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过的暴君登基了[穿书]》TXT全集下载_11(1 / 2)

林杳杳虽看不见他的表情,可也知道他一定带着那种惯有的不耐烦,她忙不迭地摇着头连声说:“没事我没事...”

小娘子闭着眼头摇得像破浪鼓,原本挽好的发髻都随着她的动作散乱开来,李卓洛突然有些无语,以前倒没发现,她怎么...这么蠢?

“欺君是大罪,你想清楚了再答。”李卓洛故意冷下了语气。

林杳杳吓得一哆嗦,停止了摇头小声说:“我...被墨汁溅了眼,圣人叫宫女带我去洗洗吧。”

他默不作声地拎起她就往隔间走,他以前也抱过她,那时候的她比现在重,脸上也有一点肉肉的婴儿肥,可现在他拎着她,能感到的就只有她咯人的骨头和轻飘飘的重量。

不知为何,他倒没了刚开始那样报复她的快感,看着她怕他,躲着他,他竟然有点想念一开始那个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她了。

林杳杳感觉自己被有些粗暴地扔在榻上,随后清冽的水从上方流下来慢慢浇过她的眼睛,带着薄茧的冰凉手指慢慢地揉在她眼上,林杳杳慢慢试探着睁开眼,视线一点点清明起来。

她看到男子长身玉立于她面前,一张俊颜依旧如同之前一般冷漠似冰,见她睁开眼睛,他拿过绢帕替她擦干净眼上的水,面上依旧冷冷的没什么表情。

“你很怕朕?”

“圣人是九五至尊,有谁不怕呢...”她揉着眼低下头,“小女子自然是怕您的。”

“你有一点怕朕的样子吗?”

李卓洛冷冷一勾唇角,林杳杳在他的话中一怔,细细想来确实也是,她虽然很怕他,可他是天子啊...旁人见了他都跪伏行礼,大气也不敢出,她对他,大概都称得上放肆了吧。

她默默垂下头,目光飘忽不定地盯着一只被困在宫灯罩里的飞虫,她越来越捉摸不透他这个阴阳难辨的性子,只好声音小小地嘀咕。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呐...”

她的声音软软,挠的他心头猛地一痒,他看着她笼在香色纱袖下的雪白玉肌,耳根有点发热地转过眼,他不自然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襟,清了清嗓子说道。

“朕累了,要就寝了。”

“噢...”她手忙脚乱地从玉床上爬下来,“那我也去歇息了。”

“朕有说让你走吗?研个墨都研不好,现在倒想躲懒去了。”李卓洛沉着一张脸看向她,突然嘴角滑过一抹讥嘲,“朕本以为,你只是对我冷血无情,可你家人都被关在大牢里这么久了,你却问都没问过一声,每日照样好吃好喝好睡,原来你对所有人都如此。”

林杳杳垂下头,在他这句话里心头难过起来,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是她自身难保,又怎么敢问他人,她这几日日夜难安,小心地讨好李卓洛,就是怕他因此迁怒旁人。

“我问你,你肯告诉我吗?”

她的眼睛在灯光下湿漉漉的,两根细瘦的小指头来回绞着。

他感觉喉头饥渴,不自然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面上却依旧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跟我过来。”

林杳杳不敢反抗,乖乖地跟着他走过去,紫檀御制龙床松软宽敞,李卓洛脱下外袍搭在床前的檀木架子上,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着衣裳,林杳杳在一旁看的面红心跳...

他身姿挺拔修长,虽然瘦却不显得羸弱,身上的线条每一处都勾勒得恰到好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试探地看了他一眼才问道。

“那个...你以前是在装病对不对?”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其实也不全然是装病,他儿时身子确实不太好,只是这些没必要告诉她知晓,她不需要知道他那些单薄耻辱的过去。

“那你装的挺像的,”林杳杳讪讪笑了笑,“那个...以前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打你,阿兄也是为了我出头才让要惩戒你的,你不要怪他好不好...”

“晚了。”李卓洛语调无波地打断她,“朕已经把他杀了。”

林杳杳顿时愣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朝后踉跄了两步,手扶住床头才勉强稳定住身形。

“你把我阿兄杀了?”

