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天晚上的训练他累的几乎睁不开眼,路上看到了一座蔷薇庄园,攀墙过去看着月色就迷迷糊糊都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衬黑裤,他的肤色很白,像是快融进蔷薇花里了一样的小孩儿。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有些疑惑的用着同样银紫的眸子凝视着他,眼角边有个黑色羽翼的痕迹。
随即他温柔的眯起了眼睛,“阿鸩,你饿了?”
果不其然他的肚子跟着就咕咕咕的叫了起来,他从那墨色的眸子看到狼狈的自己。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小孩的面前这么失态,他有些慌张的打掉了那娇嫩的花朵,一颗鲜艳饱满的血珠从他手指上冒了出来。
小孩半垂着眸子悲伤的俯视着他。
“阿鸩。”
“你别过来。”
“你怕我?”小孩的眸子浸入了寒玉。
“我不是,你别过来!”
“阿鸩。”他从轮椅上半起,固执着半倾下身体想去拽他,但他身上的熟悉感却白鸩望而却步。
“白鸩,白鸩,你没事吧?”从刚刚进入这个房间开始,白鸩的表情就十分的怪异,整个人像是陷入一场梦魇一样。
那祸国殃民五官此时十分的痛苦,翼人把人搂紧了怀里,看到外面突然闯进来的一群人。
“霍恩·贝尔托特。”西雅带着他的人闯了进来,“你以为你们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么?现在这里到处都是我的人,那么,快把偷走我的东西拿出来。”
翼人优雅的伸展起了翅膀,邪起嘴角,“你说的是从我主人哪里夺走的东西么?我已经上奉给他了。”
他说呢,为什么会在青藤焰遇到他们,原来专门是为了堵他的。
“呸,一个狗东西也配得到我们的钥匙。”
“那么一个试图谋逆的庶子就配?”翼人嗤笑,“一个庶子还不配得到我们翼族的拥护。”
“你放屁,二皇子皇族正统,总比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说是神灵族后裔要深的民心。”
“你那狗屁皇位也就你们这些人类在意,不过既然来了多说无益,看来是不干一丈不行了。”
低头看一眼白鸩,他的眼神游离状态。
他只好打开了玻璃棺,把白鸩放了进去,“冒犯了。”
精致的美人皮肤也被映衬成了水晶透明,像是随时化作了虚无。
不由自主的亲吻了下他额头,望了一眼他旁边人的一眼,收起了剩余的念头。
因为皇印,重臣让西雅带的人绝对不止他身后的这些,因为人形兵器素有不死之身之称,在最为危机的时候他们可以用坚硬的铠甲包裹自己。
白鸩的记忆变的非常的混乱,在第一次见面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开始频繁的见到那个孩子,大概是因为他们有了共同的朋友霜七公主,而霜七经常为央他给对方送些东西。
而那个孩子几乎每次都会在外院的蔷薇架下等着他。
温柔的充满希翼的。
很少有仆人去提及这位少爷,他们从不说关于他的话题,就算他待在外面一整天,只要他不发话,他们都不敢去打扰。
直到有天,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他从飞行器里下来的时候,看着他坐在轮椅上举着一把黑伞举步维艰的朝着前面推着。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忍不住跑了过去,“佣人呢。”
那天开始他终于愿意跟他说话了,这孩子身上有种人让人畏惧的力量。
那孩子却像是得了糖果的孩子,欣然的像是只竖起耳朵小兔子,“我知道你肯定没带伞,所以出来接你。”
“接我?”
“我来接你,让你为难了?”原本高兴的小脸瞬间垮了下去。
他受不了那么漂亮的眸子盛满悲伤的样子,“谢谢你。”就在他准备接过伞的时候,突然他的脑海里想起了一连串刺耳的声音。
“谁?”
“怎么了,阿鸩?”小孩儿疑惑的抬头凝望着他。
“宿主,是我,上王者系统娇娇啊,你陷入梦魇了,快醒醒,那只鸟人快被打死了!”
“醒醒,别做梦了,快醒醒,宿主,那只鸟人快被打死了!”
两个SSS级的精神力虽然对翼人不起作用,但是面对他们的攻击还是非常的吃力,何况这里也算是他们地盘,身边还有助攻。
很快狭窄的房间变得凌乱,那些仪器瞬间被毁,以一敌二就算人形兵器也非常的费力。
霍恩一下子撞到墙壁上,从上滑下。
西雅慢慢的走过去,用脚抵住了他的下颚,“你知道你母亲的遗体还在这里吧,从几百年前开始,这里就开始了神级计划,但是一直缺少一把钥匙,你的主人不过是把钥匙,你以为是谁策划了这些,创造出了镜世界?他以为欺骗的得了我们么?”
