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落音,一道闪电就在灯光下窜了出去,只剩下两个各怀鬼胎的人相互对峙的看着,身边响彻着各种惨叫,一时间如同身在森罗地狱,身边的碎骨器官横飞,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楼层。
本着敌不动我不懂的态度,白鸩缓缓的靠上了电梯,从地上的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个人的尸体上撕扯下一块布料慢慢的擦拭着他的袖刃,他们之间的账不管怎么算也是算不完的,干脆等对方先开口比较好。
终于,重臣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气消了没有?”那口吻活像是对自己的小情人服软。
银白的睫羽微微抬起,白鸩诡异的看着他笑,他在他身上永远只能看到不安好心这个词,“什么事,您说?”
重臣看了眼时间,拍了拍手,让人用终端在半空中投放出一段影音,是被绑架的以撒。呈昏迷状态,看起来情况不比一开始的殇夜好多少。
“殿下这是打算故技重施?”琉璃瞳变成了浅色的琥珀,原本懒散的样子瞬间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的幼崽,僵直了腰板。
“我的父亲想见你。”
帝不落帝都王城的全貌,白鸩在年少时就已经不断的瞻仰着它巍峨庄严的容貌,他耸立在整个帝不落地理位置最高的地带,这里是统治整个帝不落的统治者君王的住所,君王年轻时期的功勋战绩在人类小学生时期大概就能背诵。
如今的和平安稳都是因为他的骁勇善战,年轻时带领着手下仅有的几万异能者凭着他的智慧抵御征战着外来的入侵者。
穿过四五道宫门之后好不容易走到内宫,重臣却不急着带他去见君王或者以撒,而是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偏殿。
“进去洗簌一番,里面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日用品跟衣物。”
“???”嗯额嗯嗯?什么时候臣子觐见王搞的跟妃子伺候王似的要沐浴更衣了,他身在梵尔特家走狗的时候也没这样被区别待遇了。
「他可能想潜规则你。」娇娇幸灾乐祸!
「想潜规则的人王多了,他算老几,几把毛都白了,还想潜规则老子?」白鸩翻了个白眼,发现里面是清一色的少女等待着沐浴更衣。
不过等他再往里走走,看着那套挂在那儿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他身为圣子时的白色常服时,他再明白不过,他的脸色都寡了起来,身为雀儿时候的记忆变得历历在目。
那种从内心发出的恐惧,让他浑身不自在的颤抖起来。
第223章
乳白色的温泉从瓷白的肌肤上流淌而过,美丽的面前年轻人因为温泉的浸润而变得绮丽而艳色。
白色的绸缎划过那如凝脂般的肤色,翡翠的宝石像是孔雀的眼瞳,很少有人能够抵挡年轻人的美貌,就算年轻人面无表情的几乎冷漠,一路行来那些爱慕者一直趋之若鹜。
王宫的庭院因为经过一场降雨,所有花草树木都变的翠绿娇艳,白鸩随着同样换了一身装束的重臣穿过场合偌大的花园最终停留在几棵合抱大树的中央,那里花匠刻意秀平被铺成了软床,躺着被人簇拥打折羽扇的气质温润的中年男人,挺直着腰板正在跟背对着白鸩的人男人下棋。
那张脸白鸩自然不会忘记,与前辈子一直所仰慕的王与窥视记忆后的圣父的样貌相差无几。就算再过年轻,白鸩也依然记得这个人作为人类的实际年纪大概超过了两百多岁,却不见丝毫的老态龙钟。
银白的睫羽下意识的颤了颤,每靠近对方一步就能敏锐的能感觉到来自对方的力量的压迫,这些年雪落兰特顶着人类的身份,但是身为昔日类人最强的教皇,这些年他的力量就算锐减,但还是能够轻易的对付一些虾兵蟹将。
当年他身为鸩·梵尔特之时并未得到机会能够轻易接近这位人类的最高统治者,所以并不清楚他的实力,但是圣子那一世,他最清楚不过这个男人顶着一张道貌岸然的脸,私底下做的却是如何肮脏的交易。
从某种意义上他跟重臣是一样的,只不过重臣比他更为直率,想要的东西一直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不择手段。
“陛下,白帅,白三少我给带来了。”重臣此时带着白色的面具和黑色的内侍服在这里两个男人面前卑躬屈膝,随后自觉退到那些内侍之中。
白鸩心生疑惑,半晌才注意到雪落兰特对面坐着的是正是他的便宜父亲,白云翰。