李卓洛本来还想再骗骗她,可看到她伤心欲绝的样子突然不忍心了,但转念一想她之前将他丢到战场上,头也不回地拍马就走,在他生死未知的情形下,她居然只顾着自己玩乐,只顾着逃走去和别人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李卓洛气的俊容有些扭曲,他冷冷地看着林杳杳出声说。

“没杀,但你若不听我的,我立马就杀了他。”

林杳杳忙将头点的像小鸡啄米:“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放过他们好不好。”

“他们...”李卓洛微微眯起眼睛,朝她靠近,“他们是谁?”

“我阿兄,九郎,还有...”林杳杳偷瞅了他一眼才敢继续说下去,“谢梦槐。”

“呵,”李卓洛一勾唇角,“若不是知晓他是个没根的,我倒险些以为你们有奸情。”

林杳杳涨红了脸,埋着脑袋急声说:“那日,是我自作主张,是我丢下你的!跟他没有关系,你不要迁怒他。”

“朕想迁怒谁就迁怒谁,怎么还要跟你商量?”

李卓洛又朝她逼近一步到了她面前,她身子小小的才刚刚及他胸口,他不由自主地拿手比量了一下她的身高...她怎么这么矮,分开了这六七年,她都没长的吗?

林杳杳听了他这句话深刻地感觉到了封建皇权的专制可怕,她不由得抬头顶撞了他一句。

“你这个暴君!”

一抬头脑袋就碰上了他正比量她个头的手,她就算再迟钝也看出了他在干什么,她有些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你...太过分了!”

李卓洛有点没反应过来,她方才好像是瞪他了?还骂他暴君?

等他反应过来才感觉怒火中烧,这才几日,惯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吗?

果然,女人就是不能惯着!

他沉着一张脸放下手,扯开腾龙飞凤的锦被,对着她昂了昂下巴。

“上来睡。”

“啊?”

林杳杳反应过来才感到自己太过出言不逊了,她也知道他是个暴君...暴君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谁能知道...会直接掐断她的脖子也说不准...

“上床就寝。”

李卓洛不耐地又重复了一遍,林杳杳有些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衣裳:“你想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你瞧瞧你自己,又干又瘦,又矮又丑,真以为人人都会被你迷住?”李卓洛拍拍被褥,将身上的衣袍都脱掉,转眼只剩了白色中衣,“你不是求我放过你阿兄么,既然如此,还不乖乖听我的话?”

又干又瘦,又矮又丑?

林杳杳憋了一肚子气,又瞪了他一眼才脱了花鞋,慢慢地爬上床,李卓洛等的不耐烦,直接将她一把拽过来,林杳杳吓得一闭眼:“圣人方才还嫌弃我,这会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

“你想多了,朕不过是想见识一下你究竟是怎样打呼磨牙梦游的。”李卓洛心情突然有些好,他拽着她的胳膊能闻见她身上幽静的处子芳香,“恰好朕身边也缺少一个服侍的宫婢,你以后就在永宁殿服侍朕。”

“我笨手笨脚的怎么能服侍的好您啊?”林杳杳尬笑着,“永宁殿里有那么多美貌的婢女,圣人召她们前来不就得了...”

“再说,”她声音越来越小,甚至有点不敢瞧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哪有宫婢还需上床服侍的?”

“宫婢是不用,可天气渐冷,朕需要一个暖床的。”李卓洛故意观察着她的脸色,“清白人家的女儿做不得这个,就只有你这个没入奴籍的女子来做了。”

“噢...”林杳杳摸摸鼻子,听着他的羞辱心里有些难受,“那圣人日后也是要迎娶皇后,广纳嫔妃的,以后也用不着我了...”

李卓洛又偷瞅了一眼她的神色,确定她是有些不开心之后,心情越发地好起来,他装模作样地点点头:“是啊,朕以后的皇后和嫔妃都会是尊贵的世家女子,和你这等子水性杨花的女人自然是不同的。”

“那圣人不如赶紧广纳嫔妃,迎娶皇后,”林杳杳抬起头瞪向他,“这样也用不着在这里折腾我了,反正有的是女子想爬圣人的龙床,我又不想!”

李卓洛方才还晴空万里的明朗心情顿时跌入冰窖,他眯起眼睛,猛地把身姿娇小的女子压在下面。

“你再说一遍?”

