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们的死后生活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0(1 / 2)

拓跋弘问:“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难道认出了我就是小宏的父亲?”

拓跋珪心说你这个傻孩子,你忘了萧昭业的品行吗?

冯有低声说:“他真是令人厌恶。”色眯眯的盯着我,我感觉到了。

刘曜沉吟良久,和朋友说:“这倒是能让萧道成气死。”

虽然现在做不了什么,但只要把萧昭业带走,关起房门睡一觉——自己可不损失什么,就能让萧道成暴怒。

和萧道成有仇吗?没有。有仇的刘裕已经走了。

那为什么考虑这件事呢?因为无聊啊。

但还没考虑好,心里总有些过不去。

不是所有贪欢好色的人都只看脸,他们还看性别。

萧昭业刚开始还很委屈,实不相瞒,现在住的地府比他的马厩还不如。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一件好事,这所谓的‘帝镇’中的人,大多都很英俊啊!各种类型的都有!孔武有力的大胡子男,年轻白皙英俊的男子,还有貌若少女的美男子。好地方好地方!镇长气度更是值得一试!

真正玩的开放的人,根本不在意是谁把谁不可描述了。来呀来呀~

刘彻过来看究竟是怎样的浪货,做出这些是来,长什么模样?结果被人调戏了。

“什么???你这样的昏君也敢觊觎朕的英姿?呸!滚!”

他要求对方的品貌端庄温柔,绝对不能放浪!不是长得好看就可以,而且以萧昭业的姿色呢,是人中上品,只是精致不如韩嫣,妩媚不如李延年,好武矫健也不如韩嫣、卫青,非要说什么英武之气呢?双眼浑浊,连村里的小哥都不如。

萧昭业大怒:“你瞎啊!朕要临幸你是你家门幸事,哈你还拔剑,你进的来吗…哎你怎么进来了?”

刘彻轻易的追上这小子,一剑刺穿。

萧昭业生前喜欢和人掰手腕、摔跤,自己觉得自己也算是一名壮士,真被人踹到在地时,忽然发现自己出乎意料的柔弱,我这筋骨如此硬挺,在人间百战百胜,怎么被曾祖父打的时候脆弱的不得了,这随便来一个小小的镇长砍我,也脆弱的不得了呢?

“高帝救我!!”

萧道成心里的小人望天吹口哨,表面上只是不动声色的扭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小帝镇中的直男皇帝们:??光棍时间长了,好像可以考虑一下?萧昭业长得不坏,如果穿上女人的衣裳,涂脂抹粉的打扮一番,看起来可很不错。

萧昭业:“滚!朕是天子!”

萧道成发觉压迫萧昭业干活比自己干活还难,这不是劳动力,还得费心压制他不要去向别人求欢,太难堪了!这厮前生是娼妓吗!?气的他连心爱的棋谱都扔了。

……

何戢没舍得改姓,也不想做太大的改动,在地府问了一大圈,一直问到阎君面前去。“家门不幸,遗下逆女。何戢想要改名,以免被人嘲笑。”

阎君们思考了一会:“你要改名……告诉我们干什么?”你自己悄无声息的改了就行了。

何戢说:“在下去户籍处问过了,那里说无法改名。生前是什么名,死后还是什么名字。”想要出家这条也不行,要求散尽家财——给谁都行——让修道之人不再留恋红尘俗世。做不到做不到,那些珊瑚和美丽的扇子、错金银镶宝石的宝剑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这可是在昏暗的地府中唯一的快乐。

阎君们心不在焉的点点头,眼前正在看刘秀的谏书。自从开始推广识字之后,效果非常好,消除了大量没有用的劳役,让他们满怀占便宜的心跑去认字和教人认字。而这些人学会认字之后,才看懂墙上的告示,知道地府有哪些地方在招工,迅速填满了鬼卒、狱卒的空余名额。但在基础的识字之后该怎么办,众人议论纷纷,因为死后没有急迫感,谁都拿不出最好的章程来。

只有刘秀不屈不挠的按照阎君的要求改了八个版本的计划,现在这个实在是太完美了,只需要一座大大的辟雍即可。

何戢:“我想改名为何戟。”同音,字形也相似,意义也一样,就是不那么生僻不那么文雅,好像被人发现的概率就能少不少。

“鬼魂改名的事,只要告诉亲朋好友,更改了称呼就有效。户籍处不能更改。”

“你听什么算命先生的话,说改名能改命?”

“不是……”何戢叹了口气:“不敢欺上,我担心其他人知道那是我的女儿,想改名以避嫌。”

阎君们:??说的是人话吗?连女儿都不管?

“你女儿是?”