“呵呵,我不懂你再说什么?”
“不懂?没关系,正好送你跟那个小贱人一起上西天!”西雅的眼神变的狠厉,翼人不屑的笑笑,反手就是一个偷袭。
被钢爪刺中的西雅顺势就一脚就把翼人踢飞了出去。
“把他给我弄死!”西雅一脸的狠绝转身走向了玻璃棺:“既然你很重视里面的狐狸精,我就让你们一起死!”
西雅刷的一声扫飞了玻璃盖,就在他的手刚刚触及唯一奇怪的地方,白鸩头发丝,就看到他身边躺着的墨发的男人睁开了双眼,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把他弹的老远!
“怎么可能?”被震到被仪器上的西雅被人瞬间接住,放到递上,他捂住了胸口,看着那个气场缓缓坐起来,气场让所有人瞬间动弹不得,噤若寒蝉。
第136章
一圈一圈的光晕以玻璃棺为中心,迅速的扩散,刚走到玻璃棺四周的人还未触碰到周边就被弹飞的老远,被震伤的口吐鲜血。
霍恩趁机割了那面前几个人的喉,抱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仰头看着从棺材里抱着白鸩飞出来的人。
那人俊美无铸的脸上,目光平淡如水,漠然的扫着在场的人一眼,所有人畏惧的往后腿了一步,仿佛他才是这世间唯一的王者。
对方慢条斯理的放手,让白鸩平行的漂浮在半空,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一划平白多了一副半张黄金面具。
“星盗首领幽篁?”因为那半张面具,西雅立刻就认出了他。
起今为止,他们也算是碰过几次面了,第一次是十八年前,他绑架自己的时候,第二次是殇夜被人劫走的时候,这是第三次,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看样子他早就潜伏在这里了。
“堕神计划已经近三十多年了,你们还以为能够研究出与神能媲美的力量么?”
他的声音入丝绒般华美,大提琴般低沉浑厚,眼神凄迷的凝视着被他求困在梦境里的人。
“你还以为你是人间唯一拥有神级的么?你别以为你抓走了钥匙,制造出了这个镜世界没有人知道。”
西雅的面部微微的扭曲,压抑中心中骇然的情绪,“我劝你把钥匙归还。”
就在瞬间他的力量瞬间充斥满整个房间,所有人都被震慑出了房间。
霍恩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股力量带出了这个狭窄的房间去了更宽敞的厂房。
“不自量力。”幽篁抱人瞬移到了门外,突然力量的爆发让他的灵魂有再次分裂的趋势。
他的所过之处,皆被气场化成一堆废墟和电源引起的火灾。
“主人,您的伤?”霍恩仰头望着那个强大的男人。
黑发黑眸的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昏睡的人,瞬间敛去了心头的万般心思。
“我没事,你先带他出去,以防万一,我要毁了这里。”幽篁一转身,墨色的眸子从金黄的面具中冷冽的凝视着他。
他抬起胳膊,正准备把人往怀里一放,便看到霍恩一下子跪了下来,“主人,请您高抬贵手。”
幽篁低头冷然的看他,见霍恩为难,“我的母亲还在里面。”
“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而且任何翼人都不值得你放在心上。”幽篁语气极淡的道。
霍恩犹如当头棒喝,还没缓和的机会,垂眸接过了白鸩,前面的人如影如风般离开了这里。
白鸩一直被困在烟雨蒙蒙的梅雨季节,这里的蔷薇一直绽放,仿佛时间冻结了。
那个孩子也不见了。
他到处找遍了,也没有看到这个宅邸没有任何人。
全部都不见。
忽而他周围的蔷薇瞬间消弭,起了一场大雾,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耳边是呜啦啦的警报声,科研区后面的厂房全部烧了起来。
“霍恩,怎么回事,玛门他们呢?”白鸩迷茫了片刻突然窜了起来,看到他们后面的熊熊烈火。
“他们没事,只是去偷资料了。”
“大佬,你很牛啊,杀人放火已经顺溜到了这种地步啊?”白鸩近乎崇拜的看着他。
霍恩扭头望着失火的研究厂房,失神,“嗯。”
他第一时间就去打开终端联系他们,谁知道那三个安然无恙的朝他们狂奔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堆拿武器的异种,被爆炸波及而飞的到处都是。
卧草,拿他当boss刷呢,吓得他赶紧放出来哈娜,抓住了玛门就跑。
转念一向,好像有不对的地方,他不是在厂房里面么?怎么突然就到外面来了,对了,他好像看见了他,可是他去哪儿了?