“你又不是没听到,为何还要我再说一遍!”

林杳杳被他压得有点疼,不由得恶向胆边生,不满地顶撞了一句。

“你是不是不知道。”

李卓洛的眸色渐深,嘴角勾出一抹泛冷的笑意。

“男人在生气的时候会做出些什么来?”

☆、欺负

“我要你尽享齐人之福,你还生气,”林杳杳扁扁嘴,“你这么难伺候,我还不想伺候了呢!”

他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一怔,这几日她都是一副胆怯害怕的样子,不论他说什么都老老实实地听着,此时和他顶嘴,倒让他找回了一丝往昔的感觉,他若无其事地避开她的目光,依旧冷言冷语地说:“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如果都像你一样,整日麻烦死了。”

“嘁,说不定还不如我呢,像我这么又聪明又漂亮又可爱的小仙女哪里找。”

林杳杳又瞪了李卓洛一眼,死直男,若不是他是个皇帝,就凭这张嘴绝对能让他光棍一辈子!

“你脸皮还是那么厚,”李卓洛摇着头笑了笑,心情突然就好上了许多,他又冲她拍了拍床褥,“过来,一起睡。”

见他是认真的,林杳杳心头发怵地望着他,这人也不是真喜欢自己,就是想方设法地折腾她,但想起阿兄他们的性命,她只好一步一挪地慢慢走了过去。

李卓洛等的不耐烦,扯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过来,他宽厚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一与她接触才发觉她小手冰凉,他心头猛地一颤,转过头看向她。

“你生病了?”

“没有没有。”

林杳杳急急摇头。

“那手怎么这么凉?”

他有些不信,记得以前握她的小手总是热烘烘的,现在这般凉不是生病是什么?

“永宁殿里太冷了,我...”林杳杳偷偷瞅了李卓洛一眼,“我自从上次下狱后就经常感觉冷...”

“那你为什么不说?”

李卓洛有些着恼,如果他没有发现,她是不是就一直这样不说。他是恨她,想报复她,但也不屑于这样苛责女人。

这么想着他突然上下打量了林杳杳两眼。

虽说,她也算不上什么女人。

“我不敢嘛,你脾气这么差,又这么讨厌我,我怕告诉了你你再嘲笑我,”林杳杳低下头,神情有些许委屈,“我知道自己是戴罪之身,圣人不杀我已是格外开恩,我又怎敢奢望这么多呢...”

李卓洛看着小娘子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心都一点点被敲化了。

她也太...会拿捏他的情绪了!每次都晓得怎么抓住自己的软肋,不论多大的脾气都在她面前都没办法。

他有些心情复杂地转开眼,只有不看见她那副样子,才能勉强守住自己的铁石心肠。

明明一个又瘦又小相貌平平无奇的小娘子...自己怎么就被她这么吃的死死的?

“我不生气,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知道。”他盯着绘龙的宽大床幔,“你虽是戴罪之身,但我也不想这么欺负一个女人。”

李卓洛说罢就将宫婢喊进来准备暖炉,宫婢将暖炉抱进来后神色小心恭谨地纷纷退下,心里却百思不得其解。

平常圣人连厚被子都不叫准备,结果现在才初秋却都用上暖炉了?

圣人,这是,突然转性子了么?

林杳杳被裹在厚被子里,有些怔忡地看着围了一圈的暖炉,李卓洛的那张俊脸被暖炉烤的微微发红,他却若无其事地扯开锦被:“行了,现在暖和了,就寝吧。”

林杳杳也觉得热的难受,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瞅着李卓洛那张热的稍稍有些滑稽的脸,小声开口道:“那个...我觉得有点太热了,其实现在才初秋,用不着这样的...”

李卓洛眼刀才刚横过来,林杳杳就识趣地闭了嘴。

李卓洛深吸了一口气,他以前都没怎么跟女子相处过,女人果真是麻烦。

但想到她方才说的那番话,他好脾气地将宫人又喊了进来,将暖炉撤下去了几个,殿内的温度顿时正常了起来,虽然李卓洛还是觉得有些热。

他从小就生活的艰难,儿时冷殿中度日,长大一点也常常吃不饱睡不暖,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与温度,但她不一样。

娇气就娇气点吧,反正以后,也只能他欺负她。

“咱们,真要一个床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