“齐废帝萧昭业之妻何婧英。”

阎君们:噢噢,是个知廉耻的人。

何戢拿到了特许,心满意足的走了。

阎君们的桌案上各种奏本堆积如山,但他们现在只看着一篇,刘秀的建议真的很好。只在鬼卒中选拔学生、学习诸子百家而非仅有儒学,具体的课程表上几百本书叫人非常满意,他甚至放弃了独尊儒学的做法,顺应了阎君们的喜好。基本上定了,就由刘秀来负责这件事,唔,刘庄会为了老父亲终于开始工作而感动。

无人反对。

“去,请他前来见面详谈。”

休假的都尉怒冲冲的跑回来:“阎君!有人将潘宝珠与我相提并论!我怒而杀人,还请降罪。”

“嗯?”阎君们看着都尉面具下的娇小美少女:“潘宝珠又怎么了?”

“灌娘你这是何必?”

荀灌:“那是北魏名将杨大眼的妻子,和丈夫并肩作战,常居于军营中。后来杨大眼犯罪被贬,潘宝珠留在京中,与人私通,妾室子禀报给杨大眼此事,他杀了潘氏。这北魏从上到下的风气如此,太后率先为之,他怎么敢拿我与其相比!”

是同样骁勇善战的女子,是同样的美貌,但我和我丈夫关系好得很!不会因为几年独守空房就……

“杀的谁?”这人也太欠了。

荀灌:“也是荀氏,我一个远房表亲。他托我谋一个校尉之职,我不允。”

荀彧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差点累到断气,他给自己放了个假,又正好是自己的冥诞,荀氏宗亲都来团聚。谁能想到席间有人无礼,冒犯荀灌娘,他还没来得及出言制止,荀灌娘就已经拔剑将人斩杀,留下一句:“我去请罪。”就扬长而去。在地府做了多年武官,这可不是当年那个虽然骁勇善战却端庄守礼的女孩子。他这顿追啊!

荀灌的父亲荀崧一辈子谨慎好学,头一次干坏事,捡起这人的头颅,歪着扣在腔子上,气哼哼的也追了出去。身体不好,追不上女儿,追不上玄祖父。

首先确定了一点,真是谋校尉之职不成而心生怨恨,其次,潘宝珠确实与人私通,这人也确实骂她。“那你也不该杀鬼,停职十天,回去反省。”

荀灌高高兴兴的回家多休息十天~

又派人把这脑袋接歪的人抓去服苦役,阴律中已经规定了,若是找人走门路,没有能力、不遵守升职的制度,直接意欲为官,罚,十年苦役之后丢去往生池里,强制投胎。

收受贿赂令其心满意足的,两人一起罚。

……

人们在面对权贵无力抵抗,才把铲除暴恶的期望寄托在鬼神上。如果人间不能立刻就有报应,就寄希望于死后的公平无私。

佛道两家在人间都是这样宣传的,在地府展开各种方式,加大宣传力度。不论是道人们还是地藏菩萨都很尊崇阎君,业内人士知道究竟谁更厉害,谁更了不起。

平地起高山这件事,新死的鬼都感到迷惑不敢相信,那根竹笋一样、挂着太阳的高山被群山环绕,一般人爬不过去。远远的眯着眼睛看过去,好像能看到一点点人工雕琢的痕迹。但是那巨大的刀痕和整齐的切面令人惶恐不安,心生臣服。

过去了三十多年,工匠割取漆树中的漆,置办了数千桶,阴山背后的石料也开采出很多——地府特意为此做了大船,之前谁也没想到,本来能载几十个鬼的小木船在装满一船石头之后会立刻沉没。

刘秀心心念念的辟雍很快就盖了出来。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阎君们为了区别与人间的辟雍有所不同,这里不是独尊儒术,决心在外形上加以改造。

神仙阎君连续十多日贴了不同深浅的绿玉、翡翠在眉心,指着原木色辟雍:“我想把这玩意涂成绿的!”

白发阎君:“不,还是纯白色更美。”

“我觉得黑色适合地府。”

“浅绿色也挺好看的,竹色。”

嬴政:“应该以五色彩绘。”

有猫阎君:“在墙壁上绘制我丈夫的形容图,让学子瞻仰。”

大花猫:“喵嗷嗷!对!”

商榷了很久,最终决定——给它涂成彩虹色!

刘秀:我不想干了!

阴丽华:“嘻嘻”

特意过来凑热闹的郭圣通:“哈哈哈哈哈哈”

……

更可怕的事情在萧道成这里,萧鸾效法刘彧的行为,把宗室——萧道成与萧赜的子孙全部诛杀。哀求的杀了,年幼的杀了,年长敏锐德才兼备的江夏王萧锋虽然徒手杀了数人,依然被杀。

此时此刻元宏还在亲自带兵打仗。

帝镇中人都在思考一件事,这人好长寿啊!

