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笑着搂住他的脖子说:“我们本来不就是夫妻吗?”
在马车上,好像还挺刺激的,外头都是人呢。
萧元昭感觉被她的心声调戏了!二话不说就低头吻住了她,男人在这方面可能无师自通,萧元昭很快便掌握好力度,不轻不重地让楚湘和他一起沉迷进去。他感受到了楚湘的回应,愈发退不开,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美妙,仿佛整个人置身云端,舒服地再也不想下来。
“爷,到市集了。”
梁忠不知道马车里的情况,马车刚一停,他就出声禀报。
萧元昭放开楚湘,心里懊恼,好端端地出宫做什么,不然他就可以在泰和宫和楚湘做之后的事了。他努力平复凌乱的呼吸,听到楚湘心里也在想今日不该出宫的,顿时笑出了声,搂住楚湘很是愉悦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楚湘有点无语了,皇上这是高兴什么呢?难道是对她的吻技表示满意?
萧元昭更开心了,牵着她下了马车,脸上带着笑容说:“湘儿,我们先去你的铺子里转转,你知道在哪儿吗?”
楚湘用灵力将脸上不正常的红晕逼退,望向楚泽,“大哥应该知道?”
楚泽忙说:“我去看过两次,我带你们去。”
楚湘让青竹和红蕊开的是成衣店和首饰店,虽然老字号不少,但她店里的东西胜在新奇好看,很有竞争力。
楚家对楚湘点了名的产业很上心,不但给了她几个地段极好的铺子,还调用了几个得用的人手去帮青竹、红蕊做事。有楚家保驾护航,还有楚湘的点子和手段,铺子已经红火起来了,有不少身份贵重的夫人、小姐在她的铺子里买东西。
楚湘进了店,里面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楚泽同人说了一声,青竹很快就跑出来,看到楚湘惊喜地差点当众行礼。
楚湘一把拉住她,笑说:“许久不见了,去里面说。”
“是,小姐!小姐这边请,呃,姑爷这边请。”青竹性格老实,看到萧元昭不知该叫什么,一急就叫了姑爷。
萧元昭倒是觉得挺新鲜的,一边看铺子里的情况,一边跟他们去了后院。
没了外人,青竹立刻下跪行礼。楚湘同她聊了几句,就让她将账本拿过来看。
萧元昭第一次看见楚湘做正事,他刚刚才亲过楚湘,这会儿心里正热乎着,不愿意和楚湘离太远,就挨着她假装和她一起看。看着看着他发现门道了,楚湘这铺子的账本记得异常简洁清楚,每页都画了几个格子,一笔笔账目特别明确,利于计算和查账,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
而且他还发现另一个奇异之处,他看一页还没看完一半,楚湘已经翻页了,而且心里算出的账目和账本上一模一样。
他惊奇道:“爱妃看几眼就能算出一整页的账目?爱妃精通算术?”
楚湘愣了下,点头道:“是啊,这方面比较擅长。”
她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算术也是看的时候就算完了,确实很擅长。
读到她心声的萧元昭更惊奇了,很想问她过目不忘的事,但她没说出来,他没法问,感觉很是憋得慌。而楚湘已经继续看账册了,根本没将这件事当回事,也没有要在他面前展示才能的意思。
这和别的妃子不一样啊,那天丽妃给他唱歌跳舞,恨不得把毕生所学展示出来,到楚湘这怎么问一句都说不全呢?
萧元昭只得问起别的,“这账册是谁写的?很简洁,也很实用,省去了许多繁复的东西。”
青竹骄傲地说:“皇上,这是娘娘想出来的,这家店铺里所有的服饰也都是娘娘画的样稿呢!”
“哦?爱妃还有如此才能?”萧元昭看着楚湘的侧脸,感觉和楚湘藏着的东西好像无穷无尽,每多接触一分,就能发现她的一项才能。今日若不是他提议出宫来逛逛,哪里会知道楚湘懂得这些呢?
楚湘随口说道:“不值什么,我不会唱歌跳舞,总得有点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碰巧对赚银子有些想法罢了。”她已经看完了账册,对萧元昭笑说,“皇上觉得这记账方法好,等一下我见见我爹,教给他拿去户部用好不好?”
“如此甚好。”萧元昭好笑地应下,知道楚湘此举就是为了能和楚尚书多说些话,好叮嘱其忠君爱国,便配合地同意了。
他们在宫外的时间不能太久,既然有正事要同楚尚书说,便直接前往楚家了。楚泽先一步跑回去报信,让楚家上下快点安排好,虽然匆匆忙忙的肯定不符合接驾的各项规格,但皇上也算微服私访,不用太计较这些,只要安排好下人,不要冲撞了皇上就好。
楚家上下都激动坏了,楚尚书和楚夫人也高兴得不得了,特意换了最好的衣裳等在大门口迎接,一看见楚湘下马车鼻子就酸了,这还是女儿出嫁后第一次回家呢!
