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今天又在追美强惨受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2(2 / 2)

“小洪?”

“诶,是我,几天不见啦,您最近怎么回事儿,老联系不到您,您终于舍得接电话了。对了我想和您请个假,我远房表弟出了点事儿,我要去帮忙收拾烂摊子,我这已经上路了。”

那边传来风的呼啸声,听起来像是在高速行驶,格外寒冷。

张处长疑惑地问:“你现在在哪儿?”

洪沐的声音里有女性独特的柔细声线,可是在告诉摩擦的气流里被衬托得莫名锋利。

“国道419,前往科契的路上。”说完,洪沐挂断了电话。

张处长回味刚才的那个地点,猛然一个激灵。

科契(虚构),属于俄罗斯边境最大的城市,也是当年他儿子牺牲的城市。

也就是说,赵栩已经出发去科莫多的老巢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一更

第34章闯入者(二更)

身体好冷好冷,就像置身于冰窖一样,冷得连血液也凝固了,连呼吸和声音都静止了。

“小白……”

“小白……”

有人在唤他,是赵栩的声音。紧接着他又听见令人怀念的篮球击打地面的撞击声,一颗球砸过来,他转过头,看见穿着球服的赵栩抹了一把汗,从旁接过了球,然后投了过来。

“小白,接球!”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立刻跳起来去接那颗球。

谁知道在接触到那颗球的刹那,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怀抱。赵栩被他搂着腰,从他的肩上环过去,正温暖地环抱着他。

季肖白意识忽然间清晰起来,他又跑到自己的梦里来了。可他无比怀念他,明知这是梦境,但依然后怕地担心给他带来危险。

不知是第几次了,他又一次梦见赵栩吻他。现实中难以实现的东西往往会在梦境中反复出现,可每一次他都无法拒绝这个虚幻的吻,几度纠缠后他才成功推开赵栩。

“快逃,阿栩,有危险。”

梦里十八岁的赵栩笑了笑,刮了刮他的鼻子,“危险在哪儿呢?你是说你自己吗?”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梦境又迅速更迭,深深浅浅地飞速变幻。仿佛时间怜悯他而做了一盏走马灯,把不同岁月的他和赵栩在他弥留之际一一重现在他眼前。

他低低咳嗽着,又梦到了不久前那个夜晚。他编纂了谎言和他彻底离心,但是在梦境里,赵栩愤怒地揭穿了他的谎话,打了他一拳后又立即捧起他的脸就吻了上去。

他们的呼吸灼热地交织在一起,当冰冷的身体变得滚烫时,他听见他在耳边说:“我恢复记忆了,小白,你怎么还骗我?”

他立刻喜悦地抱紧他,正要问他,可是梦中幻化的人又一次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季肖白虚弱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和扎克利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A在检查他的眼睛,见他眼珠终于动了,才把手从他的眼睛边拿了下来。

季肖白无声地叹了口气,呵,运气真好,看来又没死成。

这些天里,他有好几次差点死掉,都被从地府边缘拉了回来。

腿几乎废掉了,加上他伤势过重,所以直接被放倒在墙角也不担心他会做出什么有效的反抗。

A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便在他面前蹲下来,笑着说到:“季少,你还好么?”

“……”

季肖白白了他一眼,闭上眼睛,忍受着体内的冷热交替,低声克制着喉中痛痒难耐的低嗽。

门开了,科莫多走了进来。

看见季肖白这副模样他的心情非常畅快,他对A问道:“怎么样?他醒了没有?”