雪落兰特抬头,慈爱的对他笑着招招手,“来的正好,我和你父亲刚刚一局结束,你来的也不算打扰,过来坐吧。”
“鸩儿还年少,不懂事,倒是劳王费心了。”白云翰眼神似是探究的落到了白鸩的身上,谦逊的附和。
“这话怎么说,他怎么说我的侄子,我跟玫瑰卿好歹也是一母同胞啊,留他住些时日难道不应该名正言顺?”雪落兰特的眼神越发疼爱的望着白鸩。
白鸩不由自主的起了一个鸡皮疙瘩,警惕的望着面前的两个人,缓缓的走了过去,「娇娇怎么回事?」
「联邦军高层异种检测到犯罪嫌疑人重臣是假的,便派了白云翰来探探虚实,白云翰便借机带着白家两子联邦军对停留在大气层外,打算以人类王绑架幼子为借口对其进行逮捕。谁知道,人类的王重昔,也就是你的身为圣子时的圣父雪落兰特,一口咬定,你是自愿的,只是单纯为了保护你而已。」娇娇迅速浏览了下星际要闻,得出了结论报告给他。
「老奸巨猾,他明知道碎片在他手上我不可能轻举妄动。你定位到以撒的位置没有?」
「没有,有一股力量垄断了整个王宫的信息。不过,我检测到人类王的身上有半个灵骨。」
「那就是他的实力。」白鸩咬牙切齿,以他目前达到顶级的精神力都无法穿破王宫的墙壁,看来对方早就做好了准备。
“王,父亲。”立刻换上了柔弱了表情,他走到他们的身边下意识的选择了一个安全的位置,离他们都远的距离行礼后得到允许后坐下。
“可惜公主最近想鸩儿想的日渐消瘦,这次我来,就是为了带他回去。”白云翰低头整理棋盘,却见雪落兰特意味深长的觑了白鸩一眼。
白鸩打了个激灵,立刻道,“父亲,我不回去,我要待在这里。”
一颗棋子叮当落到了棋盘上,白云翰漫不经心的抬头瞧他,“你母亲病了。”按道理现在大敌当前,他也顾不上白鸩,但殇夜在离世之前曾跟他通话,不管如何都要护住白鸩,那是他最后的底线与委托。
“对不起,父亲,我有自己的理由,我会用终端好好跟母亲聊聊的。”白鸩瞬间双膝跪地,愧疚的垂下眸子。
白云翰面无表情的望着白鸩,半晌才缓缓道,“你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自己拿主意也无可厚非,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
白鸩感激涕零,“谢谢父亲。”
“既然如此,陛下,臣这就告退了,鸩儿也长大了,他的事情我也不便强行干涉,还请陛下多为鸩儿劳心。”白云翰站了身来,按下臣的礼仪告退后,头也不回带着他的人走了。
本来嘛,他来也就走走形式,真正的是别有目的。
“父王,要不要找人跟着他们?”白云翰一走,重臣就按耐不住的开口了。
“不用,以那些异能者的能耐连对方一根手指都碰不到,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幽篁真正的肉体。”雪落兰特眼神似笑非笑的从白鸩的身上挪开落到棋盘上,“鸩儿也好久没陪我下棋了,这近万年没见,也不知道鸩儿的棋艺退步了没有?”
“再次见到圣父也让鸩儿莫名生出一种祸害遗千年的感概,尤其见到您这张道貌岸然的脸,总是让鸩儿莫名觉得恶心。”白鸩翘起嘴角,好不客气的毒舌。
雪落兰特嘴边的笑意越深,“从脾气这点上看,倒是没什么改变。”
“圣父也是,做着成神的白日梦也一直没有断过。”白鸩干脆坐到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对面,琉璃瞳直勾勾的怒视着他。
“看来幽篁对你真是动了真情,人类的身体并不能承受的了灵骨的灵气,而他显然在你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一边落棋自己与自己博弈起来,雪洛兰特笑眯眯起了眼睛观察着白鸩,说实话,他的肉体被塑造的与几千年前的别无二致。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白鸩下意识的顿了顿,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一直在监视我。”
“实际上,从你顶着这副灵骨不断转世,我就一直关注着你,好不容易盼到幽篁的灵魂四散,你觉得我回放弃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么?”
雪落兰特眼神倏地一变,凌厉而充满杀气直接把子落到对面,嘴角的弧度愈深,“将军!”
第224章
庭院深深,莫名添加了几分凉意,那些富贵草木统统蒙上了一层阴影。
白鸩的脸色发白,最终苦涩的笑了笑,“那么圣父打算怎么处置我?”
