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暗想着,赶紧跟住杨瀚,寸步不离。
终于,杨瀚停住了,玄月措手不及,“诶”地一声,撞在杨瀚的背上,鼻子一酸,顿时泪眼朦胧。
杨瀚回头看她一眼,道:“蒙着巾,耳目不灵便的,以后不要戴了。”
杨瀚不说还好,这一说,玄月马上想起了当初那羞不可抑的一幕,当初怎么就昏了头,居然做出那种事来?就是因为在杨瀚身边,便方寸大乱,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可事后想想,哪怕正在床上躺着,她都羞得马上拿被捂住脸,恨不得赶紧死了算了。
此时杨瀚一说,玄月的脸蛋顿时又滚烫滚烫的了。
杨瀚说完,就没再理她,而是转身回去,又引燃了面前长案几上的两盏灯,灯光亮起,案上供奉着的五元神器顿时呈现在玄月的眼前。
四只颜色各异、形制古朴的如意,交错卡架在一起,托着一只黄澄澄的金钵,灯光一照,宝光氤氲,整个器具,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气氛。
玄月娇躯一振,两眼顿时直了。
她见过这东西,她在太卜寺的大殿上,在壁画中见过这件宝物,只有神君才能驾驭的宝物,传说,它能穿越古今、它能瞬间抵达四宇八荒、它能控制四时节气、它能驾驭可怖的龙兽,眼前的……就是么……
杨瀚看着这五元神器,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有空时,他也会悄悄来,揣摩这五元神器的作用,他知道这东西造化无穷,实际上不管是一千年前的徐福,还是他杨家的先祖,都没一个人能完全摸懂这东西的功用。
如果能把这东西的功用完全搞清楚,驾驭龙兽的本领就实在不算什么了,可惜,祖先一辈辈揣摩那么久,都没搞清楚,他自取回这五元神器这两年又忙于政军和军事,参悟时间更少,所知就更有限了。
“神君,这……就是五元神器么?”玄月忍不住问道。
杨瀚睨了她一眼,微笑道:“你倒聪明,居然猜出来了。”
玄月赧然道:“不是的,太卜寺的神殿中,有一副据说是从上古仙人洞中临摹来的壁画,玄月在那幅壁画中,见过这神器的样子。”
杨瀚一听,眼睛顿时一亮,他知道,自己的祖先当初得到这神器,就是在一个古洞中。只可惜,他的曾曾曾曾祖母只说过这么一句,却完全没提过那幅壁画在那。
他揣摩不透时,也曾想过那幅壁画,问题是毫无线索。想不到,五百年前太卜寺迁入内陆时,居然把这幅壁画临摹了。
杨瀚强抑激动,不想让玄月明白他对那副壁画是如何地重视,但心中对自己带玄月来,却是更加得意了几分。
带她来,是为了表示信任。信任,也是让一个人死心踏地臣服于他的手段。
虽然,玄月一直表现的对他无比忠诚,按照她的说法,太卜寺的人都是他的狂热追随者。但……毕竟是一面之言啊,如果他是那种人家说什么就毫无保留地马上信任么的人,他也活不到现在了。
大秦竟有关于这宝物来历的壁画,妙极!若我去参悟一番,说不定可以找到新的功用与用法。
杨瀚心思急转,暗暗想着,他对那个大秦太过陌生,迄今为止所接触过的人,只有玄月一个。玄月就是他在大秦的眼睛和耳朵,一定要让她完全地忠诚于自己,哪怕是太卜寺,也要靠边站。
杨瀚微微一笑:“原来如此。不错,这就是五元神器,寡人的至宝。寡人很信任你,前往三山的时候,你要为寡人,看护好它。”
“神君要把它交给玄月看护?”玄月惊讶地看着杨瀚,激动地道:“玄月定然粉身碎骨,也要卫护神器的安全!”
“寡人自然是信任你的。”
杨瀚伸手一托,便托住了想要拜下去的玄月,见她还蒙着面巾,便伸手去解,说道:“寡人说过了,在我面前,不要再如此装扮。”
杨瀚将她的面巾轻轻展开,露出一张白净如美玉的脸庞,杏眼桃腮,灯下看去,双眸流光迷离,美丽异常。
杨瀚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嫩颊,道:“真是我见犹怜。”
“神君……”
一听这句赞美,被解下面巾的玄月又犯病了,心口跳得飞快,呼吸喘得厉害,两条腿酥软的快要站不住了,慌得她一双手紧紧抓住杨瀚的手臂,可身子还是因为双腿软得要撑不住而向下滑,只能乞求地向他开口。
杨瀚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任何一个男人,被一个气质高洁,小仙女儿一般的女孩子敬畏得如同神明,都会如此感动的吧。
杨瀚一伸手,便圈住了玄月的小蛮腰,使她不再向下软倒。
可玄月的心还是跳的厉害,这么亲昵的举动……神君这是对自己表示亲昵吧?我该怎么办?我……我身份低微,这是在亵渎神君吧?可……可神君的意志,是不容抗拒的吧?我该怎么办。
杨瀚看到了她眼中又慌又怕、脸上不知所措的神情,怜意更是大生,便猿臂一紧,把她搂到了胸前,轻声地道“傻丫头,自那日后,你不跟我,还能再跟旁的男人么?自那事后,你不跟我,寡人甘心让你嫁给旁人么?”
玄月听得如痴如醉,巨大的欢喜感突然如醍醐灌顶般流遍全身,晕淘淘的已是什么都想不起,什么都不会说了。
杨瀚看了不由食指大动,他身边自有绝色,但如此风情气质的,却是绝无仅有,唯此无二。令他心中,也不禁漾起一抹温柔,便轻轻勾起怀中玉人那小巧的下巴,凝视着慢慢亲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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