A应该是点了点头,他听见科莫多的脚步走近了。

他口吻张扬,不知道是说给A听还是自己听:“堂堂季少居然这么弱不禁风,寒证这么难受的话,我们这里有顶尖的医师,也许可以帮你治好。”

季肖白没有理他。

随即,科莫多拍了拍手,有人端了一碗药过来。看到上面滚烫的热气,A眉尾一抬。

“季少,想死的话没那么容易,把药喝了。”

话音刚落,科莫多便掐过季肖白的下巴,端着药往他的嘴里灌进去。

这是一种侮辱。

为的就是让季肖白认识到自己难以反抗的无能,科莫多最想看到的就是他的挫败。

药汁应该是刚刚煮开就被端过来的,季肖白的嗓子在咳嗽的折磨下早已千疮百孔,他本能地挣扎,因为身体记忆让他难以自禁地想到了母亲。

——童年的时候,他的母亲不止一次干过这样的事情,不耐烦地熬一碗药,逼迫他喝下去,但凡他露出一点不情愿,就会被以硬灌的方式告终。

有药汁撒到了胸膛上,溜进鞭痕里,发出钻心的痛。季肖白拧着眉,咬紧牙关,躲避着这个让他感到绝对弱势的粗.暴动作。可越是这样,科莫多越是兴奋。

他兴奋地笑着,捁着他的下巴疯了一样地把药水悉数往里面灌。

季肖白本来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被这么一折腾,呛得面红耳赤。

就在科莫多终于放开手深感畅快的刹那,季肖白微微仰脸,随即——吐了科莫多一脸。

药汁依然带着高温,烫得他脸上一片红痕。

季肖白看向他,哑声咳嗽着,一边露出嗤讽的笑。

“来人!给我打!”

科莫多神情顿时阴郁,手一挥,几个黑衣人又涌了上去,季肖白无所谓地闭上眼睛。

科莫多已经没有耐心了,几天过去,他一点赵栩的消息也没有得到,现在对待季肖白几乎是纯粹的泄愤。

眼看又一次凌.虐即将开始,A出言阻止道:“BOSS,他刚醒过来不到五分钟,不让他恢复一段时间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没命。”

几个黑衣人听了这话,立刻见风使舵地停下了手上即将开始的动作,看向这边,等待着指令。

科莫多看了A一眼,扬了扬手。

几个黑衣人退开了。

科莫多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那个女人的尸体处理好了没有?”

这话声音很大,故意说给季肖白听的。果然,季肖白碎发下的眼角一动。

A低下头,答道:“我已经亲自带人烧掉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嗯,很好。”

科莫多点燃一支烟,找了一根凳子优哉游哉地敲了二郎腿坐了下来,欣赏季肖白落魄的模样。

“季肖白啊季肖白,你说值不值?为了区区一个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你的公司现在也成了一潭死水。而且你为他做了这么多,好像他完全不知道。你好几次派人保护他,我没一次差点找到他都会被你搅黄。你到目前为止所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在往刀口上撞。你说,是你运气不好,还是我运气不好呢?”

季肖白闭着眼睛,根本不打算搭理他。

科莫多冷笑了一声,俯下身又要发作。

这时,一个黑衣人忽然进来报告:

“首领,一辆车冲进了庄园,那人带着枪,打伤了我们好多弟兄,他说要见您。”

“谁?”

“他说他姓赵。”

“哈哈哈哈哈!”

“季肖白,你看吧,我赢了,你的死期到了。”

“走,出去见他!”

那名手下却吱吱呜呜地道:“他……他……”

“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他说……”

科莫多正要发作,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那名手下立刻掏出手机拿到耳边,听到里面的声音差点没拿稳,猛吸了一口气才一惊一乍地拿到科莫多面前。

“首领,就是刚才那个人!他找您!”

科莫多十分激动,捧着电话大声喊道:“Flex!你回来了!”

“我来了。他在哪儿?我要见他。”如预料中那般,电话里的声音很冷,没有一丝情感。

季肖白听不见电话里赵栩说了什么,但是他的思绪一直被牵引着,科莫多每说一句话他的心都跟着狂跳,生怕科莫多会立刻做出不利于赵栩的事情来。

然而此时,科莫多嫌恶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冲电话里豪爽道:

“哈哈哈哈,别着急,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赵栩站在庄园内的别墅前,把枪支举在一个人的头顶,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正是那个人的电话。

听到科莫多恶心的声音,赵栩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畏惧了,更多的仅仅是厌恶而已。他把电话拿远一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漠然道:

“把电话给他。”

