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打脸日常[快穿]》TXT全集下载_12(1 / 2)

云月玺带着听琴和三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出门前往白鹤山庄,白鹤山庄就在城外不远处,云月玺做的软轿,很快就一来一回。

这个世界确实灵气太稀薄,但云月玺曾是修真者,眼界还在。

她看那些高手一眼,就知道谁轻功最好,谁藏匿气息的本事最强,谁上身肌肉发达擅长搏斗。

因此,她花钱雇佣这些高手,一点也不用担心是否找到花架子。

云月玺雇佣好适合的人后,才启程回京城。她早上出来得早,如今回京城也不过是中午。

云月玺坐的软轿,忽而,前面有人拦下轿子:“云小姐,我家主人请您一叙。”

云月玺掀开轿帘,面前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虽口称“我家主人”,打扮也是一般护卫打扮,但气宇轩昂,一看便有真功夫在身。

听琴担忧地看着云月玺,小声提醒:“小姐,我们不认识他……”

若是歹人可怎么办?

云月玺倒觉得不会,一来,现在青天白日,她的软轿又极为显眼,上有尚书府的标志,哪有歹人蠢到敢直接对她动手,二来,她身后随侍的就是几个高手,云月玺并不怕。

想必别人主动找她,定是有事,无论好事坏事,找上门来了,云月玺都不会回避不谈。

她道:“你家主人在何处?”

“湖畔。”

云月玺的软轿前往河畔,今日的湖畔似乎格外热闹,游人如织,就连湖面也满载了些挂满灯笼香花的船。

一艘雕梁画栋的画舫停靠在湖畔,这画舫看着不算大,但无论是做工材质,皆是超一流。

它身上没有绑什么鲜花,只挂了几个灯笼,看起来清幽雅致。

那护卫道:“云小姐,我家主人就在船上,小姐请。”

听琴一脸担忧地看着云月玺,小姐可千万别去,湖上边多危险。

云月玺倒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她在这画舫上看见了一只银线绣的鹰。

云月玺对听琴道:“你同我……罢了,你在岸上等我。”

那护卫道:“云小姐不必担心,这位姑娘以及您府上的其他人,都坐旁边那艘画舫,我们会紧跟二位,绝不出半点差错。”

这样安排下,云月玺才上了那艘画舫。

她刚到画舫上,面前的门便从里侧被打开,云月玺愣了愣,在画舫中央看见了燕昭。

燕昭一脸冷色,身着白衣,在不起眼的地方用冷白的银线绣成云纹,头顶则是银冠,乌发垂在身后。他不穿玄色的太子常服及其他深色衣服时,皇家沉重的天威少了许多,如今更像个贵族公子,清贵俊逸,不好接近。

云月玺看见燕昭便要行礼,燕昭淡淡道:“不必,今日孤来,并非处理公事。”

这时,画舫上另一个不起眼的船夫样的人把画舫四面的窗子全都打开,仅有白色的纱被湖风吹得飘飘摇摇,这样能将湖上的美景全都收入其中。

云月玺按燕昭的示意在他对面坐下:“不知殿下找臣女所为何事?”

燕昭薄唇轻启:“赏湖。”

云月玺心中慢慢露出疑惑,燕昭太子的乱党抓完了吗?居然有时间赏湖。

燕昭倒也并不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有时间,只用清冷华贵的声音道:“此湖奇特,初夏有不同之景,你应当没见过。”

说完,他锐利的眸瞥向云月玺,眸似深潭,使人一眼沉溺。

云月玺自觉问道:“有何奇特?”

燕昭坐得笔直,回答她的疑问:“每逢初夏,湖中会有青蓝绿三色交织,再往深处走,有红黄二色,交映成趣。”

云月玺下意识地去看湖面,只有很淡的青蓝色,算不上出奇。

燕昭冷冷道:“湖西游人众多,破坏了湖中藻类,所以这里的颜色很浅。若你想看更明显的景色,得往湖中央走。”

云月玺沉吟:“湖中央难道就没游人去?”

燕昭淡淡道:“他们不能进去。”

云月玺缓缓问道:“那我们?”