仔细一算,哎?才三十多?

第190章

齐朝代被远方表亲萧衍覆灭,改国号为梁。萧道成再没笑过一次,虽然该种地还是种地,该读书读书,和镇中居民下棋的爱好也不耽误。

对自己的子孙,放荡如萧昭业、嗜杀如萧鸾萧宝卷父子,都披枷带锁的搁在旁边。

虽然萧宝卷也有在皇宫里做小买卖的爱好,他的人品却不如刘义符,刘义符只是荒唐不问朝政,萧宝卷却深得父亲的教诲,很想把朝廷功臣全都杀掉,把皇帝的权柄肆意挥霍在花费钱财和拆毁百姓房屋取乐上。

萧宝卷为了再见不到潘玉儿和妹妹山阴公主而痛苦不已,这份痛苦远胜过被祖先当做囚犯关押在小屋中的耻辱,见不到潘玉儿,他现在虽然不再结巴,却依然少言寡语。自己住的不好不要紧,听说潘玉儿要被萧衍赐给某将军为妾,宁死不从,最终被缢死,就哭的全镇人都要他闭嘴那么大声。

萧道成的情况多么令人心酸,枷锁都是要来的旧物件——之前锁刘彧用的,直接拿过来了。

说来好笑,两人一个宋明帝,一个齐明帝,干的都是自毁前程的事,得到了一样的谥号,在死后用了用一个木枷。

围观群众发现这点之后,在旁边欢快的弹唱歌舞。鼓瑟和笛子合作,还有歌喉婉转的皇帝在唱歌:“人世间的缘分啊~”

跳舞的光棍皇帝们愉快的扭动肩膀:“嘿!”

“宫殿换了个君王~”

整齐的甩袖子:“哈!”

“君王全都死了~”

俯身鞠躬,同时向前踢腿。“呜~啦啦~死啦死啦~”

“生同殿,死同枷!咦呀咦呀呦!”

“咦呀咦呀呦~哈!”

刚死下来的元宏目瞪口呆,看着熟悉的父亲和变得非常美貌的祖母,拼命眨眼睛,又看向祖先们,一生改革又南征北战,他头一次露出这样迷茫的神色:“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们在唱什么?他们想干什么?”

谁都知道这群人在庆祝元宏死了,又因为不想开战,就用这种方法暗暗的恶心人。

“都是些没出息的皇帝。”

冯有说:“你还记得那一年嘛,我们和群臣百官、蕃国使者、诸方渠帅行幸方山,在灵泉池设酒宴。我令众人各自表演当地舞乐以助酒兴。你翩翩起舞,群臣相和为我上寿。”

太后快乐的唱歌,元宏也随之和声,宴席上几十人都跟着高唱,史官们应该都记下来了。

“我当然记得,我常常怀念那一日的光景。”元宏:“太后,他们现在这是为什么??”

冯有摸摸他的头,淡淡的说:“他们的国家已经覆灭,被软禁在此处,进退两难,全靠冥府君王不记得他们来苟延残喘,昏君们大多下了地狱,像他们这样的也大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见你少年英武,南征北战,仁爱又宽厚,没有肆意妄为的后患,你一个人,活过了整个齐国七个皇帝,就暗暗的记恨你。”

元宏结合当前背景,勉强理解了这里的情况。想自己活过齐国这一点实在是好笑,不是我寿命长,寿享三十三岁,是他们七个皇帝才坚持了三十年,显得我真长寿。

拓跋珪问:“你先后立了两名冯后,是否手铸金人?”我拿到了册封皇后的祭文,但没看见铸造金人的结果。

元宏不想说这件事,假托是因为汉化,就取消了这种占卜方式。以前最喜欢的丰润让自己非常非常失望,除了排挤和隔离其他后妃之外,还逼迫公主嫁人,甚至诅咒朕。至于和高菩萨那件事,一点都不想说,已命人将她殉葬,以免……

拓跋弘:“你的后宫不睦?”

元宏淡淡的转移话题:“妇人总要拈酸吃醋,帝王家也无可避免。我遗命嫔以下的后妃都可以改嫁。”反正不熟,又没生孩子。

其他人对此更是无所谓,贞操或是礼法对于皇帝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国家稳定。

拓跋焘还是对与自己的灭佛事业被他们全盘推翻感到耿耿于怀。

gu903();先抓着元宏盘问政治体制和各级官员,元宏常年在外征战,册封皇后都是临时抽空回家,最后几年打仗忙的就连皇后与人私通都不知道。被问时,常常不太清楚:“是元恪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