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铅色的眸子落到她的身上,让她兴奋的差点晕眩过去。
“阿伊莎?”他的声音永远犹如冰冷的清泉。
“是的,大祭司。”十二岁雪柳幻化的人形还不完整,雪柳的特征十分明显。
缚香轻微的勾唇,眸子里闪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34章
粘稠的血液从少年的胸腔汩汩流下,更换宿主前,花苞需要更多地体力,它的根须飞速勾住了边上的雪柳侍从,试图从他们的身上获得能量。
血染透了少年的衣襟,明显察觉到了它对血液的渴望,拼命挣扎突破他的肉体,入骨疼痛,让少年与女王同时蜷曲倒地,巨大的花苞把他们当成了养料,快速的汲取女王身上的能量与他身上的血液。
少年紧紧的抓住了胸口的衣襟,温热的血液映衬他的肌肤白腻如玉般透白,他仰头看着渐渐拔高的花径,缚香让人带进来了抓住被打昏迷的玛门,控制了幽冥兰招了更多的雪柳族人进来作为帝王罂粟花灵的养料。
金碧辉煌的宫室突然涌进来大批的雪柳族侍从,一群被控制了意识被根茎突然插入了心脏处吸食了生命的变异植物体。
花径停止了生长,花瓣在渐渐张开,地下的花根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还在到处寻找食物。
“不要,缚香,住手,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女王疯了一样惊呼,却完全没有让花苞停息下来。
突然干净整洁的宫殿变成了杀戮场,遍地都是雪柳族人的残缺破损的尸体。
“缚香!”女王凄厉的叫道:“你要亡我雪柳一族?你一直最疼爱的人不就是我么?不是说会一直爱着我么?”
根须中间拎着一直昏迷着的玛门的男人满脸的碎渣碎肉浆汁,原本的白发变成青丝,容颜随着花朵的绽放而颓靡昳丽,看似像是个吸食他人精血而活的妖孽。
“我爱任何的植物种,阿伊莎,相信我,我不会亡了他们,没有了雪柳王族愚蠢的统治,他们更能安逸更好的活下去。”在帝王罂粟的统治下,不明真相的活下去。男人蹲下去,抬起女王下巴,眼神格外的蛊惑迷人。
“难道你要我一直相信,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族人有个掩护而利用的我么?缚香,如果我没有知道幽冥兰的秘密,你是不是会放过我?”她心存侥幸的问。
“不会,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旧日支配者脱离地龙的办法,也曾利用过人类寄存,但是无一成活。”男人的声音像是冷冽的清泉,流入女王的心底,“现在我知道了移栽的办法,你觉得我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方法么?”
女王的铅色的眼神黯淡下去,良久道:“呵,的确不会。你是我的师父,我所以的权术都是你教会的。是不是当年,你留我在身边教会我一切就是为了等待有一天夺得我的一切?”
“没错,你都知道的。”缚香垂下眸子,怜惜的望着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擦掉了她脸上的沾上的污渍。
女王凄厉的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透明的液体不断从眼眶落下。
的确,她都知道了,20岁成年礼换得最美身体的她,兴致勃勃的闯进了宫室,无意撞破了父亲与帝王罂粟的秘密,原来他们的族人一直被外来变异种控制,为了摆脱这种控制,他们千年来一直在研究怎么杀了缚香!
她当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就算是自己最爱的父亲,她也不能让他伤害自己最疼爱的男人。
她是个疯子,为了心爱的男人杀了自己的父亲。
可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呢?她继承了王位,夜以继夜的疲惫的与自己的兄弟阿尔巴周旋,争夺一切。可是每当她疲惫不堪的时候,缚香总能及时出现的安抚住她。
不过,这一切都不敢是利用罢了。
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的,祖祖辈辈防着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善类?
