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历一边洗一边哭,说他不去锅里。
满江白已经没话说了,反正都是要哭,他按着景历好一番胡作非为。
第二天景历醒来,浑身上下疼的躺在被窝里哼唧。
“满满,你不是人。”景历控诉他,都说了要轻一点。
满江白点头,给他喂水。
“啊!我昨天的衣服呢?”景历想起来u盘的事情,他要看下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去给你拿。”满江白起身,去给他拿衣服。
“满满,把你的笔记本电脑也搬过来一下。”景历冲满江白背影说。
满江白点头。
景历u盘插进电脑的时候,满江白就在旁边看着。
“你去写题吧,下周考试,你要是再不进步,我可就要甩你一大截了。”景历转着眼珠子,想法儿转移满江白的注意力。
满江白想了下,“那你有事再叫我吧。”
“得嘞。”
满江白去书房后,景历打开u盘,确实有不少文档,满途知不愧是一个有条理的人,资料都分类码在文件夹里,一目了然。
他打开论文那栏的文件夹,在里面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满途知在写的这篇论文用的是自己学生的论文?
“系统先生,我找到造假的论文了。”景历叫系统。
“恭喜您。”系统回他。
“合适的人选,是指满途知盗用论文的这个学生吗?”景历问道,满途知这个人,真的跟传闻里相差甚远。
就这种道貌岸然又虚伪的人,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活跃在聚光灯下。
“不是。”
“那……是要给满江白吗?”景历在想给满江白合不合适,让儿子去披露自己的父亲,是不是有点不太人道?
“也不是。”
“那还有合适的人选?你给个提示吧。”景历要头大了,这也不是?难不成要他自己发到网上去?
“你很快就知道了。”系统卖关子,他当然不能直接告诉景历。
系统不说,景历也拿他没办法,只能静观其变。
又到了一个测试周,考试前景历给满江白打气:“满满,这次不能跟你一个考场了,你好好写,效率最重要知道吗?等你追上我。”
满江白郑重其事的点头,“会的。”
景历去了自己的考场,对于这次考试,他自己也准备了许久,只要结果不会辜负他的努力,他就能继续坚持下去。
果不其然,这次考试成绩出来后,老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表扬景历,“你们都跟景历同学好好学学,人家就是用对了方法又努力,这次才能考班级第二。”老陈看着成绩单,又继续说道:“有些同学也别气馁,一次考差了没关系,自己是什么水准自己要知道,下次加油!”
老陈意有所指。
聪明人都能猜出来,老陈这次说的是宫水。
大学霸这次居然考到景历后面去了,第三名。
宫水看着自己的成绩单,一把把它揉成团,扔在垃圾桶里。
班级第三,年纪都不知道多少名了。
满江白看着宫水的举动个,默默不语,他看了看自己的第三十五名,不想说话了。
老陈又换了一次位置,这次景历没跟胡鑫林坐同桌,也没跟满江白做回同桌,他跟文兰芝坐同桌了。
因为墨桥不在,景历跟文兰芝坐同桌,文兰芝又开心了。
胡鑫林依依不舍的告别景历,看他坐别处了,“大佬,再回。”
景历摆摆手。
“哎呀!丽丽!第二名,你也太厉害了吧!”文兰芝兴奋的给景历收拾位置,景历拿了第二,她比当事人还高兴。
“姐,你歇着吧,我自己收拾。”景历准备自己收拾,手还没碰上桌子,身后满江白已经率先伸手,帮他把桌子摆正了。
“叫我一声就行。”满江白帮景历收拾位置,景历这一搬,又搬到满江白前面去了。
文兰芝盯着景历跟满江白,打量他俩之间的互动,啧啧。
景历咧着嘴笑,“没事,我自己也行,你回去学习吧,下午一起吃饭。”
满江白看着文兰芝欲言又止,他好想跟文兰芝换一个位置,但是老陈不给换。
满江白坐回去,宫水看起来有些不开心,他瞥一眼满江白,心里不爽。
“不就是一次没考好吗?”满江白装作不经意地问宫水,好似在安慰他。
宫水摇头,不全是。
“他不回你的消息?”满江白小声问宫水。
宫水点头,满途知已经好几天没回他的消息了,他知道满途知忙,所以日常问候都发的少,大多是发一些问题,满途知会挑着难的回他。
“他一向如此,等你等到你觉得你要忘记的时候,他就会回你的。”满江白开解宫水道。
“不过还是谢谢你,要是你不给我出主意,我现在还加不上满教授的微信呢。”宫水对满江白道谢,满江白知道他仰慕满途知教授后,给他提供了不少信息,这次还让他打着满江白自己好朋友的名义联系上了满途知。
“嗯。”满江白看着宫水充满感激的脸,以及他脸上带着向往,心里沉了又沉。
这节是英语课,沈廉让大家做题。文兰芝突然碰碰景历,悄咪咪的跟他说:“你听说了吗?沈老师好像下周就不教我们了,要调到别处了。哎,我们都高三了,还要换英语老师,好可怜。”
景历想起来墨桥的话,沈廉……这次是要去墨桥的学校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好过分隔两地,异地容易出岔子。
就是有点可惜见不到墨桥了,小学霸那么实诚的孩子景历见的少,希望墨桥以后能一直快乐吧,景历想。
景历最近除了学习,还在想着要快点完成他的任务,满途知的论文要交给谁去揭发才算合适?他没了头绪。
满江白见景历总是发呆,趁着放学去买了一箱六个核桃回来。
景历一回宿舍,满江白就拉开易拉罐,递到景历眼前要他喝。
景历瞅瞅瓶身,没接,“满满,你留着喝吧,我用不着。”
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发呆。系统不给他提示,他又想完成任务,好磨人。
满江白放下饮料,也去爬在了景历的身上。
“重死了你!”景历被满江白猛的压上来,心口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怎么那么重?