“呵,好孩子,你忘记了身上有恶魔果实么,没有你的允许吾怎么也不可能拿到灵骨。”雪落兰特拿起了刚刚砌的方向肆意的香茶放在鼻翼下闻了闻,笑的老奸巨猾。
白鸩垂眸,握紧了拳头,瞬间又松开,眼睛微微眯起的望着雪落兰特,“您太看得起我了。”
“幽篁的最后一块碎片在我手里,选择权还在你的手里!其实我还只需要半根灵骨,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让你跟人类一样活下去。”
[我呸,死不要脸!]娇娇愤愤的咒骂,「宿主,你别听这个大忽悠胡说,神用了几千年时间才找到能够容纳灵骨的肉身,这老头就会捡现成的。」
「他曾经是整个教廷至高无上的教皇,现在幽篁的肉身还在沉睡,在我身上下手的确是个捷径。」白鸩嗤笑了一声,他以为注射了精神加强剂就能所向披靡,谁知道出师未捷身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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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门他们现在身处在什么位置?」他一边询问娇娇一边对雪落兰特虚以委蛇,“圣父容我考虑考虑,您也知道我能找到一副能容下灵骨的身子不容易。想要我轻易舍掉这条命去救那一世杀掉我的人恐怕有些难度。”
拖延时间,估计现在是他唯一能做的了。
「宿主,根据您前几日留下的信号讯息,他们已经到达了帝不落的大气层外。」
「很好,我需要他们的特长对付对方,毕竟在这种时候,最实在的办法却是最有效的办法。」
人多力量大,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笼中的鸟儿,只能孤立无援的等着人来解救。
接下来的几日白鸩在王宫的时日过的比皇帝老子还滋润,什么好的吃的穿的用的,雪落兰特都毫不吝啬的往他那儿送,就像是待宰的牛羊一样伺候的妥妥帖帖。
反正他这个人脸皮厚,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我行我素大摇大摆的把整个王宫都逛遍了,包括王的大后宫和他的三千佳丽。反正是个女人在他面前都自惭形秽,谁都不怕那些深宫寂寞贵妇会跟这种小白脸跑了。
玛门跟着他在这偌大的王宫转悠了三天,觉得这老小子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溜着他玩。
“你确定那只异种关在这里?我跟佛兰连老鼠洞都恨不得翻一翻了也没找到半个人影。”一见面没时间互怼,现在闲下来不由自主的进行日常斗嘴。
“怪我咯?枉费你是星际第一神偷,什么事情还都要我教你?我要是能自己做我找你们做什么?”
斗嘴归斗嘴,他们也不是全无收获,最起码在高科技的时代,可以躲避消除精神力的方式还是存在的,最起码鉴定到碎片还活着,被藏在王宫的某处。
“鸩少,你很嚣张啊。”玛门撸起袖子就想上去干一把,可惜被白鸩身边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侍卫给拦住了。
“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还在胡闹,你以为人类的王重昔不知道我们的行踪么?他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我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塔罗亚甩开了玛门的手,一脸的嫌弃。
这么多年他们还是想看两相厌这点倒是从未改变。
“呵呵,那还不是因为我们鸩少那句大义灭亲的我是自愿的,我们才困在这个鬼地方,对方的能力变态的竟然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玛门的眼白都快翻出来了。他们看到那条星际新闻时都觉得他们的鸩少绝对是脑子有坑,进的全是水。
白鸩睁大了琉璃瞳装可爱装无辜,“我真的是自愿的!”
他能不是自愿的么?谁让碎片还在他的手上啊。
虽然雪洛兰特看他的眼神像是看跳梁小丑,意味深长,就像在看一个孩子在惹一场闹剧。
这么多年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他真的斗不过对方啊!他吃的米都没对方吃的盐多,智商跟不上怪他咯!
不过时间也算是紧迫了,雪落兰特在没有办法对付恶魔果实的情况下只能把白鸩好好的养在身边,这也是幽篁在灵魂四散前,给白鸩最后的保命符。
他琢磨着应该是对方应该没办法拿出灵骨,所以选择找到幽篁的肉体,用最古老的办法,剜出神灵的心脏,用他的心头血对付恶魔果实,同样能剥离灵骨。
“那怎么办?你要找的异种还没有找到。”玛门摊摊手,现在时间的确紧迫,貌似从白鸩的话语中他们得知这个异种对于他们对付现在的敌人很重要,虽然他们现在还有点弄不清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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