他,指的自然就是季肖白。

季肖白猜测赵栩说了什么让科莫多很不高兴的话,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实在过于明显,前一秒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后一秒又像变脸一样冰冷阴沉。

然后,科莫多走了过来,把电话放到自己耳边。

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那个声音穿过电话,就像是穿过了一段梦幻的岁月一样,淡漠的嗓音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可细听那声音里的哽咽,又藏着别样温柔:

“小白,我来接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下章见面啦见面啦,下章小白终于可以不用受苦了。小白的腿之后必须恢复滴,毕竟他是攻吖^o^

第35章烛光晚餐

说完那几个字,科莫多把电话拿回耳边,正想继续听听那朝思暮想的声音时,电话里“嘟——”的一声,直截了当地挂断了。

科莫多先是一阵尴尬,然后又难以自制地大笑起来。

啊,不愧是他,脾气还是那么臭。

他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赵栩会做些什么,因为只要季肖白还在这里,赵栩就不会离开。

地下室内,几个黑衣人是近几年才入伙的,并不知道当年他们的大佬对电话里的那个男人有多么可怖的欲望。他们听着他骇人的笑声,都不明所以。只知道科莫多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像疯了一样。

他狂笑了好一阵,脸上那道疤因为狂笑而愈加狰狞。

A忽然开了口:“BOSS,接下来要怎么做?加派人手围攻他吗?”

科莫多乍然间转身看向A,眼神怪异的打量了他一会儿。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语气才恢复了平常那种语调森森的悠然,“我是这么没有仪式感的人吗?当然是命人好好摆一桌豪华酒宴,给他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A的脸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科莫多的视线又投射到季肖白身上。

季肖白神色有些震惊和茫然,他还陷在那声熟悉而久违的温柔声音里。

他为什么会来?他不是把一切都部署得很好么,果然又被打乱了?还有他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已经想起来了吗?那段视频他是不是看到了?他当时是什么感受?会为自己难过吗?

季肖白越想越着急,波动跌宕的情绪死灰复燃,又牵动了他艰难而虚弱的呼吸。

他再度低声咳嗽起来。

科莫多垂眼瞟了他一下,打了个响指:

“来人,带季少去处理一下伤势,再好好打扮打扮,一会儿和我一起去见见贵客。”

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灯光璀璨,古旧的钟摆声在精心雕刻的白漆石柱间穿梭萦绕。

身着礼服的侍者忙忙碌碌,端了一盘又一盘精致的美食过来,又在专人的指导下铺陈摆置了满满一桌。长桌尽头,科莫多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悠哉地轻拍着桌沿。

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季肖白本该是在别人的搀扶下被带过来的。但他们动作粗鲁,说是走,但几乎是拖。

他对这种举动很不屑,但是高傲惯了的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甩开钳制,然后在自尊心的驱使下自己一步一步慢慢走了过来。

他腿上的伤刚刚被包扎好,骨骼和肌理的伤也没有那么快恢复,刚开始的每一步,都是以跌倒在地上告终。

好在医护人员并非全是恶徒,他们已经治疗了他很多天。每一次他来时不是濒死就是重伤,但都凭借曾经优良的身体素质咬牙硬挺着。他们虽然并不清楚他的身份,却对于他超乎常人的毅力感到由衷钦佩。

医生们吼开了行为粗暴的黑衣人,亲自半搀半扶地带着他走出了诊疗室。

然后季肖白自己走到了大厅。每一步,都是剧痛与煎熬。此时被押到到桌边坐下,他才梳洗干净的额前碎发就又被冷汗浸染得汗涔涔的。

科莫多饶有兴致地看着季肖白无聊的举动,嘴角嘲讽。

似乎是医务人员为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衫,替他刮了胡子,

那两条修长的腿,和废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走不快,跑不动,还能做什么?

季肖白坐在长桌的一侧,离坐在长桌一端的科莫多大约空了两个人的距离。他之所以没有坐在长桌的另一端、背靠大门的位置,是因为那样的话,他就不能一眼看到赵栩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