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校医有病 size5 2326 字 2023-09-05

陆自衡说:今天搬过来。

叶洛想到今天早上对门传出的声音,没当回事,早知道多个心眼了。

他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一层?

陆自衡似乎按照标准答案回答:我看到你按下了八楼。

我那是帮你按的。叶洛皱眉细想到刚刚的手误。

你现在下电梯了。陆自衡眼神盯着叶洛看,八楼。

顾名思义就是你不住八楼那你下什么电梯。

叶洛忽然不想跟这位新邻居说话,躲了一个星期的人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而且以后可能会天天见面,搁在谁身上谁都不会高兴。

叶洛扭头就走,看着走廊上那几个纸箱越发觉得碍眼。

两家住户间有一条走廊,不算宽,但容纳一个人和几个纸箱搓搓有余,他偏偏走到人家放纸箱的那边,气闷的往那个碍脚的纸箱踢了一脚。

陆自衡看着叶洛幼稚的行为没制止,眼里反倒有些无奈。

胃疼也不要多喝冷饮。

叶洛的手顿了下,把手上的饮品放到对门的纸箱:乔迁礼物,不用谢。

嘀的一声指纹解锁成功,叶洛进去后把门关上。

走廊上只剩下陆自衡还有几个纸箱,纸箱上有瓶冷饮还有一个孤零零的灰白色脚印。

叶洛进门后没立刻走进屋内,而是往门上的猫眼上瞄,陆自衡把门打开,然后几箱几箱的搬进去,来回几次后走廊上的纸箱就被清空了。

叶洛看到陆自衡气都不带喘,体力挺好的。

忽然,陆自衡在搬最后一个纸箱的时候看向对门的方向,叶洛猛的侧头,有种偷窥别人被当场捉获的感觉,心跳加速,声音大得传上耳骨,砰砰的。

几秒后,叶洛再往猫眼上看,走廊已经没人了。

叶洛觉得无趣,换鞋后拎着剩下的甜品往里走。

其实进来之后叶洛觉得事情不太对,陆自衡为什么会知道他住在八楼?

同个小区这个有可能,毕竟这个小区离学校挺近的,学校有不少老师都住这,但和他同一栋楼同一个楼层这个巧合也未免太巧了。

可这一切都很自然的发生了,从酒吧见面后他们很自然的去了酒店,继而陆自衡很自然的成了学校的校医,现在又很自然的搬到他的对门。

但很奇怪的是,他和陆自衡已经见面两次,谁也没提一个月前那荒唐的一晚。

他是接着喝醉酒不记得事也不记得人,教师卡那事也给装作拾金不昧。

那陆自衡没什么不提呢?

叶洛手中的红笔在指尖上转了几个圈,忽然脑海上浮现这么一句话:穿上裤子不认人比光着屁股纠缠不清来得好吧。

书桌摆上了几沓试卷,题目没改几道净想这些事。

陆自衡把纸箱里的东西稍微的整理一下,因为他刚回国不久东西不多,书还没读完,以后还会出去。

上午已经有家政过来清理干净,陆自衡把纸箱压扁放到一边。

窗户开着通风,哗啦的一声桌上的塑料袋被吹歪了,陆自衡拿起那一杯乔迁礼物,插上吸管喝了口,因为已经隔了许久,冰化成水冲淡了奶味,也稀释了甜味。

他还是没有变过,喜欢用奶茶当作礼物,以为每个人都喜欢喝这种甜得发腻的东西。

静得只有吸饮料声的房间被电话铃声给打破了,陆自衡皱眉看着那通打扰到他的电话。

接通之后他没说话,对方已经迫不及待的说话。

bro,什么回来?我已经39天没有见到你了。

陆自衡说:我的假期还有一个学期。

谢穆疯了:你真的要老老实实停学一个学期?实验不做了?老史特么整天嚷嚷着找你。

我被发停学通知,他一个医学院的头儿当时不就坐在我旁边。陆自衡捏着塑料瓶子,还是他宣读的通知。

那个通知不就是用来糊弄赫姆那货的吗?谢穆说,你就随便停个几天学,然后老史偷摸的把你弄进他那组,反正还有不到一年就毕业了,他就想把你拉到身边做事,怎么会想到你居然回国了。

陆自衡吸了一口奶茶:有这么好的假期不用,是人么?

谢穆骂骂咧咧:你还是不是人,看到兄弟处于水深火热中不伸援手,自个快活去,你回国能去干嘛。

陆自衡似乎不赞同谢穆这个说法:我找到工作了。

突然被带偏的谢穆进了岔路,问道:你一个无证大学生能找到什么工作?

我回母校当校医了。陆自衡说道。

谢穆又说:你特么有病吧,你一个百年名校J大医学院的高材生沦落到去当校医!是人性的泯灭还是你自暴自弃,赶紧回来给你治病,别给我自甘堕落。

相比谢穆的激动,陆自衡一如既往的平静:我不就是有病才被停学的吗。

谢穆突然一噎,到口中的话梗在喉咙,无话可说。

这话说得没错,陆自衡是因为有病才被停学的,可有病没病他们这些医学生能不知道吗?

一张满满的英文通告贴了出来,谢穆只看到了因为陆自衡同学的心理测试结果达不到标准,因此被停学一个学期。

这简直就是医学界的谬论。

相处了4年,陆自衡的学业成绩还是杠杠的好,除了不谈恋爱外什么问题都没有,最多有那么一点性冷淡。

一个月前一封停学通知下来,那是震惊整个医学院系。

几个和陆自衡玩得好的朋友了解到前因后果,知道赫姆那阴险小人搞的鬼后,怒火四起,还真不知道他们生物化学系都是实验怪物吗?

一行人准备去搞一场暴力美学,去到才得知赫姆已经住院,一个大男人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向学院哭诉陆自衡如何殴打他。

当时谢穆问陆自衡为什么要打姆赫,陆自衡的回答是:大概是因为他在我发病的时候对我发疯。

那一天陆自衡的状态非常不好,他知道自己怎么一回事,早上他接了一个国内电话。

实验做到一半,丢下手中的试剂,走上顶楼。

只要静一静就好,很快就会过去的。

同系的姆赫悄悄的跟在他后面。

陆自衡站上高处,闭着眼睛深呼吸,脑海里构成的画面一直被另一个零碎的片段覆盖,然后一举冲破。

阿衡,你怎么可以不跳下去呢,看,爸爸都跳了,你不是最喜欢爸爸的吗?

你怎么可以像你爸爸一样抛弃我,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啊。

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像毒蛇般阴冷的蛊惑。

你跳下去就可以看到爸爸了。

陆自衡的手一直紧紧抓着铁锈的栏杆,手背上爬满了青痕,脚尖似乎想往上抬,但又被某种力量给压下去,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

他的身体一直在绷紧,处于一脚踏空的边缘。

怎么还不出现!

小弟弟

脑海中的声音被人打断了,陆自衡后背被人紧紧的贴着,赫姆用他恶心尖细的声音说:陆,你怎么了?是想跳下去吗?那我们一起啊

舌头舔过陆自衡的耳尖,赫姆的手已经伸进衣摆下,黏糊的抚摸陆自衡腰腹继而往下走,想挑起他的欲·望。

陆自衡没有抗拒,赫姆兴奋得颤抖。

赫姆是陆自衡的追求者,不,应该说病态的跟踪者,他想让陆自衡上他,在床上征服他,疯狂的想。

平时他不敢出现在陆自衡面前,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窥视,默默的骚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