满江白稍稍收了力道,依旧伏在景历上方,他把人翻过来,注视着景历的眼睛,问他:“最近学习很累吗?”你都不耍宝了。
“还好。”景历不想说这个,他看着满江白,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问号,如果满途知被举报了,那满江白会是什么反应呢?
“满满,问你一个问题。”
满江白盯着景历,示意他问。
“如果你爸事业上出问题了,你会开心吗?”景历觉得这个问题挺不厚道的,虽然满途知的行为存在问题,可他们始终是一家人,如果父亲出了事,难不成做儿子的会幸灾乐祸吗?
景历不想问你爸如果出事了,你会担心吗?他觉得满途知配不上满江白的关心。
满江白瘫着一张脸,没有正面回答景历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这几天忧心忡忡的,就是因为这个?”
景历摇头,又点头,不全是,也有一点点这个原因吧。
“别想了,你开心我就开心了。”满江白坐起来,双手搭在膝盖上,坚毅的脸上透着景历琢磨不透的神情。
又过了一周,小测试。小测的成绩出来的快,宫水的成绩跌了又跌,这次已经跌到班级第五了,老陈找宫水谈话,让他不要有太大压力。
宫水心不在焉的从老陈办公室出来,他想了想,还是去给满途知打了一个电话。
“满教授,您前几天说的我不过是您眼中的一个玩物,是在开玩笑,对吗?”宫水没把握的问道。
电话那头只说了两个字,就挂了。
宫水有些灰心,他气到差点摔手机,满途知在耍他!宫水想明白后忿忿的回教室了。
呼,宫水走后景历才从厕所走出来,幸亏他刚见宫水神情不对,先躲了起来。不然怎么能给他听到这么精彩的对话呢。
第22章耳坠
景历坐满江白前面之后,满江白抬头的次数直线翻倍。以前埋头记笔记,现在改做抬头听讲了。
他看的隐晦,也不直勾勾的盯着,就是视线从黑板上收回的时候瞥一眼,再瞥一眼。
景历背手给满江白塞了一个纸条:你再看我的头顶就要着火了。
满江白这才稍微收敛了些。
景历摸摸抽屉里厚厚的资料及U盘,预备伺机而动。
宫水近来烦躁到不行,他始终不愿意相信,他崇拜了那么久的满教授,实际上是个两面派。
满途知偶尔对他恶语相向,打一巴掌又给个枣吃,迷离的态度让他不知所措。
前几天甚至说他不过是个玩物。
宫水有些接受不了。
晚自习的时候,宫水郁闷的翘课了,他上了天台,给满途知打电话,满途知已经不接了,消息更不会回了。
宫水绝望了。
“要烟吗?”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宫水被吓了一跳,他扭头一看,是景历。
“你怎么可以抽烟?”宫水看着景历吞云吐雾,心里有些别扭,景历平时虽然跳脱,但是没有不良行为,现在当着他的面抽烟,他有些接受不了。
景历徒手掐灭了烟,抽过烟的嗓子微哑,他扶着栏杆,问宫水:“以德报怨,以牙还牙,你选哪个?”
宫水莫名其妙的看景历,没有回他。
景历在说什么呢?