燕昭看向湖面,他不用回答,云月玺都能感受到他们的船离游人众多处越来越远,蓝汪汪的湖面开始过渡成绿茵茵的翡翠般的颜色。

微风一吹,就像翡翠起了褶皱。

若再往远处去看,红黄二色又如同天上神女的裙子,美不胜收,此处人迹罕至,连游人的喧闹都听不到,宛如天地间只剩了这一神仙画舫。

琴音忽而响起,云月玺品了品这琴音,竟觉得不比修真界的乐修差。

她回眸去看,燕昭正在抚琴,他极静,像是同天地颜色合在了一起,但高洁美妙的琴音流畅地从他指尖泻出。云月玺曾经见过的乐修都没他出色,她暗想,如果燕昭生在灵气充裕的世界,必定也是一方大能修者。

不知过了多久,燕昭的琴音才停下来,声音冷淡:“抱歉,手生。”

他许久没谈过这么岁月静好的琴曲,燕昭的琴曲,向来弥漫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音。

云月玺忙夸赞了他一番。

说是泛舟湖上,实际也没多久,也不知是燕昭忙还是他注意云月玺的名声,他们的画舫很快便返程。

燕昭起身,也没大张旗鼓地叫来船夫仆役,亲自撩了帘子,对云月玺道:“今日有事,不留贵客。”

云月玺正要行礼,燕昭看她一眼,声音华贵冷淡:“不必。”

云月玺自然不会违拗,她和燕昭擦肩而过的瞬间,云月玺本都做好准备,千万别咳得太大声,但是,这次她居然并没有咳,反而从燕昭身上闻到了极淡的龙涎香。

云月玺的表情有些诧异,燕昭平缓道:“之前中了毒,孤要多谢你提醒孤。”

什么人敢下毒给当朝王储?云月玺自知这是皇室秘辛,并不表现出一丝好奇的样子,只作关切之状:“如今殿下身子可大好?”

燕昭道:“痊愈。”

他粗通医理,当初云月玺见他就咳,他便有所怀疑,之后还问过展煜他身上是否有什么味道。

展煜闻不出来,燕昭想到云月玺一在冷天闻花香就咳,便将此范围缩小到花身上。

他命人从东宫书房外的花树下挖出一包奇怪的药,结合这药请太医诊治,果然,此物会使他早衰,活不过四十岁。

燕昭当时只是冷笑,他要杀他们,何需等到四十岁那么漫长。

最多再过月余,他便让他们的脑袋齐齐滚到东宫俯首称臣。

燕昭同云月玺一道下了画舫,他似乎真的有事,命人暗中保护云月玺后,便带着展煜他们离开。

整个赏湖,还不超过一个半时辰。

回了云家后,听琴一脸好奇:“小姐,太子他……没对您做什么事吧?”

听琴挠头,那个太子也不像什么醉心美色的人。

云月玺心中也奇怪,仔细思索一番后:“他弹了会儿琴曲,讲解了湖水为何会变色,其余就再也没有了。”

这个太子矜贵冷淡,还非常忙碌,实在很难捉摸。

云月玺和燕昭泛湖时,慕容煜也在家对抗自己的长辈。

慕容夫人的病还没好,手里拿着信纸,恨铁不成钢地对慕容煜道:“你究竟要做什么?就那么喜欢那个没有教养的女子吗?你还知不知道你和云小姐有婚约,云尚书都已经写信了来问我们,这婚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心里到底装了几个女人?”

慕容煜面无表情:“母亲,我心里一直只爱若颜一个。”

慕容夫人气得满面发红:“那个女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忘了在定国公府时,她是如何说再不嫁你,如何说我是腆着脸要求娶她做国公府的孙媳妇?慕容煜,你不要脸,国公府还要脸,天底下就没女人了吗?”

“你口口声声爱她,你可知道她自幼吃住在云家,她仗着和云家熟识来勾引你,为的就是攀高枝,她可曾想过对她有恩的云府,抢姐妹的婚事,这样的事情她也做得出来!”

慕容煜和柳若颜暗通曲款后,更一颗心落在了柳若颜身上:“如果云府真拿她当亲女儿,她会做这种事吗?”

慕容夫人忍无可忍,满眼流泪,扬起一巴掌怎么也落不到慕容煜脸上去。

慕容均便没妻子这么好的脾气,火气上来,对着慕容煜就狂扇几耳光:“孽畜!你想把你母亲气死?”

“你不去云府道歉也行,左右爵位还没落到你身上,你还有其他弟弟,再不然,我和你母亲再生一个!”他指着国公府的大门,“给我滚!”

