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闻砚浓的身体,喊道:砚浓,醒醒!
你别吓我!我太不禁吓了!
手中的身体一动不动,就在杜夏要情绪崩溃的时候,闻砚浓忽的睁开了眼。
他看着他,眼神还带着刚睡醒的朦胧。
杜夏看他睁眼,体验了一把心脏从高处下落又回到原地的惊险运动,长舒一口气,还心有余悸。
你这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人像躺尸一样,杜夏摸了摸他的脉搏,还是没有。
杜夏不得不再次怀疑自己在做梦,闻砚浓见状握住他的手,低头道歉道:我没有提前跟你说,让你担惊受怕了。
提前说什么?
我的体质自从吃了聚魂珠之后就和常人有些不一样。似乎怕杜夏不信,闻砚浓还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说,你看,这里也没动静。
杜夏本来想说人活着就好,但是想了想,应该说鬼活着就好。
不过之前他确实听到他心脏有跳动声的,怎么现在忽然没了。
这么想着,忽然又有了。
杜夏感到他的心脏在跳动,频率还略快,闻砚浓说:现在又跳了。
你杜夏看着他,好半晌才缓过来,问,可以自己控制?
嗯,先开始控制不了,一会儿人一会儿鬼,好在就算变成鬼别人也能看见我,不过现在能自己控制了。
这么厉害?杜夏没想到那个聚魂珠还可以这样,不光保留了作为鬼时的闻砚浓的记忆,就连体质也保留下来了。
厉害吗?闻砚浓看起来有些担忧。
不是很厉害吗。杜夏不清楚他为什么不高兴,拍拍他的肩膀说,这样去鬼屋吓人能把人吓死,夏天太热变成鬼就不觉得热了,多好。
闻砚浓笑了,说:你说好就好。
杜夏看他身上没穿衣服,围在腰上的浴巾也松了,刚才不觉得,现在看起来简直非礼勿视。
杜夏赶紧起床,说:我刷牙去了,顺便一会儿有点事要到外面去一趟,马上回来。
闻砚浓没有问他什么事,说:好。
杜夏刷牙洗脸,那边闻砚浓起床迅速准备好了烤面包、培根煎蛋,还有一盘沙拉,杜夏搞定好看到他都做好了,就坐下吃了早饭。
吃完饭杜夏就出门了,闻砚浓送他出门,还有些衣衫不整,杜夏知道他是忙的没时间打理而不是不讲究,替他把扣乱的衣扣扣好,说:乖啊,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闻砚浓笑着嗯了一声,拉住杜夏的手腕。
杜夏心想怎么不让他走,回头一看闻砚浓好像在等着什么。
杜夏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忘记了出门的吻,醒悟过来后他在闻砚浓额头上吻了一下,闻砚浓特别满意的对他挥手,说:早点回来,我等你。
杜夏脸有些热,赶紧出门,觉得这一幕真的像一对恩爱夫妇,毫无疑问闻砚浓就是贤惠的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闻砚浓是他的妻,天哪,想想就热血沸腾。
本来也不是不可以让花草市场的人送货上门,但是杜夏想亲自挑选制作生日礼物的花草,就亲自出门采购。
等驱车到了花草市场,依次买好四样花草,过了差不多一小时。
杜夏觉得挺慢了,因为他想尽快回家,不过挑选花了一些时间,没有办法,买到的都是非常健康而且大小形状保持着绝妙平衡的花草,杜夏已经可以想象它们组合成的插花的样子了。
杜夏让老板把花草小心细致的包起来,老板说:您真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花草品种最齐全,如果去别的地方,您还真未必能买齐这四样东西,它们不常见,您是用来插花的吧?
杜夏点点头,老板说:那顺便选一个瓶回去吧,我这里有很多好的瓶子,您看看。
杜夏本来想去专门的陶瓷店买瓶子,听他这么说就去看了看,原来老板在后面还有一家陶瓷店,数量虽然不多,各个是精品。
这些都是我收藏的,本来是不卖的,不过后来想想自己留着欣赏也没啥用,不如分享给有缘人。
在老板的介绍下,杜夏选择了一个青色的窄身瓶,付钱后离开,立刻带着东西回家。
一想到今天是闻砚浓的生日,他就想尽快赶回去,不想让他等久了。本来早上就考虑着要不要跟他说生日快乐,终究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没说。
到了门口,杜夏没有敲门,用钥匙开了门,像做贼一样往里面瞄了一眼,发现闻砚浓不在客厅立刻溜了进去,他把花草和瓶子放到书房,然后去找闻砚浓。
闻砚浓在卧室看书,杜夏说:我回来了。
闻砚浓要把书放在一边,杜夏说:你接着看吧,我等下再来找你。
说完他轻轻带上了门,让闻砚浓安心看书,他要趁这时间去把插花搞定。
这盆插花以雪白清丽的杜香为中心,明媚的南天竺放在后方当背景,也可以增添色彩,两旁放上丝毫不喧宾夺主但是沉稳苍郁的山苏,最后点缀上可爱的半夏。
只要搭配得当,就连新手尝试插花也能够得到满意的作品,杜夏注视着最终的成品,十分满意。
他小心翼翼的把花放到书房的左上角,用台灯打上一层淡淡的光辉,然后去卧室敲门。
闻砚浓走出来,杜夏说:跟我过来一下。
闻砚浓跟他走到书房,杜夏打开门之后挡在他的面前,怕他不小心看到桌上的插花,倒退着走路。
闻砚浓莞尔而笑,问:这是做什么?
杜夏到书桌前才移开身体,闻砚浓看到桌上的插花,唇边的笑容逐渐定格,眼中的笑意更声盛,定定的盯着这瓶花看。
砚浓,祝你生日快乐!杜夏在他耳边大声说,闻砚浓却没被吓一跳,视线从花上移开,伸手把杜夏拉到面前,改为看着他。
杜夏本还笑着,一直被盯着看有些笑不出来了,不清楚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我很喜欢,我真想一辈子养着这瓶花。闻砚浓说。
这么喜欢?杜夏反问。
嗯,想养一辈子,更想养你一辈子。
杜夏发现自己本来想说点好听的逗他开心,但是好像反过来被他撩了。
他想说些什么拉回排面,闻砚浓猛的抱住他,杜夏还没反应过来,腰撞到了桌子,身体被他压在书桌的桌面上,杜夏愣住了。
我等了好久,你终于回来了。闻砚浓俯身贴在他的耳边,说。
你不是在看书吗?杜夏问,他觉得他还看得挺认真的。
我那是在看书吗,我是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为什么要冷静?
昨天晚上我就要被逼疯了,你要负责。闻砚浓对上杜夏的双眼,说。
杜夏看到他眼睛里熊熊燃烧的欲。火,这才发现他好像是有些失控。
这和昨天晚上完全是不同的画风啊,杜夏觉得他昨天晚上特别君子,怎么今天变成这样了。
你先等等
话未说完,就被闻砚浓封在口里,他如饥似渴的吻着杜夏,好不容易分开,杜夏气都要喘不匀了,听他说:今天是我的生日,等不了了。
杜夏发现他好像很重视这个生日,或许是为了今天昨天才什么都没做,那今天算了,还是不要想了。
闻砚浓也没容许他有时间想这想那,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脸上,不知何时领口就被松开,吻陆续落在锁骨上,衣服逐渐下滑,吻也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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