楚尚书尤其高兴,平日里楚夫人可以进宫去看楚湘,楚泽跟在皇上身边也能常常见楚湘了,只有他,唯一一次可以见楚湘的机会还被摄政王搅和了,直到现在才见着女儿。
他见楚湘面色红润,和萧元昭相处起来极为自然近亲,心安了不少,高兴地将他们迎进去。
萧元昭在花厅中和楚家父子说话,楚湘则和楚夫人去了从前的闺房。在楚家和在宫中不同,说话也更放松些,楚夫人就悄悄问了一句,“湘湘,你如今侍寝了没?”
楚湘做出点害羞的样子,低头说:“还没有,之前他说要留下,我的伤还没好,这两日刚好了。娘你别担心这些了,他也没让别人侍寝。”
楚夫人看了她几眼,担忧地小声说:“湘湘啊,皇上注定要有许多妃嫔,你可千万别把一颗心放在皇上身上,否则日后他有了新人,你定会伤心难过。”
楚湘知道她会叮嘱些什么,及时摇了摇她的手臂打断了她的话,笑道:“娘,我心里清楚着呢,您只管放心,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同您说。”
她屏退众人,命乾坤镜监视好周围的动向,趴在楚夫人耳边说:“我知道摄政王很快就会出事,您同父亲说,楚家一定要稳,不能出任何差错,对皇上也要忠心耿耿。日后少不了父亲和哥哥的好处。”
楚夫人心里一惊,急忙应下。以楚湘如今的受宠程度,她一点也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楚湘还要说点什么,突然从乾坤镜那里发现皇上的暗卫过来了。她要说的话没说出口,转而和楚夫人闲聊起别的事来,心中诧异地想,皇上派暗卫盯着她们干什么?难道不相信她?不相信楚家?
若是这样,她就不能放心走了,楚家人对她这么好,她不能让皇上卸磨杀驴,对楚家不利。看来以后要盯着点皇上的动向,看看皇上到底要干什么。
萧元昭同楚尚书说话的时候,突然感觉背脊一凉,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过他思来想去,近日的计划都很顺利,没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便将这预感抛在脑后,夸奖楚尚书教导出一个好女儿,叮嘱楚尚书学好记账法,尽快推广出去。
不久后,楚湘过来教楚尚书记账法,萧元昭借着递给她杯子的机会碰了碰她的手,听到她心里在琢磨他派人监视她的动机,顿时动作僵了僵。
她是怎么发现暗卫的???他没有监视她的意思,她误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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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男主的皇贵妃(15)
楚湘不是第一次和皇帝打交道,她很了解皇帝的疑心、无情和各种手段,从来不会轻视任何一个皇帝。在发现皇帝的暗卫监视她之后,她就没那么放松了,修炼都让乾坤镜在身边看着,而闲着不怕人监视的时候,就让乾坤镜去监视皇帝。
萧元昭那天本来想等楚湘在楚家高兴了之后,回宫就留宿在泰和宫里,毕竟他们在马车上都那样了,又一同出宫玩乐了一番,回宫后自然要顺理成章地留宿。
结果因为他发现楚湘误会他了,似乎那种亲密的感觉一下子就没了,他心里着急想解释清楚,可是又发现楚湘不再任由他拉着手了,总是能自然而然地和他拉开点距离,让他在回宫的一路上都不太自在,也没好意思留宿泰和宫。
之后几天他没再让暗卫去楚湘那边,倒是让暗卫去查楚湘开的那两个铺子,再查青竹和红蕊有什么异常。
楚湘通过乾坤镜知道了这件事,开始为离宫做准备,不打算和皇帝谈恋爱了。宫外有无数小帅哥,何必选一个困难模式的?她也不怕皇帝查什么,反正她没用身边的人做过事,没留下任何痕迹,谁都查不出来异常。
果然,暗卫查过青竹和红蕊之后,发现她们根本不算楚湘的心腹,楚湘根本没有心腹,更谈不上暗中势力了。
萧元昭百思不得其解,一次私下无人时嘀咕了两句,“她不可能没有势力,否则如何得知那么多事?”
这让楚湘觉得很奇怪,她回想自己在萧元昭面前的所有表现,完全正常,得势的宠妃,不爱守规矩,爱生气使性子,没什么不对的啊。她根本没和他商议过什么事,什么叫“得知那么多事”?
萧元昭再来时,楚湘一切如常,但开始用乾坤镜全方位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萧元昭是来告诉楚湘一个好消息,“楚尚书已经将记账法推广开了,赢得百官称赞。他刚任户部尚书一职便立了功,已是将这位子坐稳了。朕让他透露了此法是爱妃所想,如今许多人也在夸赞爱妃呢。”
楚湘笑道:“本是为了算账省事想出来的,能对大家有用就是好事,我不图名。”
她一边喝茶一边想,有了好名声也不错,楚家以后就更稳了,她走也走得放心。
萧元昭表情细微地变化了一下,有些恼,她怎么又要走?什么意思?难道那日她发现了暗卫,就再不肯对他柔情蜜意了?明明在马车里不是这样的。
楚湘从乾坤镜里看到他表情的变化,有些疑惑,她说什么了吗?她只说了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皇上怎么表情还不对劲了?
