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萧霁宁当然懂,他说:谢相是觉着,当今圣上这位置或许坐的不长久,想待三年之后再看局势。
齐公子果然聪明!
你就不怕我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你家中无人做官,你告诉谁去?温榆笑了笑,反问他,你衣裳华贵,家中必定富足,可是我观你性子并不骄纵,可见你家教良好,而最后一个问题,我看你对皇室有敬畏之心,所以我才愿告诉你这些,我也觉得,你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萧霁宁被人摆了一道,他也不生气,只是好笑道:就算说了,以你老师的身份,皇上也不会拿他如何的。
这样也不好。温榆摇着头,又是啧啧叹气,却不知又在叹什么。
萧霁宁说:所以,这就是今日的比试你不能露面的全部原因?
也不尽然。若我是籍籍无名之辈,没有一点真才实学,露面也就露了,最多只是比不过人家,输了给老师丢脸罢了。温榆侃侃而言,可我是老师门下的得意门生,我若出手,这些人没一个是我的对手,我一举夺魁,众人会注意到我,我的行踪自然就会被老师发现了,今年殿试我是偷偷瞒着老师来的。
萧霁宁听着温榆前半段所言,即使觉得温榆有些过于自信了,却还是煞有其事地配合着他点头,可听到了后面,萧霁宁忽然发现不对之处:可你若参加殿试,殿试人选名单会经礼部之手,你怎能保证你的名字,不会被谢相看到?
温榆笑道:看来你家中果然无人做官,礼部尚书陈钰,是我大师兄,也是老师门下学生。
但这话刚说完,温榆又道: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他后来被逐出师门了,你不知道,也正常。
我听说礼部尚书陈钰颇有作为,怎么会被谢相逐出门下呢?温榆说话间,萧霁宁已经把陈钰这人的属性看了一遍,各项能力都很不错,只是野心有点高。
他结党营私。温榆道,老师最讨厌这个。
萧霁宁挑眉:那你们都不是一门师兄弟了,他还这么帮你?
我许诺了他好处嘛。温榆对萧霁宁眨眨眼,面上还是谦谦君子的模样,我告诉他,你小师弟当了大官,肯定少不了他的好处。
我才学如何,陈钰师兄很清楚,同为老师门下学生时他最忌惮我。温榆自信无比,老师不让我参加殿试,也是怕我得了状元吧。
萧霁宁不禁道:温公子,你就这般自信?
不是啊,殿试名次如何,是皇上说了算,我哪能做主?温榆解释道,只是我这些话都是用来让陈钰师兄帮我忙,都是骗他的。
萧霁宁:
你真是来找股肱之臣的吗?小蛋围观了许久,听到这也终于忍不住开腔了,这人哪里像个正经人?
萧霁宁也没能缓过劲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憋了半天,萧霁宁也只能憋出一句:温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智谋,真是前途无量。
行了齐公子,你不是真心夸我的。温榆却笑萧霁宁,不过我倒还真是挺想做官的。
萧霁宁点头:很多人都想做官。
是,不然我读这么多书又有何用?温榆说着,却缓缓抬眸看向了二楼的雅间,他望着的反向,是京渊所在的地方,若不能位极人臣,我又如何能够帮助当今圣上,护住这大萧江山?
温公子,看不出你还有这等抱负。
其实萧霁宁更想说的是:你刚才的表现,很有做个奸臣的潜质,怎么现在说的话却好像是要做个贤臣呢?
所以我不能等啊。温榆转头看着萧霁宁接话道,朝堂最忌一权独大,武官以京家为首,文官以我老师为首,可当今圣上处处受京家桎梏,老师年事已高,相位坐不了几年了,皇上身边又没有敢为他出生入死的忠臣,若老师归乡之后,文官再后继无人,朝中局势必成大忌!这大萧过不了几年恐怕就要成姓京的天下了。
萧霁宁听着这温榆的话,感觉他对京家很是不满啊。
但是温榆说的又没错,京渊登基不管有多少因素,京家掌管大萧百万铁骑这都是最重要的一环,朝中无人能与他抗衡,大萧便只能改朝换代。
只不过温榆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他就是那个文官之首继承人的野心和抱负,果不其然,下一瞬温榆又道:故而此时便是我拨得头筹,成了皇上最信任臣子的时机。
萧霁宁觉得温榆此时正在兴头,便连声道:是是是
谁知他附和着温榆说话,却只换来温榆的叹气:唉,只可惜我已将我本意据实相告。齐公子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
萧霁宁愣了一瞬,不解道:我没有骗你啊,温公子。
这可不好说。温榆又低头赧颜笑了笑,你家中或许真的无人做官,但你为什么会认识京少将军呢?
第118章
萧霁宁家里确实没人当官,若要细究起来,现在七皇子和八皇子身为代他巡视大萧各州府的钦差,也算是官,只不过这官还是萧霁宁给的。
可温榆方才所说的话,真正叫萧霁宁吃惊的,是温榆竟然知道京渊与他认识。他与温榆在这也聊了片刻,观温榆的模样,他似乎的确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既然温榆都不认识他,那温榆如何知道京渊与他相熟?
而温榆若是知晓他和京渊熟稔,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身份?
你
因此在温榆话音落下后,萧霁宁便瞠着眼,讶然望向他。
温榆容貌隽秀,面容白皙,又笑得文雅,倘若此时有柄折扇在手展开轻扇几下,便是一副才子风流的模样,只是他现下双手并于身前,敬让恭谦,周身皆是通读诗书的学子气息,而他刚说完那句话,温榆便又否认自己:不过说齐公子与京少将军仅仅是认识,也不太确切。说来也是惭愧,我自七岁起,便跟在老师身边学习,老师既为相,故我也有幸见过京少将军,虽不曾深交,但也略知他的脾性一二。
话音至此,温榆便抬眸看向萧霁宁,萧霁宁有些紧张,胡乱接了一句话:京少将军是什么脾性啊?
京少将军惯来傲冷漠然,鲜少与人来往,也从未听过他有什么至交好友。温榆眉眼弯笑着,环视了圈一品楼的大堂,又继续道:这里少说也有百余人,然而京少将军一踏进这一品楼,仅一瞬便在百人之中寻见了齐公子,如此看来,齐公子与京少将军怕是关系匪浅啊。
萧霁宁还想试图辩解几句:也不一定啊,也许是他随意抬头,便恰好瞧见了我呢?
齐公子温榆有些好笑地看向萧霁宁,那日我在相府见到京少将军,京少将军在相府中统共待了半个时辰,而这半个时辰中,京少将军只正眼瞧过老师,而其他的人
温榆并未将话说完,以呵呵两声轻笑,代替了这未尽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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