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金哆哆看了看老大手臂上结实的肌肉,怂兮兮地小小声道:打、打不过就算了吧,老大,我主动给你吃。

贺屿天想了想,开始问他真正想问的问题废话,如果他一开始就问该怎么道歉,明天所有人都知道他贺屿天在别人嘴里抢食物,把人惹生气了,四处琢磨着道歉的事儿了。

贺屿天:如果你叼走了别人嘴里的食物,把别人惹生气了,你想把他哄回来,这么办?

金哆哆嘴里吃着东西,说不了话,便拼命摇头。

贺屿天揣摩了一下,没明白:什么意思?不哄?

金哆哆喝了口水:我干不出这么恶心的事。从别人嘴里抢食物什么的。

贺屿天怒起,手指摁地噼里啪啦响。

金哆哆:我猜想一下,天儿你看看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贺屿天:讲!

金哆哆:天儿哥你抢了别人嘴里的食物。

贺屿天呼吸顿了一下,皱眉道:为什么不是别人抢了我的?

因为没人敢虎口夺食。

金哆哆这句话咽了没说,他怕另一个眼眶也青了。只道:人家生气了,你想道歉,但是由于缺乏经验,就很苦恼。

贺屿天:

不愧是劳资发小。

猜的真特么准。

贺屿天嘴角勾起笑,金哆哆看得后背发凉,他摆着手惊恐道:老大你干嘛?!我是无辜的啊啊啊!

贺屿天微笑:哆哆啊,你知道的太多了。

金哆哆连忙表忠心,三指朝天:老大我绝对不跟任何人说!

贺屿天继续微笑,不吃这套。

金哆哆哆哆嗦嗦、急中生智:老大,你不是不会道歉么,我会啊,写检讨我最有经验了!我可以帮你!!!

贺屿天道:检讨我有,不用你。

金哆哆小心翼翼问:那你

我没他的联系方式。

金哆哆自告奋勇:我去给你要!

贺屿天摇头,继续微笑:那就太刻意了。

金哆哆:那我们商讨一下,看看天哥你啥时候跟他见一面,讨论一个道歉策划?那个众人拾柴火焰高集中生智嘛。

贺屿天拍拍凳子,坐。

金哆哆知道他天哥是不生气了,大喇喇地坐在贺屿天床头,双腿也放在床上,又恢复了稳中带皮的本性:天儿,你可以让他来找你,然后

贺屿天拍下对方搂着他脖子的手:他生气了啊,不来。

金哆哆又搂上去:山不来就你,你可以就山啊。

贺屿天晃晃自己的伤腿:我不可以。

金哆哆想了想:那我给你俩传话?

贺屿天摇头。

他并不想让金哆哆知道那人是谁。毕竟这事儿太囧了,让金哆哆这个大嘴巴知道了,那一转头全世界都知道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金哆哆无奈一摊手:这道题,臣妾也不会啊。

贺屿天看见他就来气,作势将他往床下推:爷要你何用!从我床上下去!

金哆哆来劲了,他扭啊扭的耍赖:不!我不下去!天哥床软!被窝暖和!我还要钻天哥被窝!

贺屿天被这玩意气笑了,转身跟他打闹起来。

两人闹起来比幼稚园的小朋友还幼稚,甚至连门口被敲了好几下都没听见。

门外的护士推门进来的时候,贺屿天和金哆哆纠缠在一起,衣衫凌乱,画面有些不堪入目。

贺屿天推了推金哆哆,让他赶紧下去,省的护士误会了。

金哆哆像座山一样一动不动,他小声说:天哥,我现在下去才叫做贼心虚呢。

贺屿天叫不动他,只得冲护士露出职业假笑:有什么事吗?

护士似乎是见多识广,见此场景只是惊讶了一瞬,便恢复正常:是这样的,我们没有多余的病人床位了,这个病人急需用床,能让他和您分享一下房间吗?

贺屿天言简意赅:来吧。

护士松了口气,她原本以为贺屿天不会同意,毕竟这人凶名在外,出了名的不好惹,如今看来,传言并不可信,贺二少还是挺好说话的。

她让开身体,贺屿天一眼就看见了她身后那个熟悉的面孔。

那人饱满的额头是全是冷汗,一张脸惨白惨白,没有了之前的干练的清冷气息,显得十分虚弱。

贺屿天惊讶出声:白总?!

他想要先开被子去将他扶来,却猛然想起自己的腿还伤着,根本动不了,便推金哆哆:别楞着了,快去扶他!

护士道:看来二位是认识的,那我就放心了,等到空出病房来,就让白先生转走。麻烦二少了。

护士关上门转身走了。

金哆哆扶着白饶走到一侧的长沙发,贺屿天急道:睡什么沙发!让他到我这来!我床大,两个人没问题。

金哆哆一愣,不敢怠慢,将人送到贺屿天床上,见贺屿天急急忙忙腾开一半床位,像对待小祖宗一样将人小心翼翼扶上来,又是垫枕头掖被子又是擦汗的,看得金哆哆目瞪口呆。

金哆哆是见过贺屿天疼苏怜的样子的,他以为那就是贺屿天宠人的极致了,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见到他养尊处优的天哥,忙前忙后照顾别人的样子。

金哆哆看着被贺屿天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的人,心道这人绝对不简单。

金哆哆小小声问:这是嫂子?

最后两个字是用口型说的,贺屿天没说话,权当是默认了。

白饶蜷缩在贺屿天怀里,整个人疼的直颤,他的后背被轻轻拍打,安抚着,男人让人安心的味道笼罩着他,让他终于慢慢睡去了。

第12章

贺屿天一夜未眠,一直在照顾白饶,给他擦汗喂水,见他被疼痛折磨地蜷起身子,便将一边拍他的后背安抚他,一边用温热的手覆在对方胃部,小心翼翼得帮他缓解。

身边的人像是被病痛欺负地没办法的小兽,攥住了男人的衣领,缩着手脚往人家温暖的怀抱里钻,贺屿天低头看着怀里人苍白的面孔,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叹了一口气,长臂一伸,将人拦在自己怀里,紧紧地包裹他。

或许是贺屿天的怀抱太让人有安全感,白饶终于缓了呼吸,听着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放任自己沉入黑甜的梦乡。

贺屿天见状也松了一口气,收回手臂准备将人放开,却发现对方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领,怎么都不松手,像是溺水的人抓着稻草一样用力,细长的手指都泛着白。

贺屿天只好让他抓着,又怕白饶睡不安稳,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人搂在自己怀里,自己的下巴轻轻抵着对方的发顶心,闭上眼睛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