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陆乔:好像把他脸上的笑撕下来在地上踩两脚啊!
坐在隔壁花厅等陆乔的楚歌听不下去了,他叫来木棋,让他给陆乔递个话。
片刻后,陆乔诚恳地对燕王说:“殿下,我家刚办完两场丧事,怕冲了您的贵体,实在不能留您。”
若是实际困难,楚煜有办法解决。可这种鬼神之事,他可没法子。
于是,他只能含着怨恨离开陆家。
临走前,楚煜刻意在堂屋门口站了站。
他看向隔壁花厅,透过白色窗户纸,隐约可见一抹细瘦的身影。
哼,走着瞧。迟早有一天我会征服你的夫君,让你独守空闺,夜夜垂泪。
只可惜,楚煜还没来得及开始实施抢夫君的计划,陆乔就离开了长安城。
事情是这样的。
淑妃无端动了胎气,皇帝调查出来的结果是清河县主克了淑妃,化解之法是清河县主必须离开长安。于是,皇帝正大光明地把武状元陆乔调去了北境,无召不得回京。
怕被说闲话,皇帝大笔一挥赐了陆乔正四品的归德中郎将。要知道往年的武状元最高不过六品下,钟朗熬了许多年才熬到归德中郎将的位置。
楚歌觉得自己连累了陆乔,羞愧得差点要上吊,吓得陆乔赶紧哄。
“这是好事啊,正四品呢,我要少熬七八年。而且边境没人认识咱们,你可以穿回男装,日日随我到处走,我们朝夕不分离,多好?”
听到后一句,楚歌哭肿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真得?我可以时时刻刻守着你?”
“当然是真得。”
陆乔早就想好了,去边境不是件坏事。虽然条件差了点,没有长安繁华,却也没有长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她完全可以谎称楚歌是她亲戚,带他出去玩。
“我是你的什么亲戚?”
陆乔把人压在身下,揉着小小鸽说:“弟弟。”
半月后,陆乔和楚歌将长安城的产业和仆人安置好,托镇国公照顾。陆乔在殿试上救了楚星泽的命,镇国公一家对陆乔满是感激,自然尽心尽力。
安国公屡屡想侵占陆家产业,都被镇国公顶了回去。徐明哲被楚星泽整治得错过了科举,镇国公夫人设计安国公娶了平康坊的女子,闹得安国公府后宅不宁,传出了宠妾灭妻的丑事,安国公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败落下去。
而在北境的陆乔和楚歌,却过得很是不错。
长安城是秋天,北境却已经入了冬。陆乔带着楚歌到北境的第一天,在平野城最好的客栈里,楚歌穿上了男装,是陆乔的衣服。
黑夜降临,窗外飞舞着漫天大雪。客栈后院宽大的屋里生了地龙,热气蒸腾,烛光很亮。
清瘦郎君穿了一袭月白色长袍,玉冠束发,腰缠鸦青色荔枝纹犀带,勒出盈盈一握的窄腰。挺秀高欣,齿白唇红,袖口露出一寸纤细的手腕,莹润如玉的光泽让人很想摸一摸。
“好看吗?”
楚歌照着铜镜,忐忑地问沉默不语的陆乔。
“好看,好看得让我想......”
陆乔用行动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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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乔的官职比平野城的知州还高一些,她接管得很顺利。
入了冬,匈奴犯边的频率很高。每有战事,陆乔都身先士卒。她带的队伍百战百胜,伤亡最少,“战神”一名逐渐传开。
匈奴大将乌拉卓然不服气,带了三万兵将攻打平野,却反被陆乔打得溃不成军,抱头鼠窜。
经此一役,战神名号彻底打响,平野成了北境最安全的地方,许多人专门迁来。陆乔因地制宜,在平野实行屯田民兵制。
无战时,军士就是普通人,种田、打猎、做生意。有人犯城,丢下锄头就可以扛刀卫城。
与此同时,楚歌居然也有了拥簇者。
起因是楚歌替陆乔画的地图被其他将领看到了,其精美绝伦,令他们纷纷垂涎。得知是她的“弟弟”楚歌画的后,将领们改为讨好楚歌。
楚歌肯定不会白给,就问他们要兵器、要粮草等等。他会说,擅算计,有两个将领让他算计把自家城池送给了陆乔,从平级变成了下属。
因此,楚歌在北境众将领和官僚间有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号“玉雁”。提起他,大家的印象就是:人如玉,雁过拔毛。
在楚歌孜孜不倦的盘算下,平野的规模扩大了两倍,成为了北境最繁华富庶的城池。老百姓以为“玉雁”是个好称呼,也跟着叫起来。
在陆乔忙着打匈奴的时候,楚歌忽然收到了一封信。
信是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人寄来的,信上写了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还许了一个看起来很不可能的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鸽啊!!!
