车,接走了重伤患者。

早已开出十数公里的救护车上,白大褂们摘下了口罩,一个尚且年轻的男人紧张的讯问,我们就这样从警察眼皮底下抢人,不会有事吧?

年长者嘲笑他的谨慎,大人会扫清尾巴,别忘了我们在为什么人工作,那可是迈阿密地下世界的王者,在这里,他无所不能。

青年吞了吞口水,戳着急救床上被束缚带紧紧绑缚的男人,他不会死了吧?

没有,他的心脏强壮得很。年长者哼笑一声,故作怜悯的看着男人,可有的时候,活下去未必会比死掉更幸运。

救护车疾驰而过,一路朝东,开进了一个巨大的山洞。白色的车身渐渐被黑色的迷雾所吞没,就仿佛什么恶鬼猛兽,缓缓闭合了利齿林立的深渊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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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atmeal奥米尔

起名废真的已经尽力了_(:з)∠)_

关于巴基问题,大家熟知的那个铁臂巴基是不能写的,只能写漫画初始版本里的巴基,所以很多设定是不太一样的,应该没啥问题吧_(:з)∠)_

第20章第二十个精神病

最近迈阿密的新闻界热闹非凡。

先是居民头顶上压迫了近一个月的连环杀人案,后是精神病院的暴动杀人案,罪犯还未落网,又出现了离奇的救护车伪造杀人案,治安简直是近十年里的最低值。

而今天早上,因为一条路人偶然拍到的紧身衣男子为急救医生开路的视频,一个漫画英雄式的媒体新宠横空出世。

#迈阿密街头惊现超能人类,毁灭者or救世主?#

#蛛丝!面具!紧身衣!蜘蛛人横空出世,为救护车开路!#

#蜘蛛人背后的悲惨童年,你不知道的事!#

#蜘蛛人或成连环杀手后,迈阿密又一重大威胁,必须警惕!#

彼得坐在大厦楼顶,悬空荡着两条腿,忿忿的咬了一口三明治:都说了是蜘蛛侠不是蜘蛛人!也许我应该在这个世界,也弄一个推特账号?

啊!好烦,身份问题还没搞定,弄不了推特啊啊啊

彼得很烦恼,布兰特却要比他还烦恼。

他是在第二天中午,才重新恢复意识的。奥米尔没再刻意隐瞒,他也很快知道了人格的事,甚至因祸得福,重新回忆起了当年相处的零星片段。

布兰特颇有种世界真小的感慨:所以你之前说的起名的人,就是我?

脱掉马甲让奥米尔稍微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板着脸说:你恢复了的话,我收回身体的控制权让你出来。

先不急。布兰特盘腿坐在记忆宫殿,突然说道:说起来,现在看着你,我突然有点想喝麦片粥了。

奥米尔:

奥米尔脸都绿了。

布兰特见好就收:好啦,我在这里呆一会,正好研究一下朱莉的记忆,就先把控制权让给你一会吧。他神态放松的说:去吃果塔吧,我还剩了半袋放在冰箱里,你不是想亲口尝尝吗?

他会这么好心?

奥米尔很怀疑,但事实就是,布兰特的改变真的很大。从之前的戒备、试探,到现在的放松、包容,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是陌生的系统,还是幼年期相依为命的人格,差别竟然这么大的吗?

早知道,就早一点告诉他了。

瘫在沙发上,美滋滋啃着果塔饼干的奥米尔,如是想着。

布兰特不知道奥米尔在想什么,他现在心烦的没工夫想东想西。

朱莉的记忆过于庞大了,之前就把电脑撑到死机,虽然奥米尔帮忙重启压缩了,但消化起来依旧吃力。花费了整个下午,他还没能看完,却已经意识到了一些问题。

朱莉早逝的母亲就曾有精神方面的就医记录,布兰特怀疑她也有些遗传的问题。

但她的病发非常离奇。

朱莉一直表现的很正常,直到一年前去一家熟悉的孤儿院做义工,回来后便宣称孤儿院里的引用水被投了毒,从此被害幻想一发不可收拾。

她也曾报过警,但院长和孤儿们都做了身体检查,水体本身也送去检验,都是毫无问题的,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一年前,孤儿院,毒熟悉的字眼让布兰特眉头紧锁,他希望是自己多虑了,但有些事必须要验证一下,才能放心。

奥米尔感受到了布兰特的急切,相当自觉的把身体让给了对方:我已经满足了,身体还你。

这次布兰特没再推让,精神体重新连接到躯壳,这是一种相当奇妙的过程,真要说起来,有点像是从云端落到地面,很踏实很安全。

他随手抓了件外套,刚打算去趟酒吧,就迎面碰到了下楼的朱莉。

朱莉挡在他身前,盯了他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