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世界为自己披上一层‘皮’,试图把塑造出来的陆崇、凌小美、熊泰山这一类放在我们的身边作为掩饰和证明……面具就算是带久了,骨子里面的东西也不会变。”
廖白鹳顿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个哆嗦。
是的。整本都是原作者塑造出来的。整本书里——不只是男女主角,其实方方面面都充斥着原作者的三观和想法。
比如说徐静根本不合理的身世和经历,以及学校里面仿佛全体降智一般的操作等等数不胜数。
只是因为重点刻画了男女主角,剧情基本上也是为了男女主角谈恋爱而服务,别的地方体现的不多而已。
这个世界即便是想要脱离男女主角,用来活命,但是原作的“恶意”又怎么可能只体现在男女主角身上呢?
“那……”
廖白鹳有些犹豫,“这个世界,是坏的吗?”
系统从来都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类不会整天关注街边的两只蚂蚁是不是在打架。
但是现在廖白鹳既然问了,他便带入了各类视角思考了一下,在心里面转换了合适的描述语言,然后回答,“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来说,他们终生也跳脱不出世界的约束,自然也无从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发自本心还是被世界影响。”
“所以即便世界是坏的,影响了这些人类做一些‘坏事’,互相争斗和伤害,对人类而言,也没什么意义。”
“而对于别的世界或者是源世界而言……”
系统顿了顿,“打比方,如果一个‘小孩’蹲在街边,挑逗着两只蚂蚁打了起来,‘大人们’一般会说‘别玩蚂蚁了快进来吃饭’,而不会强硬的制止小孩子的行为——又或者而言,‘大人’只会关注‘小孩’是不是还安全健康,并不关注他们在做些什么。”
“源世界就是这样,只会关注小世界还‘顺利运行’与否,并太不在乎其他,毕竟每个小世界都有自己的运行规则。”
廖白鹳在脑海里面顺了一边系统的话,然后有些恍然,“所以只有我……”
这个世界的人类就像是一些“棋子”,棋子对于世界意识来说没有自我。
而其他高级世界不在乎这些。思来想去,居然就只有她这个特殊的、外来世界原本身为人类的“bug”能够这么询问了。
突然感觉自己好特别、好特殊的廖白鹳陷入了沉思。
“因为原作者所带来的‘基因’的原因,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智慧生命本就带有或潜在或明显的恶意。”
系统的声音依旧平稳,让廖白鹳的心情也跟着平稳了下来。
“不必去钻牛角尖,存在即为合理。如果实在无法理解,你可以把这个世界的人类当成另外一种种族。”
“这个种族有着人类的外形,但是属于另外一种物种,名叫书剧族。”
廖白鹳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好啊好啊。”
轻松下来之后,她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羞窘,“抱歉……我总是太没有文化了。聊着聊着就一下子成了你给我解惑答疑啦。”
每次聊这些事情的时候,廖白鹳总是会牢牢注视着他,心神和注意力都在他的身上,跟随着他的语言而不断的情绪起伏……这让系统欣然又迷恋,恨不得一辈子说这些,怎么会嫌弃廖白鹳没有文化呢。
廖白鹳没注意到这样“解惑答疑”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在感觉到get到新知识之后,整个人都像是升华了一样,精神奕奕,眼眸亮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对了,既然他们都有‘坏’,熊泰山他们也会有吗?”
“接下来去国外。”
系统回答,“在原剧情里面,原作者并没有提及到任何国外的情况,所以这部分所有的情况和状态都是世界意识后补的,对我们而言也比较合适。”
“而‘坏’……熊泰山他们自然也都存在,但是他们都是世界意识塑造出来放在我们身边的,所以他们‘坏’的程度会降到最低。”
对于像是苏纯荷、张严甚至祁阳辉这一类,廖白鹳都不是什么很在乎。
但是陆崇、凌小美、熊泰山这样的,她还是很重视的。此时也是下意识松了口气,又突然反应过来系统曾经重复过的话,“什么叫塑造出来放在我们身边?”
