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别碰他。”
带着怒气的声音从林弈星背后传来,他扭头,还没见人就被满江白一拳挥到了脸上。
满江白提着林弈星的衣领,林弈星不甘示弱的攥上满江白的手腕,双A剑拔弩张的气氛下,没有一个人肯先开口。
满江白掐着林弈星的脖子,手背青筋暴起,错乱的筋管下涌动着他想杀了林弈星的血。满江白面容平静的一字一句说道:“再、敢、对、他、动、手、动、脚,我一定把你转换成Omega。”
林弈星手上力道也没松,他还不知死活的挑衅着;“你要是有那本事,你还在这里掐我的脖子?”
“你尽管试试。”满江白扔开林弈星,生气了推人的力度用了十成十,林弈星后背撞上栏杆那声响,听得人汗毛都竖起来。
林弈星捂着脖子,咳嗽不止。
满江白掏出口袋的湿巾,擦了手才牵着景历离开。
“满满,你是新一代拳王吧,怎么能每次都挥到林弈星脸上的?”景历夸满江白,人嘛,不要吝啬于自己的赞美,多夸一句是一句,说不定哪天得到回报了。
满江白抚着景历的脸,问他:“你有没有被林弈星吓到?”
景历愣,满江白突然地关心,像是早春四月悄然绽放的雏菊,开到了他心坎上。满江白怎么那么温柔啊。
“你能不能别那么要强?”满江白摸摸景历的下眼睑,弯腰平视他说:“你手要是再抖,我就拉着它做些更加发抖的事情了。”
满江白扣着景历的手,温热干燥的掌心贴上他,景历凭白的就感受到了一股支撑。
满江白看出他的脆弱了。
临近发Q期的Omega对上Alpha,各方面都是敌不过的。景历不否认,林弈星缠上他的时候,他心里确实有些没底气。
景历还没缓过来,满江白就拉着他的手往下,景历倏然蹿红了脸。
“满江白!你怎么是这样的满江白啊!”
经历过这件事之后,景历就很少再出教室了,他开始备考了。
幸亏胡鑫林给了他一套押题宝典,景历感觉他就像找到了方向一样,有了奔头。
深夜宿舍里,连满江白都关上小台灯了,对面的景历居然还在刷题。
“不睡吗?”满江白给景历倒了杯蜂蜜水,坐景历对面看他写题。
他认真的样子可真好看。
“你先睡,我还差最后几道题。”景历低头说道。
满江白视线停留在他宽松领口,那里遮不住的锁骨,藏着满江白跌宕起伏的心情。
“好。”
景历就这样学了几天,因为连续的熬夜,脸上起了几颗痘痘,又红又肿,景历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的颜值直线下降。
“多喝点水。”满江白又给景历打了一杯温水,保温杯阖上盖子,放在他桌子上。
“渣男语录:多喝热水。”景历拧开满江白的保温杯,喝了口水。
满江白揉了揉景历乱糟糟的头发,景历开始奋力读书开始,头发也不吹了,臭美的小天鹅化身成了田间小鸭,变的毛茸茸了。
“你别玩了,赶紧回去学习。”景历推满江白。
等他考完这次试,就可以拆石膏了,期待!
