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凯南把仿肉串翻了个身:“最好不是他。”
说着,他略烦恼地叹了一口气:“这小子真让我头疼,我跟了他这么久,查了他这么久,他居然一点黑料都不沾。这样的人不好用,得弄脏点才行。”
凯南瞥了马玉树一眼:“要不是你最近惹了这么大麻烦,这件事本来想交给你。”
马玉树绝处逢生,欣喜无限,却又不好表现得太快乐。
他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钱呢?”
“钱,当然是借你。”凯南又一次语出惊人,“把你杀了,我的两千五百万怎么办?就扔了听个响?我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吧,总得把本部亮弄回来才能回本。”
马玉树心花怒放,神魂全然归位:“好!好好!”
有了凯南打的包票,这一场野餐,他吃得异常安心。
待一家人结束午餐,即将离开时,马玉树几乎是对凯南感激涕零。
凯南目送着他把妻儿送上车后,坐在了公园的秋千上,姿态放松地对他挥了挥手,看样子是还有话和他交代。
马玉树正好还有两样野炊用具没拿,把妻儿安顿在车里后,便带着一脸微笑,向凯南快步走来。
谁想,走出数十步开外,快要来到凯南身前时,他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马玉树被身后袭来的可怖热浪冲得一个踉跄。
带着一腔不祥的预感,马玉树骇然回头——
自己那辆车的后半部分,已经和前半部分融为一体。
原本车里的两个人彻底不见了踪影。
在马玉树眼里,只剩下了冲天的火光。
他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凯南俯下身,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应该买了他们两个的人身意外保险吧?”
马玉树面如土色地转过半张脸,关节都僵硬了,哆嗦着点了点头。
凯南和善道:“把保险取出来给我。三个月之内,我就不收你的利息了。三个月之后,你要是还是什么都弄不来,我就要在你的人身保险上动脑筋了啊。”
马玉树发出了哭似的呻吟:“他们的……保险,加起来,是……是1000万啊。”
“我知道。”凯南说,“怕你不好下手,我帮你下手了。”
说罢,他站起来,又把瘫软的马玉树从地上提起,冲他的肩膀很有力道地拍出一掌:“去吧,抓紧时间,好好哭一场。”
马玉树木然地摇晃着身体,大步扑向前,刚好嚎啕出声,就见一个人,带着自己的妻儿,静静地从黑烟和火光里走出。
马玉树和凯南统一地愣住了。
这回是马玉树先反应过来。
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暂时取代了贪欲。
他连滚带爬地冲向妻儿,抱住了满脸黑灰、目色呆滞的二人,嚎啕大哭起来。
在父亲的情绪感染下,孩子吭吭唧唧地哭出了声,而马妻却是一脸的漠然,垂下眼睛,看着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目光陌生得仿佛从来没认识过他。
……
林檎一路尾随马玉树至此,静待野餐结束。
马玉树和凯南二人全程毫无动作,林檎也不急,只是蛰伏。
等到马玉树把母子二人安置在车里,暂时离开,林檎终于找到了机会,从马玉树与凯南的视觉盲区绕过去,走到车旁,打算对他们做出一番提醒。
恰巧,马妻也在电视里看过林檎的脸。
不等林檎开口,她就抱着孩子摇下了车窗,笑盈盈地:“您是那个林檎——”
林檎开门见山:“您的丈夫可能要伤害您。”
不等马妻作出具体反应,他便自顾自播放了那段他和宁灼通话时的录音。
然而,刚刚放过重点,林檎便注意到一辆无人驾驶的大卡车,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直冲向他们。
林檎当机立断,一把扯住正在发呆的马妻的衣领,把她和孩子一起从车窗内拖了出来。
亏得马妻是个纤瘦的身量,又下意识抱紧了孩子,二人的脱出相当顺畅。
她刚刚脱离窗户,车窗玻璃就在她的脚尖处炸裂开来。
……
凯南遥遥注视着林檎,深叹了一口气,坐回了秋千,摇荡了起来。
林檎和他对视,心中有些遗憾。
这些证据,他本来是打算留着,在继续接受凯南先生的直播采访时拿出来的。
凯南的心狠手辣,林檎早有预感,却没想到他会当着马玉树的面动手——在林檎看来,马玉树亲眼见到妻儿惨死,恐怕会生反意。
然而凯南真的这样干了。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