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不,看哪都很恐怖啊!

头顶的白炽灯啪啪闪个不停,楚龄瞪大了双眼,他看到那些黑雾里还有一双双赤红的眼仁,在黑暗里闪闪发光,散发着诡异的光彩,像蛇形般的黑雾伸出无数的小手。

不断有浑身鲜血的人从切割机里爬出来,说人已经不像人了,没有完整的躯体,全部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乍一看,极具视觉效果。

苏奇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四处爬行的怪物,:这他妈什么鬼?

楚龄:的确是鬼。

黄志晨:.........

关仁宇:......

【W:有人使用了道具火烧屁股哦~】

火势迅速在工厂蔓延开来,四处散落的木板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浓雾中一双双眼睛流出血泪,发出痛苦的兹兹声。

浓烟四起,烈火交织,切割机里的血人还没爬出来就先被烧焦,接二连三发出鬼哭狼嚎的尖叫。

【W:有人使用了道具魔毯哦~】

一张色彩艳丽的毯子落在了陆危行身上,他避到角落,一手抱着楚龄,把人护在身下。

魔毯直接把火焰隔绝于外。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啷个瓜娃子乱放火!哎呦,别烧,别烧!谁特么烧我的鬼!

仙人板板,火烧是没有用的!

这口音也太奇怪了,而且他说我的鬼?

楚龄好奇的从毯子里探出头,只见门被一脚踹开,跑进来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男子?

他一手持清心铃,以一种固定的频率晃动着,三重一轻,清脆的铃铛声在工厂中格外醒目。

楚龄记得这是抓阄摸到黄符的那个男人,叫刘启。

刘启从怀里掏出一沓符纸撒向天空,走了几个奇怪的步伐,大喝一声:太上老君在上,三清灵灵如意,开化与共.....共什么来着?卧槽,忘台词了!

楚龄:......

这他妈台词都能忘,靠不靠谱啊。

陆危行:这是你的任务?

对对对,我先念完山门咒!刘启应了一声,连忙低头摸向口袋,掏出一个小本子,继续念道:与共天水,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工厂里弥漫的黑雾哗的一下消散开来,灰蒙蒙的视野刹那间都变得清明不少。

视野打开后,刘启踢开脚下的一截焦木,一手拿着桃木剑上前几步:我这次的身份是阴阳先生,负责驱邪。这栋木材厂以前违规操作,死了不少员工,是个聚......聚阴地........

刘启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原来魔毯下面竟然是两个人。他看着被陆危行搂在怀里的楚龄,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接着语气微妙道:你们又是什么?

楚龄:好像是爱情......

刘启:.........

算他倒霉,他就不该多这个嘴。

你说老老实实抓鬼多好,非要问,吃狗粮了吧。

刘启无话可说,任务要紧。

可问题他没有灭火的道具啊,要收鬼,先救火。

不然鬼没收到,人先死了。

刘启看着毯子里的两人,斟酌道:大哥,我没灭火的道具......你俩能不能行行好,先把这火给灭了?咱们在这火海里待着也不像回事啊,等出去了你俩再继续?

楚龄:.........

继续什么啊,继续!

而且为什么是他们俩?不还有关仁宇和黄志晨吗?

他连忙往四周看了看,那两人竟然都不见了。

陆危行点点头,果断点开一个道具。

【W:有人使用了道具情深深雨蒙蒙哦~】

霎时间,屋子里哗哗地下起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砸得人脸疼,很快就浇灭了四处蔓延的火焰。

而那些血人本来浑身鲜血淋漓就已经够恐怖了,经历过一次火烧后,全变成了漆黑的骨头架子。

刘启看着那些还在翻滚的骨架,咂巴了一下嘴:怎么感觉有点像驴肉火烧。

一边说,一边用木剑挑起一个散落的大腿骨:这个还没翻面,烧得还不均匀。

楚龄觉得这道士怎么说话像个厨子,他顺着那人的视线看过去,结果差点没忍住没吐出来。

那骨骼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挂着烧糊的肉条,整个工厂里都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焦臭味。

【W:有人使用了道具回城卷轴哦~】

第30章心口疼

回城道具默认的地点是百乐门。

郭梦梦回来还不放心,一直眼巴巴的坐在门口等。

此刻一看到两人出现在百乐门大门口,她连忙迎上去:警察哥哥,你们回来了......

结果走近一看,两人衣衫凌乱,全部挂了彩不说,陆危行一只手还在冒血,立马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你们这是怎么了?他们袭击你了?

陆危行:没事,你回去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再去一趟水月公馆。

然后抱着楚龄直接回了房间。

折腾了那么久,陆危行也累了。

他也没回警署,索性留下来就在楚龄的房间一起睡。

洗漱完,陆危行坐在床沿,头发也没擦,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眉毛上的水珠顺着下巴落在床单上。

床头摆着尖刀、纱布,蜡烛,因为没有酒精,楚龄直接让酒保送了一瓶高度白酒上来。

陆危行一把扯下袖子,用尖刀划破伤口,直接挑出子弹,然后一扬手,烈酒直接浇在伤口处,整个过程连哼都没哼一下。

楚龄看着那个血淋淋的伤口,抿了抿唇,哪有人对自己下手这么狠的,这人不知道疼吗?

明明给他纹身的时候那么小心翼翼,怎么到了自己就这么不注意。

他有点看不下去,直接伸手拿过棉球:我来吧。

陆危行一笑,大大方方的把手伸了过去:好啊。

楚龄卷好袖子,先回想了一下以前给流浪猫处理伤口的步骤,用镊子夹起棉球,用白酒沾湿,轻轻的擦拭着伤口表面,消完毒后,又用尖刀小心翼翼的处理掉坏死的部分。

陆危行看着楚龄一脸认真,低头给他处理伤口的样子,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楚龄:笑什么?

陆危行动了一下身子,凑近一点,笑嘻嘻道:突然觉得这伤不亏。

他的眼眸弯了弯,脑袋搭在楚龄的肩膀上,声音低了下来,温热的气息喷在楚龄的颈侧:当然如果中枪的地方是大腿,那就更好了。

楚龄听到这话,差点气的手下一个不稳,就想拿着尖刀给这人戳两个窟窿,他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那不如让他瞄准一点,两腿之间,一枪绝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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