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精看着这一幕有些瞠目结舌,半天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看着神色冷肃的容郁道:陛下,熬粥而已,还用不上三昧真火。
容郁皱着眉头看着那炸裂的锅,上一次做到是多久之前?那些蛮荒巨兽不用三昧真火根本煮不熟,现在他只是用最小的火怎么就炸锅了呢?
龟丞相看着面前这一幕,连忙把蚌精挤到了一边去,然后对着容郁道:都是这锅不耐用,配不上龙君。鲤鱼童子,快去把库房里的山河鼎拿来。
一直站在龟丞相的小红鲤点了点头,飞速跑向了库房将那山河鼎给扛了过来。
等山河鼎被鲤鱼童子放在了地上后,龟丞相抚着山河鼎道:陛下你看,这山河鼎无论是用什么火烧,都不会被烧裂,陛下放心用便是。
好。容郁看着面前的山河鼎眼中露出了满意之色,然后随手将山河鼎变成了之前的小锅,这样一来阿晏便看不出这东西是山河鼎了。
新来的蚌精大厨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大户人家的生活,做饭都用能够定山川河流的山河鼎。
继续吧。龟丞相戳了戳已经看呆了的蚌精道。
在容郁不会将锅烧裂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毕竟只是熬粥,没有技巧。
等容郁成功煮出一锅色香味俱全的鱼片粥的时候,他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下了。
此时,龟丞相也让那些虾兵蟹将抓来了一筐子鱼虾,然后递给了容郁。
陛下,这都是洞庭湖中最肥美的鱼虾,全都给您装上了。龟丞相一边说,一边伸手将身边的鲤鱼童子往前一推,让红鲤也跟着你吧。
容郁看着小孩子模样的鲤鱼童子开口问道:让他跟着我做什么?
只见龟丞相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道:陛下不是我说,你懂养鱼吗?
容郁当然不懂养鱼,抓鱼他比较在行,于是他被迫带上鲤鱼童子,按照龟丞相的话就是,反正把他往池塘一放也碍不到你和王妃什么事。
容郁信了龟丞相的话,在回去的时候直接把鲤鱼童子和那些没有灵智的鱼虾全部倒进了池塘中。
进入池塘中的鲤鱼童子在水里翻了一个身,然后躲在了荷叶下面偷偷去看龙君未来的王妃。
只见站在池塘旁边的谢晏突然弯下了腰,伸手轻轻拨开面前的荷叶,然后对着容郁笑道:怎么还带了一条红鲤鱼回来?
容郁闻言手不由一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谢晏也不需要容郁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这条红鲤鱼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你要吃,今晚就把他杀了。容郁起身微笑道。
而听见龙君和王妃两人对话的鲤鱼童子当即就沉入了塘低,他为什么会被龟丞相选中来帮龙君养鱼呢?这个任务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就在鲤鱼童子以为自己要死在龙君手里的时候,他便听见王妃开口道:算了,长得这么可爱,吃了也可惜。
话音落下,惊得鲤鱼童子立马头顶一朵小荷花来给谢晏献殷勤。
然而还没有等谢晏的手碰到鲤鱼童子头顶的那朵小荷花,容郁便伸手将蹲在池塘边上的谢晏给拉了起来。
靠池塘这么近,不怕摔下去吗?容郁将人拉到身边道。
说完,容郁又皱起了眉头,忍不住开口问道:手怎么这么冷?
说完,容郁便忍不住将灵力送进了谢晏的体内。
谢晏不由眯起了眼睛,感受着热流流过自己四肢百骸的舒适感。
等谢晏的身子暖和起来后,下一刻一件披风便盖在了谢晏的身上。
深秋,天冷,还是穿上比较好。容郁突然觉得龟丞相准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有点用。
谢晏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这件披风,上好的貂毛,是谢晏一辈子都舍不得买的东西。于是谢晏看向了容郁,容郁一个鹿妖哪里来的这么贵的披风。
你老实告诉我,你去打劫哪家豪门大富了?谢晏神色严肃地看着容郁,如果这件披风是容郁抢来的还是还回去比较好。
容郁被谢晏问得一哽,身为龙君三界珍奇之物他什么没有,然而却因为一件普普通通的貂毛披风,结果被打为小偷。
最后,容郁复杂地看着谢晏道:修行这么多年,我还是有点家产的。
谢晏闻言放心地点头,然后道:那就好。
容郁见此不由松了一口气,而谢晏却在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回头对容郁道:带朋友回家也不是可以。
说完,谢晏便抓着披风去了医馆大堂。
容郁看着谢晏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后沉声道:出来。
鲤鱼童子闻言立马从池塘中跳了出来,表情颇为难过地道:龙君饶命。
容郁看了鲤鱼童子一眼,最后看向了别处道:好好在池塘里待着。
是。鲤鱼童子二话不说直接滚入了鱼塘。
容郁靠在池塘边的柳树上皱起了眉头,照着这个进度,阿晏还有多久猜到他的真实身份。
而在大堂里坐着的谢晏并没有想到容郁会想这么多,毕竟容郁是洞庭湖旁边的妖怪,若是没有几个水里面的朋友就太奇怪了。
在另一边,胭脂回到家里后便忍不住想起医馆中的那个大夫,若是能够嫁给他就好了。
胭脂的父亲卞老爹将胭脂的神态看在心里忍不住劝道:丫头,我和你母亲疼爱你,所以一直没有让你嫁出去,我们最想让你嫁的是读书人。
胭脂忍不住红了脸,轻轻点了点头道:我瞧着那大夫温柔文雅,想来也是个读书人。
卞老爹闻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抽起了烟,片刻后道:不要多想。
胭脂闻言不由委委屈屈地应了一个是,然而心里却想着王氏能够帮自己问一问,若是真的能够成,那么她便是死了也甘愿了。
然而一连几天,胭脂都没有等来王氏的消息,最后病倒了。
王氏过来探病的时候,看见胭脂病歪歪地躺在床上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的好姑娘,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胭脂看见王氏到来就如同看见了希望一般,拉住了王氏的手道:娘子可曾帮我问过那谢大夫?
王氏闻言不由一脸尴尬,之前的事她都当做玩笑话说了,未曾想过胭脂竟然还记在心里。
我丈夫最近不是出远门了吗,我一个女人也不好去问,等我丈夫回来便帮你把这件事办成。王氏笑着道。
胭脂点了点头,气色比之前看着好了点,她拉着王氏的手道:我出身卑微,若是他愿意,还请他立马派媒人到我家来,我的病自然会好。
说着,胭脂不由流出了些许眼泪,王氏看着胭脂的模样也不由连连应是。
我这便请人去办。王氏连忙安慰道。
胭脂点了点头,目送着王氏出了门。
然而王氏一出门便将胭脂的事忘了一个干净,等到夜晚私会自己的情人时将胭脂的事当做笑话说给了情人听。
宿介听着王氏的话心里起了鬼胎,连忙不着痕迹地向王氏问道:竟然有些事?你详细说来给我听听。
gu903();王氏也没想到宿介对胭脂起了心事,一五一十便将胭脂房间的位置和路怎么走交代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