系统笑了笑。
其实要说“放在我们身边”,也不是非常合适。
毕竟它只是看到他对廖白鹳这个“人类”太过于宠爱,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作为世界意识的它,不可能意识不到廖白鹳和这个世界人类的共同性。
如果廖白鹳总有一天觉得这个世界全都是“恶”,并对苏纯荷他们产生了厌倦感,觉得这个世界太令她不适,要求他这个源世界派遣过来的“执行者”毁掉世界。
——那么如此宠爱这个人类的“执行者”,会不会这么做?
系统知道自己会。
世界意识大概也有所了解,加上一直以来他的不作为态度,所以它试探性的刻意塑造了一些人类,往他们身边放。试图让廖白鹳心情愉悦。也是通过“张严”这一类的来试探她和他的底线。
在没有完全理解自己的情感到底如何之前,系统可以忍耐陆崇他们作为保护者的身份留在廖白鹳的身边。也是因为她对他们没有太多感觉。
但是之后,不管是张严这类,还是凌小美、陆崇这类,他都不会允许。
对待方式方面,张严固然可以毫无顾忌的抹杀,只需要栽在那些中部政客头上就可以,凌小美这一类却不行。
不过要排斥开他们,也是很容易的……
看着廖白鹳那双干净的眼睛,系统并没有再说这方面的情况。
毕竟如果知道了实情,她免不了会对凌小美这一类“塑造品”产生抵触心理。
她玩的很开心,没必要拿这样的事情来破坏她的兴致。
“我们是来执行拯救世界任务的,来救这个世界的命。”
系统笑着说道,“它自然要派一些帮手过来帮助我们。”
廖白鹳恍然,又感觉有些羞愧。
毕竟这样的事情也挺好理解的,自己想想也能够明白一二三,她却是懒得动脑子直接问统统……这样可不好。
“小鹳,有想要去的地方吗?”
廖白鹳的思维被拉出,此时又非常顺利的被转移了注意力,“末世前曾经看到过达娜小镇,挺漂亮的……不过苏纯荷那边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说完,廖白鹳又突然反应过来,“啊,统统你刚才在思维里跟我说的……意思是解决完了这件事再离开吗?”
“嗯。处理完了再走。”系统回答。
廖白鹳还没想好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把事情处理完,微微皱起了眉头。
系统此时却微微侧了侧耳,等待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苏纯荷已经把自己的经历全都说了出来,录了像,做了证明,明天就可以正式对薛隽书和杜东俊处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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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修改了几遍才觉得差不多0v0便晚了一点,躺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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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这件事倒是挺让人高兴的。
“统统,你知道薛隽书他们具体会被判什么‘刑处’吗?”
“嗯。首先是电击,薛隽书和杜东俊被一视同仁,都是三十次。外加二十次肌体剥裂以及三十次针孔抽血。”
“三十次抽血?”廖白鹳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还能有命么。”
“我给你安排好了剧本。”
系统仍旧是温柔的样子,“他们坚持不住了的时候,你就使用治愈系异能吧,毕竟这些事情,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现在还好心且不忍的救他们一命呢。”
廖白鹳狐疑的看着自家统统,不相信这么“善解人意”的话是他说出来的。
怎么肥四?
系统唇角弯的厉害,“怎么这么看我?”
廖白鹳眨了眨眼,伸手碰住了系统的脸颊,然后非常夸张的左张右看,“咦,这个统统怎么这么陌生?真的是我家统统吗?好奇怪好奇怪。我家统统怎么会说出这样子贤良淑德的话呢?”
