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没事,我也打过他们了,不吃亏。

江传雨牙关一紧,伸手扶着钟念站起来,正要带他离开,钟念瞥见那三人的惨状,脚下一顿,

他们怎么了?

窒息已超过三分钟,地上那几个口涎鼻水流了一地,开始无意识地抓挠脖颈,想要透气,颈部伤痕累累。

江传雨看都不看一眼,搂住钟念想要继续往外走,被钟念拉住了。

雨神别,不值得的。

他用流过泪的眼睛看着江传雨,鼻尖还带着点红,语气急切,

就是一群混混,犯不着为他们进局子。

江传雨现在不能看他那张脸,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撤了信息素。

身后立刻传来野兽般咕噜咕噜的喘息。

四分钟,对大脑是否造成损伤,全凭造化。

江传雨不想让钟念再走路,一弯腰抄起膝窝,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这个姿势让钟念有点不好意思,被江传雨的眼神一扫,乖乖伸出右手搂住人肩膀,把头蹭到他颈侧,不再动了。

雨神来了,但也生气了。

很开心,但又有点慌。

是比较慌。

没见过雨神气成这样,信息素真的会杀人。

完了,会被禁足。

啊啊啊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怎么办,主动承认错误?

可我没做错什么啊

亲一下会不会好点?

估计能让他消消气!

亲一下好了

钟念悄悄抬起头,打量着江传雨紧绷的下颌线,正犹豫该从哪儿下口,忽地撞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心中一惊,凑过去照着唇角啾了一口,再怯怯地问:

别生气,好吗?

他看到江传雨的眸光闪了闪,抱着自己的双臂蓦地一紧,接着他眼前一暗,像是进到什么漆黑无光的房间,身体被放下地,没等他感到紧张,沉重的呼吸和火热的唇瞬间贴了过来。

没有落在唇上,而是颈间,好闻的海水味争先恐后地蹿入鼻腔,让他舒服得想哼哼,他身子有些发软,被牢牢固定住腰和后颈,使他无处可逃。

下巴被仔仔细细地吻吮,力道不重,像是驱逐和重新标记,一点一点把那些肮脏的指痕从他脸上擦去,垫在后脑的五指插入发丝里,稳稳托住他,承着后仰下坠的力。

恍惚间,钟念觉得自己像是什么圣物,被狂热的教徒捧在手心里,虔诚亲吻,

太过了

他的心都乱了

吻游走到耳侧,有微微的刺痛感,让钟念倒抽了口气,教徒的动作停了一瞬,接着是比唇更烫人的舌,用不容拒绝的力度,舔砥着那里被抓破的血痕,在血腥的刺激下,落在耳根的呼吸更沉更热。

钟念耐不住地溢出一声喘,腰间的禁锢松开,下一刻,微张的唇被火热的掌心覆住,把他来不及出口的泣和吟温柔地堵了回去。

不许我发出声音吗?

钟念模模糊糊地想。

为什么?

可我很难受啊

他动了动脑袋,用鼻音哼哼唧唧,终于让那灼人皮肤的唇退开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热度不减的喘|息,酥酥麻麻地落在耳畔。

别出声,我会忍不住。

声线暗哑到不可思议,贴合的身体正在给出答案。

钟念喉结一动,乖顺地垂下长睫,安静下来。

然后红透了的耳垂被轻触了触,是一个奖励的吻。

接着是侧脸、眼角、还有眼皮。

缓慢又郑重,以吻封缄。

江传雨在黑暗中,盯着钟念看了好一会儿,待七零八落的心跳逐渐归位,才缓缓吐出口气,低叹,

对不起,我来迟了。

听到你被欺负,莫过于凌迟之痛。

钟念倏地睁开眼睛,拉下覆在唇上的手,急急解释,

这事跟你没半点关系,人渣就跟苍蝇一样,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从哪儿冒出来。

江传雨无心听这些安慰,伸手想要把钟念揽进怀里,刚碰到他的左胳膊,就听见一声压抑的,变了调的痛呼:

他赶紧松开手,上下扫着那条胳膊,怎么了?

钟念知道藏不住了,故意用无所谓地口气回道,

应该是扭到了,去医院看一下吧。

因为越来越痛了

江传雨眉头紧锁,他想不起一开始抱钟念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这条胳膊,所以刚才他一直在忍痛?

如果心疼和懊恼能化为实质,江传雨能用它们建一座城。

他牵起钟念没受伤的右手,一言不发地带着他转出楼梯间,走出了居民楼。

外面是黄昏的街道,街灯闪耀。

这一片儿是居民区,又是晚饭时间,回家的人流与车流交织,大门洞开的餐馆里飘出阵阵油香,夜市的摊贩在街边吆喝,触目是一派繁盛的烟火气。

被冷风一撩,钟念从刚才的惊吓中彻底回过神来,转身看了看江传雨,他还穿着拍视频的衬衣长裤,在暮色光影里,像走出橱窗的模特。

他一手牵着钟念,一手拿着手机叫车,侧脸在屏幕背光的映照下,依然带着森森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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