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跟秦深结婚了。

季宛发现了人生中最开心的事情，无非是住在死对头家里，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然后看着他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真的太爽了！

然而，还没等他开心太久，他就发现秦深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太一样了。

他半夜起来，总能看见睡在他床上的秦深。

然后他找东西的时候，还看见秦深买着放在抽屉里面的套子，季宛当即决定，拍拍屁股走人，再这么呆下去，可能清白不保。

还没等他跑路，他就被秦深给抓住了。

秦深：睡一觉？

季宛：睡你妹啊，你说了谁会喜欢我谁就是我孙子的！

秦深：爷爷。

季宛：……

这还不是最操蛋的，最操蛋的是，那天晚上，他当着秦深的面，分化成了一个小O。

季宛：天要灭我！

第2章

夏末。

南瑶在北山精神康复医院已经苟了二个月，并打算继续苟下去。

把精神病院当疗养院住的南瑶，很满意这仿佛退休般的健康｜生活，安之若固又自在安逸，每天要忙的事，也就四样，吃喝玩睡。

南瑶在住的病房，也早早地换了一间，房间布局大致相同，但多了电视和电脑，以及，镜子。

苟安当下的日常，在南瑶压根不关心的情况下，她还是知道了这具身体的身份，简单的一句话总结一下就是：这具身体是孤儿犯病后被好人心出资送来了北山精神康复医院治疗。

南瑶当然是……信了。

并愉快的表示，她的运道真不错。

“张医生。”南瑶指尖转着蓝球，和迎面走来的张医生打了个招呼，视线扫过张医生旁边的男人，男人眉目周正，西装革履，一身精英范儿。

“去打篮球？”张医生微笑。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南瑶这般特殊的个案，南瑶的情况并不能简单的用人格分裂来解释，因为南瑶是在徐宝珠的人格消失后，作为接替徐宝珠的新人格出现的，她的体内并不存在其他人格。

南瑶的主客观世界统一，心理活动的内在协调一致，人格稳定，社会功能完整……甚至，心理的健康状态比他还要好。

而南瑶生理方面的变化也让他惊叹，这也许跟他停了南瑶的药物治疗、以及南瑶本身喜爱运动有关。南瑶慢慢地瘦了下来，现在的南瑶胖得很圆润，看起来清丽可爱，肤色似白玉般白皙细腻，透着健康的光泽。

“嗯。”南瑶点了点头，越过张医生离开了。

穿过高低起伏的山坡，南瑶走到了室外运动区。

这里很安静，但也在监守的护士们的视线范围内。远处有一道电网护栏，严实地围着一栋凹型建筑，里面关着的，都是危险性评估为高风险等级，比如自残、暴力……正在接受封闭式治疗的病人。

曾经的徐宝珠就住在那里。

南瑶抬手投了个三分球，得分。

虽然这里的室外运动设施基本上只有南瑶在玩，但，在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身体素质和普通人差不多的南瑶乐此不疲。

至于是不是有几分遮掩自身变化的用意，就只有南瑶自己才知道了。

“李特助，不知道徐先生对南瑶的事是怎么安排的？”张医生带着李特助似散步般地走到了山坡高处，远远地看着南瑶的运动身影，对站在他旁边的李特助问道。

南瑶的情况，他在确诊后就第一时间通知了徐家，但一直到现在才等到徐家来人。

“再多观察三个月，如果徐、南瑶的情况仍旧稳定，我会再来为南瑶办理出院手续。”李特助收回落在南瑶身上的视线，冷淡地说道：“张医生，你没有对南瑶透露过徐家的事吧？”

“没有。”张医生习以为常。

在徐家知道南瑶的情况、直接要求他告诉南瑶她是孤儿后，张医生就知道徐家放弃了南瑶，不，准确的说，是放弃了徐宝珠。

北山精神康复医院是专为富人们服务的，为了利益，家属们匪夷所思的要求听得多了，也就觉得稀松平常了。

张医生守着自己不害人的底线，其他的，也就随波逐流了。

“南瑶姓南。”李特助意味深长地说道：“徐家三小姐，徐宝珠的葬礼已经办完了。”

比起是精神病的徐家三小姐，徐家更想要死了的徐家三小姐。

徐家不缺把徐宝珠一辈子养在北山精神康复医院的那点儿钱，但，现在徐宝珠‘死了’，事情自然也就了结了。徐家也犯不着再花钱把‘正常’的南瑶困在北山精神康复医院，尽最后一点情分把南瑶的身份安排好，也就足够了。

◇◆◇

今天天气很好。

厚重的阳光暖暖地覆盖着这座依山傍水的城市，让阴雨连绵的新津市少了几分低迷。

高铁东站出口对面，星巴克，二楼。

白瑜坐在窗明几净的角落，努力无视着只有她和系统才能听到的、似有若无的雷鸣声。

更适合一人使用的小圆桌旁，一张椅子上放着手提包，上面搭着米色外套。

白瑜伏在小圆桌上，望着窗外，在脑海里和系统对话：[新津市的秋天，温度比东绍市暖和不少呢。]

