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周纾也没去拆穿她,道:若是受了委屈尽管与阿姊说,阿姊虽然能力有限,但总不会让你任人欺负的。

她虽然平日处理起公事来显得很强势与铁血无情,可陈见娇知道她私底下还是一个很温柔体贴的人的,这种温柔让人无法招架,便忍不住跟她说起了今日的事情。

周纾一言不发地听她说完,神情渐渐凝重:祁三郎没说他那位友人是谁?

没说,我也没好追问。

周纾颔首,表示自己知道这事了,又温柔地笑了笑:多谢娇娘如此维护我。

陈见娇纠结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阿姊,你的终身大事可曾考虑过要如何解决?

就算周纾不急,也有的是人替她着急,而且周员外再宽容,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到了双十年华都未解决终身大事。

周纾脸上的神情未变,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此事,她轻描淡写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爹娘真的要我为我挑选人家,似乎也容不得我置喙。

陈见娇心想:也是,连阿姊这等强大坚韧之人都无力做主自己的终身大事,我又在肖想什么?

周纾怕她会产生消极情绪,便又劝慰了她两句。

陈见娇没有为此而消沉太久,很快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别的事情上。

待陈见娇离去,周纾才冷了脸色,她面无表情地将朱珠喊来,交代了一些事情让朱珠去办。等朱珠办妥了她交代的事情,调查清楚她夜不归宿的流言从哪里传出后,她便直接将几个仆役女使打发走了。

周员外得知此事后,没有驳回她的决定,而是问她:舒舒为何认为泄密的是家中的仆役,而不是祁家那边?

周纾道:女儿在祁家别庄不过留宿了一晚,可是却发现祁家别庄的仆役训练有素、守口如瓶,也不曾向我透露半分关于祁四郎之事,可见祁家别庄的仆役都是被调-教过的。那么我在祁家别庄留宿的消息必然不是从祁家传出来的。

她这么一说,周员外便明白了,祁家来人时,周家的仆役都知道他与陈氏因为周纾迟迟未归之事而担忧。尤其是周纾院中的人,他们或许是听到了些话,便传了出去。

赶走也好,这样有二心的仆役留不得,也不敢留!

周纾倒是没说她怀疑陈自在,毕竟没有证据的事情说出来,也不值得令人相信,反而还会损害自己的形象。

周员外看着自家花容月貌的女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周纾忙关心道:爹怎么了,可是身子又不适了?

周员外摆了摆手,道:夏季闷热,又整日下雨,难免会有些苦闷,不过都不碍事,我歇一歇便好。

往年夏季周家也都安排了不少冰块解暑,可因周员外体弱不敢往房中放太多冰块以免他受凉,以至于他的房中一到夏季便很是闷热。陈氏受不住,性情便也容易暴躁些。

周纾琢磨着上回她爹觉得茶亭茶山那儿环境好,她是否要在那边租一间院子,让她爹在那边调养身子?

而且近来她也觉得下雨后的信州城又湿又热,不适宜居住。茶亭茶山在日出之前的天气倒是宜人,可日出后也炎热得很,唯有在祁家别庄时,她才觉得清凉一些。

周员外不知周纾的盘算,他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舒舒,爹说不准何时便去了,所以你的终身大事,爹想尽早为你安排。

周纾一怔,旋即垂眸:父母之命

周员外打断她:别跟我说这些虚的,你是我的女儿,又是我看着、教导长大的,你的心思如何,我还能不知?

他为自己有这么一位出色的女儿而自豪,可同样的,他的忧虑让他的眉头都皱出了三道褶子。

眼中带着对自家女儿的满意与欣赏,周员外道:你很出色,比起大多数男儿都毫不逊色,爹相信,周家的家业能在你的手中发展壮大。

他话锋一转,可是爹又担心你守不住家业不是你的能力不足,而是为世道所迫。世道可不管你的能力有多出众,只要你是女子,便是它们欺负的对象。

爹,我知道。周纾的面色有些白即便强势如她也会为这样的世道而感到不寒而栗。

爹没有亲兄弟,叔伯兄弟都在建安,而我也不打算过继一个孩子,所以你若是做好了准备,爹便为你寻一门可上门的亲事。他顿了一下,想到了妻子的侄子,又道,关于安哥

周纾直言不讳地拒绝:爹,我与表哥只有兄妹情谊。

周员外点了点头,又问:那祁四郎呢?

作者有话要说:旺旺:选我、选我!毕竟我们是有情侣装的人了!

舒舒:

今天加更一章吧,收藏跟订阅都不是很理想,不过看见大家又重新认识了祁三郎,我感到心里很高兴呢(嘿嘿嘿,之前看见大家夸祁三时,心里窃喜大家还是高兴得太早了,没有什么人物的性格是完美的哟。)

好像之前没解释,安哥是陈自在的乳名,玉娆是祁有望的娘吴氏的名字,宗华是祁三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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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心思

周纾敏锐地发现她爹的算计竟与祁四郎有关,想到那个看起来神秘俏皮,又像天上的白云般干净的少女,周纾迟疑了一下,回他道:爹,这与祁四郎无甚干系。

周员外自顾自地道:祁家有光耀门楣的长子,有精明能干、帮忙打理家业的次子,即使三子备受白眼,可上面还有两个一母同胞的手足,他又是正室所生,将来分家必不会吃亏。

反而是祁四郎,虽生母在世,可是个继室,且他在祁家看似受宠,偏心他的也只有祁家安人一人。祁家安人如今已经年逾古稀,说不准什么时候便驾鹤西去了,他又还有何人可庇护之?

他的生母吴氏虽是祁家安人的外甥女,可却没什么手段,她嫁进祁家时,长子与次子都已经是少年郎了,她没那么好拿捏。也是她性情温顺,事事以夫婿为先。

周纾没有阻止她爹分析祁家的形势,虽然本质是说是非,可说得倒是准确。

甚至她在知晓祁有望的身世下,认为祁有望的处境比她爹分析的更加尴尬与艰难。

周纾冷静地道:爹,即便如此,祁家也绝不会让一个嫡子入赘的,祁四郎在祁家的处境再差,也不至于让她沦落到入赘商贾之家,祁家也会丢脸,而祁家丢不起这个脸。

周纾的话切中了周员外逻辑中的要害,周员外反思了一下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理所当然了,同时也有些惋惜:祁四郎给我的感觉跟别的世家子弟不一样。

虽然游手好闲,可是无不良嗜好,养猪养鱼养兔子那些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既没为非作歹,也不好女色。她对自己的女儿还好,更重要的是她没有什么野心。

别人找女婿定然是希望找一个顶天立地、事业有成的男子汉,可周员外想,她的女儿有本事养家,而祁有望有祁家的背景庇护,在此基础上,她们成亲后,祁有望日日都游手好闲也无甚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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