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勺都快哭了:“需要需要!快点把蜃带过来,乐让被困住了!”
路刀便收灵力线,把小胖墩傻子蜃逮到墨勺眼前,墨勺一口否决语速飞快:“这孩子真可爱,你们生的?真像少主。以后回去再恭喜,蜃呢?”
路刀脸都气歪了:“它哪里像我了?!温哥哥要是给我生那肯定天生神童,怎么可能是这个傻样儿!这胖几就是蜃,你自己看着办吧!”
小胖墩在鱼泡里跑酷:“哇喳喳喳!”
墨勺备受打击:“它就是蜃?!”
路刀推过去:“喏,是个胖兮兮的幼稚鬼,希望他能帮上你吧。”
蜃:“哇喳喳喳!”
温浓看不下去了,他真心实意地同情起墨勺来,撸起袖子便和欲哭无泪的墨二长老一起哄骗傻不拉几的小胖蜃。好在他哄孩子很有一手,把小胖几哄得团团转,成功地让他收回了乐让身体里的蜃气。
墨勺抱着乐让搞起么么一口亲醒王几的戏码,温浓则用灵力弄出了半座游乐场,哄着小胖蜃玩得找不着北。天马一个灵吾山土生土长的傻大哈也飞上去一起玩,时不时嗷嗷以示快落,龅牙玩过许多回,还是飞上去凑热闹了。
路刀挨温浓身边:“那小胖几的蜃气能捂住吗?”
“能啊,我用灵力裹住他,他就没法把蜃气传出来了。”温浓莫名其妙,“不是很容易么?”
路刀看了他一会,低头笑道:“成,温哥哥流批。”
温浓摸不清头脑,这边安顿好就过去看卢偃那边情况。东简虽一脸正经,眼神却分明流露着种种奥斯卡演技的痕迹,也就卢偃个憨批关心则乱瞧不出来,被拿捏得死死的。
“老卢?”温浓往他面前挥挥手,“蜃气都快散了,你清醒点了没?”
卢偃狐疑地看着他,对道:“蚂蚁竞走十年了?”
温浓笑得捧腹:“你、你清醒一点啊!”
卢偃还不信:“你睡觉打呼磨牙踹床板。”
温浓变色:“胡说!我睡相可好了!”
老卢瞬间相信这是个真人了:“卧槽真是你!”
温浓大力拍他后背:“尼玛刚还想砸我,你看见什么幻境了?偷你方便面调料还是藏你海报了?”
卢偃又哭又笑的,踹了温浓一脚:“个贼货,吓死我了你。”
东简瞬间失去了师兄的呵护,被撵到一边蹲着,无聊地揉自己胸膛,悄悄修复断了的灵脉。
“干什么呢?挤乃吗?”插不上话的路刀也蹲过来,没话找话。
东简给了个无语的眼神:“你挤个我看看?”
路刀拿手指戳了戳地上,忍不住问了:“那什么……你……和你道侣……”
东简警惕:“你什么意思?”
“想取、取个经。”
东简嘴角向下诧异状:“你可以去向乐让他道侣取,那是你魔界的人吧?问下属不是更方便吗?”
少主蹲得更扭捏了:“切、切,丫的,他会笑话老子。而且,你不也是古灵么。”他正儿八经地追问,“那个事,对道侣会有什么影响吗?”
东简沉思了一会,看了看叽里呱啦的温浓一眼,恍然大悟,拿手拍路刀肩膀做知心状:“我懂,我懂,没事,你大可以随心所欲,这事总按着也不好,控制太久会适得其反的。”
路刀严肃地皱眉:“这个饲主契约还有这等问题?”
东简一肚子的丰富经验和炫耀的心思瞬间灰飞烟灭。
路刀在他面前挥挥手:“喂?”
