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了眼身上略微暴露的浴袍,解释道:“我刚忘记拿衣服进去了。”
舒越飞快地跑进浴室,路过石屹身边被人一把逮住,舒越慌乱地对上石屹的眼睛,只停留一秒就受不住似地移开,听他低声叮嘱:“不要跑,浴室滑。”
舒越低垂脑袋捣蒜般狂点头,石屹这才松手放行。
舒越进了浴室,关门之前探出脑袋说:“你现在坐到床上去,背对浴室,不准往这边看。”
石屹看了眼形同虚设的玻璃门,对舒越说了声好后,按舒越所说背对着浴室端正坐下。
舒越这才放心关上门。
抬起右手拍了拍胸口,深呼吸几回合,急促激烈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但一想到等会儿要做的清理工作,脸又开始发烫。
因为舒越只是纸上谈兵毫无经验,在浴室里一阵手忙脚乱,还把自己给弄伤了,好在只流了一点血,应该不影响大局。
舒越进来只拿了一件宽大的纯白体恤,长度在屁股往下,完全盖住了舒越一丝不挂的下半身。
握住浴室的门把手,舒越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舒越不要害羞,一定不要害羞,能不能拿下酷猫崽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你一定得给我稳住了!小心翼翼打开门,发现石屹还真维持着刚进门的姿势一动不动,舒越抿着嘴笑了下,紧张的情绪瞬间缓解了不少。
舒越彻底打开门往床边跑,嘴里叮嘱:“先不要往后看啊。”
等确定自己严严实实包裹在被子里,舒越才说:“可以了。”
石屹回头一看,只看到一张面色红润的脸,头发还湿着,石屹皱眉,说:“怎么不吹头发?”语毕起身到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坐到舒越身边,示意他起身。
舒越顺从地坐了起来,透着洗衣液清香的柔软毛巾搭在了舒越头上,石屹帮他擦头发的动作很轻很舒服,舒越享受般地闭上眼,竟然浮现出一丝困意,一察觉到,舒越便睁大眼,防止自己舒服过头就这么睡了过去。
因着石屹的动作,舒越的视线只能看到石屹胸膛的位置,距离近了,舒越隐隐看到左胸口有烧伤的痕迹。
舒越对石屹的关注点一直放在抑郁症上,竟然忘了他做了十年的消防员,不知救过多少次火,受过多少伤……舒越把手探进石屹的浴袍里,刚一碰到温热的肌肤,就被一只大手握住了手腕。
舒越抬头看他,眼眶通红,音调也跟着发抖,“衣服脱了,我看看。”
石屹这才发现之前陈年已久的烧伤露了出来,他把舒越的手腕收得更紧,不想让他看,怕吓着人。
舒越看他这么遮遮掩掩就知道身上的伤肯定不少,一时更着急,“快点让我看看。”
没办法,石屹只能顺从地把浴袍解开,左胸口拳头大小的烧伤暴露无遗,周围其他地方也有多处痕迹较浅的疤痕。
舒越轻轻抚上石屹左胸口那块伤疤,动作很轻,似乎是怕弄疼身前的人,他声音很轻的问:“其他地方还有伤吗?”石屹迟疑了一下。
舒越直接吩咐:“转过去。”
石屹微不可闻叹了口气,转过身,入目的是一大片纵横交错或深或浅的伤痕,舒越的呼吸暂停了一瞬,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踹不上气。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一颗接一颗滴在被褥上晕开。
石屹能感受到舒越的手指在他背上的伤痕上游走的轻柔触感,不知过了多久,又变成了一种比手更舒服的触感,更柔软更温热。
石屹身子往前倾,被舒越拦腰抱住,不准他躲,于是他只能僵着身子,任由舒越亲遍他背上的所有伤痕。
这些曾经痛苦的折磨,在一刻似乎真的被舒越温柔的亲吻消磨,余下的只有让人沉醉的酥麻。
待舒越停下动作,石屹才重新穿上浴袍转过身,看到少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石屹的心一时发软发涨,伸手抬起舒越的下巴,拇指轻轻擦拭泪痕,温声道:“乖,不哭了,不疼。”
本来已经止住泪了,一听石屹这么说,舒越嘴一瘪,眼泪又掉了出来,他泪眼朦胧地看着石屹说:“可我疼……”石屹停下动作,压抑再三才止住想不顾一切亲吻舒越的念头。