白瑜个子不高，约一米六左右，身材纤细，长相清纯可人，柳眉杏眼、唇红齿白，齐肩的秀发微卷，身上穿着简洁的平针毛衣和短裙，气质无辜干净得像一颗奶糖，天然的让人心生怜爱。

[你紧张的时候，废话会特别的多。]

[没办法吧，都怪你科普的太详细了。]白瑜没有否认她在紧张，她相信没有人在知道南瑶的‘丰功伟绩’后，还能无动于衷。

南瑶，调律者，实力仅次于主神的存在，在她向主神发起挑战，输了且重伤后，被主神流放到了——除了吞噬世界存在之力的蚀，什么都没有的混沌荒海。

以往被流放到混沌荒海的调律者、协从者、系统，最终都死在了和无穷无尽的蚀的战斗中，但南瑶却逃出来了。

所以，将要去见这位连主神都敢怼的大佬，白瑜觉得她的紧张也情有可原吧。

[……我也只是想让你意识到这是一次抱上金大腿的机会。]系统一如既往的操心。主神吩咐他们去找南瑶，却并没有给他们明确的保障，他们也无法违抗主神的命令，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规避风险了。

[不敢抱啊，金大腿的危险系数太高，我怕把小命搭上。]白瑜试图换个话题缓解紧张感：[系统，你科普的内容里，有些名词我不太懂是什么意思。]

[调律者、协从者吗？]

[嗯。]

[先解释协从者吧。高级任务者和系统在完成10/10次任务后，可以选择实现自己的心愿，也可以选择成为协从者，这是成为协从者的条件；如果说任务者是实习生，那协从者就是主神麾下的正式员工；福利待遇什么的自然也就不一样了，比方说，任务所得的利益分配从八二分，变成五五分；对了，还能享有随时辞职的权利呢。]

[那……系统呢？]

[我们能获得成为生灵的资格。在成为生灵之前，系统只是系统，无论有多少系统，都是一样的能量体，但成为生灵后，我们就能成为独立的个体，得到真名。妖魔鬼怪神人畜植……我们可以根据能量值选择成为其中任何一类生灵，当然，是幼生期，接下来，我们可以仍旧作为系统来赚取成长的力量，也可以进入某一世界自由生长。]

[所以完成任务的质量如何很重要，这关系到你成为协从者后的资质，和我成为生灵时的选择权大小。]

白瑜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拿上了手提包和外套：[我休息好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心愿了，也还不确定要不要成为协从者，但她想帮助一直陪伴她的系统成为生灵。

她现在是初级任务者，目前任务完成度是3/10次。初级任务是最简单的，但是，不知道该说是她太笨了，还是运气太差，她都不记得自己在任务中被系统救过多少次了。

现在，也该她为系统拼命一次了。

不就是去向南瑶传达主神的命令吗，她才不怕——呜，还是有点怕，南瑶应该不会在听到主神两个字后，就直接暴走动手干掉她和系统吧。

仔细想想，如果是她被主神流放到混沌荒海、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会想听到主神两个字吗？

不想！

[如果主神能自己去找南瑶就好了。]白瑜站在街边，招了招手。

[那是不可能的，谁让我们的任务世界突然变成了融合世界的不知道多少分之一了呢，主神如果直接介入，融合世界会因为主神的力量直接崩溃的。]

“师傅，去郊外的北山精神康复医院。”坐上出租车的白瑜说了目的地，又在脑海里对系统说道：[道理我都……懂啦。]

[……我还是再解释一遍吧。世界的融合不是吞噬，不需要角力，只需要在平衡中圆融的合一。但在任何情况下，融合世界对任务者来说都是高危世界。]

[因为我们对融合世界来说，是十全大补丸。]白瑜没忍住抬手捂了捂耳朵，试图阻隔似有若无的雷鸣声，那是他们被融合世界盯上了的证明。

[这个比喻……也没错，所以不管世界开始融合后，重新判定的世界能量的质量是多少，我们都不能使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力，否则……]

[否则会被融合世界吞噬，什么都不剩的消失。]白瑜脸色发白，应该不会有比她运气还差的任务者了，在做初级任务的过程中，都能遇见任务世界突然开始融合的事件。

最糟糕的是，任务世界一旦开始融合，任务者在世界融合完成前，无法离开。

[但只要能在融合世界里活下来，任务完成次数直接×10，等于一个等级的任务量，任务收益也同样×10，甚至可能是更多。]

白瑜垂头哭丧着脸，若凭她一个人，她是完全没信心在融合世界里活下来的。

[被你一打岔又扯远了。]系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前面说的，在任何情况下，融合世界对任务者来说都是高危世界，而现在，我们则面临更险峻的形势，我们所在的融合世界，并不平衡，为了不让融合世界变成相互吞噬的角力世界，融合世界需要支点。]

[而南瑶，就是融合世界需要的支点。]白瑜想起了系统曾经说过的话。

[主神说，我们所在的融合世界，在位面宇宙中的位置很微妙，如果任由它坍塌，引发的后果不是无事，就是极坏，不堪设想的极坏。协从者和任务者都不愿意接受和融合世界相关的任务，因为在世界开始融合后进入，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极易被吞噬。]

