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既然如此,不如就将她留在身边,等他顺利登基,叫她在他身边给他当一辈子的小奴隶。
林杳杳不愿与他多说,她觉得此刻自己心扑通扑通的,推了他一把就忙要坐起来,谁知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膝盖曲起不轻不重地压制住她的双腿,她整个人都被紧紧制住,力气在男人面前就如同蜉蝣撼树,她终于慌了,看着他松松垮垮的衣衫下的白皙肌肤几乎要哭了出来。
“你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就算我小时候欺负过你你也不能这么对我。”林杳杳真想抽自己一大嘴巴,没事干嘛跑来他这里,“你若是敢非礼我,我就喊人了!”
“好啊,你喊来人,看我们两个这个样子,卫国公一定会把你嫁给我的。”
李卓洛越来越觉得有意思,更低地埋下头,鼻尖轻轻碰着了林杳杳的嫩脸。
林杳杳吓得动都不敢动,怂的两条腿都在轻轻打颤,她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看他:“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我脾气不好,经常撒泼打人,晚上睡觉还打呼磨牙梦游...你,你不要娶我...”
“我不娶你,就将你纳进府为妾而已,一个妾打呼磨牙也没什么要紧的,”他笑着将挑起她的一缕发丝,绕在手指反复缠绕,“至于撒泼打人,我觉得能收拾的了你。”
“你怎么这么坏!”林杳杳气的睁开眼,满眸怒意地瞪向他,“我说了不嫁你不嫁你,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和你的谢郎两情相好?”
他眼神一沉,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他现在虽然住在卫国公府,但因为是成事的关键时期,整个院子都被下属守卫监控的密不透风,她之所以能全无阻碍地进来,是因为他事先就交代过他们。
若是林七娘来了,不必阻拦...
可她一直没来过,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一开始他还想着等她来了他要好好跟她算算旧账,可时间久了,他渐渐地将心头所有的躁怒和怨念都放下,只是想让她来,只是想看看她。
他心头复杂地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她在他怀里,离他的脸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如此鲜活生动的她,而不是,以往六年在记忆里冰冷恶毒的她。
明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可是一次又一次地控制不住沦陷。
“你不许这么侮辱玉奴,”林杳杳涨红了脸,“我把他当兄长一样看,不是你想的那样。”
“呵,他以前出身宫廷,曾经侍奉先帝你可知道。”
李卓洛冷哼一声,他之前就见过谢梦槐,难怪先前见谢梦槐和林杳杳在一起,觉得这人眼熟。那时候李卓洛还只是一个孩童,但谢梦槐已经是翩翩玉姿的少年郎了,他随奉父皇身侧,父皇很喜欢他,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关系不一般。
因为已经过了很多年,所以谢梦槐也认不了出他,但他回去略一思索就想起了这个人。他知道谢梦槐身体残缺,林杳杳也无法跟他在一起,但还是不想让谢梦槐待在杳杳身边。
他从小就好洁,不论东西还是人都是一样。
他不是鄙夷谢梦槐什么,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有些不干净。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林杳杳骤然想起了那日她与玉奴的争吵,激动之下眼底浮出了点点泪意,“我只知道他对我好,从小到大,除了阿兄和九郎,就没谁对我好过。府里的其他娘子名字都起的很好听,我的名字却一听就是遭人嫌弃的,恨不得永远都看不见才好!我才不在乎他以前经历过什么,我只在意他现在是怎么待我的!”
李卓洛心里一颤,一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但忍了忍他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那如果我对你好,你也会这样喜欢我吗?
他没再说话,修长的手指轻轻触在了她额头,揉着那一小块横亘在玉白雪肌上的微红。
“你又干什么?”
林杳杳被他弄得若惊弓之鸟,他这些年真变了不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这么会耍流氓,但是她的力气就没他大...真怀念以前那个瘦瘦小小能让她欺负的他!
“你不是说,让我给你揉揉吗,怎么,”他又逼近了她两分,冰凉的薄唇贴着她脸颊,温热的热气全喷吐在了她脸上,“听你的都不行了?”
靠靠靠靠靠靠靠!
林杳杳感觉自己整张脸都滚热发烫,他的声音怎么这么好听!
“以前也没见你听我的。”她根本不敢看他,也不敢动弹,一动他们脸就得贴一块儿,“现在倒是听话,当着旁人的面一点也不给我面子。”
她的声音小小的,整张小脸都晕生出淡淡的粉红,他的唇只要轻轻一动就能触到她的脸蛋。
...突然好想亲她。
“那...”他声音也轻了下来,生怕惊扰了现在的一切,“现在听你的还来得及吗?”
“那你放开我...”
他唇角一弯,“好。”随即便松开了紧攥住她手腕的手。
林杳杳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一个凉凉的东西蜻蜓点水般碰在了她额头上,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他已经直起了身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少年笑容明朗,俊美无俦,在窗外斜进来的日光之下宛若逆光而来的天神。
看着林杳杳惊愕的表情,他有些无辜地笑了笑。
“我觉得揉得不够,就擅作主张添了一下,你不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亲到了!暴躁哥终于能平静下来了!