“想翻天了?”男人没有挣扎,而是就借着这个姿势,把廖白鹳搂进怀里,然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廖白鹳起先顺从着,也不挣扎,脸颊红扑扑的任亲,但是在他把舌侵略进来的时候,下意识产生了惧怕和退缩。
上一次深吻所造成的喉咙痉挛式的不适,那种仿佛要被咬碎骨头、吸破口腔的头皮发麻感,实在是很能让人产生心理阴影。
她一退缩,系统便立刻感受到了。在下意识的皱眉,并且加紧了手臂力道后,也是意识到了些什么。
“我上次还是吓到你了。”
廖白鹳唇被放开,也是松了口气。此时听到自家统统这话,有点不自在的低了低头。安静了一会儿后,便又抬头,看着他略显沉郁的样子,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我,我跟你说过了的,其实,温,温柔点的话,没,没有关系……”
系统当然还记得廖白鹳曾经说过的话。
只不过对于人类的平均值而言,那种场景下,廖白鹳说的那句话,太像是“客气话”,太像是因为场景的情不自禁,充满了“一次性”的意味。
他虽然悸动极了,但是不敢把这句话真正的能够当做“情话”,当做“真实”。
但是他的小兔子,他的小番茄,居然就这么……可爱又傻里傻气的认真。
系统没再说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腔里满是完全无法压抑的剧烈跳动,和想要把廖白鹳腰肢直接勒断在自己怀里的**。
他俯下身,再次覆上廖白鹳的唇。
又软又嫩,唇与唇摩擦间带了些阻力,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酥麻和难耐从唇部的触觉直刺向了大脑、心脏以及身体其他的每一个位置。
按捺的用力磨蹭了一会儿,男人还是忍不住,扣住廖白鹳的后脑,微微张口,把舌伸出,探向了让他感觉无比甜软的口腔。
……所以最终,还是变成了持续时间超漫长的深吻。
等到他放开,看着两人唇间拉出一丝透明的纤细水线,超过一定距离后断开,廖白鹳只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这次,我记得温柔了。”
面前冷峻长相的男人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所以小鹳,之后也不要害怕我们的亲昵行为,好不好?”
要不是廖白鹳还有些基本素质,面对的人还是自家统统,指不定现在就真的要口吐芬芳了。
这哪门子的“温柔”?
忍了又忍,看着面前自家统统一副纯良温柔、仿佛逆来顺受的模样,廖白鹳还是没忍住吐槽:“……统统,你是不是对温柔有什么误解。”
“难道跟昨天晚上比,我这次不够温柔吗?”系统歪了歪头。
廖白鹳:“……”
跟昨天晚上比起来,那还真的能够称作“温柔”。但是跟一般的情侣亲吻比起来,这也显得有点……
“既然我说的没有错误,那以后就都按照这个参考标准来了哦。”
廖白鹳张了张口,又叹了叹气。
行叭。
毕竟这次的确没有那么不适,那么只要统统喜欢,其实……其实也是可以的。
廖白鹳也没管别人,在自家统统怀里又腻歪了一会儿,那边薛隽书和杜东俊已经被安排好处置的信息通知就过来了。
这个不光廖白鹳想看现场,估计苏纯荷也想要看啊!
不过让苏纯荷看到薛隽书他们受折磨就行,不必再看到她救助薛隽书他们的情景了,不然苏纯荷可能又得把仇恨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这么表达完意思后,根据系统的布置,廖白鹳和苏纯荷很简单便错开了。
苏纯荷被架在支架上,站在隐蔽的小角落里,旁边是一位士兵站岗并监视。
廖白鹳则是站在旁边高楼的第四层,往下看着苏纯荷那副似哭似笑的模样,也是轻轻叹了口气。
薛隽书和杜东俊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的压跪在台子上,旁边有好几个警察叔叔和三个电系异能者。
有一个端着摄像头,记录全场,一个正拿着一个平板,念薛隽书和杜东俊的罪状,另外一个捧着箱子展示,还现场放出了许多段视频和录音。
薛隽书和杜东俊也能看到视频里苏纯荷满脸狰狞以及痛苦的说出全过程。
“犯罪嫌疑人薛隽书,在2072年……16时42分将被害者苏纯荷以……”
“并试图将苏纯荷的异能剥离,期间曾做……”
“判处电击……次,同等替换处决二十次……等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