景历准备的认真,越是认真越是觉得时间不够用,他觉得还能再多刷几套题的时候,又一次周测就来了。
这次考试景历格外认真,平时一个小时就能写完的试卷,这次生生写到了收试卷才交上去。
这种认真程度连满江白都忍不住称赞他。
“成绩贴出来了!”姜钐嚷道。
就他全班考倒数第一的人,成绩单出来了却是比谁都先知道。
“宫水又是第一啊。”
“看让我看看,让我看看我有没有进步。”
一群人熙熙攘攘的,景历没有去凑热闹,因为……
“景历!牛批!班级第八!你!”胡鑫林竖着大拇指,左手竖完右手竖,佩服的心情无以言表,大佬就是大佬。
“景历先生,恭喜您获得六十个任务点。”系统恭喜景历道。
景历听到这个成绩,先是想着找满江白,一回头就看见那人站在窗边,风透过缝隙吹动着窗帘。摇摆的窗帘,喧闹的人群,只有满江白是安静的,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一眼万年。
满江白想,景历不知道,以前满江白也这样拼命的想追逐上他的脚步。景历考年级前三的时候,满江白只能考班级第三十三。
同样是努力的人,别人就聪明到不行,尤其是景历。
只有满江白,笨拙到学也学不会,追人也不会追。
只能永远的站在黑暗的角落中,自我否定。
第13章毒夫
“满满,第八。”景历踱步到满江白身前,他好像有些明白了,满江白为什么那么拼命学习,因为取得成绩的滋味,确实还不错,他也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满江白点点头,他弯起了性感的嘴唇,道了句:“本就是属于你的,你还可以更优秀。”
景历笑,不知道满江白对他的自信是从哪来的,但是不可不说,他很受用。
文兰芝和墨桥一起,夸景历这次考的好。
“我就说了丽丽以前是隐藏自己的实力,我们丽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文兰芝骄傲的冲着宫水说。
“有本事就拿第一,第八就唧唧歪歪,有什么了不起?”宫水扶了扶眼镜,不屑的开口回道,文兰芝瞎得瑟什么呢,拿了好成绩的又不是她。再说了不过是第八的成绩,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景历在一旁听的莫名其妙,这两人怎么突然较劲了?
他看满江白,满江白微微摇头,示意还是先不要问了。免得等下宫水再说出什么话来,再气着景历。
两边都生气,不至于。
“当然了不起,我们丽丽一次可是进步了上百名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那心高气傲的人给挤下去了。”文兰芝挑衅宫水,浮夸的耳坠随她说话的节奏而晃动着,晃眼。
“小文,好了好了,这周六我们出去玩呗,就当是放松一下。”景历开口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在他看来这也没什么好争吵的,他自己的水平他会用实力来证明,不需要口头上争这些便宜。
没有必要。
文兰芝被景历这一打岔,注意力也就转移了,她忙点头,出去玩最好了,她可是爱出去玩了。
景历回位置之前,又看了满江白一眼,两人对视之间突然好像懂了彼此的心意,无语言语。
宫水瞥了一眼他俩含情脉脉的眼神,当即哼出声,也无人理会。
墨桥这次考的也不错,班级第二,年纪第七。
他去办公室搬作业的时候碰上了沈廉,沈廉这天穿了白衬衫,袖子微微往上挽了一节,露出有力的手臂,领口扣子也解开了一颗,衬衫扎进西装裤,精壮的腰身招摇的露在墨桥眼前,成熟男人的魅力一览无余。
沈廉正在给办公室的老师派蛋黄酥,新鲜的蛋黄酥还留有一丝余温,吃起来很是爽口,老师们纷纷称赞不绝。
就在这个时候墨桥敲了门,沈廉视线转移到了他这里,英俊的男人脸上还带着笑脸,墨桥看着沈廉,突然就低下了头,慌慌张张的拿了作业要走。
沈廉放下手中的东西,叫墨桥先跟他一起出去一下,墨桥唯唯诺诺的跟在他身后,作业还没拿就出了办公室。
“宝贝这次考的不错。”沈廉赞许的对墨桥讲。
墨桥红了脸,给他打手语说:是你教的好。
沈廉点点墨桥的脑门,宠溺的笑道:“小嘴抹蜜。”
墨桥脸更红了。
沈廉看着小哑巴娇羞的模样,碍于在学校又不能做什么,只是悄悄攥了攥他的手,跟他讲放学等他一起回家。
这边他俩多甜蜜,拐角的林虔看的就有多生气,当沈廉握上那个哑巴的手的时候,林虔差点咬碎满嘴的牙。
假的,都是假的,墨桥那个哑巴才不配。
林虔仇恨的盯着墨桥的背影,看着他端正的背影,脑海中涌上了恶毒的想法。
“叮,景历先生,请查收您的本次任务。给满江白表演学猫叫并进行h1级行为。”系统向景历发布他的第四次任务。
“h1级行为是什么行为?”景历真诚发问。
系统顿了顿,然后小声说道:“上|床。”
“你再说一遍?”景历凉凉的问,狗系统在说什么呢?
“如我已上所说,鉴于任务程度,此次任务不限时间,任务基点为一百点。直到您完成本次任务,下次任务才会下达。”系统概括。
景历算是明白了,放屁的学猫叫+h1级行为,说白了就是勾引然后做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们不是学生吗?