我只是卡了重写,你看我这一章写了好多好多啊!
相信我的坑品啊仙女们。
我大半夜不睡觉都在写文的。
第64章倒计时
楚歌毫不犹豫地把信件内容告诉陆乔。
起初,陆乔并不相信。
可是后来,那位据说尸骨无存的太上皇,半夜亲自来找了陆乔。
须发皆白的老人家有些精神不济,令他原本凶恶的样貌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十五年前,朕出征时遭遇叛变,他们以匈奴做幌子,想要杀害朕。幸而朕得天庇佑,有惊无险,只是被困在匈奴十年。朕脱困后,花了三年时间查清楚当初背叛的人是受了老二的指使,目的,自然是夺位。”
随着老者的讲述,掩埋了十五年的皇家秘辛在陆乔眼前缓缓展开,字句间皆是刀光剑影。
“......助我复位,朕的孙儿就再也不用扮女人,你也不用再呆在苦寒之地,有家不能回。”
陆乔思索再三,问了老皇帝一个问题。
“那位严大人是你的人对吗?”
老皇帝点头。
陆乔明白了。
老皇帝安排楚歌嫁给她,肯定存了伺机联系楚歌,一起夺取陆家财富的念头,因为复仇很费钱。
但他一没想到陆乔竟然是女的,突然不纨绔了,二没想到陆乔和楚歌搞一块去了,他这边一联系,楚歌马上把他爷爷卖了。
嫁出去的孙子泼出去的水,小鸽子的胳膊肘是往陆乔拐的。
陆乔思考了几天,答应了老皇帝。
不为别的,只为了楚歌一句“想报杀父夺母之仇”。
旌旗竖起,血流成河,这场老皇帝的复仇之战打了一年多。
当陆乔打到楚煜的封地时,这个燕王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举动。
他主动归顺了。
老皇帝以为孙子“改邪归正”,岂知楚煜只是觉得反正打不过,主动点还有谈判权。
他要得东西也简单。
等天下承平后,继续让他做富贵王爷。以及,打仗的时候他要跟着陆乔。
“她很能打,身边肯定最安全,我不管,我就要跟着她。”
楚煜仗着可爱,对老皇帝半是撒娇半是威胁。
老皇帝并不知道陆乔是女儿身,见她总跟楚歌亲密无间,以为陆乔也好龙阳。反正好一个也是好,好两个也是好,都是孙子,一起伺候没问题,老皇帝就答应了。
楚煜正大光明地住到陆乔隔壁,陆乔走哪他跟哪,气得楚歌恨不得手撕了他。
陆乔拒绝了一回两回三回,终于被楚煜的不要脸惹毛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揍了楚煜一顿。楚煜三天没能下床,再以后见了陆乔就老实了,不再跟个猴似的往她身上扑。
可楚歌不满意,三天两头地给楚煜使绊子。楚煜打不过陆乔,可他不怕文弱的楚歌,于是这对堂兄弟从文斗升级成了武斗。偏偏两人菜得很,打个架大半时间在骂阵,剩下部分全是花拳绣腿,有点儿淤青就喊疼停手。
陆乔不去管他们,纯当两人锻炼身体了。
还真别说,打多了,楚歌和楚煜骂阵的本事飞涨。于是每次开战需要叫阵的时候,就把两兄弟扔一个出去,回回把守城的将领气得开城门,宁愿对阵打仗也不愿意继续听他们骂下去。
大多数时候,被扔出的都是楚煜。
一年后,老皇帝带着孙子们和陆乔攻入了长安城。
彼时,曾经的二皇子、当今的皇上自知性命难保,亲手杀了淑妃和年幼的儿子,自缢于宫中。
各地藩王死的死,降的降,结束了这一年多的动荡。
楚煜如愿当上了富贵王爷,而楚歌,被封为了皇太孙。
从前的清河县主深居简出,没多少人认识。即便有认识的,也被老皇帝处理了,包括严大人。
老皇帝上了年纪,又心力交瘁这么多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熬了大半年薨逝了。
于是,皇太孙楚歌正式升职,成为了皇帝。
那么问题来了,皇帝后宫空无一人,并且不愿意娶亲,这事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忏悔,我有罪,我写不来大阴谋大场面,打打杀杀什么的。