东简怒其不争,嫌弃不已地摆手:“我和我师兄不用饲主契束缚就有共生死的心,不用这东西签主奴,你问错人了,我没试过。我还以为你神神秘秘问的是别的呢。”
路刀感觉得出自己被鄙视了,倒也没计较,羡慕起东简和卢偃的感情来。他也不想束缚温哥哥,可自己这随时可能暴走的毛病不能不加个风险管控措施,血饲契迟早得把主一方的权交过去,万一有个好歹,他也能及时刹住自己。
东简等了一会,等到灵脉都修复了一大截,偃师兄还是没聊完。他实在忍不住想撒狗粮的心,于是转头继续没话找话:“喂,你和你道侣平时都处得很好吧?”
路刀一个激灵,挺直胸膛道:“那是,我们同吃同住,从来不分开。”
东简也骄傲:“我们也是。”
两只受冷落的古灵便蹲在一起抱团取暖,就着如何更好讨媳妇欢心的永恒话题叽里呱啦地探讨起来。
说了半天,两人越说越投意,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握一握表示友谊长存。
结果两只手伸出来,路刀看见了东简掌心里的无疆剑,东简则看清了他的斩龙刀。
两只古灵笑容凝固。
“你来到这里,有发现和原剧情不对的地方吗?”温浓认真问卢偃。
“多得要死。”卢偃苦大仇深,掰着手指数起来,“正经的打怪好多都提前了,东简现在外挂还没到账,大大小小的受了不少伤,每次都得我……咳。还有他师尊,那个东山再起盆地仙君,时不时就修为有损闭关自修,遇到难处真他妈求路无门,太膈应了我去。”
温浓问:“仙界的荒神怎么样了?有动静吗?”
卢偃一拍大腿:“你怎么知道的?我跟你说,就是因为这个远古荒神有异动,灵吾山才提前开放的!卧靠,快说!你是不是偷看了什么新剧本?”
荒神是仙界地底深处一个古神,据说是仙界大半仙气的来源,原作后期荒神陨灭,仙气全归了东简,战斗力瞬间爆表,剧情爽得六六六嗨起。但这个逆天外挂是到后期去了的,温浓他们考试前正好到这里,仙界荒神陨落,魔界古魔重现,卡得人抓心挠肝。
温浓忧心忡忡:“要是真有什么新剧本,劳资至于发际线后移吗我?你不知道,我们来之前魔都地下的古魔突然醒了一次,差点把我们往死里折腾。我后来就是这么一想,仙界这边会不会也出了大问题。”
卢偃挠挠头:“原本以为按原剧情发展,我咚咚会领便当,遇到你之后我都懵圈了。”
“谁不懵呢这。”温浓唉声叹气,“原剧情都乱成套了,接下来要怎么走,我都没头绪了。好好的小日子,嗳,总觉得不踏实。”
卢偃思索一番,大力拍他肩膀:“老温,要不这样,咱们努力努力,别让他们往对头的路上蹦跶,逆了原作,让东简和路刀友好相处不干架怎么样?”
温浓等的就是这一句,当即更用力地反拍回去:“那绝对可行!路刀很好说话的,以后我就给他旁敲侧击,我看他对东简也挺惺惺相惜的,一定能成!”
两人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用力地握住了两只瘦瘦的手,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新希望。
刚想大吼一声好,身后不远处传出了一阵巨响。
温卢两人都被吓得脖子一缩,扭头一看,俩古灵巨巨握着他们新到手的大装备,不是鼻子不是眼地就要干架了。
温浓大喝:“路叨叨!”
卢偃大喊:“咚咚简!”