这不该是一个学习任务吗?就算谈恋爱,也不用到这一步吧?景历(假)正直的想。
满江白那个木讷的呆子会做这种事情吗?
景历后悔了,他应该跟系统讨价还价的,这么难的任务就应该多加些基点的。
景历晃晃悠悠的出了教室,郁闷到想抽烟,他掏掏口袋里的打火机,今天倒是没掉链子,装备齐全。
墨桥下午最后一节课上课之前,突然被一个同学叫住了。
“是墨桥同学吗?”那个同学气喘吁吁的问。
墨桥点头,他不认识眼前的同学,‘有事吗?’墨桥打手语问。
“沈老师教你去天台找他。”同学喘着气,对墨桥说。
墨桥点点头,那个同学传完话就走了。
此时上课铃声响起,墨桥想了想还是去了天台。满江白余光扫到窗边墨桥上课不进教室的怪异行为,没多想又继续跟宫水讨论英语阅读理解去了。
墨桥上了天台,却并未发现沈廉的身影,他转身要回之时,天台的门突然关上了,林虔出现了。
墨桥看着面目不善的林虔,又想到了景历递给他的纸条,徒然心慌,他扑向门边,却被林虔一把拉过,甩向了另一头。
“想跑?”林虔步步逼近墨桥,下垂眼挑了起来,往常无辜的脸上一反常态,挂起了恶毒的嘴脸,“你还想跑到哪去?沈廉怀里?”
墨桥摇头,他说不出话,急着跟林虔打手语:林虔,你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
林虔因为沈廉娶了一个哑巴老婆,也去学了点手语,他大概看的懂墨桥的意思,“跟你有什么话好说?你死了我再跟你说吧!”
林虔懒得跟他废话,不想浪费时间,他推着墨桥,仗着只做一次坏事的勇气,拼尽全力的要把墨桥从这里推下去。
摔死他最好,林虔扣着墨桥的手,奋力的把他往下推。
墨桥挣扎,他恐高,到了天台边的时候,只是往下看了一眼,心里就受不住了。
啪。
角落里的景历踩灭烟头,帆布鞋底碾过烟,冲林虔走了过去。
他薅住林虔的头发,林虔没想到身后突然有人出现,他被揪的松了下手,墨桥趁此缓了缓,而后跟景历一起把林虔抵到墙壁上。
形式突然反转,林虔依旧没有丝毫认错的态度,他破罐破摔的握紧了墨桥的手臂,誓死要把墨桥推下去。
推他下去,沈廉就会看我了,林虔执拗的想。
景历被林虔一个发力甩开了下,他拦不住林虔发疯一般的力度,林虔推墨桥,景历推林虔。
三个omega混乱之下推推攘攘的,是林虔不达目的不罢休,景历拦不住生气的拽着墨桥,反推了一把林虔。
林虔被景历这一下推的仰身从楼边翻了下去。
我!考!景历吃惊的一把抓住了林虔的手腕。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去救这个假情敌。
“墨桥!你在发什么愣!快跟我一起拉这个贱人上来啊!”景历吃力的双手抓住林虔的手腕,他额上青筋暴起,吃力到不知不觉中指甲都嵌进林虔手腕中去了。
林虔像一根破旧麻绳,荡在空中,他害怕的看着景历,生怕景历一个松手,他自己被摔成肉泥。
原来命运被掌握在别人手中是这般滋味,林虔矫情的感叹,他的手心浮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墨桥!”景历吼墨桥。
墨桥面色冷漠,起风了,楼顶风狂啸,墨桥校服裹着他单薄的身板,宽大校服被吹的猎猎作响,他扶着栏杆看下面的林虔。
林虔额间有汗珠流下,苍白嘴唇无力的抖动着,他想求救。
墨桥下一秒就去掰景历的手。
景历没想到墨桥会突然对他出手,他皱眉对墨桥低斥道:“桥儿!别胡闹了!你想清楚,今天林虔要是死了,你要一辈子背负着他的阴影吗?他也配?”
墨桥不听,他扣着景历的手,大眼睛里突然就涌上了成串的泪水。
凭什么!凭什么林虔对沈廉纠缠不休他不能阻止?凭什么林虔找人羞辱他他就要受着,现在林虔都动了杀他的心了,他还要以德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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