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十分实诚的点了点头,我想揍你很久了。
男人听了这话,不怒反笑,我们俩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吧,刚见到我就想把我揍一顿,我怎么不知道我奴良滑瓢什么时候这么招人恨了。
时雨本来想说他揍他是为了给伴出口气,但是在听到男人对于他自己的自称时,时雨突然愣了一下。
你说你叫奴良滑瓢?
时雨疑惑的打量着对面的男人,他对奴良滑瓢这个名字有印象,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奴良组初代首领,同时也是鲤伴父亲的名字。
等等,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奴良滑瓢,那
时雨慢慢回过头看着身旁还不到他肩头的黑发少年,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你在外面玩得够久了,也是时候跟我回去了吧,鲤伴。
奴良滑瓢倚靠在门框上,懒洋洋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我整天被雪丽和鸦天狗烦得喝酒都没办法好好喝,你要是再不回去,整个江户城可就要被那些家伙给闹翻天了。
他们都是你的部下,管不好他们是你的失职。
少年稚嫩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与滑瓢如出一辙的懒散,而且我说过我有一件大事要做。
他的这句话刚说完,身旁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刚才还好好待在那里的墙顷刻之间轰然倒塌。
时雨总算是知道少年身上那种隐隐约约的莫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好啊,奴良鲤伴,原来是你这个家伙!
你怎么了?
鲤伴有些不解的看着身旁的时雨,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就生起气来了。
别以为你长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就能掩盖你是个混蛋的事实!
时雨一想起这个月他被鲤伴各种搂搂抱抱还给他唱摇篮曲,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在花街的时候他被这混蛋给调戏了一顿的事情他还没找对方算账呢。
没想到他都来到四百年前了,还是免不了被这混蛋调戏一顿。
时雨越想越气,恨不得立马将他给揍一顿。
但是鲤伴现在只有十二岁,就算时雨再怎么生气,也不可能对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动手。
于是他将怒气的矛头转向一旁的奴良滑瓢。
养不教,父之过,鲤伴这么小就学会调戏人了,怎么想都是他爹没有好好教育他的错,再加上他爹自己就是这样一幅德行
总之他今天一定要把奴良滑瓢给揍上一顿。
站在一旁看戏的奴良滑瓢莫名躺枪,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呢,就看见时雨提着一把雨伞怒气冲冲的朝着他袭来。
他只能提起手中的弥弥切丸堪堪挡下时雨的攻击,一边看着旁边的鲤伴,我说鲤伴这是怎么回事?你不会真的专门找人来揍你老爹我吧。
鲤伴没有回应,他也很疑惑时雨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如果是因为他欺骗了他,以时雨的性子,也不该生这么大的气啊。
时雨,我
鲤伴刚想和时雨解释什么,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应该是鬼杀队的那群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跑过来查看情况了。
就这一个我已经招架不住了,要是再来一群我可受不了。
奴良滑瓢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他闪身躲过时雨的攻击,顺手捞起一旁的鲤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这对父子就这么消失在了时雨的眼皮子底下。
等鬼杀队的人赶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一片狼藉的房间,还有站在这堆狼藉里的时雨。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桃寿郎在周围环顾了一周,都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身影。
伴和他的父亲呢?
我哪知道。
时雨一脸冷漠的收起手中的雨伞。
可能是变成蝴蝶飞走了吧。
第76章严胜
是夜,万籁俱寂,就连夜幕中的圆月也悄悄躲在了云层后面。
一个小小的身影灵活的翻过一层层的围墙,来到某个房间门口,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双手揣在身前正犹豫着要不要伸手推开面前的这扇房门。
不用推了,我不在里面。
淡漠的声线自头顶幽幽传来,少年抬起头,只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端坐在房顶,如若不是露在外头的那点莹白的皮肤,他几乎就快与深沉的夜色融为一体。
鲤伴低头沉默了一会,数秒后,脚下轻轻一蹬,便灵巧地跳上了高高的房顶。
不装了?
时雨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少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也没问我啊。
时雨挑了挑眉,所以这还是我的错了?我不该先入为主的把你当成柔弱无助的小可怜?
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鲤伴走到他身边坐下,如果是因为我对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世和姓名,你也不该气成这样。
时雨回过头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你现在就在生气。
鲤伴扯着他的衣角,我给你道歉,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双圆溜溜的金色大眼睛一直都在一动不动的盯着时雨看。
作为一名优秀的滑头鬼,不仅要长得帅实力强,还要擅长从对方的软处着手进行攻陷。
他知道时雨最受不了他的眼神攻势。
果不其然,当他摆出这副模样的时候,时雨面上的寒意果真消退了不少。
鲤伴乘胜追击,将自己的来历交代得一清二楚,没有半点隐瞒。
原本以为时雨听了这些话后会怀疑,毕竟妖怪的事情过于天马行空。
然而鲤伴发现时雨一直在静静地倾听着他的话,别说怀疑了,他甚至都没有从这人的脸上看到半点惊讶的神色。
你不觉得奇怪吗?
时雨瞥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觉得奇怪?
第一次听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妖怪的存在,难道不应该觉得奇怪吗?
可我又不是第一次听说。
时雨淡定的望着他。
鲤伴看着这人的侧颜,突然愣了一下。
不管是妖怪,滑头鬼,还是奴良滑瓢,奴良鲤伴,这些我都不是今天才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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