而已经在融合世界的他们——经验不足、级别不够、积分少得可怜，系统商城外挂能看不能用，总而言之，是对指望不上的弱鸡，系统咽回了这句打击人的大实话。

白瑜问道：[是调律者就没关系吗？]

[不，正确的说，是南瑶就没关系。]

[为什么呢？]

[不知道，主神是这么说的。]

[那，调律者是什么意思？]

[调律者，权限仅次于主神，负责清除在无数世界生长的蚀，简单的说，就是清除会令世界意识无法自愈的病毒，兼职处理违规者。]似想到什么，系统又说道：[系统的内部论坛上对南瑶的形容是主神饲养的最强人形兵器，据说死在她手上的调律者，和被她抹杀的协从者、任务者、系统不计其数。]

[……我们现在就打道回府还来得及吗？]白瑜虚弱地问道。

[你说呢。]系统无奈，蠢萌胆小的搭档是自家的，胜在乖巧听话，他能怎么办，只能想办法护着，一起走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Q：怼主神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南瑶：生死看淡不服就干.jpg

第3章

郊外公路在两旁树木的搭衬下，宛如一条静谧的林阴｜道，铺满了落叶，远处的山坡高低起伏，若隐若现，渲染着秋天独有的颜色。

出租车在仿佛看不到尽头的郊外公路上拐了个弯，远远的，北山精神康复医院隐隐在望。

“小姑娘，在这下吧？这里的精神病院，除了精神病院所有、用于急救的车辆外，不允许其他车辆进入。”司机将车稳稳地停在北山精神康复医院的大门口，说道：“就连他们员工自己的车，也只能停在外面。”

大门口附近就是停车场，里面停的车不少，似乎都是北山精神康复医院在职人员的私家车。

“谢谢师傅。”白瑜付了车费，又礼貌地问道：“师傅，你能在这等我一个小时吗？回程我会付双倍的路费。”

“行啊。”司机乐呵呵地应了。

[北山精神康复医院，南瑶的运气也是……很差劲了，也不知道她来多久了。]

[不知道，主神没说。]

白瑜一边走向大门口旁边的接待处，一边猜测着：[应该才刚来吧，因为医院看上去仍旧在正常的运作，不像是已经被南瑶制霸了的样子。]

系统：[……]

[没想到我们会在五年后，再来一次这里。]白瑜又感叹似地说道，一边在接待处填写着来访登记表：[徐宝珠，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记得当时医生说她是真性幻觉，躁郁，临床诊断为精神分裂，对吧？我希望她这些年过得足够痛苦。]

[对了。]笔尖一顿，白瑜问道：[我们都到目的地了，现在你能告诉我，南瑶现世在用的身份是谁了吧。]

[……徐宝珠。]系统不忍心的轻声说道。

白瑜石化在原地，神色空白，身影凄凉又无助。良久，白瑜紧捏着手中的笔，继续填写着来访登记表，笔尖不时在纸上刮撕出裂隙。

[我不后悔。]白瑜强调着：[不后悔用商城的恐怖小道具把一个企图用有精神问题来逃避法律责任的坏种吓成真的精神病。]

如果她的任务人的心愿不是‘逃离傀儡人生’，她升学择校的时候，也不会恰巧和徐宝珠成了高中校友。

徐宝珠一直是校园暴力的加害人，到了高中，更是变本加厉。

她是高一年级生，徐宝珠是高二年级生，原本她们是毫无交集的，但偏偏，她成了学生们私下选举的新校花。

原来的校花，是漂亮骄横的徐宝珠。

白瑜无法原谅的，是徐宝珠找了几个男人，打算拍照、录视频……

白瑜也不后悔在避开徐宝珠的算计后，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是女孩子，她不想做和徐宝珠一样的事。但是，她不能容忍的是，早已经年满16周岁的徐宝珠，因为有优越的家世，舒舒服服的住进了北山精神康复医院！

明明在系统的帮助下，徐宝珠过往的罪行都证据确凿了！

[嗯。]系统似安慰又似陈述事实般说道：[南瑶会碰巧用了徐宝珠的身份，说明徐宝珠已经死了。]

白瑜一怔，沉默了半晌，填完了来访登记表，走进了北山精神康复医院。

◇◆◇

北山精神康复医院的每栋欧式低层建筑里都布置了室内娱乐区，南瑶所住的建筑，室内娱乐区更是占据了整整一层的空间。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洒进的角落，摆放着几张模仿咖啡厅布置的桌椅。

“赢了～”南瑶打出最后一张红桃K，笑嘻嘻地敲着桌子：“把你们的零食都交出来吧。”

和南瑶玩斗地主的两个病人委委屈屈的上交了零食。

“南瑶！”旁观的男护士不赞同地喊了一声，目光触及南瑶的脸，声音又弱了下来，面色微红，温柔地说道：“不能耍赖呀，怎么能忽悠他们单牌的K比2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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