定国公府三代武将,脾气暴烈得多。

慕容煜如何肯走,在父母的逼迫,以及祖父母放任父母对他的态度下,慕容煜知道,这趟去云府,是不去不行了。

慕容夫人携着慕容煜,备上厚礼亲自登门谢罪。

慕容夫人一脸歉意:“煜儿是个粗人,平日里也不懂得疼人,想来才让云小姐误会了,至于所谓心系别人,煜儿是没有的,还请大人放心。”

云尚书摇头:“我了解月玺,若不是她察觉到了什么,绝不会乱说,更何况,小世子曾找过月玺,让月玺主动退婚。”

说到这里,云尚书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重重将茶杯搁在桌上:“若世子看不起这门婚约,直接来找老夫退婚便是,如何要去折辱老夫的女儿?”

慕容煜不说话,慕容夫人面带愧色,哪怕慕容煜是她儿子,她都觉得着实过分。

慕容夫人又流了泪:“都是我们没教好他,大人,让月玺出来,我替他赔罪。”

云尚书叹了口气:“夫人,你德行高致,不必做到这个地步,但是小世子进门伊始一言不发,足可见他的态度。我云家虽不如你家门第,但也不愿女儿受委屈,这门亲事,便算了吧。”

慕容夫人怎么能算了?

云家家风严明,云小姐不但人美,而且素有机变,连平南侯夫人都对她夸赞有加。她母亲虽故去的早,但是自从柳若颜上次闹了妖道符咒的事情后,云府的家事就被云月玺揽了过去,至今没出过错,连她母亲留下的产业,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样的人,放眼整个京城都难找。

慕容夫人免不得放下老脸,再从中说和。这样的事,她不做谁做,难道让她的婆婆,享受二等诰命的老封君来做吗?

说来说去,都是怪那个柳若颜,说句难听的话,慕容夫人甚至恨不得柳若颜当初死在狱里边。

云尚书在云月玺的事情上,素来有原则,道:“此事,小女不便出面。夫人爱子心切,我能理解,但婚事一说,尚且算了。”

这时,云月玺早听到人说定国公府的人来府邸了,她微微敛眸,赶去前厅。

云月玺穿过花园,巧的是,柳若颜也在花园里。

柳若颜嗅着一朵花,身上透出成熟女子的风韵,云月玺都不禁看她一眼。

柳若颜挑眼,轻佻一笑:“月玺姐姐,你猜,定国公府的人是来做什么的?慕容哥不喜欢你,想必是来退婚的,姐姐,今后这世子妃的位置,也不知花落谁家。”

云月玺身为修真者,能一眼看出比她修为低的人是否元阴尚在。

她见到柳若颜,道:“你脸色蜡黄,想必这几日你过得不好,还是省些力气养好身子,之后充军路途艰险,你也好有准备。”

云月玺说话温柔,眉眼间没一丝柳若颜般的戾气。

但柳若颜愣生生觉得心窝子都被戳爆了,云月玺凭什么戳她的痛处?柳若颜完全不会想到,是她先挑衅的云月玺。而且,柳若颜看见云月玺的雪肤花貌都觉得老天不公,云月玺这样的贵女不事生产游手好闲,把那皮肤养得越来越好,眉眼越来越动人。

而柳若颜自己,因为连日来的劳损心焦,皮肤有些蜡黄,上了妆都掩不住疲态。两相比较之下,倒像她比云月玺大上五六岁。

柳若颜眼带冷戾:“我比姐姐过得好多了,至于充军,姐姐放心,姐姐的未婚夫慕容世子绝不会舍得我充军。”

柳若颜眼里心里尽是快意,连身体上的疼痛都被她忽略了。这些日子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人人都说她不好,人人都夸云月玺美丽高雅,只有踩着云月玺,才让她觉得她成了人上人。

云月玺定定看着她,目露疑惑:“若颜,你为什么说慕容世子不允许你去充军?”

柳若颜脸上浮现得意:“还不是姐姐自己没本事,慕容世子心悦谁,姐姐真不知道?”

“我还当是什么事。”云月玺朝她淡淡一笑,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瞬间刺痛了柳若颜的眼睛,云月玺道,“我是尚书嫡女,和定国公府门当户对,即使我和他退婚了,也自有别的青年才俊。”

柳若颜倔强地在风中站着,她心有不甘,她知道云月玺说的是实话,云月玺可以挑选很多公子,而她因为名声问题,只能牢牢扒住慕容煜。

云月玺美目宁静,继续道:“而若颜你,在我和慕容世子订婚期间,同他私下有情,这属于私相授受,常言道聘者为妻,奔者为妾,若颜最多成为定国公府的妾室,怎么能逃脱去充军的惩罚呢?”

柳若颜咬碎一口银牙,她才知道,云月玺看起来温和平静,这张嘴比谁都毒!

她凭什么说她一定是妾了?她一个现代的灵魂,怎么甘愿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