下一本我一定只写个萌系甜爽恋爱文。
第65章大结局
早朝。
偌大的宫室,乌泱泱的官员们排成四列,恭恭敬敬地行礼。高高的金銮座上,身着龙袍、头戴金冠的俊美帝王面无表情,冷漠俯视百官。
武将之首的陆大将军瞌睡地直点头,年轻帝王那双黑曜石似的眼睛忽然闪了闪,饱满的喉结上下微动。
“咳咳。”帝王以手掩唇,不适地咳嗽。
无精打采的大将军耳朵动了动,慢吞吞地抬眼。
帝王敏锐地察觉到大将军的注目,因咳嗽而发红的脸颊忽而透出融融粉意,蔓延至耳后。
他轻轻挥手,伺候的太监们忙挂起帷幔,明黄色的帐幔能遮住帝王的身影。
百官们已经习惯了。这位继任才一年的皇帝身体不好,不能见风,不能受吵。为了不传染病气,上朝的时候经常要挂帷幔。百官们开始会不自在,如今已然视若无睹。
朝会有条不紊地进行,各部的大人们轻声细语地汇报工作。睡眠不足的陆乔听着众位大人的慢条斯理,又犯困了。
哎,晚上进后宫,白天在前朝,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正当陆乔上眼皮黏下眼皮的时候,帷幔后传来皇帝暗哑的声音。
“大将军,你说说羽林郎和京畿卫的部署情况。”
刚要汇报工作的户部尚书收回了脚,大家的目光投到了陆大将军身上,不少人眼中满是同情。
受器重固然是好事,却也是沉甸甸的负担。大将军昨日才办完自家夫人的丧事,连个丧假都没有,一大早就被传来上朝。瞧瞧大将军那一脸的倦怠,满身的疲惫,着实有些凄凉。
然而同情归同情,谁也不敢替大将军说话。新帝的脾气怪得很,捉摸不透,让人生畏。
半月前,御史大夫劝新帝广纳后宫,绵延子嗣。按理说这是为皇家好啊,可新帝非说御史大夫窥伺皇族隐私,有不臣之心,要把人砍了。幸亏大将军极力劝阻,新帝才改了主意,从杀人变成了贬官。
陆乔顶着百官的同情,无奈地踏前一步,摸出一本抽空写得折子,照着念起来。她倦意浓浓,声音比往常软许多,听着有几分缠绵的味道。
百官中不乏好龙阳之人,听见大将军的软语慢调,偷瞄到大将军的俊美风姿,不知不觉中口干舌燥。可是转念想到大将军的头衔,还有那彪炳的武艺和战神之名,他们立马清醒过来。
确认过身份,是他们攻不起也受不住的人。
他们不行,有人行。
陆乔慢腾腾地念完折子后,帷幔后传来新帝压抑的闷哼。
短暂的一声闷哼后,新帝开口道:“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大将军随朕到御书房,其余人内阁议事。”
皇帝发话了,朝臣们只好照做。很快,朝堂上只剩下陆大将军和帷幕后的新帝,就连伺候的太监们也被新帝挥退了。
“大将军。”没人在,新帝的声音十分慵懒。
“臣在。”陆乔揉了揉眼睛,声调同样散漫。
“你上来。”
“是。”
显然,离经叛道多年的两个人谁都没把大臣上金銮殿这件极不合规矩的事放在眼里。
陆乔撩开明黄色的帷幔,楚歌半躺在宽大的龙椅上,眼波泛水,歪七八扭,龙袍凌乱。
“不好好上朝,你又干什么好事了?嗯?”
最后那个“嗯”字语调上扬,带着点调侃。
楚歌被陆乔弄了两年,尽管还是容易脸红,但心里的小清纯已经进步成了小妖娆。
“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他咬着手指,眉眼如新月。
陆乔的困意跑了,大步上前。
晨光悬浮的宫殿里,帷幕上印出一站一躺两道身影。站着的那个人弯下腰,压住躺倒的那道单薄身形。
陆乔把楚歌按在龙椅上狠狠亲。
“唔......嗯......嗯......”
宫殿太大,交错的呼吸声形成了回响,粗重又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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