今天去拔牙了,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疼的□□...明天让回学校上班,我尽量更新!o(╥﹏╥)o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阮清秋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宫宴
你不要生气。
你不要生气。
你不要生气。
她不生气才有鬼!
林杳杳坐在妆台前,脑子里翻来覆去地还在想景执的这句话。
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他怎么可以不经过她同意就亲她!
林杳杳气鼓鼓地将银梳一摔,琇莹吓了一跳,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因为要去赴宴心中慌乱?”
“没有!”林杳杳急忙否认,佯装淡定地理了理鬓角,“只是最近心绪不佳,你放心,那种小场面,我才不害怕。”
对面菱花镜中的小娘子明眸皓齿,云鬓花颜,耳佩梅花垂珠耳环,花鬓上插着金镶红宝石蝴蝶花簪,只是薄施粉黛,却依旧挡不住那眉眼的精琢明丽。
虽嘴上说不害怕,但林杳杳心底还是有些不安,这次宫宴是女帝的四十岁寿辰,意义重大,却别出心裁地邀请了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女帝心思深沉,到底怀揣什么目的她虽然不知道,但隐隐能感到来者不善。
自从她上次刻意挑唆后,阿兄和女帝的关系就产生了很大的裂痕,林效不是傻子,他本来就不甘心自己女帝宠臣的身份,这几年来也有意无意地培植了自己的势力,这一年多以来也从未在皇宫留宿过。
虽然如此,但女帝表面上对林效依旧信重爱护,至于底下的暗潮汹涌,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林杳杳这几年虽过得肆意飞扬,却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场面,待会女帝寿宴上万一出了什么事,她怕是真的反应不及。但她知道早晚都有这一日,躲是躲不过的。
若是...玉奴能跟着自己去就好了。
自从上回她和谢梦槐争吵之后,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照往常一样相处,只是原先两人间的亲密默契都消失了,他真的就像是林家的家奴一般,老实做好自己的分内事,不曾逾矩一步。
即使再卑怯守矩的神情,他依旧像是从云画里走出来的翩姿仙鹤一般,卓然于世,叫人一眼就看出其风骨不凡。林杳杳觉得,如果他不曾经受过那些磨难和残损,他一定会是世家公子中最高雅玉润的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踏过长安城落了一地的杏花瓣,不知会惊扰多少个小娘子的芳心。
然而他遭遇过的一切,却迫使自己将自卑深深烙印进了骨子里,即使周遭的人不去在意,不去轻视,他也无法忘却这一切。
一直以来,林杳杳都知晓他心中的脆弱,所以一直待他亲密无间,甚至越了礼法和规矩,她只是想竭尽所能,化解一些他心中的坚冰,可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逼得他将自己赤.裸裸剥开,来抵触她的靠近。
林杳杳叹了一口气,起身叫琇莹帮她套上镂金百蝶穿花半臂,镜中的小娘子颜色生生,灵动娇俏,林杳杳对自己打扮很是满意,深吸了一口气就推开了门。
刚推开门,却看到一个白色身影静默不语地站在步廊处,听见响动那身影回过头来,乌发软垂,眉含朱砂,林杳杳怔然在原地,谢梦槐却对她投之了一个如往常一般温软和煦的笑容。
“我陪七娘去赴宴吧。”
林杳杳反应过来,激动之下扑过去抱住了他,她娇小的身子吊在他身上,谢梦槐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抚摸了她软软的发顶。
“怎么又这般淘气了。”
“我本来心里还忐忑不安,这下有玉奴跟着我就安心了。”
林杳杳松开他,却依旧扯着他的胳膊不放,粉雕玉琢的脸上带了一丝藏不住的小小欣喜。
谢梦槐笑了笑,没再抗拒她的靠近,两人并排朝外走去。
皇宫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梦魇,也是将他从一个清白干净的世家郎君变得肮脏泥泞的地方。
他爱她所有的聪明和小心思,爱她所有的胆怯和懦弱。
更爱她对自己的依赖和依靠。
刀山火海也罢,万鬼怨渊也好,他都愿意陪她走一遭。
今日风雨欲来,暗潮汹涌。
他一定要护好她。
林杳杳还是第一次进宫,皇宫比她想象的还要巍峨雄伟,富丽堂皇。
今日是在武德殿举办宫宴,她到时满殿宾客都已落座,正值晌午,天气炎热,宫殿里堆满了鲜花冰块,穿着粉彩宫裙的宫婢手持芭蕉扇排成两溜,一下一下地扇拂着花瓣与冰上的凉气。
林杳杳与一大群长安贵妇坐在一起,像她这样的小娘子,鲜少有资格能参加女帝宫宴。她刚一落座,各种揣测的目光都纷纷朝她投来,林杳杳却安之若素,像是没察觉到那些目光一般,只是周遭都是一股刺鼻香浓的脂粉香味,让她心头有些拂乱的躁意。