“老大,咱好像发现了什么机密,会不会被杀人灭口?”玛门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觉得不吐不快。
“那就要看你这车行不行了,对了,咱们发现什么秘密了?”白鸩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的很,浑身都不对劲儿。
“握草,老大,堕神计划啊,一堆的克隆人。各个整的跟那个虫族一样,我敢拍胸保证,这绝对跟西爵有关系。”
“你就扯吧,那玩意儿长得可比埃蒙磕掺多了。”
“不对,这个堕神计划当年有好几个星座的参与,而天蝎座的瓦克沙西爵貌似也有参与,只是那个时候他只是个参将,应该没有参与到核心。”塔罗亚十分理智的分析。
“那埃蒙怎么解释,他可是西爵的重金购买的死囚之一。”
佛兰快速恢复程序,疑惑的道:“奇怪,这里面的很多源代码都被破坏了,很多资料也都被删除了,包括堕神计划的一些资料,咱们好像白干了。”
“娇娇,你干的?”他下意识的问。
系统也在恢复关于堕神计划的内容,“当然不是我,堕神计划应该有自我摧毁系统,在遭遇入侵之后就会开启。”
“快快,咱们赶紧走,越来越觉得这里太诡异了。”白鸩跳了起来催促着几人就走。
“走吧,别把时间耗在这里了,没找到什么有价值可以兜售的东西。”塔罗亚在玛门的肩膀上翻飞着纸牌道。
“从这里的警备和异种的能力低下来看,堕神计划肯定不止这一个基地,为什么建在这里。”
“说不定对方只是认为没人可以擅闯青藤焰?”
“可能直到也不在防备,在飞行器那儿集合,想办法逃出青藤焰,去天蝎座找西爵帮忙。”
白鸩张开了双臂任由霍恩抱住了自己,疾速飞行,兵分两路之后,巨大的藤蔓占据了森林里的小径,那些追赶的异种被吞噬了大半。
熊熊烈火之中传来轰隆一声,那片之中传来星舰起航石宏的振动轰鸣之声。
白鸩仰头,看着头顶上一片黑影,所有的航线都聚集在一个安检关卡,他们想逃还真挺不容易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走寻常路,进行空间跳跃,计算出最近的黑洞了。
而霍恩,从刚刚他苏醒开始就注意到他的神色异样,那么问题来了,他昏迷的那段时间,他被人强暴了菊花么?
第137章
几个人钻进了飞行器,白鸩才注意到霍恩受了不轻的伤,嘴角与手腕都肿的老高,他的眼神念念不舍的望了一眼厂房的位置,最终又决绝的垂眸收了回来。
“看他一脸菊花被撕裂的疼痛感,伤的一定不轻。”
“作为你的辅助系统,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他你好像答应他过什么。”
“貌似有这么一回事。”白鸩反应过来,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我好像说要帮他夺回什么?”
“貌似有这么一说。”系统继而漫不经心的搭腔,却没料想他直接送飞行器上跳了下去。
吓的众人赶紧停下了飞行器,听对方喊道,“你们等我十分钟,我马上就来。”
“那些核心人员大概已经转移了,我去看着他,你们稍等一下吧。”霍恩一脸懵逼的接好了在战斗中脱臼的手,跟了上去。
哈娜腆着圆滚滚的肚子,俏皮的拽住浅绿的裙子坐到白鸩的肩膀上,巨大的藤蔓像是一条蜿蜒的巨龙向前前行,直捣已经被烧的差不多的废墟。
“娇娇,你还能找到他妈的位置么?”
“前方九点的位置,距离不近,要不要买打野工具?”
“别浪,我现在可是中单,别烧的连跟毛都不见了吧。”
“计算了下这场爆战的程度,很可能连渣的都不剩。”
“那完了,我又被队友坑了,在推塔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我检查到了奇怪的力量,左上。”
等到隔着残垣断壁看到的时候,还真在半空之中漂浮着一根羽毛。
散发着圣洁的光,白鸩伸出双手,把它捧进手心。
这时就像是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半空之中出现了全息影响。
“霍恩,坚持下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们翼族决不能落入那对父子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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