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gu903();狐狸眼半眯着,又是狡黠,又是懒倦,透着满满的灵气。

最惊艳的还是小狐狸的嘴巴处,衔着一根花枝。

正好垂到心口。

开出一朵尽态极妍的花。

一眼就能看出雕刻之人倾聚了多大的心血。

卫敛静静端详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

姬越有些紧张:喜欢吗?

孤随便做的。他竭力做出孤只是做着玩玩顺便送你,绝不是为此不眠不休赶了好几个通宵呕心沥血的模样。

然而最终还是没忍住,姬越等了半天,见卫敛还没反应,不由出声询问:你开心吗?

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

你开心吗?

卫敛垂首,安静地摩挲着玉。

他记忆力极好,瞬间就想起了那话本上端端正正的批注。

这玩意儿也值得开心至此,真当大家小姐如此没见过世面?

亲手所做的心意难道真的很贵重?

真的会让人很开心吗?

那就勉为其难给卫小敛做一个吧。

孤想让他开心啊。

他想起姬越这些天总是躲在御书房忙活。

也想起姬越指尖那道被划开的血口。

这辈子,大概从未有一个人,对他这样上心过。

卫敛沉默半晌,轻叹了口气。

那点幼稚的报复心也没了。

心是骗不了人的。

他很开心啊。

小狐狸心花怒放着呢。

夜凉如水,月上柳梢。

卫敛一身亵衣,坐在铜镜前,执了篦子慢慢梳理自己的长发。

姬越在屋里踱来踱去,看起来比他还紧张。

卫敛本来还有一丝忐忑的心都被他弄得毫无波澜了:你消停点。

姬越有些无措:孤害怕,孤上战场都没这么害怕。

能不能有点出息。

青年低下眸,压下那一点纷杂的颤动,默不作声地开始解衣带。

骨节漂亮泛着绯色的五指攥紧锦衾的时候,容华绝代的美人一手撑在玉枕上,额头抵着胳膊,只有在被弄得狠了时才隐忍地发出一声闷哼。

长睫似蝶翼颤,双靥如胭脂红。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美人如玉,满堂逢春。

有一朵霜花生于冻土,后来沐到一缕春风,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破土而出。后来它发现外面有一整个春天,便欣喜地抽出枝芽,开出最艳烈的花朵。

盛开在另一个人的心尖。

第45章重华

姬越怜惜青年初次,不敢索取过多,堪堪弄了两回便罢。饶是如此,也折腾了将近一夜,待到天色将明,更漏数声,两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翌日卫敛苏醒,稍一动身,眉头便狠狠一皱。

姬越恐他生病,睡前帮他清理了些,终归不曾清干净,还能觉出稍稍异样。

他垂眸看自己身上星星点点,静默一瞬,就要下榻去梳洗。

刚掀开被褥就被一只手拉了回去。

要去哪儿?姬越将他圈进怀里,嗓音含着些许喑哑。

他声线华丽,十足慵懒又含着丝丝温柔,大早上听着很要人命。

卫敛回头看他。君王散着墨发,噙着笑意,容貌俊美无俦,肩上几道红印

是被他抓出来的痕迹。

卫敛收回目光,镇定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姬越思索片刻:大约巳时了罢。

卫敛一惊:你怎么还没上朝去?

往日姬越可是卯时不到就得起身上朝的。

自然是美人在侧,春宵苦短日高起,姬越笑道,从此君王不早朝。

卫敛觑他:这锅我不背。你愿意做昏君,我可不做祸国殃民的妖妃。

早朝天天有,罢朝一日又如何?姬越亲昵地拥着他,可你只有这一回。若你醒来看不见孤,岂不显得孤薄情寡义?

第一次确实只有一回。

但谁会觉得君王翌日不留下来是件薄情寡义的事。那是天经地义的好么?

也只有姬越这根棒槌才这么想。

他和其他君王都不一样。

卫敛道:我听闻今日燕国使臣到了,大清早就在玄武门外等候觐见。你这突然罢朝,叫他们白等半天,不会不妥?

午后再见也是一样的,又不是重要的人物。姬越岂会在乎一个战败国的想法,他不满地捏了捏卫敛的脸蛋,床笫间提什么公事,破坏气氛。

卫敛挥开他的手,别过头:别闹。

就闹你。姬越捏着人下巴把头掰回来,说,是孤好使还是玉势好使?

卫敛:

这位爷还没忘记这茬呢?

跟一根玉势比什么比,没出息。

卫敛有心气人:你那功夫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么?非要我说出来自取其呃!姬越!

卫敛面色一白,弓起身子伏在姬越肩头,指尖搭上人的胳膊。

他怎么敢怎么敢就这样突然闯进来!

孤怜你,没敢做的太狠,不想竟惹得卫郎如此误会。姬越似笑非笑,倒是孤的不是。既然如此,便叫你尝尝孤的厉害。

姬越,你卫敛差点想骂人,都被姬越以唇封在了口中。

二人榻上云雨,不觉已一日过半,姬越抵着人逼问:芝芝,孤与玉势孰好?

卫敛:

姬越压低声音:芝芝?

卫敛阖眼答:你。

姬越却还不肯放过他:书上所写,可有孤花样多?

卫敛有气无力:没有。

姬越还问:感觉有何不同?

卫敛投降,卫敛彻底投降。

早知道后果这么惨重,他死都不会逞那一句口舌之快。

哥哥放过我罢。卫敛手背挡住眼,低低喘着气,我不曾用过那玩意儿

姬越一顿,挑眉笑道:所以,你先前是在欺君?

是。

欺君之罪,孤该如何惩你?姬越作思索状,再来一回如何?

还来?!

卫敛惊了。

他不可。

他万万不可。

再来一回,他今日真得死在榻上。

天杀的秦王,他不伺候了!

卫敛想将人踹下床,然而又怕弄巧成拙,被姬越寻到由头按在榻上往死里欺负。

他思索一瞬,果断服软。

卫敛掐了把大腿,迅速逼出眼泪,作泫然欲泣的模样:陛下饶了臣罢臣疼的。

姬越一怔,神情瞬间肃穆:疼得厉害?

青年含着雾气点点头,委委屈屈地伏他怀里,低声哀求:臣受不住了

姬越:孤也受不住了。

卫敛这声太软了,猫儿似的,挠在人心上,痒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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