“不选吗?”景历偏头,一双桃花眼里透着调侃。
他敢堵,宫水一定会选以牙还牙。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宫水也扶上栏杆,殷红的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望向了远处。
“诺。”景历把打印好的资料和U盘递给宫水。
宫水接过来,问:“这是什么?”
“你这么聪明的人,自己看呗。”景历达到目的,没有做过多停留,先宫水回教室了。
景历坐在宫水的位置上,扒着满江白,给他看自己的手指头,“满满,给吹吹。”
满江白皱着眉头看景历黑乎乎的大拇指和食指,掏出消毒湿巾给他擦手。
“你去挖煤了?”满江白问景历。
“耍酷有风险。”景历擦干净的指腹红红的,他没做犹豫的把食指塞进了满江白嘴里,使坏的按着满江白的舌头,企图在他口腔内掀起一波狂澜。
满江白没拦景历,反而直勾勾的盯着他,气氛瞬间就暧昧了。
景历咧齿笑的没皮没脸,“宝贝嘴巴真优秀。”
最后还是宫水回来无情的把景历赶走了,“不要在我这里蝇营狗苟,不然跟老陈举报你们早恋。”宫水气呼呼的说道。
“咋这么酸呢?”文兰芝伸手扇扇周围的空气,调侃宫水道:“您别是国家一级果农吧,种的柠檬树都结好果子了,早点卖个好价钱。”
“哼。”宫水摔书,脾性大的很。
深夜,景历正在刷题,听到系统恭喜他,“景历先生,恭喜您获得两百零一点的任务值。”
“系统先生,满途知他,会跌下神坛吗?”景历一边问系统,一边打开手机,看实时新闻。
果然!爆出来的头条就是:
震惊!知名教授满途知论文造假,骚扰未成年,为人品行不端,表里不一。
爆料的人写的有理有据,实锤锤的满途知的团队压都没办法把这则新闻压下去。
景历看着新闻里的证据,为宫水的效率感叹,大学霸就是不一样,锤人都锤的这么实在,单一张聊天内容的截图,都能看的人心生厌恶。
“这是他应得的。”系统回复景历。
景历看了看对面熟睡的满江白,内心仍旧有些复杂。
“请查收您的下次任务,当着满江白的面。”系统说的有些断断续续的。
“什么?”景历没有听清。
“当着满江白的面表演一个钻火圈,任务完成即可获得一百个任务值。”
???
“你再说一遍?”景历挠头,系统不是又搞他吧?
“相信您已经听清楚了,期待您尽快完成任务,越早完成,惊喜值掉落的越多。”
景历感觉他要傻了,钻火圈?hello
怎么他现在不仅要倒追alpha,还要成为民间表演艺术团的一员吗?
这个任务比摇花手还要神经……他想拒绝。
景历想他大概是要回不去了,不如就让他在这里发展算了,别说钻火圈了,呼啦圈他都不会转。
过了几天,新的英语老师来给他们上课,新老师姓张,看上去像是一个刻板的中年男人。
张老师上的第一节课就是点名认人,他点到文兰芝那里的时候,看到了文兰芝耳朵上夸张的耳坠,立刻板起脸,严肃的说道:“这位女同学,把你的耳坠摘下来。”
文兰芝愣了下,慢慢的把耳坠摘了下来。
“我希望我们班的同学,都能专心学习,不要一天到晚想着打扮,更不要想着勾引男人。”
景历听到新老师这句话,不由皱了眉,这个老师在讲什么?他扭头看文兰芝,文兰芝生气的捏着耳坠,又给自己戴上了。
“正说着不让戴,你怎么又戴上了?”张老师看到文兰芝又把耳坠戴上,顿时感觉自己不被尊重了,他大声喊文兰芝,“文兰芝,摘下来,不然我就叫你的家长了。”
文兰芝不说话,她戴好自己的耳坠,倔强的跟张老师对视。
“我是不是在说你!”张老师第一堂课就被学生下了面子,他生气的走到文兰芝跟前,手执着教棍。
来者不善,景历侧头看张老师,他的手有些抖,手臂紧绷着,好像是在强忍着情绪,他不会要打学生吧?
“我念你是老师,你让摘我就摘了,但是你说勾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呢?我戴耳坠就是勾引男人吗?”文兰芝眼底都是雾气,她果然还是改不了一生气就委屈的样子,但是张老师凭什么说她勾引男人?她戴耳坠就不能是为了自己好看吗?
“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怎么就不是为了勾引男人?你要不是想勾引男人,你戴耳坠干什么?”张老师教棍敲在景历的桌子上,这一敲,班上不少同学都看向这里了,他们不再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有几个学生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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