再揉了两把舒越的头发,看干得差不多,石屹起身把湿毛巾放回了浴室,出来背着舒越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按亮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分钟到凌晨十二点。
-石屹关了大灯,开了一个床头灯,光线很弱,即使就这样睡觉也没什么影响,跟着平躺在舒越身侧,俩人中间隔着还能睡一个人的距离,默默算了下时间,估计到了十二点,石屹偏头笑着对舒越说:“舒越,十八岁生日快乐。”
宝贝,愿你一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
舒越趴在床上蹭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还能看清石屹温柔的目光和柔软的笑意,这个人对他的喜欢都藏在了这个珍贵的笑里。
舒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石屹,我只有一个生日愿望,你愿意帮我实现吗?”石屹的笑僵在了嘴角,他大概能猜到舒越想要的是什么,但是……他真的有资格答应吗?舒越逼近,声音有点发抖,“愿意吗?”石屹看着舒越眼里隐隐的哀求,紧闭了一下双眼,内心挣扎片刻,很快又坚定,他不想再吊着舒越了,这段时间舒越对他的喜欢,明明白白摊在他面前,少年这颗干净炙热的心,他会好好的捧在手心里,保护它疼爱它。
石屹睁开眼,心里的情绪慢慢涌进眼眶,眼神逐渐变得深沉炽热,干涩开口,“愿意。”
舒越被他看得心尖发烫,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眼泪却又顺着眼角滑落,他说:“十八岁的舒越想得到二十八岁的石屹。”
石屹略微撑着上半身,轻柔吻去舒越的眼泪,慢慢移到人唇边,在贴上去前一秒轻声说:“好。”
俩人吻在了一起,仅仅只是唇瓣贴着唇瓣,双方的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深怕这是一个梦,稍一用力,眼前的一切就会像泡沫一样很快消失不见。
亲着亲着他们的身体便没有距离,对于对方的反应也很快察觉,小舒越又精神起来,但石屹那里依旧安静蜷伏着。
舒越撑起身子,离开了那双已经让他上瘾的唇瓣。
石屹神色暗了暗,说:“我的药,会影响性功能,可能长时间都没办法……”不待他说完,舒越便出声打断:“没关系,没关系的,我可以自力更生。”
舒越笑得很乖,眼睛又弯成了一双月牙,眼里盛满柔和的月光,好像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全部,把石屹心都看化了。
他说:“我帮你,用手,也可以用嘴。”
话音一落居然就准备开始行动,把舒越吓一跳,一上来就玩儿这么刺激的他真心遭不住,一把掐住石屹的下颌,连忙说道:“不用,你的嘴是用来亲我的。”
石屹看出他不好意思,顺着他的话又吻了上去,手上却没消停,探进被窝里摸索到目的地,意外发现舒越底下毫无遮掩,石屹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很沉,眼神略带危险地看向舒越,问:“你什么都没穿?”舒越来不及多说什么,被石屹反手一推,俩人的体位瞬间发生了逆转,和之前完全不同,单方面压制性凶狠地吻落在舒越唇上。
舌尖不由分说蛮横侵入口腔,席卷每个角落,一瞬间剥夺了他口中所有氧气,舒越浑身发软,压抑的呻吟时不时从唇缝中泄露出来,飘荡在寂静暧昧的深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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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失误,惊吓下一章,先谈会恋爱。
这个程度我尽力了!我完全不会写-_-||日常求评论求咸鱼感谢阅读!