只不过八岁的那年,她被花迷了眼睛。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会一直帮我治理雪之国,让它没有纷争,饥饿,战乱。还有,别伤害我的兄弟阿尔巴。”女王闭上了眼睛,冰冷的泪汁随之流下:“我奉献我的能量与花神,原永葆雪之国百姓的安居乐业。”
十年的陪伴,十年的栽培。
缚香教会的她的却是冷冰冰的权术。
二十岁成年礼那年,她以为他给了他希望,何其狼狈的带回来了一句她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身体。
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然输了。
输在竟然奢望他能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甚至打算用幽冥兰里面的东西来对付他。既然夺不过,斗不过,那就随他吧。可是输在他的手里她是心甘情愿的,小时候,她觉得他是她所有的依靠与羁绊。
因为她喜欢香艳美丽的东西,他便带人去星际里为他找最美丽的皮囊。现如今,对方又为了他的族人想要要回皮囊,那她就成全他吧。
她笑的眼里的抬眼,念念不舍的望着缚香,竖起了自己被削掉了花朵的双手,绝望插进了胸口。
与此同时,一根比少年手腕还粗的根须直直插入女王的头顶,血浆四溅,浓郁的植物芳香突然涌了出来。
“我记得,我都答应你。”盛世容颜的男人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微微侧颜望着倒在血泊里的少年。
白鸩抬起沉重的头颅,眼底是深深的恐惧,他栽了,他栽在了这个男人的手里,所以的爱慕值都是假象。
[你在害怕?]”娇娇突然发问。
[他到底是什么?杀戮的代名词?]
虽然一开始系统就告诉过他,王者本身就是各种不美好,但,他本能的想要逃避危险,感觉到害怕,身体遏制不住的战栗。
娇娇沉默了,王者系统从某种意义上就是杀戮的代名词。
花苞像是吃饱喝足的孩子,瞬间根须朝着少年袭来,重生缩回少年的体内。白鸩痛苦的脸色发白,却被男人瞬间一把揪住了根须,指着女王的身体,“乖,这才是你的寄居之地。”
大花苞非常的不满的摆着半开的花瓣对着少年,发出簌簌的声响。
“……它在向我撒娇?”白鸩闻着他身上一声的腥气完全高兴不起来,这种依靠本能而活的异形,只是个杀戮工具。
“看起来它很喜欢你,珍珠花。毕竟你才是它的生母,永远需要你的精血浇灌滋养。”缚香的脸上带有清冷妖艳的笑意,让少年畏惧带有迷惑的望着他。
白鸩猜不透这男人在想什么,本能的只想逃跑。
第35章
黑色如瀑的长发被罂粟勒额勒住露出妖艳无比的脸来,他倾身的时候,会落下大片的青丝到少年的面前。
很美很美的大美人啊。
白鸩怔然的看着他,终于意识到对方不是他以前遇到的普通货色,他美丽强大,十分危险。
“吓坏了?伤口还疼么?”
缚香看着那惶恐的琉璃瞳十分的愉悦,绯红的眼眯起,弯下流丽的眼尾,随即看着他胸前的狰狞的伤口,温热液体从里面流出来。
这个人类跟自己是不一样的,体表是温热的,血液是温热的,好温暖的温度。
既不会被灼伤,又不会伤害,美丽而弱小到让他不断地产生了恻隐之心。
倾身把他抱了起来,感觉到少年的身体在发抖。
“别怕,在花苞完全绽放前,我还不会让你死。”声音清冷低哑,他的眼落到那张无与伦比的脸上,他的乖巧让他十分满意,毕竟以前的小东西让他有丝毫的不安与无法掌控。
少年低垂的眸子一闪而过丝丝的恼怒。
太他妈伤自尊了,这男人说话就不能转弯抹角点么?就算是个食物,他也是个有自尊的食物好么?
那些尸体上残余的乳白色万物之灵被他抽了出来治疗白鸩,像是蚕丝一样的包裹住少年的身体,快速的修复他的伤口。
身边的大花苞半身扎根在女王的身体里,依依不舍的看着少年那十分纤细单薄的身体,肉体比这具女王的身体美味多了,十分的香甜,偷偷摸摸的就伸出了一根根须缠住了少年纤细的手腕准备往上钻去。
少年疑惑的抬起手臂伸到男人的面前,眼神错落到依然昏迷的玛门身上。
大兄弟,就这屌样,老子还怎么相信你能逃出去找人来救我?咱们现在都被实力变态给圈禁了啊。
男人十分不悦的看了看大花苞,一个凌厉的眼神让缩到了它女王的体内:“我会朝地府的人宣布你出门游巡在下个月换届礼回来,你最好在一个月内消化她的记忆,熟悉她的一切小习惯,最好别让人认出来。”
女王从地上趴了起来呜呜的哭泣,心智十分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孩童。
“记住,你才是我们帝王罂粟的延续,你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让我们帝王罂粟一脉的希望。所以在你熟练的操控身体前,乖乖的待在宫室里别出来。”
冰冷的大美人怀里抱着个外表纯情的小美人,雅致的白色束腰祭祀袍衬的他们格外的登对。
呜呜呜,前凸后翘性感妖艳的女王哭的更伤心了。
缚香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百年来一直被豢养在地上暗室里的罂粟族的花灵,有些头疼的让被自己族人俯身的雪柳侍从进来打扫地上的尸骨与伺候他们未来的王。
“他——”少年蹬了蹬脚想要跳下来,却被男人稳稳当当的抓住了。
“你已经达到了目的,放过他。”少年放弃了挣扎,打着商量的口吻与语气道。
绯丽的眼瞳闪过阴霾有些意外,男人动了动绯色的唇瓣:“你在跟我谈条件?”