萧元昭听到她的心声,心里一惊,急忙垂下眼没再泄露情绪。怎么他这么细微的变化都能被她发现?她好像也没看他啊。
萧元昭越发觉得楚湘深不可测,不过当务之急是让她不要走,他斟酌着说:“爱妃平日无聊喜欢做什么?若你有想见的手帕交可以宣进宫陪陪你,还可以叫人来说书、弹唱、跳舞。朕近日比较忙,若得了空再带爱妃出宫逛逛,如何?”
“好啊,谢皇上。”楚湘对他笑笑,没什么兴致。
萧元昭又说:“朕忘了告诉你,那宫女已经招供,是熙妃指使她刺杀朕。如今齐家留着还有用,熙妃便暂且关在寝宫中吧,等时机到了再处置她。”
楚湘点点头,摄政王已经开始头痛暴躁,没几天能蹦跶了,她对熙妃是什么下场并不关心,反正皇帝不死就行,楚家的荣华富贵不会受到影响。
萧元昭极力忍着,表情才没露出破绽,他心里很震惊,为什么楚湘说摄政王没几天能蹦跶了?他是知道摄政王头痛宣了太医,服药不见效后还责罚了那太医,可楚湘这意思仿佛摄政王不是生病。摄政王那边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还是楚湘对摄政王做了什么?
如果是楚湘做的,那楚湘是如何做的?莫非楚湘的势力已经强大到他一丝一毫都探查不到?
萧元昭心惊的同时,心里不可抑止地冒出兴奋喜悦的感觉,就像棋逢对手,又像是能并肩作战的伙伴。不管是不是楚湘对摄政王做了什么,摄政王在这时候常常头痛且暴躁易怒,对他的计划来说是最有利的。他那些部署可以事半功倍!
萧元昭太好奇了,回到自己的寝宫后立刻叫人去查摄政王的情况,并叮嘱道:“弄清楚摄政王多久头痛一次,头痛到什么程度,一日内发怒多少次,有多少私下怨恨他的人。”
楚湘透过乾坤镜看着他一系列安排,疑惑不已。这摄政王也太菜了吧,头痛才几天啊就被皇帝看出不对劲了。不过这也说明皇帝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些,深藏不露,心机深沉。
她让宫女都守在门外,开始修炼。她要走了,这时候皇帝在对付摄政王,应该不会太在意她“死”了的事。或许她还可以把自己的死嫁祸给摄政王,熙妃不是在自己的寝宫里关着呢吗?利用一下熙妃,给摄政王多一个罪名,反正原主也是死在摄政王的刺客手中的,也算报仇了。
暗卫很艰难才探到摄政王头痛的具体情况,太医查不出缘由,而摄政王头痛的程度好像一日比一日严重,痛起来没耐心听任何人说话,只想发脾气。看着很不正常,但摄政王暗中请了好几位大夫都没用,只说他休息不好,多睡眠莫生气便好了。
偏偏摄政王头痛睡不着,还很爱生气,越来越爱生气。
萧元昭对这种情况很满意,加快了收网速度,清理摄政王的势力,故意刺激他。摄政王再也不能乐呵呵地装弥勒佛了,在朝堂上都阴着脸,让萧元昭甚是痛快。
这日他又将自己的人任命了重要职位,让摄政王吃了暗亏,心情非常好,一下朝就到泰和宫找楚湘。
楚湘正在整理库房,萧元昭赏给她的东西太多了,她原来封妃的时候得到的东西也很多,她在库房里慢慢转着,心里盘算着能拿走的有什么。
她从乾坤镜那里知道萧元昭来了,就走出来状似正好迎上萧元昭的样子,笑道:“皇上下朝了?今日不需处理政务吗?怎么得空来我这里?”
萧元昭高兴地上前握住她的手,“朕同你用了午膳再去批奏折。爱妃方才在做什么?”他看了眼库房的方向,好心情地道,“可是有什么想要的?朕叫人给你送来。”
“我想要许多药材,近日我按照医书摆弄那些药材不小心废掉许多,皇上若要给我什么,不如就给药材吧。”库存里的东西十之八^九都带不走,只有药材可以带走,就选药材好了。
萧元昭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她还是要走,她一直要走,她为什么非要离开他?明明之前她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为什么突然急着要走?
他不动声色地点头道:“爱妃想要什么便给你送来什么,说起来爱妃已经入宫一年有余,救过朕两次,朕只有在爱妃这里才能放松。朕已经令钦天监挑选黄道吉日,欲封爱妃为后。到时,你我便是真正的夫妻了。”
楚泽闻言有点惊讶,皇上不是说这是惊喜吗?怎么突然就说出来了?
楚湘则没有什么高兴的感觉,只是笑说:“皇上对我真好。”
皇后和妃嫔没什么区别,在她眼里都是局限在后宫博弈争一个男人的苦命女人。她在宫里要防备着皇帝卸磨杀驴、借刀杀人、立靶子拉仇恨,还是出去游山玩水比较好,到时候还能携美同游,放松得很。
gu903();这下子萧元昭绷不住表情了,脸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