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喝完一口汤后看向宁采臣道:若是聂姑娘还没有醒过来,我可以叫红玉保护你。
不了不了。宁采臣握着伞道,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谢晏身边的容郁一眼道,小倩已经醒了。
那就好。谢晏放下汤碗笑道。
是夜,乌云悄悄遮住了月亮,整个升龙镇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这个时间正是shā're:n放火的好时机。
张云豹偷偷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h0u'me:n,然后偷偷将h0u'me:n打开,只见h0u'me:n外早就有一群兄弟拿着大刀在等着了。
出口都堵住了吗?张云豹开口问道。
来的几个人笑了笑道:我们做事,大哥还不放心。
张云豹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操起一把刀便往谢晏住的地方走去,但是走了许久,他却发现自己永远都走不到屋子门口。
这下,不仅张云豹自己慌了,就连同他一起的兄弟也慌了。
最后有人开口道:慌什么慌?不就是鬼打墙吗?撒泡童子尿的事。
听到这句话,众人的心才定了下来,然而还没等他们找到他们中没有尝过荤腥的人,一阵风就他们的希望吹灭了。
那是一个由雾气和石头组成的怪物,他们手中的武器对这个怪物来说根本完不成任何伤害。
大哥,怎么办?有些人吓得站也站不住道。
杀!张云豹心一横开口道,多年的shā're:n杀出来的煞气也被激发出来,让在场的人不由一振。
然而,对面房间一直关着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男人,他的头发披散,神情不虞,黄金的竖瞳中隐藏着暴戾的气息。
现在容郁还没有动手,只不过是一直在忍耐。
杀谁?容郁开口问道。
那一双黄金一般的竖瞳落在张云豹的身上,顿时让张云豹身上的煞气烟消云散。
忽然间,容郁的眼睛里露出笑意,食指放在嘴唇上轻声道:小声点,别吵到他睡觉了。
杀。容郁话音落下,一场悄无声息的屠杀展开了。
容郁靠在门边,看着黑山那老鹰做小鸡的游戏最后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吓得黑山立即结束了战斗。
反正你们恶事做尽,阳寿将尽,就让黑山送你们最后一程吧。
话音落下,山匪的尸体消失不见,黑山按照容郁的吩咐将这些人的尸体尽数扔在了季管事家的院子里。
容郁看着被收拾干净的院子露出了一个笑容来,然后利落转身回去给谢晏当大暖炉。
第二天一早,从屋子里出来的季家人被满院子的尸体吓了个半死,当季管事看清一个死人的模样正是与他接头的张云豹后,两眼一翻便彻底晕了过去。
而听闻此事的季大少爷直接气得将手中的茶碗给砸了,怒道:蠢货,蠢货!什么事都让他给办砸了。
最后,他抬起头来看向身边的仆役道:你,带着我祖父的印信去这里的衙门一趟,让县令带人来抓捕害人性命的庸医。
是!仆人接过季大少爷递过来的印信立刻前往了衙门。
做完了这一切后,季大少爷目光阴沉地盯着对面的医馆,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必须得到那家医馆,老太爷的身体已经等不得了,季家不能就这样败了!
第十二章
季家在本地是大族,根深叶茂,与其有利益纠葛的官员很多。这季大少爷让仆人去找的杨县令便是其中一员,杨县令和季家有些许姻亲关系,因为杨县令和季家走得勤这才让季大少爷记起了这么一个人。
当仆人将老太爷的印信带到杨县令面前的时候,杨县令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现站在自己面前的季家仆人,然后露出犹豫的表情道:这可是滥用职权啊。
仆人见此也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弯下腰道:还请县令大人放心,我家少爷说了,只要能够办好这件事,你今年的考核便不是问题。
杨县令闻言立马便变了一幅神情,他怒气冲冲道:升龙镇居然有这种大夫存在,他的行径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说完,杨县令便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然后转头对身后的师爷道:师爷,快召集人手,本县令要亲自去缉拿这谋财害命的庸医。
是。
而在医馆中,谢晏从床上起来,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太阳又摸了摸被子里的余温,他觉得容郁每次起床的时间都恰到好处,让他能够在刚好吃早饭的时间醒来。
起来吃饭了。话音落下,门便被容郁推开,一张沐浴在阳光下极其俊美的脸显露在人前,黄金竖瞳,尤其是那两只眼睛下的黑色小痣带着迷惑人心的味道。
谢晏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后便穿起衣服跟着容郁出去吃起了早饭。
吃完饭后,谢晏坐在桌子前发了一下呆,然后看着这空旷的后院和容郁给菜园浇水的背影,接着试探性地开口问道:容郁,我们养鸡好不好。
正在给菜浇水的容郁身体不由一僵,片刻后他才回答道:好。
谢晏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然后道:我只是说说而已。
谢晏认真想了想后,觉得养鸡还是太麻烦了,最后决定放弃。
好。容郁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庆幸谢晏放弃了养鸡的想法,要不然堂堂龙君沦落到替人养鸡,三界怕是要从这个元会笑到下一个元会了。虽然现在容郁做的事也没有比养鸡好到哪里去。
怎么突然想起养鸡了呢?容郁放下了手中的水瓢走到谢晏面前问道。
容郁看着面前有些病弱的青年,他知道只要谢晏开口,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谢晏被容郁看得有几分不自在,忍不住偏了偏头,然后指着空旷的院子道:太空了,想养些东西。
容郁眼睛一眯想了想后道:不如在院子里开一个池塘,种些荷花养些鱼。
谢晏偏头微笑:好啊,这样你也不用每天早上去抓鱼了。
容郁闻言不由一哽,他看着谢晏脸上的笑容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好。容郁微笑,然后心里默默决定在池塘挖好前学会怎么煮鱼片粥。
谢晏看着容郁点了点头,然后道:那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病人。
说完,谢晏便抱着画轴起身离去,病房中,那个失血过多的男人依旧没能醒过来,甚至气息也越来越弱。
谢晏忍不住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决定再救一救,毕竟人要是死了,药费和住院费就找不到人收了。
这样想着,谢晏换药的动作变快了一些,这人可不能死在自己医馆。
做完这一切后,谢晏才抱着画轴慢吞吞地去把医馆的大门打开了。
大堂内,宁采臣抱着伞神经兮兮地走到了谢晏身边,他小声地朝谢晏问道:昨晚的山匪呢?
谢晏闻言不由垂下了眼眸道:回老家了。
宁采臣不由松了一口气,然后道:那就好,那就好。
随后,宁采臣又道:我要再去一次郭北镇收债,收完债后便会去府城应试,恐怕短时间都不能相见了。
那就
没有等谢晏将祝福的话说出口,医馆的大门便来了来了一群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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