第36章
冷若冰霜的脸这会儿看起来艳丽的让少年心跳不已,他本身就是颜狗,要是放在以前,别说他坑了玛门,就算坑了自己,白鸩也都不会抱怨半句。
前提是对方是个弱鸡,随时被他拿捏在手里。
这会儿,他们才是那只辣鸡,被对方一直玩弄在手掌中。
当年他跟玛门集训那会儿,没少因为美人坑货玛门,所以玛门在他死后一直叫他短命鬼,他能理解,毕竟他们的关系一直是相爱相杀,相互伤害!
地上的金发半兽人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因为刚刚花苞的误伤,让他的背后有一处伤痕一直往外渗血。
“爸爸,求求您,别杀人了,我求你救救他吧。”少年一脸悲伤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襟,痛哭流涕。
娇娇:……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白鸩:嘻嘻,已经放弃治疗了,老子无所畏惧。
谁知道他妈的缚香会不会下一秒想着怎么折腾着来,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嗯哼,的确是,拥有地府幽冥兰的玛门就连帝王罂粟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娇娇无情的把他的智商扔在地上碾压了几下。
少年痛哭流涕,他上辈子果然是造孽太多,这辈子是用来还债的,他妈的一个个的坑货。
尤其是玛门完全充当了炮灰的角色,是不是想下去领盒饭了,竟然如此每一次都给轻轻松松的打趴了。
男人抿起薄唇,冷笑着看怀里的小东西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的更厉害了,搞不懂这个小脑袋瓜子里想什么,不过哭的跟猫儿样让他十分动心,只得耐着性子温声说了一句:“别哭了。”
娇弱无比的少年低低啜泣的声音戛然而止,怯弱的抬眼,“爸爸。”
招呼了侍从把玛门领下去,他一手抱住他,一手捏住了他的脖心,长眸半垂:“他还死不了,不过你可说不准了。”
少年害怕的不敢说话,蝴蝶振翅一样的睫毛十分惶恐的望着他,感觉他的手若有似无的按住他的脖子,笑的十分的清艳:“你说是不是,白鸩?”
哦豁,露底了。
[你的终端在他的手上,里面有你所有的资料,以他的能力侵入进去很简单。]
[也是,不过我很喜欢这人高岭之花的样子,染指起来十分有趣。]少年这下反倒是豁了出去,越挫越勇。
[咦,总觉得你突然变的亢奋了。[
[当然,因为我的人生啊,最喜欢的就是吊打怪物,越是越是变态,我越是喜欢。尤其是这么宇宙极品,让我偶尔也尝尝挫败的感觉也不错呢。]
唷,这找死状态,娇娇很中意。
[你以为我真的会这么想么?这样的变态,谁会继续想要继续留下来攻略他才是傻缺!]少年突然邪魅的勾唇,懵懂的咬起手指望着男人,笑的无辜而纯真,“爸爸好厉害,这些都知道?”
长眸半眯,男人警觉道:“小骗子,又想干什么?”
“当然是在想,我不想死呢,爸爸。”突然少年的体内也不知道哪来的怪力,突然猝不及防的从男人的身上窜下,身形敏捷的超出了自身的限制利用袖箭射死了他身边的雪柳侍从。
“玛门!”
与此同时,原本昏迷受伤状态的玛门瞬间满血状态复活,黄金竖瞳的年轻人瞬间跳到少年的身边,扛着少年稳稳的坐在他的肩头。
“忘了告诉你,爸爸,我和他曾经是最好的伙伴呢,这个半兽人还拥有的第二能力是自我治愈。”少年抬起了下巴,琉璃色的眼瞳纯粹而透彻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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