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烬沉虽然是一脸的人畜无害,可他的眼底却一片冰冷,甚至带上了嗜血的红,就好像是一头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狼。
齐时渊尴尬的不行,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单烬沉会这么说。他也没有回头看那人的表情,抱着单烬沉继续往前走。
小宁,你已经结婚了吗?齐时渊听到那人问,可他没有回答,而是拦下了一辆车,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省的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和司机说了目的地之后,齐时渊便无情地将车门碰上了,车都已经开了,那人还是不放弃,就好像电视剧一样跟着车跑了几步:小宁,我不会放弃你的!
终于没了那人的声音,齐时渊松了口气,这是第一次面对原主曾经的爱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也怕露出什么马脚来。
叮,病娇值上升20点,请宿主注意言行举止。
他是你什么人?明明是个失忆了的小单烬沉,他现在的样子还是有些吓人。
齐时渊舔舔唇,觉得这可能就是小孩子对自己家长的占有欲,便解释说:他是我之前的一个朋友。
单烬沉的眼眸中一片晦暗不明,对齐时渊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的胸口藏着一口气,让他闷得不行,比之前在实验室中还要痛苦。
就因为这件事,两人之间一直沉默着,就连吃晚饭的时候都没说两句话。看着单烬沉乖乖的去睡觉,齐时渊叹了口气。
他知道单烬沉是在生气,可他不知道他该怎么解释,因为和一个小孩子说这样的事情总归不好。心里也有些不舒服,齐时渊睡得都不踏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慢慢的爬上来,一个男人从卧室中走了出来,他的脸黑的堪比今晚的夜色。他眼底的猩红也越来越恐怖,正一步步地走向沙发上睡得香甜的人。
看着那人翘起的嘴角,单烬沉便更加的气闷。
呵,他倒是睡得香甜,是因为今天遇到了喜欢的人吗?为什么呢?不是已经有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和别的人那样?
伸手覆上齐时渊的脸,单烬沉嘴角划过恶劣的笑容。这个人类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竟然有人敢窥伺?那人如果再敢出现的话,眼眸中闪过杀意,那就让他永远的消失。
他只不过的变小了几天,他的储备粮竟然就被别人给惦记上了,看来他要早早地将这个人彻底的变成他的才好。
单烬沉俯身,慢慢的靠近齐时渊的脖颈,就快咬上的时候又停下了,然后慢慢的移向了别的地方。收到蛊惑一般含住了那张粉嫩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却像是会上瘾一样的着迷。这软软地感觉让他想到今天的果冻,可又像之前的蛋糕一样甜,让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满足的眯了一下眼,单烬沉又发现了他家储备粮的一个优点。
齐时渊第二天是被压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身上压着一个人,就是长大了的单烬沉,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将他推开了。
单烬沉这才睁开眼,去看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在对上他红红肿肿的唇的时候气却消了一半,算了,下一再发脾气。
齐时渊感觉到单烬沉的目光,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嘴唇上的痛感,随后脸就黑了。就是不照镜子他也知道这只吸血鬼做了什么。
阴沉着脸去洗漱好,齐时渊对单烬沉说:今天和我去一趟警局。
单烬沉挑眉,抢了齐时渊手里的水煮蛋:不去。
必须去,你知不知道公司又出事了?警察已经怀疑你了,你必须去。齐时渊说着,见单烬沉不为所动,只能放软了语气,我担心你。
这下单烬沉才满意了,却还是有些抵触,除了他家的储备粮,他不希望和任何人类接触。没关系,我不会怎么样的。
齐时渊终于忍不住了:可是你现在在人类世界,你就应该遵守规则,就当是为我着想,你也应该去。
单烬沉脾气也上来了,就是扭着身子不去看齐时渊。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齐时渊的手机响了,上面是一个自媒体的报道。
因为这件事关乎着单烬沉,所以之前公司出事之后他就关注了一直报道这件事的几个媒体账号,而且设为了特别关注,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有一个开了直播。
上面说他们采访到了单契公司的总裁。齐时渊抬眼看看好端端地坐在他面前的单烬沉,打开了那个直播。
虽然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而且还带着口罩,将脸挡了不少,可从那人的眼神中,齐时渊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段凛。
没想到他竟然敢冒这样的风险,齐时渊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之前林警官的号码,喂,林警官,我已经和我们总裁商量好了,今天就可以去警局。
电话那边的林警官似乎有些不高兴:你们总裁的架子倒是挺大,先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再来警局吗?
不是的,这也是我想和您说的,网上那个正在接受采访的人并不是我们总裁,我也不认识他但我看他有些眼熟。说完,齐时渊便听到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林警官马上就叫人去查那个采访是在哪里做的了。
你现在就带你们总裁来警局,就这样。说完,电话就挂了。齐时渊抬眼就对上了单烬沉不善的目光:我说了我不去,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齐时渊也不哄他了,将手机的音量调大了些,举到了他的面前:就算是有人在冒充你给你扣帽子也不去吗?
不等单烬沉看到手机上的内容,齐时渊便又将手机收了回来,然后自己看了几眼。上面的段凛声音里满是歉意,不知道的还真觉得他是个什么好人了。
对,公司里发生的这些事我真的很抱歉,是我的原因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段凛模棱两可的说。
经验丰富的记者很快就抓住了重点,继续追问说: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这件事和您究竟有什么关系?
段凛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开口,不知道的还真觉得他是难以启齿才会这样:这一切都要从我的怪病说起。
记者的眼睛都亮了:前些天您的助理有说起过这件事,可是这和那个病又有什么关系呢?
提起齐时渊,段凛的眼中滑过些阴狠,要不是那个人的出现,他才不会冒险做这种事情。但是很快他又换上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都是我的错啊,我的助理只不过是想帮我,所以才说了慌。
我的病根本不是什么紫外线过敏,而是一个很怪异的病,叫吸血鬼症。所以我根本不敢见阳光,而且对鲜血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渴望。
他还在继续说什么,齐时渊没有看到,因为手机已经被单烬沉抢走了,而且他还一脸不善,仿佛下一秒就要钻进去弄死段凛一样。
怎么样还是不去警局吗?你就这么让他诋毁,然后被抓起来?齐时渊火上浇油的说。这个报道不出所料的话应该会引起网上的一片哗然,如果不解释的话,不说单烬沉,就是他今后都别想抬起头来做人。
单烬沉终于点了点头,将手机还给了齐时渊。心里却不知将段凛杀了多少遍了,他从没想过段凛会这么做。
齐时渊倒是满意了,拉起齐时渊就往警局赶,在路上还给齐时渊买了帽子和口罩。他可不能再穿帮了。
不过幸好这次做报道的是一家小媒体,还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公信力,不然这件事还真的麻烦了。现在的话,日后有了公安机关的澄清,这件事也算是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