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元祁回他:你替皇兄办件事,若是办成了,皇兄收你为义弟,赐你皇姓,封你为王。你可愿?
我愿意!沈执攥着玉佩,拍着胸膛发誓,谁敢与皇兄为敌,我杀他满门!
如今回想起来,难免让人唏嘘。
你这个疤痕还挺别致的。元祁凑近顾青辞耳畔,低沉着声儿道:你可愿侍奉朕?
顾青辞神色大变,睁圆了眼睛,满脸羞愤,死死攥紧拳头。
你不愿?元祁蹙眉,冰冷冷的半块面具闪烁着泠泠寒光,你可知在这世上,还没有谁胆敢拒绝朕!
皇上若是想玩,后宫佳丽三千,有那么多妃嫔等着皇上宠幸,即便皇上一时兴起,想玩一出翰林风月,大有人愿意侍奉。皇上何必碰臣这不洁之躯?
可你看起来很干净。元祁撩起他耳畔的碎发,低笑道:而且,你玩弄过朕的人。朕要替他讨个公道。
顾青辞咬牙切齿道:请皇上自重!臣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委身人下!
是么?你若一死,谢家岂不是要绝后了?你那个哑姐不要了?
元祁冷笑,将之圈在怀里,一手已经扶在了他的腰上,手心滚烫,隔着官服抚摸着少年的身体,顾青辞
太干净了,身上的气味香甜清新,仿佛雨后迎面吹拂来的晚风,温柔细腻。
少年的干净美好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连面上的愤色都显得可爱至极。修长的颈子微微拉伸,中间的喉结上下颤动,勾人得紧。
元祁本身就是个不可多得的俊人,平日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美人,可从未见过像顾青辞这般干净明亮的少年。
实话实说,顾青辞生得并没有多俊,同他长兄谢陵相比,实在差得太远。模样也仅仅属于清秀而已。可气质干净,举手投足间如玉般温润。
套在一身宽大的官服里,显得有些稚嫩,可纤腰长腿,身段极佳。若是将之按倒在床,两条长腿压过头顶,把他逼得面红耳赤,带着哭音的求饶,不知该是何等滋味。
嘘,别出声,朕不会弄疼你的。元祁将人拦腰抱起,大步往内殿去,直接将人按倒在床,欺身压过,思及顾青辞不似沈执,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经折腾的,遂也算得上温柔,倾身要吻。
顾青辞狠狠将头偏转过去,眼眶里渐渐凝聚起泪花,死咬着唇,两只手腕被元祁一把攥住压过头顶,两腿合不拢,气得面红耳赤。
怎么,你就这么不情愿?
你脏!
你自己就非完璧之身,竟也敢嫌朕脏?
是!顾青辞咬牙切齿道:我宁死也不给你碰!语罢,狠狠咬舌。
元祁大惊失色,忙捏正他的下巴,同顾青辞欢好是一回事,逼死朝廷官员又是一回事。桎梏住顾青辞的手才一松,腰腹迎面被踹了一脚,整个人往后倒退几步。
你竟敢冒犯君王?该当何罪!
顾青辞抬手擦拭唇边的血,冷声道:皇上可别忘了,现如今战火连天,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我纵然再不济,也是谢陵的弟弟!若我今日在此受辱而死,朝廷必然大乱!我长兄的那些部下若是闹了起来,定然无可收场!
元祁脸色难看,还是头一回有人敢这么拒绝他。一时微微有些愕然,恰好宫人在外回禀,说是皇后娘娘求见。
顾青辞冷哼一声,抬腿就走。
在殿外见到了元瑾。
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微微愣了一下,元瑾狠狠偏转过脸,攥紧
拳头。
顾青辞倒也未曾开口,抬腿便出了皇宫,马车行到集市时,听见京中百姓议论纷纷,皆是谈论谢陵被俘之事。
沉重地合了合眸,忽听一声哥哥,他一愣,抬手揭开车帘,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手里牵着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抬眸怯生生地问:哥哥,你说叛军真的会攻入京城吗?你也会被拉去当壮丁吗?
如今正值战乱,十五六岁的少年都被拉去充军,若是兵马不够,十三四岁亦得跟着上战场。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要打战了。顾青辞眼眶微湿,别人的哥哥都在身边,唯有他的哥哥死生不知。
若谢陵在京城镇守,今日何人敢如此欺辱谢家人。
沈执领兵往京城攻打,短短半月,连续拿下了三座城池,听闻朝廷派兵镇压,两军于铁岭相遇。
战火迅速将整片地域烧成了废墟,入眼可见横尸千里,血流漂杵。
晚间,沈执带兵偷袭敌方阵营,在一处遗留的战壕里抓住一人。一剑挑飞对方手中兵刃,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沈执的面容登时好看的紧!
元瑾兵败之后,浑身浴血,被将士们簇拥着躲在战壕里,滚得满身尘土,夜下一双眸子布满惊诧,随即满脸憎恶,连声音都沙哑起来。
沈执,你居然还没有死!
沈执冷笑,眸子里迸发出滔天的恨意,连瞳孔都紧缩起来,唇角一勾,五官稍显狰狞,挥手让士兵将之擒住:元瑾,你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来人,将他带走!
第75章以牙还牙
偌大的校场上,乌泱泱聚满了人,沈执两腿交叠在一处,坐在高位上,曲指点了点桌面。
听着旁边士兵回禀:抓获三千四百五十一人,已按照小世子的吩咐,将战俘私下处死。
嗯,下去挑三百名身强力壮的士兵过来,再准备一根刺鞭,一桶辣椒水,二十碗参汤。还有,吩咐下去都把嘴闭紧了,谁若是敢在谢陵面前胡言乱语,我剐了他!
沈执随口吩咐下去,缓步行至场中央,抬起眼皮,面无表情地望着元瑾。
此时此刻,元瑾仅合一身里衣,两手分别吊在铁索上,披头散发,脸上还有未干涸的鲜血,冻得脸色酱紫,脚下未穿鞋袜,踩在两块冰上,脚心各划一刀,鲜血同冰冻在了一起。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吊起来羞辱,哪里还有从前半分高傲姿态。
良王殿下,这么被人吊起来,舒服么?沈执踢了踢脚下的冰块,听见嘶的一声,才冻住的伤口又撕裂开来,鲜血汩汩往外流。
抬了抬眼皮,沈执面无表情的。当初受脚刑时痛苦不堪,脚心处的皮肉寸寸打得烂翻,还要戴着重枷,一步步踏着雪地走至官道口。
此仇不报,他永世不得安息!
我呸!沈执,你不得好死!元瑾沙哑着声儿破口大骂道:乱臣贼子!你敢动我半分毫毛,我皇兄定然将你千刀万剐!
沈执勾唇冷笑,随手接过士兵递过来的刺鞭,往手腕上缠绕一圈,用鞭尾点了点元瑾的胸膛:就是动你了,元祁能将我怎样?
语罢,一震手腕,长鞭如灵蛇一般蜿蜒而下,唰得一下抽了过去,只一下元瑾扬着脖颈惨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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