两人异口同声:“你俩造反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东简:难以置信,这家伙好丢古灵的脸。
第36章吭哧吭哧
路刀冷眼:“我在识海里见过不少次这把剑,凶剑。”
东简冷哼:“彼此彼此,一柄恶刀。”
两只古灵变脸快得跟什么似的,这时各看对方不对眼,刷的一下把灵器召了出来。斩龙刀嗡鸣一声燃起烈焰,无疆剑嗡鸣一声……啥也没有。
路刀看着东简那华丽的神兵,切了一声:“娘们唧唧。”
东简懒得跟他耍嘴皮,他就是个行动派的,二话不说就运灵打起来。
路刀持刀格挡,赤焰鬼魅般绕到东简背后,差点把东简烧成个秃子。
东简一声不吭,无疆剑影蹭蹭出现在路刀背后,差点把他刺成刺猬。
两人飞快来了三回合,各自被灵力轰到向后跃出,照样把那灵器对准对方,威胁道:“正好试试顺不顺手,折了你的剑/刀!”
两古灵威风凛凛的,这时听见不远处各自媳妇的声音,顿时唬得手一抖,神兵也随着主人瑟缩了一下,器身上的灵焰灵光都萎了。
温浓和卢偃气冲冲地跑过去:“你俩干啥呢干!”
卢偃大叫:“好你个东简!现在倒是能折腾啊?刚吓唬我对不对?!两个胆吗?!”
东简连忙收剑解释:“不是的师兄,我就一胆两肾,你听我说……”
温浓敲路刀脑袋,怒道:“你有力气没处使吗?怎么这么能呢你?危机还没过去,现在就闹腾上了?”
路刀收回斩龙:“不是的温哥哥,你听我说……”
两个古灵同时指向对方:“是他先动手的!”
那一边,墨勺着急地看着乐让的情况,不停给他渡灵力,乐让的冷汗依旧不停往外冒,很快把一层衣衫浸湿了。他身上那漆黑的御蛇啪嗒掉在地上,也侧面表示乐让情况不好。
蜃气已被收去,墨勺手贴着他脸的两侧,试图进入他识海唤醒他,但始终进不去,两年多前的一点融灵微乎其微,还在不屈不挠地护着乐让的灵脉。
墨勺手足无措,不停唤着他的名字。忽然想起他们的初见,乐让曾说遇见他是最开心的一件事,于是他在他耳边重复那句话:“莫烧我,莫烧我……”
声音越来越响,逐渐传进了乐让的脑海,识海一起波澜,幻境内容随之变了。
彼时数年前,他在魔界海钓鱼,学姜太公的把戏,钩是直的,也没有鱼饵。他将驯兽的灵力传导到鱼钩上,看看能不能用最少的灵力引诱一尾。
没过多久,水起了波澜,一尾大家伙咬住了他的鱼钩。乐让惊喜地提出水,只见一尾漆黑闪闪的大黑鱼紧咬着鱼钩出海,鱼鳃一收一合,是自愿上钩的傻蛋。
乐让驯服了它,拎着黑鱼回去准备研究研究驯出的效果。结果半路上黑鱼醒了,在他背后的鱼篓里不停拍打鱼尾,口吐人声:“莫烧我!莫烧我!”
乐让被这黑鱼的求生欲逗笑了,带它回家后还故意把它放案板上逗着玩。
从同类的眼光来看,那黑鱼生得很是好,每一片鳞片都闪着光,简直要闪瞎了乐鲤鱼的眼。不只养眼,手感好好,叫鱼起了养鱼的心思。
黑鱼却一个劲地叫:“莫烧我啊!”
乐让笑着检查黑鱼的灵脉,发现它受了不轻的内伤,以至于头脑不清,一闻到他的灵力就往鱼钩上咬。
他可怜又喜欢它,便把大黑鱼妥善养了起来。结果黑鱼好了的那天,化出了英俊的人形爬他床上了。
也就是那时,乐让才知道黑鱼虽为凶兽,却是来自仙界,本体已是仙体。
“灵君救了我一命。”黑鱼亲着他指尖,“我穿过两界水裂进了魔界,是你救了我,从此我唯你是命。”
乐让问他姓名,他道无名无姓。
“我在仙界为凶兽数年,从来没人叫我名,灵君给我起个好吗?”