谢梦槐一语不发地站在她身后,林杳杳稍稍偏头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以及他软垂的白色衣袖,这让她心头的躁乱瞬间散了不少。
一个在长安城从未露面过的小娘子,如今只身来参加宫宴,身后还跟着一个郎君,这不论放在哪儿说大概都是骇人听闻的事情,但林杳杳才不在乎,今日端王那个老色鬼肯定也要来,为了防止端王对她动什么邪念头,她在外面表现的越放浪形骸越好。
林杳杳这般想着就边翘二郎腿边磕起了瓜子,那群长安贵妇此次能来参加宫宴,哪个不是浓妆艳抹,拼命的端庄自持,彼时见了林杳杳这么一个将皇宫当自己家的,纷纷惊掉了眼珠。
等大家都落座齐整,全殿哑然无声之时,女帝才翩翩来迟,只见女帝一身烫金绣龙红袍,头戴帝冕,妆容浓丽肃穆,两个女官从后面为她提着裙边,气势巍峨地走了过来。
林杳杳偷偷打量了一眼女帝,其实女帝虽然已至不惑之年,但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虽不苟言笑但依旧挡不住天生丽质。
林杳杳在心里吐吐舌头,这样看来自己老哥也不算太吃亏,女帝当年不过宫女出身,却能一路逆袭为后为帝,这其中定然也不简单,若不是他们处于敌对的立场,林杳杳还真挺佩服这奇女子的。
谢梦槐却不由自主地将头埋的更深,林杳杳悄悄反手牵过他的小指,谢梦槐感觉到指尖传来的一丝轻不可察的温暖,心里慢慢地回暖起来。
女帝落座后百官命妇朝贺,女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扬了扬手叫他们都起来。端王今日穿了一身绛色阔袖蟒袍,昂首立在女帝身边,眼睛轻轻地落在了围拥在一群花花绿绿间的林杳杳身上。
她果然来了。
端王眯起细长的眼睛,目光随意扫视着林杳杳,不紧不慢地转着手里的玉玩,这小娘子当年在安庐对自己的轻视和羞辱,如今依旧是历历在目,既然她仗着有林效那个兄长这么嚣张妄为,今日他倒要瞧瞧,她还敢不敢这么由着性子来。
丝竹声乐响起,一群身姿曼妙的舞娘上前献舞,大齐这几年民风开放,献舞的舞娘们都纱遮半面,露着一截玉白似脆藕般的雪腰,在觥筹交错,彩扇绫罗间,说不出的香艳靡丽。
林杳杳却看这舞蹈看的昏昏欲睡,她从小就四肢不协调,欣赏不了什么曼妙多姿的舞蹈,只觉得一群露着腰的美少女在她面前转来晃去的,绕的她眼花缭乱。
一曲毕尽,女帝扬起笑意,不紧不慢地问:“众卿觉得此舞如何?”
各大狗腿们自然是将此舞吹上天去,有人还当场作诗来称赞女帝眼光之绝妙,林杳杳对这些官场上的道道毫无兴趣,只在一旁听着觉得还怪有趣的。
女帝听完后笑容未改,红唇微启道:“这靡靡之音,俗世舞蹈终究只能来助兴罢了,朕自幼年时便孺慕大家风范,只可惜当时年纪小不能亲眼一见,这王谢世家当年多么辉煌,若是能观赏到王谢后人的舞姿,那可才是满足了朕这几十年来的夙愿啊。”
林杳杳立马坐直了身子,果然,她就知道女帝特意邀请她前来,来者不善。
果然女帝此音一落端王就笑了起来,一双眼睛眯得细长看向林杳杳。
“圣人这愿望有何难,王谢世家虽然凋零了,但最后一位王家女郎嫁进了卫国公府,可是成全了一段传奇佳话。这不,卫国公的女儿林娘子今日也来了,就让她为圣人献上一舞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快到高潮了...暴躁哥下集就出来^_^
这几天真的忙啊,不过会保证每天更新的。
☆、受辱
林杳杳朝端王回视过去,端王的眼睛较之前几年更加污浊,一对细长的眼睛眯起来带有一种恶毒的色意。她不知这局是针对她还是针对林效,但不论针对的是谁,王家后人当众献舞供人取乐,这传出去绝对是一个明晃晃的笑话。
更莫说林杳杳根本不善舞,若是待会舞的不好,被治个御前失仪更是大罪,也许是女帝想借机敲打林效,也许这是女帝和林效彻底决裂的标志,但她林杳杳就这么好巧不巧地被当成了枪使。
看着端王那一脸成竹在胸的坏样,林杳杳提着裙子出席,恭恭敬敬地跪到女帝面前,埋着头温语道。
“启禀圣人,小女子才疏学浅,并不善舞,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还是不要让小女子在圣人面前丢丑了。”
“哦?本王可是听说,王家的娘子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林娘子的娘娘如此惊才绝艳,林娘子又岂能什么都不会呢?”端王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地说道,“依照本王看,林娘子是故意推脱,不想给圣人这个面子吧。”
女帝眼中满是审夺,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扣着金玉扶手,整个宫殿都沉入了一种诡异压抑的氛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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