第二十四章上甜蜜又悲伤的十月
叙城已入秋一段时间,绵绵秋雨已经连续下了一周,近两天才渐渐放晴。
十月的第一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酒店的棉质窗帘跃进屋内,带着水云湖水清爽的秋风,吹荡起内层的纱质窗帘,帘上的阳光也不甘寂寞地随风飞舞。
早上八点左右,酒店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石屹两个胳膊肘撑在床垫上,神情专注地看着正睡得香甜的舒越。
昨晚石屹是用手帮舒越解决的。
他自己本身性欲不强,刚成年便进了消防队,每天都很忙,经常跟死神搏斗,自慰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宣泄方式,后来患上抑郁症开始服药之后,便再没有这方面需求和欲望。
连自慰经验都寥寥无几,石屹一开始不清楚力度,再加上他手心满是厚茧,舒越闷哼一声,用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睛哀求他:“疼......你手好糙,轻一点。”
石屹不敢再动,舒越突然起身下床,走到沙发前,在背包里捣鼓着什么。
找到东西后急不可待地往床边跑,体恤的长度站直时刚好在大腿根儿,舒越一双白皙修长的腿显露无遗,小腿的肌肉线条很漂亮,劲瘦而有力,全硬的下身顶着纯白的体恤,凸出来一小块,因着主人地跑动一颠一颠的,很是可爱,性器前端分泌出来的些微液体,沾湿了干净纯白的衣料,一时间又觉无比色情。
舒越把一个黑色的瓶子塞到石屹手里后,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内里含着一丝羞怯,“用这个,舒服些。”
石屹再怎么也是个男人,知道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他低头看了润滑剂片刻,又抬头看向舒越,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舒越不好意思说他之前的打算,抬起两只胳膊圈住石屹的脖颈,把他的脸压下来,啄了一下他薄厚适中的唇瓣,凑到他耳边小声央求:“不问好不好?”石屹低声应着,拧开盖子挤了一大坨出来,手握成拳搓揉了好一会,待液体温热才握住舒越硬挺的性器,轻柔撸动,可舒越又觉力度轻了,让他用力一点。
石屹依言加了几成力,舒越没忍住呻吟出声,石屹顿时停手,问:“重了?”舒越呼吸有点重,用力捏了捏石屹的后颈肉,眼里已经染上了情欲,摇摇头说:“不重,舒服,是舒服。”
结果舒服过头,没坚持多久就射了,一股接一股,全部滴落在石屹手心里,因为长时间没发泄,味道有点重,即使隔着有一定厚度的被褥也能轻易闻到。
舒越觉得丢脸,松开石屹就下床跑进了浴室,石屹紧跟身后,在他关门前挤了进去。
舒越恼羞成怒,“你进来干嘛!”石屹抬起满是精液的右手晃了晃,又看了看洗手池,很纯洁的示意自己只是进来洗手的。
舒越脸一下子就红了,再说不出话来,就这么站在角落里看着石屹洗手。
镜子里照出俩人的身影,一黑一白的素色体恤,一硬一柔的英俊面容,怎么看怎么般配。
舒越想到面前这人终于舍得松口答应跟他在一起,刚才那点不好意思很快就被浓烈的喜悦冲刷干净,他几步上前,从背后紧紧环住石屹的腰,搂着人左右晃动,傻笑不停。
石屹也忍不住跟着他牵起嘴角,擦干净手之后转身回抱他。
舒越把脸从石屹背上挪开,仰着脸对石屹说:“我好开心,你终于是我的了!”石屹的眼神又柔了几分,情不自禁俯身磨了磨他的唇瓣,低低地应了一声,心里的开心一分不比舒越少,但他说不出来,只能用行动让对方感知一二。
舒越被石屹推着抵在墙上啃咬,脑袋后面垫着的是石屹的左手心,激烈地接吻声从浴室门缝里飘出,没亲多久石屹就退开了,舒越没亲够,下意识想追上去,石屹抬起膝盖碰了碰他的性器,眼里带着笑说:“不能再亲了,又硬了。”
舒越红着脸给自己正名,“年轻人火力旺!”石屹顺着他嗯了几声,时间已经很晚,明天还有安排,舒越珍贵的十八岁生日,他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他不想在酒店里度过,不能放任的亲热下去,于是石屹关门出去了。
-其实石屹一夜没睡,他舍不得闭上眼睛,害怕一醒来发现昨晚的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
舒越从卫生间冲澡回来,没多久就抱着石屹满足的睡着了,他的睡姿很乖,脸上还挂着笑,一时间石屹心里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他甚至希望明天的太阳永远不要升起,就这么让他和舒越在零星月光下相拥而眠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一整晚,石屹闻着舒越身上残留的淡淡沐浴露的清香,清醒地睁着双眼,眼前自动播放着他和舒越从认识到现在的一幕一幕。
短短三个月不到的时间,舒越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敲响他的心门,他害怕过、想逃过、痛苦过、挣扎过,却终究抵不住舒越的层层逼近。
到最后,他束手无策,心甘情愿举着白旗投降。
回想这段时间的病情状态,连吴医生都说他痊愈有望,那他是不是可以稍微自信一点,他和舒越是有未来的?身边的人小声哼了哼,是要转醒的迹象,果然没过两分钟舒越就睡意惺忪地睁开了眼睛,缓慢眨巴了两下,清醒些许,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视线,转过身一看,便撞进了石屹温情脉脉的眼神里。
舒越心口发涨,笑眯了眼元气满满的道好:“男朋友早上好!”石屹低声回:“早上好。”
低下头又想亲舒越,被人用手盖住双唇,声音闷闷地从手缝中传出,“还没刷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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