乐让思索片刻,笑道:“那便叫……墨勺吧。”
“莫烧我,灵君莫烧我……”
乐让识海起了震荡,拼命借着片刻清醒抢回识海的主动权,一睁眼,就看见了当初爬床的黑鱼。
“乐让!”
乐让喘了几口,极力对他说:“墨勺,小心、小心……”
“什么?”墨勺低头把耳朵附到他嘴边,听见他气若游丝地说:“一条蛇,或者……龙。”
温浓环着手,轻轻踢了踢路刀的膝弯:“乖乖站好。”
卢偃也依样画葫芦训东简。
刀简两个只好举着对方的灵器站好,咽了咽口水压力山大地继续站直。
温浓揩着下巴:“继续添灵力,不是很有力气么?”
为制止他俩干架,进行和平较量,温浓让他们举着对方的灵器,并在灵器上施灵力,看谁先举不了倒下,谁就输。
于是俩古灵只好憋着劲往对方的灵器上施灵,效果就跟举着一座山似的,不动声色不搞破坏地进行没有硝烟的较量。
但举重显然比随心所欲地干架要蓝瘦得多,尤其是对方能调动的灵力都几乎没上限的情况下。
路刀狠一点,灵力都拿去压东简了,自己都不设防御,誓要先让东简服气。
东简有伤,一半攻击一半防御,准备和路刀耗时长。
拉锯了不到一会,两只古灵头上的负担越来越大,忍不住朝对方使眼色,准备先休战,于是同时朝自家当家的讨饶。
“偃师兄,我心口不舒服……”
“温哥哥,我本体快压不住了……”
温浓跺跺地面,铺开一层灵力网,轻笑道:“不用装可怜,你俩什么实力我和卢偃有数,放心,还能撑得住的,累一点好,累点长记性。”
卢偃附和:“就是!得长长记性以后才不会傻啦吧唧地干架!”
卖可怜不靠谱,刀简两人只好把矛头对向对方,铆足了劲把对方弄垮,于是两人头上的灵力越来越重,头也越来越大。
卢偃没底,撞了撞温浓:“老温,这能成吗?这体罚是不是有点过了?”
“嘘。”温浓示意噤声,眼睛里有灵纹划过,正在专注地感知。
卢偃摸不着头脑,只好继续监督苦逼的古灵巨巨。
墨勺忽然背着又晕过去的乐让飞过来,弹出俩鱼泡,后面还跟着一个装着天马龅牙小胖蜃的鱼泡。
“少主!乐让说地下有东西!你们注意点!”
温浓瞳孔缩了些许,灵力网兜住没防备的两只古灵,将他们提上半空:“卢偃接住你老公!”
卢偃立即带着东简钻进鱼泡,温浓则和路刀一块,四个鱼泡瞬间往上飘。
刚才俩古灵较量的巨大灵力便坠着砸向地面,地底传出沉闷的呼声。
路刀诧异:“这什么?!”
温浓揉他手臂摇头:“不知道。我感应得出地底有个蠢蠢欲动的东西,灵力波动虽很弱,却藏着很深厚的灵力,就想看看是不是真有东西。现在看来,这玩意还不小。”
两个古灵的灵力砸下去,反弹出猛烈的一阵灵力波纹,四个半空中的鱼泡都出现了褶纹,但顷刻间又恢复成原样。
温浓转向墨勺:“二长老!乐让灵君还说什么了?顺带夸一句,你的口水泡真结实!”
墨勺背好乐让:“他刚说地下有东西就又不省人事了!”
地面开始震动,鱼泡变形得更为严重,勉力消减着灵力的冲击。
东简皱了眉,一手揽紧卢偃一手握紧斩龙刀:“地下的灵气,和我本体似乎同出一宗。”
卢偃咯噔一声:“那能是什么?”
东简没回答,抬头看向路刀那一边:“魔界的少主!把凶剑还我,恶刀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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