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管。”既然没有寻到她头上,她便只做不知。
雪嫣让自己静下心来抄经,可一字一停,效率竟比之前还差。
雪嫣懊恼的蹙紧眉心,小幅度摇摇头,无比认真地自己对自己说:“他是谢策,不是时安,顾雪嫣,你不可以再自欺欺人下去。”
作者有话说:
谢策:躲得过初一,你躲得过十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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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玥是不得宠的公主,住的是偏僻的冷宫,吃得是宫女都嫌弃的糙馒头。
就这样她还分出半个馒头给躺在角落半死不活的小太监。
雾玥拿手指头戳了戳他,“你醒醒,吃了这半个,你走远点再死好不好,我怕。”
谢鹜行擦去嘴角被殴打出的血迹,接过雾玥手里的半个馒头,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雾玥松了口气,可第二天那个小太监又来了。
雾玥委委屈屈地掰馒头:“我也只有这点了。”
谁知后来,那小太监越来越贪心,她的所有他都要占。
雾玥眼下湿漉漉的挂着泪,一边拿脚踢他,“你怎么能如此过分,我不给了!”
她竟养了个白眼狼。
谢鹜行将人抱入怀中,细细舔去她眼角的泪,漫不经心地说:“公主现在才说不给,太迟了。”
谢鹜行从人人可以打骂得野狗,一步步成为独掌大权,人人忌惮的奸宦,早已被这脏污不堪的尘世浸染的扭曲阴暗。
唯独雾玥是他心上皎洁不染纤尘的明月。
然,他卑劣如斯,欲将明月独占。
第004章
花厅内,顾崇文背脊挺得虽直,兜在袖下的手却是局促的搓了搓,“不知世子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他虽年长于面前这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许多,可此人不仅是京兆府尹,又是镇北侯世子,姑母还是贵妃娘娘,出生可谓矜贵,岂是他一个寻常官员可以在面前摆架子的。
谢策语气从容沉稳,“顾大人不必多虑,只是有一庄案子存着疑点,这才来贵府询问。”
顾崇文镇定地点头,心里则是七上八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什么案子牵扯到自己头上。
谢策看到顾崇文额头上冒了几颗冷汗,他自然不是为了吓唬他而来,清隽的脸上浮了个笑,“是这样,月前西寺街茶楼校官误伤卫伯爷之子的事,顾大人应该有所耳闻。”
顾崇文沉着眉心颔首,他听闻卫伯爷的儿子一直在床上躺了半月,前几日才算能下床。
任他校官势大,儿子被伤成这样,卫伯爷想来也不会忍气吞声。
谢策接着他所想的说:“如今卫家对校官的供诉有异。”
顾崇文听到这里还是没明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可一旁低头不语的青墨却是懂了。
出事那日,世子和顾姑娘就在那茶楼里,这案子早已经断清,也不是发生在茶楼,而是对街的酒楼,卫迟自己喝多了言辞挑衅校官,还让家仆动手,使得校官在追的嫌犯趁乱脱逃,这才被教训了一顿。
果不其然,他听世子不紧不慢道:“我得知那日贵府的四姑娘就在现场,目睹的全部经过。”
顾崇文闻言稍松了口气,眉心还是没有放松,雪嫣好巧不巧怎么就撞上这事了,校官他们不敢惹,卫伯爷更是不好得罪。
谢策没什么耐心的拿着杯盖刮去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呷了一口,抬眸问:“不知四姑娘现在何处。”
顾崇文收起思绪,笑答:“小女这会儿应当是在佛堂抄经,我这就命人去把她叫来。”
谢策长睫半垂下,暗含在凤眸里的那股子冷意消下去不少,看来是真的在乖乖抄经。
谢策勾了勾唇,“不急。”
顾崇文不由得纳闷,世子前一刻还神色不耐的样子,怎么一会儿又说不急了,他也没有多想,吩咐了下人去把雪嫣叫来。
丫鬟进来通传的时候,雪嫣正写到一卷的最后一个字。
听到父亲让她去前厅,心一慌,拿笔的手就抖了,一点墨点落在经卷上,扩散出凌乱的印记。
无暇顾及被毁了佛经,雪嫣不安地问:“可有说是什么事?”
丫鬟摇头:“老爷没说,只说让姑娘快些去。”
雪嫣这回没法再骗自己,谢策就是冲自己来的,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跟父亲说的。
她在这乱想也没用,雪嫣吐出口气站起身,怀着七上八下的心去了前院。
雪嫣走在庭中往花厅看去,谢策侧身对着她坐在交椅之上,正在和父亲说话,唇边含着浅淡的笑意,看起来气氛不算坏。
雪嫣走进花厅欠身道:“父亲。”
她装作不认识谢策的样子,垂着视线没有往他那处看。
顾崇文对谢策介绍:“这就是小女。”又对雪嫣道:“还不快见过世子。”
听到父亲这么说,雪嫣才算彻底松了口气,转身朝谢策的方向见礼,“小女见过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